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雨久花

第一百四十二章 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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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过身,冷冷的对她说:“以后不许再去我的油画室。”

    说完,他迅速甩给她一个漠然的背影,言一菲望着他的背影,眼睛渐渐迷离。

    视线正前方的那个背影,仿佛痴迷这暗夜的流浪者。不知这孤独的身影会怎样感知她的思想,他的背影坚毅中带着惆怅,她就这样看着他,在悄然生息中,这个背影的主人已然占据在言一菲的心扉。

    哪怕就算合上双眸,好似他的思想也如睁开这般刻画在她的心中。于是,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的行踪。

    可是上天,却让他们如此的游戏,没有挥手作别,已经是冷风凄凄。

    宋家。

    程晓梦跟洪雨琪打了几圈牌,收尾的时候,洪雨琪下意识的问起了言一菲。

    程晓梦眸子闪了闪,说:“她今天已经离开云城市了!”

    “离开了?她有药?”

    “算起来,她为我做了不少的事情,所以,我去向恺威给她要了药。够她吃几年了,至于几年后,她还怎么办,就不是我所能管辖范围。”

    洪雨琪老奸巨猾的想了会儿。圆滑的额头上狐疑的闪了闪:“我怎么觉得没有这么简单,你看看洪玉莲那个人,你觉得老贱人生下来的小贱人,真的会守信用吗?你最近都没有派人跟踪过恺威?这要是她没走,悄悄的跟恺威私会,我看有得你哭。”

    洪雨琪这话不假。

    程晓梦拿着牌的手,下意识的抖了一下,就听见洪雨琪又说:“你跟恺威可是未来华威的掌舵者,凡事多留个心眼。”

    “我知道了。妈。”

    心里觉着洪雨琪的口气过于严肃了些,而且,她进门以后,洪雨琪对她的态度显然没有之前好了,洪雨琪经常一副我才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的状态,有好几次,程晓梦都差点忍不住想要顶撞她,但细细一想,她现在还不是跟洪雨琪抗衡的时候。等到她哪天动不了了,她自然有的是办法收拾这个老妖婆。

    心里虽这么想着,但脸上笑得是和善又谦卑。

    但洪雨琪的话还没有啰嗦完,她不停的数落:“你看你,都结婚两个多月了,你肚子怎么还没响动,早点给恺威生个孩子,我也等着孙子,你是宋家的媳妇,传宗接代可是你第一责任!”

    数落完这些后,洪雨琪整理了几下身上的衣服,踏着拖鞋上楼睡觉,程晓梦偏头望着洪雨琪的背影。目中闪过几丝狠厉,那紧紧捏着膝盖上的双手,指甲几乎已经钻进了她的手心里。

    不过,洪雨琪到底是说了几句有用的话,那就是言一菲到底有没有离开云城市。

    程晓梦自然不会傻到直接给言一菲打电话,她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调查一下言一菲的行踪,最近帮我继续盯着宋总。”

    “好的,小姐。”

    打完电话,程晓梦继续坐在沙发上等待宋恺威的归来,可是今晚也跟平常一样,宋恺威那英俊的身影始终也没有出现在,等到十二时,程晓梦就上楼睡觉了。

    她安排的那个人,已经立刻开始行动调查言一菲的行踪。

    晚上睡不着的言一菲起来在别墅一楼的客厅看电视,看着看着,身后传来一阵开门声。

    紧接着就看见宋恺威走了进来,言一菲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额头上有些慵懒。

    他领口的衬衣有微微的凌乱感,走到言一菲面前的时候,她才闻到了他身上飘来的酒气。

    他顺势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言一菲抬起头,看了看对面那个斜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宋恺威,他那张始终淡漠的,苍白无血色的脸透着很深的苦涩。

    十几分钟过去,他依然没有对言一菲说话。

    言一菲也沉默着,看着他的嘴唇有些干涸,起身到厨房给他煮了一碗醒酒汤,言一菲从来没有弄过这个玩意,在网上百度了一下,有些是放生姜和酸菜什么的,随便挑了一个熬好,再用盛好,小心翼翼的端到沙发边。

