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港台言情 > 浪子总裁
    “亚亭呢?”亚立看也不看母亲一眼,只忙着冲进屋里找人。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王母跟在后头!嘴巴高兴地叨念着。“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只要我们……”

    “亚亭人到底在哪里?”亚立回过头怒气冲冲地责问道,他根本懒得理会母亲在喃喃说些什么。

    “什、什么?”王母被他的怒喝吓得赶紧住了嘴。

    “亚亭,”他不耐地重复道,“她人呢?”

    “她?她去上班啊!”王母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没有!她今天没去饭店,早上我还在我公司的门口遇到她呢!”他厌烦地甩甩手。

    “你公司的门口?”王母战战兢兢地问。

    “废话!难不成是你公司啊?”他不客气地讽刺她。

    “怎么今天火气这么大?工作不顺利吗?”王母委曲求全、小心翼翼地问。

    “唉!跟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你又不懂!”他回绝了她的关心。

    “我是不懂,我什么都不懂……”王母开始哽咽了。“这么多年来,我辛辛苦苦拉拔你们长大,虽然字认得不多,可也没让你们饿着。让你们念那么多书,结果到头来竟嫌我愚昧,我、我这是何苦啊?”说着说着,泪就淅沥哗啦地掉下来。“渥,拜托你!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边闹?”他拳头握了握又松开,深吸一口气才对她说:“好好好,算我不对,都是我不好!可不可以?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急坏了嘛!”

    “急也不能急成这样啊!难道我们就不焦急吗?”王母边说边擦眼泪。“你爸爸都要被抓去关了。”

    “那么一大笔钱,谁有办法啊?”一提此事,他火气又升了上来,“我早就……”

    “早就干么?”亚亭走进门,不无嘲讽的反问,“早就想溜之大吉?”

    “你说这什么话!”他恶狠狠地瞪着她。“你去哪里了?”

    “我去哪儿要你管?”她也火冒三丈。“妈,你怎么哭了?”亚亭眼尖地发现到母亲红肿的双眼。

    “没、没什么,还不就担心你爸爸……拜你们兄妹两个,不要每次一见面就斗嘴斗个不停,我已经够烦了!”她不断揉着太阳穴,满脸的忧虑。

    “你不用再担心了,妈!”亚亭扶着她坐下来。“我把事清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王母抬头不解地看着她。

    “难不成你真去抢银行啦?”亚立一脸的不以为然。“别在这边说大话,徒让人家空欢喜一场!”

    “你不帮忙就算了,少在这边说风凉话。”她也恶狠狠地瞪他一眼,然后才对着母亲说道:“你老是嫌隔壁人家讨厌,这会儿,却是人家出手解救。”

    “隔壁人家?你说姓张的?”她母亲瞪大双眼问道。“他们怎么可能有钱?”她满脸怀疑。

    “我正要跟你提这件事,”亚立立刻插话进来,“我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姓张的小子就是那个神秘兮兮的新总裁,而你却成了他的私人翻译兼秘书?”他咄咄逼人地问。

    “今天中午在人事布告栏上看到你们的名字,我还以为我眼花呢!”

    “你是说那个浑小子?”王母眼睛瞪得更大了。

    “你还叫人家浑小子?他是替我们出钱的恩人!”亚亭不无调侃道。

    “你快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亚立追根究底地问。

    “我?我怎会知道?”亚亭装蒜着,然后故意嘲笑他,“你又干么那么心急?你只管做事领薪水就是了,总裁换人又不……

    “你就只知道搞这些孝子的玩意儿!”

    “耶?只要关系到你未来的事就最伟大?”亚亭冷哼一声。

    “妈,你瞧她那什么态度?我是她哥耶!”亚立转向母亲寻求支援。

    “好啦,好啦,别再吵了,吵得我头又痛起来了!”王母一脸苦状地说。“亚亭,不准你对大哥如此态度!亚立,你有什么伟大计画就快说吧!真被你们两个烦透了。”

    “你不说,我自己也有办法查出个来龙去脉!”他表情一变道:“伟杰企业表面上风光,其实内部营运岌岌可危!”他语出惊人。

    “你少危言耸听了!”亚亭一睑不信。

    “我可没说它负债累累喔!只是它的跨国方案跨得太大步了,事前的评估又过于乐观,所以,资金调度有很大的问题……嘿嘿,只要有人稍加推波助澜……哈哈,事情就好玩了!”他眼露算计的光芒。

    “而你——”亚亭心惊地瞪着他。“你就是那个人?”

