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其他小说 > 小羊不好惹
    心不在焉的阮绵绵没有察觉到杜离的异常,只是觉得杜离攒她的手攒得有点紧。可是比起那种差一点点就能抓到头绪了却怎么也没办法想明白违和感从何而来的烦躁感,阮绵绵忽略了身体传来的感觉。

    直到走回皇室,两人一路默默无言,一个在思考到底哪里不对劲,一个则在拼命控制自己的情绪。

    但是情绪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控制住的,尤其是还有“人”在煽风点火,加上阮绵绵对他的忽略,杜离越想控制脑子就越是乱想。

    “殿下,阮姑娘。你们可算回来了,这是陛下给各院赐下的甜品,再不回来可就要凉了。”回到院子里,侍女连忙上来行礼,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两碗像汤圆,但比汤圆要小多了的甜品。

    “嗯,送去绵绵房里吧。”庆幸有人及时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杜离还给了侍女打赏,得了打赏的侍女欢喜地将甜品放到阮绵绵房里,等杜离和阮绵绵进来后还贴心地关上门才离开。

    这甜品,闻着有一股清香,不像看上去那般腻人,阮绵绵吃了一口,内里是酸酸甜甜的山楂混合了各式各样的鲜花,倒是颇合阮绵绵的口味。见阮绵绵爱吃,杜离自己只吃了一颗,就将剩下的都给了阮绵绵。

    杜离想唤人进来收走碗勺时候却发现不对劲了,无论他如何唤人,都无人应答,起身推门,却发现门从外面被封锁了,而锁住门的这股灵力,是左双的,而且,为了防止他们强行突破,用的还是修罗道状态下的灵力,不消说,窗户肯定也会封锁住了。

    “这个左双到底想干什么!”杜离生气地砸了一下门,却能感觉到力道被卸掉了,就像砸在棉花上一样。

    此时此刻,化身修罗坐在屋顶的左双正无奈地望着天,他也不想这么做啊,这一切都是陛下的旨意啊,他哪敢不从啊。

    “呃,好奇怪啊…”阮绵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只觉得眼前的视线有点模糊,而且她还轻微地打起了醉嗝。

    “绵绵,你怎么样了?”听到阮绵绵稍显虚弱的声音,杜离也没空去追究左双到底想干嘛了,扶起趴在桌子上的阮绵绵,发现她的身子烫得吓人。

    “好热..呃..”阮绵绵醉眼迷蒙,打开杜离扶着她的手,开始扒自己的衣服,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腰带,本来依靠腰带才能束起来的外衣和里衣一同散开,从阮绵绵的肩膀上滑了一半下来,露出最里面的藕粉色小肚兜。

    “绵绵,你喝醉了!”这么刺激的场面杜离哪里受得了,理智让他阻止了阮绵绵继续胡闹,胡乱地将衣服给她重新披上。他真是大意了,上次在军营看见阮绵绵只喝了一杯酒便头晕胸闷,料想是不能喝酒的,没想到这甜品里也掺了酒,阮绵绵还一次性吃了那么多。

    “好热…我好难受…呃..”就在杜离想帮阮绵绵重新系上腰带的时候,阮绵绵趴在杜离身上,双手捧住了杜离的脸,灼热的气息带着刚刚甜品的花香扑了杜离满面,明明没有酒气,怎么会醉成这个样子?

    还不等杜离想明白怎么回事,阮绵绵的小舌头就伸进了他的嘴里,挑逗着他。这一下,让杜离手里刚拿起来的腰带又飘落到了地上。

    杜离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也热起来了,阮绵绵的主动以及那让人迷醉的香气让他没办法思考其他,满脑子只有占有她一个念头。

    等他从热吻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阮绵绵压在了床榻之上,而阮绵绵全身上下除了肚兜和一条小短裤,其他衣物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他自己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上衣被扒掉,幸好裤子还是完整的。

    “呜..好热..好难受…”阮绵绵带着哭腔重复呢喃着这几个词,声音软软糯糯,扭动着身体往杜离身上靠,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觉得舒服一些。

