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我不想总是为了此事同你吵起来,二则若是被倾儿和瑾儿知道我们因此事吵起来,免不得要多想。”

    “好,都依你。”爱妻发了话,君临风自然不敢有二话。

    想起一件事,君清若顿时面色一凝,“我今日同楚文哲一起出天上人间时,在外面看见了楚文哲的胞妹楚文倩。楚文哲的品性你我一清二楚,倒是这个楚文倩一看就不是个老实的。她说什么见楚文哲进了天上人间,为了不妨碍楚文哲办正事这才等在外面。可我看她那含羞带怯的模样,分明是特意在外面等咱们家瑾儿。”

    君临风明白君清若的意思,便顺着她的话道:“若儿可是有了什么想法?”

    君清若摸着君临风的手,点头笑道:“当真是知我者夫君也。乾坤城少主夫人的位置,光是乾坤城中便有不少想要攀高枝的女子眼红。依我之见,咱们得让瑾儿和倾儿早日成亲,也好断了那些女子不该有的心思。”

    无论是乾坤城的城主,还是乾坤城将来的城主,都必须遵守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便是一生只能同一个人成亲。

    也就是说,只要君怀瑾和云倾成了亲,旁人便想都不要想和君怀瑾在一起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乾坤城城主同第二个人成亲的先例,但那个同第二个人成亲的城主,在同第二个人成亲之前,便主动退去了城主之位,然后在三十岁之前便死于非命。

    而自那以后,乾坤城中便没有敢再开这一先例的城主了,这无疑是在嫌自己命太长。

    看着君清若一脸深思的模样,君临风认同道:“只要瑾儿和倾儿愿意成亲,我自是没有任何意见。”

    “我得替瑾儿和倾儿挑个成亲的好日子才是。”想到云倾和君怀瑾,君清若微笑着翻出一本黄历,开始挑起了好日子。

    君临风提醒道:“若儿,如今临近年关,怕是不宜嫁娶。”

    过年前后的一个月内不能嫁娶,是乾坤大陆自古便有的规矩。

    君清若抬眸瞪君临风一眼,道:“你都知道的事,我又岂会不知道?我这不正在挑二月适合嫁娶的好日子吗?不过,再过五日便要过年了。这一次咱们倒是能过一个团团圆圆的年,到时顺便将瑾儿和倾儿的婚事公布了。”

    “如此甚好。”君临风道,“可这宾客又该如何宴请?”

    闻言,君清若热情去了一半,微蹙着眉道:“这倒是个难题,到时我得同倾儿好生商量一番才是。”

    未来儿媳如今的身份是沧溟国的女帝,可偏偏她是隐藏身份来的乾坤城,沧溟皇城中还有一个替身存在,若是在此时发现乾坤城中还有个女帝,而且这个女帝还要同乾坤城少主成亲,沧溟国中怕是要乱了套。

    不用想君清若都知道此事若是真传了出去,沧溟国里怕是会阴谋论四起。

    可她若想替未来儿媳还有她那傻儿子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就不得不将此事宣扬出去,这可真是在为难她!

    君临风不忍见爱妻愁眉苦脸,便道:“到时将倾儿和瑾儿一同叫来,问问他们的意见便是。到底是他们的婚事,最该上心的也是他们。”

    君清若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叹道:“也是,这事急不得。”

    -

    云倾和君怀瑾一同回到城主府后,便被君怀瑾带去了他的住处——瑾阁。

    看着城主府瑾阁同国师府瑾阁那一般无二的摆设,云倾戏谑道:“我突然发现,你也挺懒的。”

    知道云倾指的是何事,君怀瑾解释道:“国师府的瑾阁是无影和无踪布置的,知我对此不甚在意,他们便按照城主府中的瑾阁布置了。”

    云倾若有所思的点头笑道:“原来如此。懒的不是你,而是你身边的无影和无踪。”

    见君怀瑾但笑不语,云倾自发在瑾阁里的大床上侧躺着,双眸炯炯有神的看着在床边的小杌子上坐下的君怀瑾,道:“说起来,你是不是也该同我说说你的过去呢?”

    君怀瑾回望着云倾,道:“有些事情你在好奇之时便去问了母亲,母亲那时应该都回答了你。如今我便来同你说说,连母亲也不知道的一些事。

    自从另一个我出现之后,我便被送去了坤山跟着我的师父。我那师父也算是个世外高人,常年独居坤山,非大事发生绝不出山。

    在我的记忆里,师父只出过两次坤山。第一次出去是因为即墨皇朝分裂成四国,第二次出去连我也不知道缘由。

    那一次离开坤山,师父再没有回来。只留下了三个锦囊,让我在心生困惑之时打开。

    如今我已经拆开了其中两个锦囊,第一个锦囊提示我去沧溟国可以见到你,第二个锦囊让我提醒你少造杀孽。

    至于其中究竟有何缘由,我亦不清楚。说来也怪,你的过去我能算到,可你的未来我竟连半分也算不出。”

    云倾听着听着便半坐起身,将脑袋枕在君怀瑾的肩上,微眯着眸子道:“或许是因为我的未来掌握在我自己手中,并非既定的结果。所以,便是你也算不出我的未来。不过,如此才好呢!连你都算不出来我的未来,旁人就更算不出来了。”

    君怀瑾轻抚着云倾背后的墨发,接着道:“我曾听师父提起过,他还有一个师弟。而且,他师弟此生一共收过两个徒儿。不过,他师弟性子与他截然不同,尤其将功名利禄看得极重。只要给他他想要的东西,他便什么都敢做。哪怕是害人性命之事,也做的出来。如此到底有伤天和,所以他师弟在四十岁那年便因此死于非命。而他师弟的两个徒儿,也彻底消失在了这世上。无人知道他们是男是女,又去往了何处。”

    云倾微睁开眸子,语气慵懒:“这样的师父教出来的徒儿,德行想来也比他本人好不到哪儿去。”

    君怀瑾摇头道:“我从不曾见过名义上师叔的两个徒儿,他们二人德行究竟如何我也不好做评价。”

(快捷键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

加入书架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书页 | 返回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