    “我现在有这种能耐吗?”他语气不满道:“我们这种出身……哼,不要被陪人拖累就偷笑了。”

    “你这辈子最好多做点善事、多烧香拜佛、少算计别人,也许你下辈子就能出生在王永庆家里!”亚亭故意讥讽道。

    “我是看得起你,才来跟你商量谈怎么合作的事,你别不知好歹!”亚立听她这么一嘲弄,心里气得半死。

    “喔,这样啊9真蒙您看得起啊!”亚亭不客气地反击道。

    “你——”

    “又开始了,你们又开始了。我真是歹命啊!生了这两个死对头,见了面就吵个不停。”王母又揉起太阳穴来,一副要昏倒状。“你们非看到我被活活气死,才甘心吗?”

    “是她没事一直找我碴!”亚立总是先发制人。

    “我哪有?你少含血喷人!”亚亭看母亲伤心又虚弱的模样,只好勉强自己与哥哥和解。“那……那你说什么合作不合作的事?”

    “我现在也不管你是如何变成那姓张的私人翻译,还给—你九百万,哈!”他冷笑着,眼神里有一种令亚亭看了直跳脚的轻蔑。“反正这样更好,你现在可有的是机会得知他最新的动态和主意,你得随时跟我通报,而我……自然有法子对付他。”

    “我为什么要?我是不可能……我……”亚亭痛恨地看到他意有所指地看着母亲,她只好硬是吞下嘴边即将脱口的咒骂。

    “少不了你好处的,别故作清高了!”他调笑道。“等游家并购了伟杰,我再娶了那姓游的独生女……嘿嘿,到时你不也跟着享荣华富贵?爸妈还会受钱的窝囊气吗?”

    “你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亚亭对他的算计感到可恶又可笑。

    “本来一切都在计画中,谁知道现在冒出个程咬金,可恶!”他无限惋惜道。“不过,谁也不能阻拦我!”他语气充满坚定。

    “你是不是有点走火入魔了?”她看着她的兄长,心里很是忧戚。

    “你在说什么啊?尽是泼我冷水!”他埋怨道。“倒是你,你不会以为自己抓得住那个风流小子吧?”他怀疑地看着她。

    “我……我没有,话干么说到我这里来?”亚亭又窘又气地说不出话来。

    “没有最好,那你就老老实实做好你的工作,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他大言不惭道。然后一转头,转向他一脸迷惑的母亲,表情一改原先的冷酷,脸上布满假意的关怀。

    “妈,你和爸要多保重自己的身体,现在事情都解决了,以后就等着享荣华富贵了。”他说话时,表情充满了真诚和感情。

    亚亭看了,真不知道是要叹气还是讥笑。

    “爸呢?”他作态地环顾四周。

    “现在才想到他啊?”亚亭终于还是忍不住气。

    当然免不了招来他的白眼。

    “你爸请假没上班,出去借钱了。”王母脸上有着欣慰,“我要赶快打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那你去忙,我要回公司了。”他对母亲说完话后,又转头紧盯着亚亭,“如果你敢泄露我的事,只要半句……”他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意有所指地看着王母!

    “我就让大家吃不完兜着走!”他粗暴地说。

    “你是在威胁我?”亚亭吃惊地问。

    “你们怎么拉里拉杂地说了一大堆,我都听不懂啊?”王母不知是装傻还是真不懂地问道。

    “没事,没事!你和爸就等着我的好日子,跟着我享福就是了!”他信心满满道。

    亚亭无奈地往员工休息室走去。

    从她一踏入伟杰企业大楼后,就隐约感觉到一股诡谲的气氛。

    只要她一转身,背后就开始耳语交谈,而当她面对他们时,他们的睑上就又都呈现着一种虚伪的迎合。亚亭却在他们的眼神中,瞧见了女人的侮蔑表倩和男人的轻浮表清。

    一直到现在她都还没有见到张书逸本人,只有刘经理简短地告诉她,他们的办公室已经正式搬到顶楼,要她立刻上去报到。

    她却在这里犹疑不决。

    “呵呵……”

