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的事了,就是在这第一次遇到阿奴。”老板娘哀叹一声道。

    “快!城门开了,赶紧了溜进去。”

    那高耸的大石门,向两边敞开,先走出来的是一队打着彩灯青衣少女,腰间都别着景致的弯刀,左右陈列各六人,紧接着是一座黄金顶的华盖,华盖之下端坐着一个罩着金色面纱的少女,镶金边的白色衣裙在风中微微轻舞,再往后同样是青衣少女,同样是打着彩灯,亦是同样的精致弯刀。

    趁着这个空当,三人噤声,悄然而入。

    进入城中后,却是更见萧条。

    怎么会如此萧瑟、荒凉,足以六辆马车并行的大路上,愣是一个人影也没有,细风卷着尘埃在地面上打着转。

    目力说及,全是紧闭大门的商铺,“东家肉饼”、“西凉豆腐”、“松花清酒”等等,都只有那旗帜,还在风中招展作响,偶有几个门板后攒动的人头,不时从缝隙里,好奇地望着外面走过的队伍。

    一路上也并没有多言语,只是多了几分好奇,很快老板娘就带他们来到了所谓的监狱,高耸的院墙,紧闭的朱门,三人翻身过墙,很快就在监狱里查找了一遍,连地牢、水牢都没有放过,可并没有找到阿奴,更是连一点她的讯息都察觉不到,确切说是从离开那个山坳小村后,阿奴的讯息就断了。

    “老板娘,那丫头不会糊弄我们吧。”她有些疑问道。

    “应该不会,我们来的时候,实际上用玄力悄悄探查过,阿奴确实不在村子里。”般若大家摇头道。

    正在几人一脸愁云,不知去何处寻找之时,米娜突然被一个地名惊了一下,她拉着老板娘聂红花和般若大家,就在一张桌子旁边做了下来。

    正要询问怎么回事,就见她示意大家噤声,眼睛却紧盯着几个围在桌子四周吃喝的三个狱卒。

    “我听说啊,这次漠河村抓来的那个,可是条大鱼呢!”一个矮胖的狱卒,粗着嗓子说道,说完还吐飞两片瓜子皮。

    “对呢,对呢,好像是多年前被个神秘人救走那个。”一只一边搓着手中的麻绳,一边探头说道。

    “不止呢,我还知道救走她的可是个红衣人,据说长得又老又丑!”说完三个人哈哈大笑成一团。

    她和般若大家闻言,直盯老板娘聂红花,只见她的双目早已经泛起火焰,已然怒了,她最讨厌的一是有人说她老,二是有人说她丑。这下,两点全中了。

    般若大家赶紧左手握住了老板娘的手,并重重地捏了一下,又摇摇头,示意她克制,右手一扬,一个小小的牙签大小的竹签,就悄然落在了那个搓麻绳人的背心之处,紧接着像是有个轻微的抖动,眼睛翻过一层光泽,一闪即逝。

    正在米娜疑惑间,就听到搓麻绳的狱卒说道:“哎,不知,那人现在关在哪个牢间来着,我想啊再去看看那条大鱼在干啥。”手中的麻绳却是搓得飞快。

    “搓,搓,搓,就知道搓,脑子锈逗了吗,刚才不是紫极宫的人来带走了吗?”那嗑瓜子的不禁伸着巴掌拍着那搓麻绳之人的脑袋,笑骂道。

    “是啊,你丫怎么了?刚才不还是你亲自交接的吗?”另一个也是一脸地不屑。

    “啊,对,对,对!你看我这脑子,还真是锈逗了,锈逗了。”边说,便用缠着麻绳的手敲自己的脑袋。

    她闻言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那竹签是控制人的法术,不禁两眼冒星星地看着般若大家,心想这着,我一定要学到。

    老板娘一路带着他们来到了大山脚下,依旧是笔直的山峰,其下又有门,如城门一样镶嵌在山体之上,只不过要小了很多,里面还能听到滑轮滚动的声音。

    远远走来几个女子,为首的是一个紫衣女子,步伐轻盈,气质不凡,一看就是地位不低的女官,其余都是一律的青衣女子,手中各着一个精美的食盒。

    那看门老远看见他们就哈着腰,笑嘻嘻地迎着那紫衣女子而去,”哎吆,苏尚宫苏姐姐,这是啥事劳烦您亲自出宫啊?”满脸的褶子堆成一个巨丑的笑容。

    “嗯。也没啥大事,别瞎打听,小心,有一天你这八卦的嗜好,把自己给害了。”那苏尚宫都没正眼瞧她一眼,依旧平实着前方,冷冷地说道。

    那看门人表情微滞了一下,却是不漏声色地继续笑着说道:”哎,哎,多谢姐姐提醒。“

    等那队青衣宫人进门,这看门人还纳闷了一句:”奇怪啊,苏姐姐今天的心情咋这么差?莫非又是和那位有关?“

    三人噤声尾随,那紫衣女官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却是回首了几次,始终察觉不到什么端倪,空留满脸疑惑。

    三人对视一眼,更加小心自己的行动,甚至是放慢呼吸,哪怕是带起一粒尘埃的行为,都禁止掉,期间,米娜偶然想打喷嚏,也赶紧被两位长辈给强压了下去,着实好险。

    几人进入了一个类似特质的盒子之中,其中一面是镂空材质,其上吊着雪花、以及一条怪兽的镂刻,通过其间,倒是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

    突然,随着看门人的一声号子,巨大的齿轮转动声音再次响起,这盒子,以肉眼可见地速度,远离地面,缓缓地往上面升去,而镂空外看到景色也在变化,几乎可以鸟瞰山脚下的那座城,虽然栉比如麟,瑰丽精致,但你却是没有丝毫的人间烟花火气。

    过来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那盒子终于缓缓停了下来,紧接着又是一声号子,门开了,映入眼前的是高耸入云的白玉台阶,台阶之外,除了渺渺白云,就是奶白虚无。

    一队整齐的步伐,刷刷作响,循声而去,是一队巡逻的士兵,个个身穿白甲,身披白袍,威武不凡,只是照样都还是女人。

    说来也奇怪,自他们入城以来,好像就没见过一个异性,确切地说是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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