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这是怎么了?一大清早哭的如此大声,都吵的我睡不着了。”

    等夏凝茯终于哭的累了,稍微停下时,一个令人厌恶的嗓音从门口传了进来,虞海棠一听嗓音便知晓来人是谁,她怒目瞪去,愠怒道:“你来这做什么!方才那么大的声响怎没见你醒来?现下只因王妃的哭声能吵到你?”

    怎么这时候杀出这么一出?这个谭静到底想怎样?

    谭静没有理会虞海棠的话,只是理了理自己头上的发饰,踏进屋子,一步步走到榻前,看了眼一男一女紧抱在一起,她就觉得刺眼,冷哼一声,撇开眼,不想再看这个她最讨厌的画面,则是又重新对上了虞海棠,笑道:“哟,姐姐为何要这般凶?方才也不知是哪家的丫鬟,大呼小叫,着实不妥,应该教教才是,不过嘛……”她意味深长的瞥了眼还在男人怀里抽泣的女人,“主子如此,也难怪了……”

    此话一出,原本不想理会的夏凝茯,突然睁大了双眸,她的怒气攀升到最高点,周身隐隐散发出寒凉的气息,那属于道祖的威压瞬间释放,搞的离她最近的冥宸君身子顿了一下,一口鲜甜涌上喉头,差点没忍住,而她却轻轻推开了怀抱,下榻站好,双眸直勾勾的朝被威压压迫到无法站立的两个女人一眼,最后视线停留在谭静身上,冷声问道:“你是不是知晓什么?”虽然嗓音清清淡淡的,可话语里还是感觉得到一股凌冽。

    谭静这女人一般时候最讨厌的便是湘儿,人都会将自己所讨厌的人的样貌嗓音抛到身后,尽量不想就不想,更何况,湘儿与她说话的时机也不多,更不用说那种惊叫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嗓音。

    要不是湘儿跟在自己身边多年,否则绝对认不出来,而君也只是看到她的脸色,才知晓她的所想罢了。而这个女人却直接知晓那嗓音是湘儿,这怎么想怎么奇怪!

    谭静第一次接受到威压的逼迫,嘴角已经溢出血丝,那种感觉就犹如千金石强压在自己的五脏六腑般,连顺畅呼吸都是种奢侈,更别提抬起头来,理直气壮的说话了,她艰难的张了张嘴,良久才勉强吐出一句话,“我怎么……可……可能知晓什么……事……”

    说这么简短的话都能要了她半条命,可夏凝茯似是不满意这种回答,威压释放更加强烈,搞的连天尊期的冥宸君差点也被威压压的往榻上趴去,可为了自己的面子,他必须撑着,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女人发火,却也不想阻止,毕竟这谭静所说的话,他也觉得有蹊跷,有时候逼人说话,最好用的那便是蛮力。

    夏凝茯看着整个人已经趴在地上的虞海棠,她缓缓伸出柔荑,不知做了什么,虞海棠突然觉得身子轻了很多,也可以稍微爬起,虽然还是跪着,但比起整个人趴在地上好太多了。

    夏凝茯看着虞海棠的脸色好些后,视线又转移了过去,看着已经完全趴在地上,甚至有种快要陷进地里趋势的女人,冷笑道:“说?不说?”

    谭静根本看不到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女人表情,她的脸颊彻底贴在地上,只觉得越来越难受,五脏六腑整个错位了,而且周围的空气似乎也越来越稀薄,快吸不到了,这时她才真正的投降,“说……我,我说……”话才刚出口,那股千金压顶的感觉瞬息消失,她可以爬起来了。

    自然,不得教训的人多了去,她便是其中一个,一获得自由,站起身后,又恢复了骄傲的模样,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怒目瞪了过去,可才一见夏凝茯的冷冽眸光,气焰又消了下去,她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乖乖回道:“这个……你要问问虞姐姐……”

    夏凝茯皱了一下眉头,瞥了眼站在旁边突然惊愕的虞海棠,问道:“你知晓什么?”

    “我……”虞海棠不知如何说,虽然她知晓些什么,可到底跟谭静说的有没有一样,她也不知晓,所以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我了半天,下半句就是出不来。

    谭静看着她惊慌的模样,立刻笑道:“姐姐她有看见王妃的爹爹被一个女人羞辱,然后还站在远处不知在做什么,甚至不上前帮忙,虽然妹妹也有发现,可妹妹的灵力没有很好……出不了手……”说着,她故意将捏在手里的丝绢拿起,擦了擦眼角,“方才妹妹其实也是听贴身丫鬟说的,毕竟女子不能随意走动这是基本,那丫鬟说,那日,府里的所有丫鬟仆妇都被那女人杀了,可吓死我了……”

    “你别乱说!我哪有看见!”虞海棠第一次这么憋屈,她从没看到怎么说得好似真的一般!为了自己的名誉着想,她不得不反驳。

    “那你怎么说不出来?”

    “你……”

    “好了!”终于,夏凝茯看不下去,出声制止,她瞥了眼一直很安静的男人,示意君来处理,毕竟这两个女人都是君的妾室,该尊重的,“君,剩下的让你处理。”说罢,她往后退了几步,轻推了一下还在怔愣的男人。

    冥宸君最不想遇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况,三个女人对峙到最后竟然自己也逃不了关系,好吧……谁让他当时不够坚持,于是他站直了身子,冷冷的看着眼前两个女人,先对着虞海棠问道:“那你知晓的是什么?”海棠的性格他了解,她不会是那种见死不救之人,更何况那时发生事情的时候,是在王府里,她就更不可能不做什么。

    看着王爷还肯相信自己,虞海棠感动的想哭,便单膝跪地叩首道:“王爷,王妃,实际的情况是,我那日根本不在府里,等到入夜才回,只是一回来便发现王府不一样了,我看着谭静的屋子烛火还亮着,便前去询问,结果却不小心让我撞见了这女人所做的事情!”说着,她鄙视的看了一眼,身旁还站着的女人脸色苍白。

    冥宸君一听这样的结果,立刻将视线转移到了谭静身上,问道:“你做了什么?”对于她,他就从来没耐心,所以嗓音也冷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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