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其他小说 > 幻颜女帝
    引灵妪想,这回恐怕这个鬼丫头要想办法逃了。

    谁知玉璴很快冷静道:“我受你十鞭。但我有个条件,需要婆婆答应。”

    引灵妪惊愕之色一闪既过,眼里的寒光聚在一起,像一根寒针唰地射过来,像要把玉璴刺穿了好好瞧瞧,到底她的胆子有多大,竟敢直言不讳受她十鞭。寻常人可是一鞭就断魂了。

    很快她便冷冷道:“要受就受,受不了我就直接送你归西。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我引灵妪向来索魂还灵不问原因。只有我向别人提条件,还没有人有机会向我提过条件。”这个鬼丫头恐怕又在耍嘴逞能。她连帝神都敢冒充,还有什么不敢的?她恐怕是连一鞭也受不了,更别十鞭了,引灵妪很有把握想道。

    引灵妪不由分,身子一矮,右手扬出钢鞭。隔着棺林,钢鞭长长数丈,在空中滋滋闪着电流,像一道蓝色的闪电,飞快向玉璴击来。玉璴站在一口棺椁上,瞅准了鞭稍,使了三成法力,隔空将鞭子凝住,又将法力顺着鞭子传回去。

    鞭子上看不出任何异样,引灵妪却感觉拿鞭子的手不听使唤地颤抖起来,一股波涛汹涌的法力直击上胸口,如闷锤砸来。她忍不住噗地喷出一口血,鞭子撒手而飞,到了对方手里。鞭子又一次被缴。

    引灵妪捂着胸口,倒退几步,脸上惊疑不定,刀刻的深纹扭在了一处:“你到底是谁?”她这一问,声音里含了几分恐惧。

    玉璴在空中收好鞭子,托在手里飞身到引灵妪面前,单腿扑通跪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将鞭子呈给引灵妪,恳切道:“婆婆,方才玉璴多有得罪,还请婆婆见谅。我真的是众神谬推上位的帝神,也是先灵君折柘将军失散的长女。只因自失散在民间,朵晴姑姑为了让我在民间安全成长,将我的灵根封了。我现在要请求婆婆帮我把灵根解封,吐纳出鸳鸯丹,好救我的夫君。你就算抽我一千鞭一万鞭都可以。”

    引灵妪面露惊悚:“什么?你服了鸳鸯丹?”

    玉璴点点头,脸上滚下泪来:“现在只有鸳鸯丹可以救我的夫君。还望婆婆成全。”

    引灵妪踌躇了一下,若有所思伸手接过钢鞭:“又是鸳鸯丹。一千年前就是因为鸳鸯丹,界地上生出一称劫。人人都想得到鸳鸯丹,成为上地下法力第一的至尊。各神族之间算计杀戮不尽,没想到却给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吃了。真是造化弄人,想不到呀想不到!好吧,我不管你是不是帝神,你能缴了我鞭子两次,我答应帮你引灵解封,但是引灵解封是有条件的。”

    玉璴大喜:“婆婆但讲无妨,什么条件?”

    引灵妪道:“引灵必须要你身上最宝贵的一件东西作交换。一旦引灵成功,你就永远失去这件东西了。你可想好了?”

    玉璴为难道:“可是我出来得急,身上没有带贵重物品。只有一只醉铃,和一匹钻驹。醉铃可以给你,钻驹不校再有就是折钰身上的紫珑玉剑。您看您能看上哪件?要是都看不上,婆婆您就一下想要什么。我去给您寻来。”

    引灵妪看着玉璴似乎很不可思议,她又是一阵难听的呵呵声:“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你寻来的还是你身上的东西吗?”

    玉璴脸上变色,吃惊地看着引灵妪:“您是······?”

    “不错!就是你身上有的完全属于你的东西,不是身外的任何东西。”引灵妪的脸隐到了黑暗里一半,被磷光照亮的另一半脸诡异地冷笑着。

    ******

    玉璴循着引灵妪指引的路从另一个出口出了幽冥灵室。

    这条路一直向地下深处通去。一路黑魆魆,伸手不见五指。不知走了多深,忽然玉璴感觉脚下湿了。她赶忙用避水咒继续向下走。

    她进入了一条黑色的河。欺生海的水也是黑色的。然而欺生海海水黑亮清凉,像水晶一样剔透。这里的水却真的像墨汁,混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玉璴在墨黑的水里艰难地走着。身边能清楚地感觉到不停有人擦肩而过,然而她看不清走过的是什么人。避水咒圈出的法障外黑兮兮一片。忽然有什么东西撞到了法障上,凹出一只黑色的手的形状。这只手骨瘦如柴,似乎没有一点肉,像是一只骷髅的手。不一会儿,又有张脸凹了进来,这回玉璴看出来了,那真的是一张骷髅的脸。难道与她擦肩而过的那么多人都是骷髅?

    玉璴只感觉一路很艰涩,墨水中不知隐藏着多少骷髅冤魂。

    这墨水就是惘死河,穿过这条河,就是冥界,闫君的地盘。

    折钰曾很不屑地过并不媳和闫君为邻,现在显然是托大了,圣虚宫地下十八层真的和闫君是邻居。

    玉璴捏着避水咒又艰难前行了不知多久,只觉出脚下地势在渐渐升高。又走了一会儿,头才露出水面。水位在一点点下降,最后她走出了惘死河。

    河岸上是一个魑魅魍魉遍地走的世界。房屋街道齐全,只是全部用黑砖黑瓦砌成。时不时会有一串串着铁链的冤魂屈鬼经过。

    玉璴穿着一身淡黄色衣衫,和这里的风景格格不入。时不时会有一整串鬼停下来,盯着她看半。

    她桃腮杏眼,娇姿秀丽,灵气活现,和这里一个个青面僵白,死气沉沉的鬼形成鲜明对比。

    不一会儿,大街上就堆满了驻足观看的好几串鬼。

    有一只鬼肩上没有头,而是手里提着一颗头,也在呆呆看着玉璴。

    玉璴只好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劳驾,打问个路。请问闫君住在哪?”

    众鬼一听她问闫君的住处,好像都惊了一下,可惜面上还是僵尸脸,毫无表情,纷纷又动开来向前走。可是它们好像忘了自己该走哪边,走了一阵,又都回来重新往相反的方向走去。没鬼回答她。

    这时,忽然头顶呼啦啦一阵铁链乱响,从而降四个身强力壮的鬼面大汉,凶神恶煞般上来就要锁玉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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