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勋,你千万别动,你脖子上有个东西……这东西……似乎是怨气所化啊……”我嘴里念叨着,已经扶助了王勋的肩膀,用手去拿那根线了,只是我的手才接触到那根线,只觉得手上一凉,那根线居然就散掉了,王勋的脖子上也没有一点痕迹。

    之前我明明看到这根线是插在王勋的脖颈上的,可王勋的脖子上却再也找不到什么痕迹了,没有伤口,也没有出血之类的。

    “呃……这东西好像没了……”这让我有点尴尬,在王勋脖子上摸了半,却屁都没摸到,我赶紧把线头的模样详细的跟王勋了一遍,还有那大脑袋怪物的事以及在她家里的种种异象,也跟她了。

    王勋听完,想了一会,对我:“这样的话……那做这件事的人,他的目的是什么呢?单纯的要害死我?”

    我想了想,:“估计是为了让你倒霉吧,这种香虽然会招来怪异,但招来的怪异多是一些玩弄幻象的东西,并不会让人马上死,你仔细想想,有没有得罪什么会玩这路法术的人?”

    经过我的一番引导,王勋终于想到了一个人,那是北京玄学圈挺有名的一个道士,拜师于某名门正派,跟王勋无意中在网上认识的,后来经常借故请王勋吃饭,或是送王勋东西什么的,王勋也觉得这人不错,两个人就成了比较要好的朋友。

    结果有一,这人突然向王勋表白了,可王勋对这人却没什么感觉,也就拒绝了,没想到这人在被拒绝后,居然马上删了王勋的一切联系方式,还把王勋的电话也拉黑了。

    既然对方拉黑了她,王勋也就没太在意,但经我这么一,王勋也就想起了这人,按她的法,这人曾经不止一次对身边的人,不会让王勋好过的,而王勋这段时间以来,也就得罪了这么一个人,而且这人还跟玄学沾边。

    我坏笑了一下,:“如果是这人办的,那就好了,他既然是名门正派出身,肯定有师父管着,你给他发个信息,先问问是不是他,要真是他,就跟他,要是他敢再嘚瑟,就去他师门哭诉。”

    王勋一听,觉得有道理,就用我的手机号,编了条信息,发给了那人。

    要按我的设想,这人未必会承认这种事,免不了还要用诈术去摸摸他的底,没曾想这道爷还真愣,王勋信息发过去没多久,这位道爷就回复了,大有一副就是我干的,你能把我咋地的架势。

    我看到他回的信息,都把我逗乐了,就让王勋给他打电话,把要去他师门哭诉的话了,这位道爷听完就蔫了,一个劲的跟王勋赔礼道歉,我在旁边听的一脸尴尬,本以为这位道爷是个硬茬,会叫嚣出爱咋咋地之类的台词,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服软了。

    等他道了歉,我把电话拿了过来,装作老大哥的样子,从各个角度分析了一下追妹子的技术问题,好好开导了他一番,我仔细一问才知道,这位道爷才不到二十岁,他从感情木讷,情窦未开,王勋属于他初恋,怪不得他这二呼呼的。

    这孩子读书有点读呆了,学了一堆大男子主义的东西,典型的直男癌晚期患者,对自己又过度自恋,觉得自己去表白,被拒绝了是奇耻大辱,才会怀恨在心。于是乎这孩就趁着王勋不在家,把那个袋子放到了床板下面,之所以监控里没有拍到他,原因也很简单,他压根就不是王勋去参加活动后放的,而是在王勋拒绝他之后不久,就把东西放进去了。

    可能是那床板太厚,柜子封闭的太严了,袋子里的香料才会那么晚才发挥效果。他为了增加效果,还特地去搞了个风水阵,浪费了不少风水材料。

    他的时候,林颜在旁边插了一句:“这位仁兄好执着啊,要是我有他那个精神,估计也炼成了。”

    我白了林颜一眼,叫他别插话,就又开始开导这个伙了。经过我的一番开导,他很快就想明白了,还表示以后一定善待女性,不会再犯类似错误了。我看他也确实是一时冲动,就对他:“有空跟哥多联系,哥帮你物色一个……对了,你是不是还养了个鬼啊?那东西太吓人了,那袋子香料我帮你收拾了,这个鬼你赶紧叫走吧。”

    他听完愣了一会,才:“什么养鬼啊?我哪敢养鬼啊,被师父发现还不打死我?”

    这话让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呃……你确定?”

    经过他再三保证之后,我确定了,这事跟他确实没关系,那个大头怪异和香料的事性质差不多,被他师门知道了,都是逐出师门的罪过,他没必要承认一样,否认一样。

    跟他确定了这事后,我又把风水阵的几处镇器的位置问清楚了,才把电话挂了。

    撂下电话后,我对王勋:“现在有两个可能,一是那香料把那大脑袋招来了,二是这事另有缘故。你再仔细想想,自己得罪过什么别的人没?”

    王勋想了一下,:“你们之前那个怪物,是什么样子的来着?”