    才刚要拐进休息间,就听到一阵喧笑声,亚亭不便中途插入,只能进也不是、退也不行地站在门外。

    “喂,你们不要把她说得那么难听嘛,她可是王科长的妹妹耶!”一个女人嗲声嗲气地说道。

    “拜托,你不知道连王科长也不齿她这种行为吗?他亲耳对我们说的——

    “唉,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妹子,教我脸往哪儿摆啊?我这个人最恨攀裙带关系的,有种就靠自己嘛,你们就当她是别人,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另一个女声装模作样道。

    亚亭一听他们批判的对象竟是自己,她心一沉。

    “嘿,有谁看过我们那个新总裁啊?听说他俊得很,从前还是个浪荡子,好神秘喔!”嗲声嗲气的女人又说道,语气很是兴奋。

    “这不就称了你的心?”有人接话道,引来大伙儿的讪笑。

    “你要死了!”

    况且,我是怕这公司交给一个浪荡子来管,公司就要垮了,我们也要失业喽!”“董事会都没处理吗?”有人焦急地问。

    “听说新总裁拥有原来张家的股份百分之五十一,所以,要他下台也难!”大伙儿七嘴八舌道。

    “为什么他一夕之间能拥有这些股份?他是什么来历啊?”有人纳闷问。

    “他是哪里来的浪荡子没人知道,但听说他是靠不光彩的手段得来的。”有人

    自以为消皂灵通的道。

    “什么不光彩的手段?靠脸蛋,还是靠身体?”嗲声女人又问。

    “你还在想他的人啊?你这色女!”

    “难道你们都不想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听说他真的长得很俊呢!楼上林秀信誓旦旦跟我说的,害我现在连晚上作梦都会梦到他耶!”

    她的话立刻又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她们的议论与嬉笑怒骂,却让亚亭心在滴血。

    为廾么?她在心里自问。为什么哥要孤立她,让她在这里去也不行、留也痛苦?哥一定是要故意散播不利于张书逸的谣言,来打击他和公司的营运,愈是谣言满天、愈是人心浮动,对哥并购的阴谋愈是有利。

    连自己无辜的亲妹妹也不惜拖下水,难道“名利”对他真是如此重要?

    “怎么耽搁这么久?你爬楼梯上来的吗?”张书逸站在顶楼办公室的落地窗前调侃道。他眼睛专注地看着脚底下的红尘俗世,表情有些许的落寞。

    这里是十六层楼的顶楼,现在成了他专属的豪华私人空间,可是亚亭只看到他的孤立无援。

    “我有一点不适应,所以……

    “你可是我高薪聘来的,不要让我一再吃闷亏。”他表情冷淡地说。

    “我知道。”亚亭不情愿的答道。

    “公司一直想要在欧美地区扩大市场占有率,但是一年多来并无多大成效,”他一本正经地谈起公事,“我认为问题出在设计师上,我们服装设计师的风格和品味毕竟和西方有些许的隔阂,你觉得呢?”他征询她的意见。

    “我?我对名牌衣服可一窍不通,”她纳闷地耸耸肩,“不过,我知道在西方人眼中,东方色彩对他们有一定的神秘感和吸引力。”

    “你是说,设计师不是问题?”他眼睛突然神秘地发着亮光。

    “也许是,也许不是……”她深思了一下才说:“如果我们的产品和他们本国设计的东西差异性不大,那他们何必买我们的?除非我们的价钱压得很低,但那又可能不敷成本。”

    “所以?”他继续追问。

    “所以,我想问题也许出在代理商,我们应该通盘检讨代理商的经销管道才对。”她一口气地说完。

    “你不是主修法文吗?怎么懂这些商业贸易?”他眯着眼问道。

    “旁听、看书。”她又耸耸肩,“写小说的人什么背景的事都要懂一些!”