    是皇室特制的药,杜离马上明白过来,这肯定是父皇授意安排的。他才吃了一颗刚才一被撩拨就控制不住心神了,可阮绵绵足足吃了两人份啊。

    杜离此刻哭笑不得,真不知道是感谢父皇还是责怪父皇。看来父皇还是了解自己,知道如果被他发现自己中了药肯定会离开,还派左双把门锁住,这回真是进退两难了。

    第二天阮绵绵清醒过来,若是发现自己被人这样暗算,她也许不会大吵大闹,但冷暴力肯定是少不了的,他最受不了这个了。可看着眼前秀色可餐,呢喃着哭诉的阮绵绵,如果他忍住了,他还算是男人吗?

    在杜离挣扎期间,阮绵绵再度缠上了杜离的身体,一双凉津津的小手在杜离上身裸露滚烫的肌肤上胡乱地游走着,饶是定力再好的人也忍不住要崩溃,更何况,面对阮绵绵,杜离根本没有什么定力可言,不一会,便喘上了粗气。

    杜离清楚,阮绵绵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她这么做只是因为这样能减缓她的痛苦,是药性驱使她做出的本能反应。想必杜宇钦也是考虑到了阮绵绵的灵力代谢作用,下了重料,加上她吃了两碗才导致她完全失了神志。

    他若是在这个时候要了她,便是乘人之危,如果他也是不清醒的也就罢了,可偏偏他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杜离突然有些后悔刚才自己为什么把丸子都让给阮绵绵吃了。

    不过杜离虽然没有吃多少,但到底是吃了,这种皇室特制的药经过特殊工艺,容易吸收但不容易代谢,加上杜宇钦又是下了狠料的,杜离的神志虽然是清醒的,但身体的反应却是有点失控了。

    再说了,喜欢的人这样缠着自己,谁能顶得住啊?而且阮绵绵不仅往他身上靠,嘴唇还往他脸上凑,被他躲开后,阮绵绵就摩挲着他的脖子,柔软的触感,灼热的气息,娇媚的叮咛,都刺激着杜离,其效力甚至比药更强。

    [上啊。错过了这一次机会,可能就没有下一次了。]心魔也在此时出来煽动杜离。

    [是她主动勾引的你,你有什么错?]

    [而且她吃了药,发生了什么她不会记得的。]

    手镯里的小琼和小鸩想要出来警告杜离,可由于阮绵绵此时此刻的灵力极度紊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笼罩着,导致小琼和小鸩得不到灵力补给,变得虚弱起来,甚至连冲破手镯的屏障也做不到了,只能干着急。

    无论他们被吹捧得有多神,本质上都只是一件灵器,没有主人的灵力,他们什么都不是。

    “你不上的话,我可要好好尝尝了。”杜离的神情由挣扎变成狰狞,迎着阮绵绵的动作欺身压了上去。

    “你敢!”可这一次,心魔再次打错算盘了。甚至没有过多挣扎,杜离体内仿佛有一股真龙之气瞬间贯通全身经脉,汇聚于心口的位置,直接将心魔震得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再夺取身体的控制权。

    拿回身体的杜离惊出一身冷汗,然后他发现,他的手已经放在了不可描述的地方……

    第二天清晨,阮绵绵从极度的口干舌燥中醒来,发现自己的双手被腰带绑在床头,身体被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包了几层,动弹不得,还有一种莫名的无力感。

    昨天,都发生了什么?

    阮绵绵一边操纵着藤蔓解开手上的束缚,一边听小琼讲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得知自己昨天晚上竟然如此开放,饶是阮绵绵在看到自己只穿着肚兜短裤后做足了心理准备也忍不嘴了脸。

    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桌子上还放着昨晚盛放甜品的碗勺,阮绵绵端起来闻了闻,仍然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杜离没有对她下手,不是杜离干的。想要同时对杜离和她下药,成他们之好事的人,大概只有杜宇钦了吧。

    “那个死老头,竟然连亲儿子都算计。”阮绵绵连喝了好几杯水才缓解了自己的口干舌燥。

    杜离不在房间里,小琼和小鸩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阮绵绵穿好衣服,走出房门,站在房前闭上眼睛伫立了一会,一大扎藤蔓就冲着一个地方而去,将隐藏着的左双给拽了出来。