    “宋总,你好像喝酒了,我熬了醒酒汤,你喝点吧。”

    言一菲站在茶几边,静静的看着他,可他仍旧没有睁眼,手托着额头,眉心越皱越深。

    言一菲抿了抿嘴,又往沙发边靠近了些:“宋总。”

    看着那苍白的脸,言一菲下意识小心翼翼的靠近他,感觉到他的呼吸很轻,轻得即使那么靠近都几乎没有气息,而他的脸色,从刚才一进来,就一直苍白着,嘴唇也没有多少血色。

    他看上去好像很不舒服,言一菲想了想,将双手紧紧的捧着滚烫的醒酒汤空了一只手出来,拿着勺子盛了一勺子,放在嘴前吹了吹,再将盛着一勺醒酒汤的勺子放在了他的唇边。

    他的唇角微微勾着的表情,冷得慎人,好像摸上了一块冰,言一菲的勺子不停的在他的唇上摩挲,他的紧闭的眼皮上睫毛也微微颤了一下,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

    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瞳,言一菲并没有将勺子移开,而是说:“你喝酒了,喝点汤,心里舒服些。”

    被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言一菲的心跳得好像不是自己的,连呼吸都乱了,一直安静的宋恺威,突然冷冷的笑了,抬起眼皮看了半晌,他慢慢的将那只扶着他额头的手伸向了言一菲的脸颊,他的指尖是冰凉的,就那么淡淡的捏着言一菲的下巴:“告诉我,人最重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

    人最重要的东西?

    言一菲就这么俯着身,被迫与他对视,腰都有些酸了,言一菲低垂着眸子想了一会儿,又抬起来看着他:“很多,爱情,亲情,友情,家庭,孩子,丈夫,妻子……这些都是。”

    “爱情?”

    说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突然苦笑了起来,平眼神里苦涩中还闪烁着几丝水光,他勾着唇:“她走了,这辈子,我是不是失去了爱情?你告诉我……”

    言一菲怕受伤端着的汤洒出来烫着人,她斜过手腕,将醒酒汤放在茶几上,连同勺子也放了进去。

    这才回过视线,脑海里不由得闪过了他那副油画上写着的一句话:我似乎注定要爱你一辈子,你终究是赢了,宋佳佳。

    想完,她郑重其事的说:“你失去她,是早晚的事。”

    “……”

    他没有说话,下意识的愣了一下,目中又多了几丝水光,言一菲又说:“是你自己亲手葬送了她,你选择了事业,你最爱的是你自己,所以,事到如今,你自然要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

    宋恺威还是没有说话,他那只捏着言一菲下巴的手慢慢松开,言一菲以为他要站起来,接过他双手一览,重重的抓住了言一菲的手臂,将她拖到了沙发上。

    拖上去以后,他并没有立刻对她动手动脚,只是将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他苦笑了一会儿,说:“那你呢?连你也要离开我,如果,不拦下你,连你也要走!”

    言一菲淡定的看着他:“你有是老婆的人,你忘记了吗?你不但有老婆!你还有深爱的女人,你又何必缠着我不放呢?难道,你要让我变成第二个宋佳佳吗?”

    “那你走吧!现在!”

    说完,他整个人从她的身上翻了起来。

    他稳稳的站在茶几边,看不出很醉的样子,言一菲看着外面漆黑的夜晚,这个时间能走到哪里去?

    她再回过头,看看宋恺威,他脸上这么苍白,这个点,吴妈已经休息,万一他发生点什么事……

    言一菲倒吸一口气,走到他面前:“我暂时不会走!你现在喝了酒,你脸色看起来也不好,我扶你上去休息吧!”