    那怪物我只见过一次,当时光线还不好,看的不是特别清楚,林颜之前倒是看见了回清晰版的,我就叫林颜把怪物的模样仔细跟她了一遍,听完林颜的描述,王勋陷入了沉思,显然她对那个怪物的模样,是有印象的。

    过了大概几分钟,她突然对我:“那个怪物,我可能认识……”

    接着她就把事情的经过和我了一遍,原来王勋的时候,住在农村乡下,她家的邻居是一对外地来的夫妻,以裁剪衣服和理发为生。那家的妻子长得挺漂亮,经常会有人来找他理发,丈夫脾气非常不好,而且性格偏激,总怀疑他老婆背着他勾引男人。

    他每次喝酒之后,都会暴打老婆,村里很多人都劝过他,但这人脾气古怪,不但不听,还认为村里人是别有企图,渐渐地村里人也不劝了。后来有一,这对夫妻突然搬走了,跟村里人没打招呼,直接把院门一锁,就把理发店关门了。

    他家在村里本来就没什么亲朋故旧,村里也就没人去在意这事了。倒是王勋经常因为这个事不开心,因为那家的妻子非常喜欢孩,经常给她些糖果之类的东西,自从他们走后,王勋很久都没吃到零食了。

    因为想念糖果的缘故,王勋每放学之后,都会围着那个院子转一圈,才回家去,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后来有一次,她放学回家晚了,般多才从学校出来,路过那家院子的时候,居然听到了女饶哭声,声音不大,但还是被王勋听到了。

    出于好奇的心理,王勋翻进了院子,循着声音找了过去,结果被她找到的东西,差点把她吓晕过去,那是个不人不鬼的东西……

    那家的妻子眼睛上缝着线,嘴巴被撕开了一些口子,上面还敷了一些药粉,披头散发的被绑在厨房里。王勋本来以为看到的是个死人,但她愣在那一会之后,发现那个女饶身上还有微微的颤抖,明显还活着,她赶紧又翻出了院子,找自家大人来救人。

    事后警方抓到了丈夫,查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原来一次醉酒后,这人居然用线把妻子的眼睛缝上了,还用药把妻子弄哑巴了,等他酒醒了,害怕被法办,就把妻子绑在了厨房,自己则搬去了县城,他每隔一两都会送点残汤剩饭给妻子。

    有一次妻子不愿意吃饭,他居然就把妻子的嘴划开了。审问清楚了这一切后,这人自然是被法办了,而他的妻子也因为长期以来的虐待,身体出现了不可逆转的问题,死在了医院里。

    王勋听到林颜的叙述,就想到了她时候看到的东西,按她的法,林颜嘴里所的怪物,和她时候见到的那个女人,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听她讲完,我:“按你的法,你对这女人有恩啊,是你救了她,虽然后来她死了,可你也算是帮她解脱了,要不她还得受不少罪,她怎么会来害你呢?而且是隔了这么多年才来害你?”

    王勋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呀?”

    我拿出纸笔,把道士所的风水镇器所在位置画给了林颜,对他:“你去把这些玩意都清除掉,不需要把东西启出来,把我给你的破炁针埋在那些地方就成了,这破炁针是五金加上六畜血炼的,那些镇器是用来聚气的关键,一遇到它就玩完了。”

    等着林颜走了,我对王勋:“一会我送你回家,先吃点东西,然后好好休息,今晚咱们得找个空旷无人处,等那东西来找你,到时候也许会出什么意外,所以你必须休息好。”

    她被我的有点紧张,就问我:“那你呢?一不睡你扛得住嘛?”

    我摆了摆手:“你放心,我也会休息的,白那个东西做不了什么。”

    完,我俩一起去找了个买早点的摊子,买零早点,就回她住处了,我俩买早点的时候,那个卖早点的姑娘盯着王勋看了一会,才:“你们三个人才吃这么点包子呀?”

    我当时以为她是把王勋背后的一个大婶也当是和我们一起的了,后来才知道,这里面另有缘故,不过那已经是另一个故事了。

    回到王勋家里后,她吃了东西就休息了,我在她家里各个方位布置了十几面铜镜,这些铜镜借了阳光的力,在她家形成了一套交叠在一起的混元阵,一般妖魔邪祟进来就会被冲散,厉害些的也要花点时间才能化解,能给我留下足够的反应时间。

    布置好着一切,我也在沙发上睡了。

    中午的时候,林颜把事办完了回来了,他也是一直没怎么睡觉,一回来就睡着了,我们仨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六点,醒过来之后,三个人都是精神饱满,特别是王勋,她之前因为各种原因,导致睡眠特别差,这回一觉无梦,气色好了不少。

    当晚上,我们在街上走了一夜,那个怪物也没有出现,之后的几晚上也是一样,那怪物再也没有出现过。起初我没想明白为什么,后来我大概明白了,那个怪物来找王勋,并不是来害饶。常言死后有灵,有些冤魂厉魄的存在是为了报仇雪恨,而那个大头怪物却是个异类,它存在的目的是为了报恩,所以它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并不是为了害人,而是为了帮王勋赶走纠缠她的邪物。

    可惜它毕竟是异类,跟我们没法沟通,这么一来,就被我们当做怪物了。之后它没再出现,大概是因为知道了王勋身边没什么了,也就离开了。

    想通这一切后,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超度它,只是它一直没再出现过,也只能作罢了。

    王勋的事情结束后不久的某一,林颜找到我,跟我了他在某个群听的一件怪事,那个群的群主是个购物狂魔,经常会在网上买一些有用的,没用的东西。所以他有时候做梦,都在收快递,这是也就成了群里人嘲笑他的梗之一。

    这群主张性格不错,也从来都乐于跟大家开开玩笑,直到有一晚上,他又做了一个收快递的梦,那个梦里他正在家玩游戏,突然有人敲门,要他去拿快递。

    可按照平时的规矩,快递员都是在楼下等着的,根本进不了楼里,他当时觉得有点奇怪,却也没太在意,等到他打开门,看到快递员的时候,被吓了一跳,这个快递员居然戴着农村下地干活才会戴的大草帽,把脸都遮住了。

    张很多年没见过这种草帽了,接过快递之后,他就用手摸了摸那顶草帽,没曾想这一摸之下,快递员的脑袋连同着草帽居然滚落到霖上,接着他就看到地上的人头朝着他呲牙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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