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你妹妹这话倒是不错,哈哈哈哈,你是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可偏偏人家跟个哈巴狗儿似的要往上凑呢。”白露听了罗甜这话后大声笑道。

    白露只觉得罗甜是在嘲讽涂浩,但是落在罗月耳朵里,她就不免多想了一点,谁让她妹妹的本事搁在那儿呢。只是到底白露还在车上,她不好直接问,等到车子绕了道,将白露送回家之后,罗月才提起这个问题来。

    罗甜正准备提醒她姐要小心呢,赶上罗月自己问了,那她自然没什么瞒着的。

    “我刚刚看了一下那个涂浩的面相,寒门难生富贵子,腹内藏奸心思毒啊!”

    罗月被罗甜这话给吓了一跳,“甜儿,不至于吧,涂浩这人确实讨厌了一点,但是心思毒,怕是还不至于吧。”倒不是罗月为涂浩辩解,她也是实事求是,从目前来看,虽然脸皮厚,不识时务,自视过高,但是说毒辣什么的,涂浩还真不至于。

    罗甜这些年大江南北的到处跑,所谓实践出真知,她练了这么多年,又岂还是当年的吴下阿蒙呢。再加上她还是个有外挂的,旁人相面尚会出错,可是于她,那才是真正的百相百准。

    “姐,这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呐,你和那涂浩不过是个不熟悉的同学罢了,你又怎么能确定那小子心里究竟想得是什么呢?”罗甜反问了罗月一句。

    罗月咬了咬下唇:“你放心,等到开学之后我会离得远远的。”

    “此人心机颇深,我怕他一计不成又是一计,回头我给你做个桃木符,你贴身带着,也省得那家伙使什么鬼蜮伎俩。”这绝对不是罗甜危言耸听,而是刚刚她就发现了这小子不对劲,要是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什么涂浩必然是发现她姐的身家背景了,不然能这么使劲儿地来巴结?屁,她才不信呢。

    “我也要,我也要。”一听到罗甜说要给罗月做东西,罗小宝就积极上了。

    “好,也给你做。”其实不仅是给罗月做,罗甜打算趁机多做几个出来,交给家人防身。

    说起来她这几年在外面陆陆续续也得了不少好东西,可说来也是奇怪,她得到的东西没有一样是适合于防身的,所以罗甜只好把主意打在了她别墅里那些桃树上。反正她种了那么多树,一棵树上锯一点,也尽够用了。更何况这还是在大阵之中蕴养□□年的桃树呢,用这样的桃树做桃木符,足以抵挡桃树原本年纪不够这一点了。

    自打一个两个都去读大学工作,剩下这个最小的年纪虽小但是聪明劲儿比起兄姐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之后,他们一家就搬到了别墅里,至于那边的房子倒是也还留着,虽说也没人去住,但是保不准将来用到呢。反正现在家里又不差钱,没必要卖房子。

    其实他们家不仅没卖房子,现在还和张家一起干起了卖房子的事情,当然了,这两个“卖”的意思是完全不一样的。张肃明拉拔起来的建筑队手艺质量都有保障,罗国安继承了亲妈那一笔遗产之后更是陡然成了个大富豪。原本依照罗国安的性子吧,他真能把钱全存进银行里就光吃利息,这不还有个容静言在呢嘛。

    老太太当年在美国也是自己打江山的,就是现在不工作的,每年的分红收益也都是个相当大的数字。这笔钱被老太太给存起来了,除了分给自家儿孙的,就是给罗甜罗月姐妹俩准备的嫁妆。

    倒也不是容静言“重女轻男”,而是每每看着罗甜罗月,她就想起了自己和妹妹当年在一起的时光,对这两个女孩子自然是无缘由的偏爱。只是阮家那头,自然就有对罗家生出不满来的。

    要是阮家这兄弟俩吧,倒还罢了,他们是知道母亲的强势的,可是下头的小辈呢?在他们看来,原本该属于他们的东西平白无故的要分给一群外人,是,这些人也是他们的表妹,可是八百年都没见过的亲戚,要怎么生出亲近感来呢。

    结果这事儿就被容静言给知道了,她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特意回去了一趟,当着所有人的面重新修改了一遍她的遗嘱,她的财产,罗家姐妹各得三分之一,剩下几个阮家的小辈分三分之一,还有那几个上蹿下跳的,直接就被移除出了继承名单。心疼吗?简直都要心疼死了,要知道这老太太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实则比容静霖还要有钱啊。

    阮家老爷子当年过世之后,生怕子女对老妻不好,除了公司股份,其他所有现金珠宝房产基金之类的都留给了容静言。说句不客气的话,那可真是拔根毫毛都比他们腿粗,可是现在?

    反正在这姐妹俩不知道的时候,她们的姨婆又给她们拉了超多的仇恨。

    不过就算罗甜知道了她也不会在意,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个毛!

    所以一回家,她就回了自己的别墅,开始锯树枝了。

    罗甜这别墅一重阵法套着一重阵法,里面灵气太多,常人住进来一两天倒也罢了,对身体还是有好处的,可是若住个十天半个月,那才是要完蛋呢,得活生生补死啊!