    说完这话,宋恺威目中突然闪烁了淡淡的动容,但那动容很快就消失殆尽,他踏着稳稳的步伐,快速上了楼。

    言一菲忘了一眼他的背影,偏头看了看面前的这碗醒酒汤。

    她关掉电视,也上了楼,进房间的时候,她听到了浴室的水响声,言一菲坐在床沿边,坐了一个小时,里面终于没有水响声了。

    想到他之前那煞白的表情,言一菲担心出什么事,她立马起身,推开浴室的门……

    宋恺威整个人躺在浴池里,背部靠在池岩上,眸子紧紧闭着,脸色越发暗沉。

    言一菲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摸上去几秒钟,言一菲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他发烧了。

    很烫……

    “宋总……醒醒……”

    言一菲拍着他,刚开始宋恺威像个冷却的死人一样没动,言一菲又使劲拍了几下,突然,宋恺威的双臂猛然从水里抬出来,狠狠将言一菲一拉。

    “噗通”和刺耳的尖叫同时响起,言一菲被拖进浴池里后,大大的呛了几口水。

    她不停的咳嗽,咳得踹不过气来,差一点在水里淹死过去,这时,宋恺威却将她一把抱住,一个翻身,言一菲整个人轻而易举的就被抵制在了池岩上。

    他地低垂着暗黑的眸子,眉心越皱越深的看着她:“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要你吗?”

    他一边疑惑的说,食指还摩挲着她的唇角,言一菲抹了抹她脸上的水,笑了一下:“我不知道。”

    言一菲心中还有一些因为他拉她下水的气愤。

    他邪魅的勾勒着唇角,“你的眼睛。”

    他停顿了一会儿,俯身,专注的看着她,然后慵懒磁性的说:“跟她的,真的像极了!”

    声线落下,他就吻了下来,言一菲以为他要吻她的唇,结果,他只是吻了她的眼睛后就松开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唇形也是同种类型。”

    “……”

    “你们连叫床的声音都异曲同工,同样不好听。”

    叫床?

    同样不好听?土尽引技。

    宋恺威跟宋佳佳做过吗?

    他怎么知道不好听?

    这个两句话话,好像最深的夜里,最恐怖的梦魇一般,言一菲的呼吸都窒住了,她咬了一会儿下唇,问他:“宋恺威,既然你这么有本事,你这么爱她,你的油画上都写着要爱她一辈子,你那么专一,却总是逼着我和你发生关系,你觉得你爱她吗?我真觉得你对宋佳佳的爱,廉价得连地摊货都不如。”

    “你说什么?”

    他眯着眸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再也掩饰不住怒气的,阴沉的脸。

    “我说什么?呵呵,你口口声声说爱宋佳佳,可是她的尸骨未寒,我就被你带了回来,你真觉得你对得起她?连我都替宋佳佳不值,她怎么会爱上你?”

    “很好!”

    他的唇角慢慢的挑起一点,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咬着牙:“说完了吗?”

    “宋恺威,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也不要再做对不起宋佳佳的事,既然要决定要好好的爱她一辈子,就别再染指其他女人了,你放我走,孩子由我抚养,从此以后,我们各不相干,老死不相往来。”

    话都说开了,言一菲也没有什么好拉不下脸的,只是宋恺威听完以后,脸色近乎铁青,带着冰冷的温度,那双倨傲的眼睛里闪烁出的,是近乎狰狞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言一菲,好像一头被逼上了绝路的嗜血的兽盯着眼前的世界,要吞噬一切。

    言一菲都做好了要承受任何惩罚的准备,哪知道,他却从水里起来,裹着浴巾走了。

    等到言一菲出去的时候,卧室里早已经没了他的踪迹,这一夜,宋恺威整个人也没有再出现,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出现。

    言一菲想过要走,可是别墅的门口有几名保镖守着,她才知道,自己居然被囚禁了。

    直到傍晚,提着包包出现的程晓梦,带着一些人,不顾门口保镖的阻拦,程晓梦直接奔到她的卧室,从她的包里翻出来一大盒药,嘲讽的拿在手上。

    言一菲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她走进了厕所,将整合药,全部倒进了厕所。

    “你干什么?”

    她站在门口质问,程晓梦却双臂环在怀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言一菲,紧接着就是一耳光落在了言一菲脸上:“你不是说要离开云城市吗?你答应我的话没有做到,这些药,我自然要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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