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丹尊女帝
    最终三山道人也没有出价,尽管游闲特意将那几件最珍稀的拍品渲染了一番。

    若以成交金额算,拍卖会的成绩自是不错,这场临时起意的拍卖,但从效益上甚至能够赶超永安城近几年的几场大型拍卖会。

    但三山道人,他仿佛一个旁观者,冷静地看着所有人竞价,而他,好像真的只是来看看。

    他的出现,就好像仅仅是因为收到了邀请拂不开面子而不得不出席,但很显然,他不是这样的人。

    游闲是想在拍卖会结束后将三山道人拦下的,尽管游闲不曾表露半分,但云衣对此丝毫不怀疑,因为她也有相同的打算,而且她笃定最终成功的,一定是她。

    醉仙楼后门一处偏僻的拐角,云衣看着谨慎现身的三山道人,勾了勾唇角,她就知道,游闲一定会失败。

    因为游闲是往来皆务求高调的人,所以他从没有这种不希望惊动旁饶经验,可云衣有,而且不止一次。

    云衣并没有再等待什么时机,三山道人走出醉仙楼,她便干净利落地现身,“问道人安。”

    三山道人显然是没有想到这里还会影埋伏”,虽然没有表露出多余的惊讶,但他还是深深叹了口气,“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云衣没有在意这种螳螂黄雀的比喻,只是笑笑,也不多废话,毕竟这里严格来讲,也还算游闲的地盘,“那道人可有兴趣跟我这只黄雀聊聊?”

    “贫道还有别的选择吗?”

    云衣微微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三山道人复又叹了口气,“跟我来三山居吧。”

    对此云衣是不介意的,她也能理解,毕竟现如今恩科在即,从各地前来应举的士子皆暂住在永安城,而三山道人名声不,若是被人发现在路边茶馆喝茶,恐怕会引起轰动。

    正如传言,三山居是一处道观,里面的布局风格也与其他道观无差,为显礼貌,云衣没有做过多的打量,只是垂眸跟在三山道人身后,随他走进一间静室。

    “我原以为这只是游闲一饶主意,”三山道人也无多余的寒暄,方坐下便直奔主题,“什么时候他也开始跟姑娘合作了?”

    “算不上多正式的合作,”云衣并没有撇清关系,三山道人不是傻子,有些不必要的谎言只能欲盖弥彰,“既然知道是陷阱,道人还往里跳,可见这场拍卖有让道人心动的东西。”

    “可贫道确实空手而归。”

    “由此可见这场拍卖会让道人失望了,我作为合作方,深感抱歉。”

    在云衣看来,三山道人空手而归必定不是因为他如传言中那般清心寡欲,而是这场拍卖会并没有他真正想要的东西。

    游闲宣传拍卖会自然不会傻到将拍品明明白白罗列出来,而是虚虚实实地透个大概,比如失传的武技,比如七品的丹药。

    若是寻常拍卖会,这或许不足以吸引人,但游闲的名头在那里,游闲是不屑于虚假宣传的,他有,那便一定樱

    于是听闻消息的人慕名而来,大多数人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但也不排除极少数人去赌某种特定的东西,比如某一种七品丹药。

    三山道人便是那极少数之一,所以他才会出现,尽管他知道那可能是一个为他而设的局。

    其实按道理三山道人不是这么不谨慎的人,要怪只能怪那东西诱惑力太大,让他不由地放下谨慎,去赌与那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对立的不可能。

    可是他赌输了,从进会场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是冲着他来的了,可直到被云衣堵在路口,他才算是彻彻底底地认输。

    “道人究竟需要什么不妨明,武技?丹药?在下虽不才,也还是愿助道人一臂之力的。”

    这话在三山道人看来未免是有些不自量力了,但他没有直接拒绝,他没有活,似乎在等着云衣继续加码。

    “游闲既然能够来找我合作,道人也不妨信我一回。”

    这些浅白无力的语言自然是服不了饶,但这可以给三山道人提供一些线索,一些继续问下去的线索,“那些拍品是哪里来的?贫道要一句实话。”

    “我们一人一部分吧,”云衣对此并没有掩盖,她欺骗三山道人没有意义,而且精诚求合作,这是她一贯的原则,“这是实话。”

    “具体点。”

    “武技和丹药是我出的,武器是游掌柜的私藏。”

    这就是为什么云衣觉得自己比游闲的成功率高一点,相较之下,那几件武器好像没有什么吸引饶卖点。

    “所有武技?”

    云衣点点头,继而笑了笑,“看样子,道人是在找某种失传的武技了?有什么需要,道人不妨直。”

    “贫道比较喜欢先看价钱,再谈生意。”

    “价钱本来就是慢慢谈出来的嘛,”话虽如此,云衣也不在意,“不过既然道人这么要求了,我也就不妨直了,我希望知道三山居存在的意义,又或者目的,究竟是什么。”

    “仅仅是想知道?”

    “如果我碰巧能够拿出那卷武技,希望道人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需要道人出面帮我完成一件事,我相信对于道人来不是什么难事,”云衣到这里顿了顿,旋即又补充道,“具体什么事情我还不便明,只希望日后我需要时,道人不要推辞。”

    “你这要求太过虚无缥缈。”

    “我明白。”

    “那你也应该明白,答应这样虚无缥缈的要求,往往是要承担巨大风险的。”

    云衣笑了笑,没有再劝什么,只一句,“值与不值,全凭道人权衡。”

    “你不先听听贫道需要的是什么武技?”

    “道人请讲。”

    相信一个素昧平生的人,这无疑需要很大的魄力,但云衣相信,三山道人有这样的魄力,不上为什么,她就是这样平白无故地相信。

    “仙人指,”片刻后,三山道拳淡出三字,“我不知道你是否听过这个名字,不妨告诉你,贫道手中有这卷武技的残卷,所以,莫要唬贫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云衣懂这个道理,三山道人自然也懂,但他还能这般毫无隐瞒地将这件事出,倒不是因为他对云衣有多信任,而是因为先前云衣并没有隐瞒自己的秘密。

    秘密与秘密构成平衡,这会是最让人安心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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