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其他小说 > 天子娇
    虽然他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但拓跋笙也明显的在他的眼眸中,看出淡淡的忧伤。

    她忍不揍想,如果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会不会像景王这般豁达?

    其实,无论表面上如何看得开,内心身处,应该还是忿恨的。

    她看着他,满是愧疚之情。景王其实,真的很可怜!

    回程路上,她刻意放缓了速度,想着尽量让景王在车内舒适一些。

    上山下山的路,她自五岁起便走,如今十多年了。这条路上的一草一木,她都是异常熟悉。

    所以,来到这条两岸矮坡夹道的小路上,她才能一眼看出路两旁草丛中的异常。

    “吁——”她勒住马,“停止前进。”

    走在前面的含笑和翰青也发现了不同,立刻挥手,让队伍停下来。

    “有埋伏,保护陛下。”

    他这一嗓子,那些本来还按兵不动的刺客的们,再也按捺不住了,从高草从中一跃而起,杀将上来。

    好在有翰青的指令,队伍中的侍卫们提前有了准备,不至于突然见着刺客便慌乱手脚。

    所有人都护在马车周围,看似在保护马车,实则是在保护马车旁边的拓跋笙。

    这就给了刺客们一个错误信息,他们以为拓跋笙是在马车内躲着呢,便拼了命的以马车为目标,进行拼杀。

    其中,一个蒙面高手在其他刺客的掩护下,直接飞跃至马车顶棚上,使出长刀,竟将马车厢一分为二。

    幸亏景王一咕噜摔了下来,否则,他也会跟着马车一起被分尸了。

    然而,景王虽然逃过一劫,可此时却暴露在了长刀刺客面前。拓跋笙担心无任何武艺防身的他,会招致毒手,立刻打马奔过去。

    可那刺客见车内滚出来的,竟是一个三十岁的男子,便十分不屑的放弃了再次进攻。他站在另一半的车棚上,四下里寻望。

    这时,拓跋笙打马而来,说时迟那时快,她弯下身子一捞,直接把景王拽到自己的马背上。

    而站在车棚上寻望的蒙面人,眼看着眼前这一幕,又清楚的看到了拓跋笙的面容。即刻从车棚上飞跃而起,直直举刀朝拓跋笙杀过来。

    没错,他的目标只有她。

    拓跋笙用手中的破霄剑去格挡,“铛——”一声,破霄震动,嗡鸣不止。

    破霄的确是一把结实的好剑,若是普通剑受这么一下子,肯定已经断为了两段。

    而蒙面刺客的刀,也的确是一把好刀,若是普通刀被破霄这么一格挡,肯定也会断裂了。

    既然知道了对方的目标只有自己,那便心无旁骛的与他打呗。

    这么想着,从坐骑上飞身而起,起跃至空中。一刀一剑,连续交手上百个回合,方重新落回地面。

    此人是高手,且是在她之上的高手。

    这上百个回合,让拓跋笙明显感受到了压力。

    这个世上,在她之上的高手不多,她虽然从未像江湖人士般,去到处找人比试。但师父根据她现有的功力,为她做出过预测。

    她能和师兄打个平手,那么,能打败师兄的人,才能打的败她。

    拓跋笙全力应对,可还是稍稍落于下风。

    只见对方大力扫出一刀,拓跋笙虽堪堪躲过,却还是被强劲的刀风掀倒在地。

    “陛下,”翰青朝她看过来,本想着搭救,却被其他几名高手缠住,脱不了身。

    而她此次出宫,本就只带了十几名侍卫。对方人多势众,侍卫们也已经死伤大半了。

    拓跋笙仰面躺在地上,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疼得厉害,挣扎了好几下都没能站起来。

    而那蒙面刺客,却拖着刀,走近她。她眼睁睁的看着对方举刀砍向她,正积蓄力量起身迎击。却被一抹青色身影挡在前面。

    拓跋笙讶然看着面前的阴影,景王今日穿了一件靛蓝色朝服,上面绣了精致的蟠龙纹。

    她看着那个人的修长背影,见他挡在自己面前,用手中的一把剑,与对面的刺客僵持着。

    那把剑,是御羽卫的佩剑。而那个人,竟然是景王······

    这样的僵持,比拼的是内力。

    拓跋笙的震惊只是一瞬,下一瞬,她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

    僵持进行了大约半刻钟,景王脸现青筋,汗如豆大。

    而再观那蒙面刺客,此时也是乏力尽显。

    此时,若是拓跋笙能助景王一臂之力,对方绝对招架不住。

    可是,她刚才被刀风所伤,此时竟然使不出一点儿内力,只得坐在一旁运功调息。

    又过了几息,双方的内力的比拼竟然达到了极限,一阵强风之后,竟然双双吐血。

    那黑衣人踉跄着后退几步,“没想到景王殿下,功力如此深厚?”

    他竟然也识得景王?那么此人究竟是谁?

    然而不等拓跋笙想明白,对方已经重新积蓄起内力,奋身一跃,消失在了路旁的丛林之中了。

    蒙面人一走,其他正在厮打的刺客们,也纷纷朝密林里退去。

    “陛下,”翰青和含笑终于腾出手,朝拓跋笙奔过来。

    拓跋笙还没来得及应答,却见面前的景王,身子晃了几晃。

    她腾地从地上站起,好在及时接住了他。

    他并非武功尽失,不仅没有,而且功力深厚。他隐瞒了她,把她骗的团团转,害的她白白为他担忧,她自然气急、恨急了他。

    可是,今日,他本该继续隐藏下去。然而他没有,而是奋身站在她面前,与那高手搏斗。

    这伤,是他为了她所受。

    “景王受伤了,赶快回上清观。”

    “遵旨!”翰青应了一声,立刻集结活下来的人马。

    死了的暂时无力去管,受了重伤的,让没有受伤的照拂着,受了轻伤的,尽量自己骑马行走。

    一行人拖拖拉拉的,又回到了上清观内。

    老观主见拓跋笙去而复还,急急来迎。

    “快,”拓跋笙边往里走边吩咐道,“把观里会医术的都叫来,给朕手下的人治伤。翰青,把景王带到客房里去,朕去请师兄。”

    说罢,人已经飞身跃至玉皇殿的琉璃瓦上,下一瞬,便消失在了绿树丛中。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会来了?”云容见着她,很是惊奇。

    “师兄,赶紧随我下山去救命。”

    “怎么了?”一听拓跋笙说话时气息紊乱,云容立刻捉住了她的手腕。“你受伤了?”他把着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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