    “你最好别让我搞到那种药,不然我一定找机会把你和蓝斩昊关一块!”阮绵绵踮起脚扒下左双的面具,扯着他的领子放了句狠话,然后指挥藤蔓将左双绑在树上之后扬长而去。

    使用了一晚上修罗之力的左双暂时没有力气去挣脱藤蔓的束缚,只能认命地被绑在树上,权当休息休息了。面对阮绵绵的威胁左双并没有当一回事,反而还觉得这威胁有点可爱。而远在天边的蓝斩昊突然感觉脊背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阮绵绵找到杜离的时候,杜离正跪在杜宇钦的寝殿面前,听院里的侍卫说,杜离是要杜宇钦发些什么誓,不发誓他就长跪不起,可把杜宇钦给气了个够呛。而且,杜离是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闯进来了,在这已经跪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了。

    “殿下,你这是在做什么。”阮绵绵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上前想扶起杜离,也难怪杜宇钦发这么大的脾气,被自己亲儿子逼着发誓,这可很容易将杜离扣上不孝的名头。

    “绵绵?你身体还好吧?还有不舒服吗?”杜离见到阮绵绵神色有些不自然,但该有的关心还是一句不落。

    “我没事,只是早上起来口渴得要紧,加上最近天气升温,我特别特别想吃冰镇的东西,殿下陪我去吃吧。回头,再给陛下送两碗过来,避暑下火呢。”阮绵绵拉着杜离的手想要将杜离拉起来,她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正正好能让屋内的那位听见。

    杜宇钦正坐在太师椅上生气呢,听见阮绵绵阴阳怪气的语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可他也没办法去斥责她,在小辈面前,他如何能够承认他使了那些手段。本来昨日听了左双汇报的情况,认为是最好的时机能够将阮绵绵更进一步地拉拢来皇室,可没想到杜离这个不争气的,竟然还能把吃到嘴里的羊给吐出去。

    唉,杜离哪里都好,就还是太善良了。

    到底是自己最满意的儿子,一个时辰了,杜宇钦本来就知道自己使那样的手段上不了台面,只不过是一时间被当众要挟,面子上有些过不去,现在也生不起什么气了。

    “罢了罢了,儿子长大了。”杜宇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推开门。

    “你提的要求,为父答应你便是。莫要再胡闹了。”

    “谢父皇。”杜离也是见好就收,他也明白让杜宇钦当众发誓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当时他一时冲动忘了给杜宇钦台阶,如今杜宇钦松了口便足够了。至少有了口头承诺,未来一段时间杜宇钦都不会对他们使小手段了。

    两人离开杜宇钦的院子之后,杜离的注意力也转移到阮绵绵身上,看着阮绵绵主动缠着自己的手臂,他的手臂总是能微微碰触到阮绵绵的胸口,就连走路都有些僵硬不自然了。

    见杜离这个反应,阮绵绵俏皮地笑了一声,佯怒松开手说道:“不是说觉得我和其他任何一个人都比我和你更像未婚夫妻吗?怎么现在不愿意我缠着你的手臂了?”

    “没有没有没有,我很开心。”杜离连忙否认,将阮绵绵的手攒在手心里。“只是,昨天晚上的事...你不生气?”

    “你都已经帮我讨公道了,我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又不是你下的药。而且,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我都听小琼小鸩说了。是我一直在主动。”阮绵绵脸上氲起桃粉色,眼睛看着别处,停了停,才抬头看向杜离,郑重地说道:“谢谢你。”

    “傻瓜,有什么好谢的。再说了,我也有私心。”杜离摸了摸阮绵绵的头,看着她脸上那令人心醉的桃粉色,单单是回想起昨天晚上的场景就能让他的身体涌起一阵酥麻的快感,只是,他想要她自愿将身体交给他。凭什么那头狼能让阮绵绵义无反顾,而他却要用卑鄙的手段?如果昨天晚上要了她,他这辈子都会在这件事上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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