    “你哥……”他突然转移话题,眼神变得锐利,“他不是在业务部当科长吗?一

    一我哥?一亚亭心跳了一下!吵心虚地撇开脸。

    一你不知道吗?一他好整以暇道

    ﹁我、我当然知道。一她结结巴巴地说

    一你干么一脸作贼心虚的模样—﹂他紧盯着她的脸问道。

    ﹁哪有?一她却无法不闪避他凌厉的目光。

    一m然你的工作必须随传随到从。,夭起,你就睡在—间房—。一他又突发地移转了话题

    一什么?一亚亭随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偌大的办公室除了气派的装懂二面墙上还有两扇紧阖的房门。

    一右边那间就暂时给你住

    ﹁那你呢?一她一问完话

    一我?台然是睡另外一间喽—中过——﹂他嘴角扬起

    ﹁我不是这个意思

    ﹁担心h么?幸心你的自洁?一他椰榆道。﹁我可没有强迫女人的习惯。一

    ﹁不,不是

    ﹁还是担心这笔钱?一他铁着脸拉开抽屉

    他的笑声空洞、贫乏

    从前的他再如何叛逆不良

    可是如今

    她和张书逸之间,一整天都弥漫着凝冽的气氛,连沉默也成了一种无形的压力,他忽冷忽热的态度,简直要让她抓狂。

    她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忙着找钥匙开门。

    “猜猜我是谁?”一个男人从亚亭身后用手蒙住了她的双眼。

    “谁?”她反射性地把男人的手扯掉,惊慌地回身。

    “嗨!”傅学翰自以为俏皮地挥挥手。

    “你在这里干么?想吓死人啊!”惊魂甫定的她气得破口大骂。

    “哟?才几天没见,火气就这么大啦?”傅学翰肉麻当有趣地说道:“想念我啊?”

    “想你个头啦!”她恶狠狠地瞪他一眼。真不晓得这男人的脑袋是用什么做的,别人的话老是听不进去。

    她想转身不理他,却被他突如其来的话给吓住了。

    “你觉不觉得亚凡这几天好像特别快乐?”他别有用意地说道。

    “亚凡快不怏乐,干卿底事?”她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却忍不住转头怀疑地看着他。

    亚凡这些日子确实有些反常,当全家陷入一片愁云惨雾时,却不见她心情有受任何的影响。只见她脸上常常漾出神秘的笑容,和一脸幸福洋溢的表情,对自己这个姊姊也不见敌意了。

    亚亭心里的疑问在扩大。

    “你不觉得她的表现!像是一个……恋爱中的女人?”他挑衅说道。

    “你——”亚亭闻言,心一惊。“你没有在玩什么把戏吧?”

    “你说呢?”他得意的咧嘴而笑。

    “不准你碰她一根寒毛!”亚亭厉声道。

    “一根寒毛?”他冷哼道:“我要碰她哪里就碰她哪里,岂只是﹂根寒毛?”

    亚亭听得心惊胆跳。“你这个下流的东西!少在这里胡说。”

    “下流?”他冷笑道:“你去问你老妹,看她会不会在意我的下流?”

    “你!”她一颗心跌到谷底。“你想干什么?”

    “那倒要问你配不配合喽?”他露出贼恶的笑容。

    亚亭冷着脸道:“把话说清楚!”

    “你必须答应我三件事,否则……”他语露玄机的说。

    “哪三件事?”她立刻问。

    “我目前还没有想到,等我决定了,自然会告诉你!”他不怀好意的目光,故意轻浮地在她全身上下扫过,他就是喜欢看她一副不安难过的模样。

    “我不会傻到答应你无耻的……”亚亭红烫着脸诉责道。

    “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我现在对你一点胃口也没有!”他嘲弄地说。

    “哼,公主位子给你坐你不要,那么就让你尝尝皆下囚的滋味!”他的表情充满冷酷和愤恨。“你这个男人怎么……”亚亭简直不敢相信会有这种无理、幼稚的人。

    “看你能得意多久!”他大言不惭地说。

    “你这又是何苦呢?”亚亭不解。“我又没对你怎么样,你为什么老是想不开呢?”

    “废话少说!”此刻他只想抚平心里的那股怨气,哪还听得进亚亭的话。“如果你想要我放了亚凡一条生路,你就得乖乖听话!千万记得,我,才是那个发号施令的人!”他得意道。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乖乖地任你摆布?”亚亭怒问。

    “呵呵!”他斜眼睨视她,“我现在对亚凡可是有呼风唤雨的能力,我说一句话,她绝不会不信,我要她往东,她也绝不往西走。如果你还想保有她这个妹妹,还想你父母亲能见着他们的小女儿……”他的话饱含言外之意。

    “你简直是混蛋!”亚亭怒不可遏。

    “喂,注意一下你的措辞,否则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他铁青着睑道。“嗯,也许该让你们继续伟大的亲情关系,毕竟一个未婚生子的女人,肯定是特别需要娘家的扶持。”他假情假意地说。

