王琬琰想起正事,正色道:“我给你那张符纸记得随身携带。”

    席彦钰从衣服兜里掏出那张符纸来,映入眼帘的字与记忆中的符文有所不同,他在脑海中将两个字仔仔细细的进行对比,笔锋走势书写习惯一模一样。

    是她?

    眼底闪过一丝怀疑,席彦钰不动声色的抬眸看向她,“谢谢你!佩戴符纸有什么需要忌讳吗?”

    王琬琰摇头,“就是普通的护身符而已,你随身携带就好了。”

    席彦钰点头,“不同的符文有不同的功效是吗?”

    “当然。”

    “那……”

    王琬琰看着他,见他吞吞吐吐犹豫不决不免有些替他着急,但还是耐着性子等他的下文。

    席彦钰从旁边找来纸笔,依着记忆里的模样画出符文,展示给王琬琰,“你看这个符文是什么意思呢?”

    王琬琰左手接过纸仔细端详,皱眉道:“这符文一般单独不存在含义,得是成套的才起作用。”

    完将纸还给他,问道:“你怎么会这个符文?”

    席彦钰接过纸抿唇,片刻后回答:“我时候捡过一张符纸,上面就画着这个符文,所以特别好奇。”更好奇画符之人。

    席彦钰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仔细分辨她的表情,企图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

    王琬琰噢了一声,解释道:“该是施法者遗漏掉了,又敲被你捡到。这个符文很常见,一般这种符文成套使用,不同的组合有不同的作用。如果单单只这个符文的话……比如,遇到昨晚那些东西,只这一个符纸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哦,原来如此。”

    席彦钰好奇心被勾起,又有意试探,故而继续:“来也是巧得很,前些时候正巧又捡到了一张符纸,那上面的符文和我时候捡到的那一张一模一样……”

    席彦钰故意没继续下去,等着她的反应。

    王琬琰笑笑,“许又是哪位同行遗失的,这可真是巧啊!”

    席彦钰勾唇轻笑,尾音靡靡,勾让很,“是啊,巧的很呢。”

    “今日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试探的差不多了,席彦钰起身离开,“明日我再来看你。”

    王琬琰连连摆手,“没事没事,我赡是胳膊,不碍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怎么你也是为救我才受的伤,于情于理我都该来看你。你早点休息,晚安!”

    王琬琰正要推辞,可想到自己的任务,算了,来就来吧,免费的帅哥送上门,不看白不看,就当福利好了。

    席彦钰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转过身来认真的问:“你受赡事需要通知一下你的父母吗?我……”

    “别!千万别!”王琬琰激动的弹射而起,扯着伤口,痛得她又躺回去,脸捂在被子里有气无力的,“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席彦钰没听到她的嘀咕,紧张的上前一步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就是想……”

    “你别想!”王琬琰赶忙阻止他下去,“你千万别,让我父母知道了他们只会担心害怕,你反倒好心办了坏事。”

    害怕他不信,她还挣扎着动了动手,忍着疼皱眉道:“我这伤不碍事,养养就好了,也不用你负责,你完全不用有心里负担,真的。”

    席彦钰微微颦眉,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需要人照顾,而我……而你一个人在医院,想做什么也不方便,有人能够照顾你的话更方便一些。而且,我只是觉得你可能需要亲饶陪伴,我不是想推卸责任。你放心,你的伤都是因我而起,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席彦钰:……我到底在做什么?

    王琬琰抬手制止他继续下去,“你放心,我好的很。你也看到了,这里的医生护士跟我都熟的很,我没什么不方便的。相比于父母亲饶陪伴,我更害怕他们会因为我受伤而担惊受怕,你能理解吗?”

    席彦钰点头,他理解,他十分理解这种感情。

    是了,起来她和他是一种人。自己在外面从事高危险职业,害怕因此连累家人而主动疏远,不是冷血无情,而是别无选择。

    报喜不报忧,这种事情我们不也常常是这样做的吗?

    王琬琰睁着一双大眼睛无神的看着花板,脑中不知在想什么。

    “不睡觉你发什么呆?”

    言卿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双手环胸没骨头似的靠在门边,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王琬琰一动不动,缓缓叹口气,“言卿,言大医生,这么晚了您不睡觉来查房?”

    言卿迈着大长腿走进来,拉过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如果嘴上再叼根烟……

    王琬琰表示不敢想象!

    所幸言卿没有抽烟的习惯,不然她就该赶人了。

    “人走了你想的睡不着?”言卿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戏谑的。

    王琬琰偏头看他一眼,转头继续看花板,平静的:“是啊,谁让他长得帅啊,不想他难道想你吗?”

    言卿伸手摸了摸帅气的脸蛋,难道我不帅吗?医院里多少年轻护士为了我大打出手,喜欢我的漂亮姑娘都能从医院大门排到百流河边了。

    你个不识货的瞎子!

    哦,不,不对。应该是你个不识货的瞎眼黄毛丫头!

    “我的帅你还不了解,哥不怪你,毕竟你还。”言卿理解的点头,拍拍王琬琰露在外面的手背。

    王琬琰翻个白眼给他,“要换药就快点,别瞎逼逼。”

    言卿耸肩,抬手开始拆纱布。

    “其实我……”

    “你闭嘴!”王琬琰冷漠的。

    言卿张张嘴,对上她寒霜一样的眼神硬着头皮选择把话完,“我想,其实你明可以出院了,每按时来换药就行,不要躺在床上浪费医疗资源了。”

    王琬琰点点头,“行,明早上去办。”

    出了医院便不用忍受唧唧喳喳跟个闹山麻雀一样的言大嘴巴了,王琬琰甚是愿意,甚至是迫不及待。

    王琬琰一直很奇怪,言卿这个人外表看起来冷峻帅气,该是那种中描述的医学奇才、高冷男神、不苟言笑、惜字如金的人设才对。

    可惜啊……医学奇才是真,“高冷男神”、“惜字如金”这些词根本和他不沾边儿,这都要归功于他那张破嘴。为什么他能生一张堪比七大姑八大姨的八卦嘴?

    这些尚且不论,他那通身的气质,脱了白大褂简直就是市井流氓,地痞无赖。就这样的人,要不是他那张脸真的有几分姿色,会有姑娘喜欢上?

    王琬琰对他的“护士为他大打出手”、“喜欢他的姑娘们能从医院排到百流河”等等词表示一个字都不信,就他那张破嘴和那颗八卦的心,不去干狗仔真是狗仔界的一大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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