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洵心里超级难受,他跟着张果果亦步亦趋的。

    张果果抱着小棉花到大厅玩,他跟着去;张果果去房间拿东西,他跟着去;张果果到厨房找吃的,他跟着去。

    雷霍:想砸人!

    “你干嘛呢?”湘看到雷霍那铁青色的脸,立刻把洵拉住,“找死嘛?”

    那可是紫运之人啊!

    洵是不想活了嘛?

    “我……”洵看着湘,这狭窄的地方,只有他们在。

    “发生了什么事?”湘不禁的问。

    以前,洵是将军,他是他的手下,那个时候,湘只见过一次洵失态的,就是太一国的那个人,企图沾染国主的时候。

    “那个坟墓,被挖掘出来了。”洵看到湘,就说。

    “那个坟墓?”湘浑浑噩噩太多年,这里面很多的记忆都处于混沌当中,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

    “就是公主的那个坟墓。”洵继续说。

    公主的那个坟墓?

    湘愣住了。

    他也想起来了。

    公主跳下城墙之后,太一国那个人入驻汜水,汜水名存实亡。

    但是,那个人说公主的勇气让他很是佩服,就决定给公主修坟墓。

    分明是他逼死了公主,还带着鳄鱼的眼泪说给公主修坟墓。

    可是,汜水国皇族,全部都噤声,好像默认了一样。

    洵当时十分生气,就怒气冲冲的找那个人,最后,洵当负责人,修好了坟墓。

    可是里面,除了陪葬品,其它的,都没有。

    包括十公主的尸身。

    她的尸身悄然消失了。

    “那怎么办?”湘也想到了,只要那壁画一旦被公布,张果果绝对能认出,那就是她的坟墓。

    “先告诉公主吧。”洵说。

    “对。”

    “你去说。”洵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湘。

    湘:……

    有这样的将军嘛?

    “将军,公主等一下肚子饿了,我去给她准备吃的。”湘立刻逃了出去。

    洵:……

    有这样的下属嘛?

    “他是怎么回事?”雷霍很生气,这人跟在别人的老婆后面转,是几个意思?

    这是挑衅吧?

    肯定是挑衅!

    “应该是有什么事说不出口!”张果果把小棉花丢在雷霍的怀里,“你陪她玩一下。”

    距离吃饭时间还有点距离,张果果表示肚子已经受不了,她要找点东西吃。

    可是她一吃东西,小棉花就会闹着也要吃,就只好让她先和雷霍玩。

    否则,她那个小肚子,等一下吃饭肯定是一点都不想吃的。

    “湘,你们在干嘛?”一进厨房,看到湘和洵两个人,居然在……

    咳咳……

    有点少儿不宜。

    不对,他们一个是鬼差一个是鬼……

    “说吧,你们到底是有什么事?”张果果在厨房里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一边捧着碗银耳羹一边问。

    湘看了看洵,又看了看张果果。

    “大师,洵说有事情找您。”死道友不死贫道,将军,和公主相比,比较害怕公主。

    洵:……

    他立刻上前站好,“公……先生,是有事。”

    “说啊。”等了两三分钟了,一点生息都没有,张果果只好又催他。

    洵看了下湘,发现湘居然在假装做晚餐的准备。

    这个奸诈的家伙!

    早知道以前就应该军杖伺候他。

    “公……先生。”洵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怕一说出来,她就生气了。

    张果果:……

    她什么时候变成公先生的?

    好吧,她是知道洵为什么这么叫,但是,在先生前面加了个公字。

    张果果表示,真难听。

    “没事,你想清楚了再说。”张果果一边在用调羹喝着银耳羹一边说。

    这银耳羹可是湘下了很大力气来弄的,看起来很普通,可是吃起来却比外面卖的要美味许多。

    洵一听,公主好像要生气了。

    “是这样的。”洵立刻把她的坟墓的事情给说了,最后还说了一句,“当时,湘也在现场。”

    正在摘豆的湘:……

    他想远离这里。

    湘瞪了一眼洵,别以为你前世是将军是上级,就可以这样拉人下水?

    现在可是现代!

    但是,这两人只敢用眼神来吵架,都不敢发出声音来。

    半响之后,张果果才从自己有坟墓,自己坟墓被挖了,这件事情中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现在就有考古学家在挖掘?”

    这个消息,怎么给人后背发凉的感觉。

    不对不对,她这是第二次生命,有坟墓很正常。

    张果果终于从这个消息之中走了出来,“挖掘就挖掘吧,反正也只是一堆骨头。不对,都已经几千年了,可能都已经是泥土了。”

    张果果看开了,不就是前世嘛?

    不就是自己的坟墓嘛?

    这都死了一回了,没有坟墓才怪呢。

    “那个,公主,不对,先生。在甬道那里,有壁画。”洵把壁画和太一国的那个人也说了出来。

    “哦。”张果果就哦了一下,“湘,再来一碗。”

    这银耳羹真不错,比这所谓的故事要好得多了。

    她都不记得太一国的那个人长什么样了,只是知道,他率领着太一大军,兵临汜水国城墙下,还给了父王两天的时间,让他考虑是要屠城还是国主从城墙下跳下去。

    最后,她被推上了那个高高的宝座,是她从城墙下跳下来。

    这样的一个人,张果果应该是恨他的,可是她心里却毫无波澜。

    “没有屠城吧?”张果果突然想起这个。

    屠城了,她的死就一文不值了。

    “没有。”洵低着头说。

    “前世是前世,已经故去了,洵,人啊,要向前看,哦,鬼也是一样。”张果果上下打量了一下洵穿在身上十分贴身的西装,这不就是向前看了嘛。

    洵:这意思是,不管它了吗?

    湘:公主的意思好像就是。

    张果果再舀了一碗银耳羹,“湘,把银耳羹拿点出去,让他们都喝一小碗吧。”

    银耳羹好喝,可是吃饭时间也不是很远了。

    他们和张果果的情况不一样,怎么吃都吃不饱,还是吃一点就好。

    “好的,大师。”湘立刻把手上摘了一半的豆角放在了一边,屁颠屁颠的去执行张果果说的事情。

    洵:……

    这个狗腿!

    他也想做这一份工作啊。

    张果果拿着一碗银耳羹走到餐厅那里,静悄悄的喝着。

    “小姐姐。”泽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他担忧的看着张果果。

    刚才,他在厨房门口那里听到了。

    “泽要喝吗?”被打断沉思的张果果张开嘴巴笑着说。

    那白白的牙齿露了标准的八颗出来。

    这个笑容,让泽觉得有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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