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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蠢宝是只猫

第一百九十九章 甘棠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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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甘棠手中的粥碗直接掉到了地上,她沉默了半晌之后冷声开口道“去,派人去府上将先皇赐予的黄金甲和打皇鞭还有御赐圣旨取来。”

    “是。”看着满脸阴沉的甘棠,春林严肃的答道。

    ....

    “皇上不好了,皇后娘娘穿着御赐的黄金甲上朝来了。”

    看着王岳那满脸的凝重,章渊就知道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果然,只见甘棠手持这打皇鞭和御赐圣旨,如同上战场般昂首阔步的走了上来。那明亮的金色,照耀的人眼睛都难以睁开。

    “皇后这是做什么?”章渊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不悦之情。

    甘棠毫无畏惧的抬头,铿锵有力的问道“皇上,你们是打算和南境议和吗?”

    “皇后娘娘,这议和只是权宜之计,只是暂时缓解南境局势罢了,您且不要多想。”兵部尚书看了章渊一眼之后,走上前来说道。

    “权宜之计?本宫还是头一次见武将求和的,难道你们都是群软骨头吗?”甘棠的声音威严又具有震慑力,惹得在座的武将的脸都变得发红了起来。

    “皇后娘娘,话不能这么说,我们虽为武将,但也不是一介莽夫。我们自然是以北国的江山社稷为先,而不是快意恩仇了。”

    “整个南境都要沦陷了,你们还在说什么为江山社稷的屁话是骗鬼的吗?”甘棠声音凌厉,毫不退让。

    “弄丢南境的又不是我们,是你们甘家好不好。”不知是谁小声的在下面嘀咕了一句,朝廷瞬间便变得安静了下来,让人的心都变得有些发慌。

    “是谁说的这南境是我们甘家弄丢的?站出来!”甘棠就像是炸了毛的猫一般,声音冷冽的问道。

    “你们在底下嘀咕的倒是能耐,怎么?让你们大声说出来,就怂了吗?”甘棠就像是怒放的玫瑰一般,将自己身上的刺全部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说就说,这弄丢南境的就是你们甘家!”兵部尚书的儿子李林大着胆子重复道。

    “呵,是啊,这南境确实是我们甘家弄丢的,但是你们呢?”甘棠回首看着武将的队列,声音嘲讽,眼神轻蔑的说道“你们拿着皇粮,继承着祖上的爵位,锦衣玉食的站在朝堂之上,不敢开战,张口闭口就是议和,你们就高尚了吗?”

    “你们一群蛀虫,有什么资格去评判我们战死在沙场上的甘家忠烈!”甘棠嘶吼着问道。

    “忠烈?”礼部尚书冷笑着道“一群卖国求荣的人,还能称得上是忠烈吗?”

    “礼部尚书是什么意思?”甘棠捏着双拳,声音冷澈的问道,那一双眼睛,就像是淬了战火一般,好似要将左安民给活活烧死。

    左安民的心里一虚,但是转念一想又镇定了起来,他从怀中拿出了一张泛了黄的有些年头的信纸道“这是甘澜将军当年亲手写给南境王的信,信上说明了,他归顺南境,阳奉阴违!”

    “不可能,你骗人!”甘棠生气的嘶吼道。“若是我父亲归顺了南境,南境又怎会杀了我父亲,将他的尸首挂于延阳城门之上!”

    “这就是你父亲的高明之处了,因为你们姐弟三人都在皇宫之中,他怕你们有闪失,所以便自刎了,不然的话,这战无不胜的甘澜将军,怎么可能被人悬尸于延阳呢?”左安民说完之后也不看甘棠,而是直接将信件叫给了王岳,并恭谨的说道“还请皇上明鉴。”

    “你血口喷人!”甘棠红着脸,声音哽咽的说道。

    “这黑纸白字的,证据确凿,皇后娘娘怎能为了保护自己父亲的名誉就来诬陷臣呢?”左安民冷笑着问道。

    甘棠气的直接一鞭子就抽向了左安民,左安民到底是文臣,他来不及躲闪便直接被鞭子抽倒在地。那一鞭子抽的他,这个身体都忍不住的抽搐,就好似中毒了一般。

    左安民强忍着痛,笑着看着发怒的甘棠道“皇后这是恼羞成怒了吗?不过就算是您打死臣,也改变不了您父亲叛国通敌的事实!”

    看着信口雌黄的左安民,甘棠彻底的红了眼,她残忍的笑了下道“好,那本宫就打死你!”

    看着高高扬起的打皇鞭,左安民的心跟着一提,好在章渊出声阻拦了下来“闹够了没有?”

    甘棠有些受伤的转身看向龙椅上的章渊,她的眸中皆是伤情,她做了这么多,原来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是不是她们甘家,在他的眼里都是一场闹剧?

    她悲哀的问道“皇上,您觉得臣妾是在闹吗?”

    章渊并未明确的回复她,而是转头说道“皇后,这里是前朝,你若是有什么事,等朕下了朝,再说。”

    “臣妾若是今日走了出来,您是不是就准备和南朝求和了?”甘棠心碎的问道。

    章渊沉默了良久之后,给出了一个答复“是。”

    瞬间,甘棠便软了下去,她好似被什么东西压着喘不过来气一般,她驼着背,跪在金銮殿的正中央,整个人失神的喃喃自语道“建国三十七年,臣妾父亲披坚执锐,一人单枪匹马救驾于皇宫,平叛战乱,先皇赐予父亲黄金甲,以示其劳苦功劳;建国五十三年,臣妾父亲为了北国,领三万精兵镇守边境五载有余,击退外敌百余次,换来了北国南境几十年的太平盛世无人敢扰。”

    “建国八十二年,臣妾母亲才生完三弟甘霖,当时外敌来犯,母亲不顾身体虚弱,将甘霖托于臣妾照料,她却随着父亲上了前线抵御外敌,再归来时,只剩下父亲一人抱着一瓮骨灰,那时臣妾才八岁,舍弟不过满月。”甘棠的声音悲壮又沉痛,叫人不敢出声打扰。

    “建国金十四年,臣妾父亲早已步入花甲之年,但他为了稳固边疆,依旧披坚执锐,独自带兵出征,在延阳守了数月,最终战死沙场。”

    说道这,甘棠已经有些说不下去了,但是她依旧逼着自己开口道“臣妾父亲戎马一生,到了最后,他连尸体都被外敌掳走,悬挂于城池之上,而你们却污蔑臣妾是叛国贼。”

    “本宫只想在这问一句,若本宫的父亲都是叛国贼的话,你们都是些什么?”甘棠站起来指着满朝的文武大臣怒吼道“是一天天只会勾心斗角的乱臣贼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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