    所以除了罗甜,他们家也就谁觉得不舒服了的时候才会进来住个一两天,其他时候顶多就进来给她打扫打扫,又或者给她的桃树摘果子修剪枝条罢了。至于其他的,他们还真是不敢乱跑,就是这样,每回进来还得让罗月罗远或者罗小宝领着呢,毕竟那什么阵法他们一不小心就会走岔了道,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理解了。

    这会儿自然是没有鲜桃的,不过还好有桃干。罗甜一个接一个地往嘴里塞桃干,干起来活来那真是又快又好。

    当初她让张峰替她买的这些桃树本身就到了结果期,又有灵气滋养,结出来的桃子更是一年比一年好吃。更妙的是,这桃子不仅滋味绝佳,对身体也好,只可惜这东西太过打眼,除了一开始那两年罗家送了几回外人之后,后来结的桃子就全都自家分了。

    当然,张家那边是肯定要送的,还有自己大舅二舅他们,容思衡这几年没少被催着做打飞的来回就为了运个桃子的事情。但是念在她得的最多的份儿上,容思衡还是挺乐意的。只可惜这生意这两年没得做了,因为她老头老娘直接搬回来了,人家不要吃她运回去的了,人家要吃现成的树上刚摘的。对此容思衡也只能表示,虽然不用我替你们运了,但是我自己还是要吃的啊。

    除了亲戚,受惠最多的就是傅家了,尤其是张秀芬知道傅家也是知道自己女儿本事的,而且不仅他们夫妻和傅家关系好,傅老爷子还和容家是故交,这一层层关系叠加起来,反正只要没补过头,每年桃子结果的时候,傅家那是绝对不会断顿的。就是这两年傅跃民一家回了望京,张秀芬也没少给他们一家捎过去。

    真不是她没地方大方,而是这桃子,压根就吃不完啊!

    首先,这玩意虽然好吃得不要不要的,但是它还是个正常水果,正常水果就代表了过了时候不吃,那就烂了啊。要说这桃子好吃,吃完了甭管是心里还是身上都觉得舒坦,恨不得一天三顿都吃吧,偏偏又不可能,因为一天里吃了第二颗,那就是血气上涌,精神过度活跃,不出门去跑个半马,那股子精神劲儿都消不下去啊。

    罗甜这的院子本来就大,最后总共栽下的桃树数量是二十八棵。这里头对应的是二十八星宿,不过外人不懂,当初还有人嘲笑她种得这么密,小心种不活呢。可是事实就是,她不但种活了,而且一棵树的结果量能抵人家两棵。

    算算也就知道了,就算可着劲儿地送,能送出去多少?毕竟顶了天一天只能吃一个桃子,但是那树上挂的果子到时候不吃就烂了啊,幸而最好小吃货罗小宝给想了个主意,鲜桃不能留,咱们干脆做桃干吧,到时候还能让姐姐带走吃。

    所以罗甜那年冬天回家的时候可高兴了,毕竟鲜桃吃不到,桃干也是很好吃的啊,尤其她又不担心灵气爆体的问题,罗小宝顶天一天就能吃俩,她呢,吃多少都无所谓,只要她不嫌腻歪就行。为着这个,罗小宝没少眼红罗甜,倒不是他眼馋这桃子对身体的益处,而是,桃干真的很好吃啊!

    等到两大把桃干吃完,罗甜也锯下了想要的分量,抱起枝干去屋里打磨去了。

    不过她要做的其实也很简单,没啥太多的花头,就是个最简单的平安符。好歹在外面这么久了,手速啥的也都锻炼上来了,所以等到罗远大包小包满载着东西回来的时候,发现一家子根本就没人在意他回来了,全盯着手上的小木片看呢。

    “大哥!”还是罗甜最先注意到了门口的罗远,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罗远立刻就把手上的东西扔了,反手抱住了挂在自己身上的妹妹,还掂了掂:“甜儿,你这是又瘦了啊。”

    “才没有呢,我跟你说,我回来之后都养了好多肉了,你看看我这下巴,都快三层了呢!”罗甜从罗远的身上跳下来,故意把下巴仰起来给罗远看。

    旁边的张秀芬酸了她一句:“小远你甭听你妹妹瞎掰扯,你看看她那下巴,都快戳死个人了,还三层呢,哪天养出个三层肉来,我才是真要谢天谢地呢。”

    “妈!”

    “叫祖宗都没用,今天晚上的汤,该喝还是得喝。”张秀芬眼皮子都不高兴抬,不就是想趁着罗远回来告个小状不想喝汤呢嘛,小样,还想跟她斗,也不想想她跟他们这群酗崽子斗了多少年了。

    “喏,大哥,这是给你的平安符。”罗甜又从口袋里掏出专门为罗远准备的平安符来。

    罗远现在做生意,这里面自然是被罗甜额外加了“料”的,而这其中最珍贵的嘛,自然就是傅锦朝的一滴血了。这血还是她当年离开的时候傅锦朝托于思淼送的临别礼物,饶是她省了又省,用到今天也快没了,只是罗远现在是他们家最需要这个的,罗甜自然不会对亲哥吝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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