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其他小说 > 天子娇
    “陛下快走,我们拖住他,”翰青和含笑挡在拓跋笙前面,迎面接住对方劈下来的一刀。

    拓跋笙从地上爬起,朝后方跑去。

    后面,是景王府的方向!

    没跑两步,抬眼看见“水府”的门匾。

    这是太常卿水家的府邸,她每次去景王府都会路过。

    来不及多想,提气凝神,飞身跃上水府的外墙。飞檐走壁,在水府的后院落下。

    她落下的地方,是个四四方方的院子,看起来很不起眼。

    因为这里没有灯光,整个院落都是黑乎乎的,正好落在这里可以避免碰到府里的人。

    她摸不清太常卿水大人到底是不是忠心与她,所以不敢贸然向此人求助。

    她只需要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躲好。唐云飞见她逃走,不会与翰青和含笑两人过多纠缠,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摆脱了他俩,去追她了。

    她在落下墙后,便顺势靠着墙坐下。

    她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疼,疼的人喘不上气。

    前方正屋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有个女子走出来。拓跋笙在黑暗中看清了她的容貌,是水间月。

    水间月自房内走出,来到台阶上坐下来,双手抱着膝盖,不一会儿便有嘤嘤的哭泣传来。

    拓跋笙被她哭的心烦,再加上伤势较重,不自主的哼出声来。

    “谁,谁在哪儿?”她警觉的站起身。

    “水小姐,”拓跋笙在墙角里满满爬起来,“是朕。”

    水间月向前走了两步,不确定的问,“陛······陛下?”

    “嗯!”拓跋笙忍着痛苦道。

    “您······”她终于大着胆子走过来,离她近些,终于看清了拓跋笙的身形,“您真的是陛下?”

    “朕受伤了!”拓跋笙有气无力。

    “我扶您进屋。”她说着,搀起拓跋笙,往厢房走去。

    抹黑进入屋子,跌跌撞撞的走到床边,拓跋笙在床沿上坐定,水间月才去桌旁摸火折子。

    昏黄的灯火亮起,却也盈满了整间屋子。

    这明显是少女的闺房,红帘暖帐,处处透着小女儿的情怀。

    “陛下,您是怎么受的伤?”她来到拓跋笙面前,轻声问道。

    “说来话长,”拓跋笙愈发气息虚弱,她歪在床上,断断续续的道:“水小姐,朕受伤之事,你一定要保密。尤其是,不能让太常卿大人知晓。”

    “好,”水间月似懂非懂,慌乱的点头。

    拓跋笙又吐了几口血,感觉自己的眼皮愈发沉重,她的视线变得模糊,没一会儿便歪倒在床上。

    “陛下?”水间月轻轻唤了她一声,见没反应,顿时吓得六神无主。

    ·········

    拓跋笙再次醒来,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鹅黄色帷帐。

    昨夜发生的事涌入脑海,提醒她,这是水间月的闺房。

    “陛下醒了?”水间月小心翼翼的靠近她。

    拓跋笙坐起身来,“多谢······”

    一句话没说完,便看见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被换成了女子的服装。

    拓跋笙戒心瞬间升起,一把扼住面前水间月的喉咙,“是你帮朕换的衣服?”

    水间月吓得眼泪都要出来了,“陛······陛下恕······罪,我看您吐了血,把衣服弄脏了。就······就想着帮您换洗一下······”

    “你知道了朕的身份?”拓跋笙眼神冰冷。

    这话何须再问,既然是她帮着换了衣服,自然是知道了的。

    她哆哆嗦嗦的不敢答话,泪水一颗一颗的往下落。

    拓跋笙手上一用力,水间月张了张嘴,努力想挣脱。可渐渐的,拓跋笙手上的力道松了下来,但眼神依然犀利。

    “你若是把这件事宣扬出去,朕不会饶恕你。”

    水间月一阵猛咳,然后跪在地上,“陛下放心,我愿意向天起誓,昨夜所见之事,间月绝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半个字。”

    “这便好,”拓跋笙说着,退回床上,她刚才用力,所受内伤又让五脏六腑疼痛起来。

    “陛下,”水间月战战兢兢地说,“您还好吗?我也不懂得医道,得赶快送您回宫才是。”

    “嗯,”拓跋笙声音虚弱,整个人歪在床上动弹不得。

    “我先去外面探探路,待会儿送您从后门出去。”水间月靠近她。

    “嗯,”拓跋笙闭着眼睛说道,仍是虚软无力的这一个字。

    “你再休息会儿,缓一缓。”水间月拉过被子,个她盖上,“正好我这儿也没人过来,陛下可安心再睡一觉。”

    这时,外面有人叫,“三小姐?三小姐?”

    水间月赶忙出去,并关好门,“翠儿,什么事?”

    “今日牛家的人来,老爷夫人让您过去呢。”

    “你去回老爷夫人,我不太舒服,就不过去了。”

    说罢,转身欲回屋内。

    “哟,好大的架子。”刻薄尖细的声音响起。连躺在屋内的拓跋笙都能听出,这定是水家二小姐,水弄月。

    “二姐,”水间月声线柔软懦弱。

    “你一个庶出,还想攀怎样的高枝?”水弄月语调高昂,话里话外透着嘲弄,“那牛老爷娶你过去虽然是做继室,但好歹是正室夫人,你倒还挑三拣四的?”

    没有水间月反驳的声音传来,仿佛她就这样忍受了。

    “哼,还以为你能有多大出息,不一样被遣送出宫吗?庶女有庶女的命,这牛家,你是非嫁不可了。”

    “我不嫁,”声音微弱,却坚定。

    “哈?”水弄月冷笑一声,“那可由不得你。”

    “是由不得我,”这一次,水间月声音大了些,“但我是要进宫做皇后的。”

    “你是不是没睡醒?还是癔症了?大白天说梦话?”

    水间月没有回答,转身进入闺房,并落了栓。

    “嘿······”水弄月在外面骂骂咧咧,“不知好歹······”

    过不久,外面的人离去。

    水间月贴着门槛蹲在地上哭,扰的拓跋笙也没法休息。

    她从床上下来,压低声音咳嗽了几声,“你昨晚坐在台阶上哭,就是为了你的亲事吧?”

    “嗯,”水间月点头,“那牛老爷七十多岁了,且还自诩风流,家中有十几房妾室······”

    拓跋笙叹息一声,“这确实不是什么好姻缘,“你放心,朕回宫后,想办法降道旨意,毁了你这婚约。”

    水间月使劲儿摇了摇头,跪倒在她面前,“陛下,求陛下恩准,让我想做您的皇后。”

    拓跋笙一屁股蹲坐回床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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