    亚亭愈听愈是心惊!恐惧慢慢在心中扩大。

    “你千万不要伤害她,我、我可以……”她又气又急,抚胸闷声道。

    “哈哈,我就是想看你为我臣服的模样!”他开怀大笑。

    “不是让人心悦臣服的,就不值得骄傲。”她不服气地说。

    “那才更好呢!那表示我才是真正的主人,而你呢,就必须乖乖静待我的好脸色,哈哈哈!”他恶计得逞地笑了。

    “你简直变态!”她太生气了,骂人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变态?”他脸色铁青,眼里充满了愤怒。“过来,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变态!”他怒声喝道。

    “干么?”亚亭看他怒意腾腾的模样,心里不免后悔自己的沉不住气。

    “把你的双手环住我的脖子,眼睛注视着我!”他狠声说道,眼神益发冷酷。

    她惊诧地看着他,心里虽害怕,但并不为所动。

    “如果你不马上照着我的话做,我一定会用毕生的力量,让亚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她恨你一辈子,让你悔恨终生!”他从牙缝中挤出话来,语气冷硬。

    亚亭对他的恨充满了不解,却只能又惊又怕地依言行事。

    她不情愿地将双手搭在他肩上,他立刻把身子贴向她。

    “不准乱动!”他感觉到她的挣扎,立刻怒斥道。“把手环紧一点,然后,眼睛注视着我。只要你闭嘴照着我的话做,或许用不着三件事,我就会放过你!”他眼睛狠毒地发着亮光。

    亚亭满腹疑问地把搭在他身上的双手扣紧一些,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

    手才环紧,就听到背后有人开口。

    “我就知道你跟他们没两样,一家子都是嫌贫爱富!”张书逸冷声道。

    亚亭倏地想转身,身子却被傅学翰紧紧扣住。

    “穷人没有资格说这话!”傅学翰反唇相稽道。

    “穷人?”张书逸铁青着脸冷笑道。“你又怎么知道我会比你穷呢?”

    “那是富然!”傅望翰仰着下巴道:“搞艺术只能骗骗女人!”

    “咦?你对我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了解嘛!”张书逸讽刺地说。

    “哼,我才不把你看在眼里呢!”傅学翰充满敌意地瞪着地。

    亚亭奋力挣脱傅学翰的拥抱,转身面对张书逸,却发现他的目光像雨道冰柱,往她的心里射去,她嘴边想辩解的话立刻又吞了回去。

    “你那个可怜的黄同学,现在躲在哪里哭泣啊?”张书逸语氧冷淡地问道。

    看他挑眉嘲弄的神情,亚亭知道他只是想侮辱她,他根本不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噤若寒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每次都被他撞见令人尴尬、误解的场面,她心里好恨!

    “她要和谁好,关你什么事?”傅学翰挑衅地说道。

    “她要如何搞她的男女关系,确实是不关我的事,我也懒得理,但是……”他眯起眼睛,转头对亚亭说:“你可不要忘记,我可是在你身上花了一大笔钱,你现在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属于我的!”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亚亭觉得自己已经被他杀了无数次了。

    “我卖时间,可没卖人!”她恨恨地回道。

    “这有什么差别吗?卖了就是卖了。”张书逸冷笑。

    “你们……”傅学翰怀疑地看着他们。“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我已经花了九百万元的代价,买她三年的时间。你想,她母亲现在还会不会看你一眼?”张书逸讥笑道。

    亚亭真想伸手抹去他脸上可恶的嘲讽。

    “九百万?!”傅学翰闻言吓了一大跳。“你怎么可能一口气有了九百万?!”

    “所以我说嘛,你对我只有那么一点点的了解。”张书逸揶揄道,然后,他又转头冷奢声音对亚亭说:“一个小时以后,我随时都可能在办公室召见你,不要到时候让我找不到人!”

    简短的命令一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转身又走出巷口,连他家也没进半步。

    亚亭的眼泪终于还是流下来。

    “我看,我也不必自己动手了。”傅学翰闷声地说。“亚凡说的对,你是在作贱自己,你不知好歹,这个男人真是你的克星,你可有罪受了!哈哈哈……”他似乎是以打击她来平衡情感上被拒绝的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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