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拈酸吃醋的样子,看来她还是很在乎自己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如果你介意,我跟她老死不相往来就是。”

    丁洛妙转头看他,他的眉眼清冷,言语决绝。

    他是无情的,对无关的人!

    他又是多情的人,对自己,这一点她还是有这个感知的。

    她伸手拍拍他的头,将他的头推离肩头,淡淡地说道:“看你表现。”

    转身走向客房,不等张长弓追上来,便随手反锁上门,“什么时候我认可了你的表现,再破镜重圆。”

    张长弓无奈地摸了摸鼻子,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来,试图让焦躁的心平静下来。

    “没关系,来日方长,等你重新认可我。”沉吟片刻,泯然一笑,声音温柔道:“晚安,做个好梦!”

    转身走进儿子的房间,张慕丁正睡得香甜,在他额头印下轻柔一吻,低低呢喃一句:“乖儿子,你也做个好梦。”

    回到卧室,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想到丁洛妙大着肚子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还被李元斌那混蛋禁锢,愧疚与懊悔折磨着他,他恨不得现在就去加拿大把那混蛋给结果了。

    现在丁洛妙偷跑回来,李元斌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此刻正躲在暗处静待机会伺机而动。

    想到这种可能,他心中一揪,看来他得加强他们母子二人的安全防护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无论有多忙,张长弓都会抽出时间接送母子二人,即便实在抽不开身也会派人接送,甚至还特意安排了人秘密跟着丁洛妙,以防万一。

    一家三口在这样紧密的相处中,关系也得到突飞猛进的进步。

    丁洛妙也不再排斥张长弓的靠近,甚至偶尔的亲密动作,比如宠溺地摸摸她的头,洗漱时背后轻轻的拥抱,看电视时手臂环在她的肩上……

    做饭、家务他都全包,表现得很是那么回事,居家好男人的典范。

    有时候,丁洛妙心疼了,会主动承担家务,却被张长弓强势制止。

    见他在公司那么辛苦,回家还要干这么繁琐的事情,丁洛妙建议请帮佣。

    “我不希望别人打扰我们的生活。”张长弓果断拒绝。

    “那就请小时工,家里面定期进行打扫,你只负责家里的伙食,这样会轻松很多,也不影响我们自己的空间。”丁洛妙退而求其次道。

    这才让张长弓点头,他找了公司里信得过的保洁阿姨,额外给她算工钱,保洁阿姨自是求之不得,反正公司花三四个小时打扫完了也就没什么事了,刚好接着老板家的活,无缝衔接让她很是满意。

    丁洛妙最近有些心烦,研究项目进入瓶颈期,怎么折腾也没有进展,给张长弓打电话让他接完儿子直接回家,不用管她,她需要加班。

    连着加了几天班,也丝毫没有进展,有些气馁。

    坐在研究所旁边的咖啡厅里,连着喝了两杯咖啡,心情才算稍微缓和了一点儿。

    眼看一杯咖啡就要见底,手机响起,看到是陌生电话,蹙起眉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自动报上姓名,谢时宛。

    丁洛妙精神一抖,瞬间褪去身上的萎靡不振,“你给我打电话?”

    她有些不相信。

    “你在哪儿,我们见一面吧!”谢时宛不带一点客气,直奔主题。

    丁洛妙眉头蹙得更紧了,她找自己?除了与张长弓有关,不会有第二个话题,她报出地址,又点了一杯咖啡,静等谢时宛的到来。

    二十分钟后,谢时宛坐到她的对面,丁洛妙打量着谢时宛,见她面色平静,精神状态还可以,稍微放下了警惕之心,只是身体仍紧绷着。

    丁洛妙很是有绅士风度地问了一句:“要喝什么口味的咖啡?”

    “我不能喝咖啡。”谢时宛拒绝道。

    丁洛妙招手要叫服务员的手势一顿,放下手不发一语地喝着咖啡,等着她主动说明来意。

    见她安之若素,淡然处之的姿态,冷傲优雅的气质,又带着几分内敛含蓄的知性,曾经单纯朴素的小姑娘,已经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职场强者了。

    “不问我为什么不能喝咖啡?”谢时宛微笑问道。

    丁洛妙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挑了一下眉,一副愿听其详的样子。

    “你也怀孕生过孩子,听说咖啡对胎儿不利。”谢时宛挺了挺腰身,一只手抚摸着肚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丁洛妙握杯子的手一紧,警惕地微眯起眼眸,“你大老远地跑来找我,就是说你怀孕的事情?你是不是找错对象了,我可不能让你怀孕。”

    话里带着冷嘲热讽的味道。

    “是长弓的,你说我找没找错对象?”谢时宛拿出化验单和b超单,摆在桌子推到她的面前。

    丁洛妙连扫一眼都懒得扫,翻了个白眼,“谁的种你去找谁?”

    她云淡风气地站起身就要走!

    谢时宛跟着站起身一把拉住她,“求求你离开他,我爱他,不能没有他,要不然我会死的,你不想看到我一尸两命吧?”

    丁洛妙不可思议地转身看向拉着自己不撒手,那泣不成声的可怜相,好像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与欺辱,咖啡店的客人都看向她们,眼神中满是好奇、兴奋,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丁洛妙一把扯回自己的衣服,“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快速奔出咖啡厅,谁曾想谢时宛疯了一样追出来拦住她的去路。

    “你要是不信,我跟你去医院再去检查。”谢时宛信誓旦旦道。

    “你要不去精神科看看,是不是头脑不清楚,不知道孩子亲爹是谁?”丁洛妙显然不信她的一套说辞。

    她虽然刚回来时很气张长弓与她走得过近,但听到他对自己的解释,她还是相信张长弓的。

    张长弓无疑是优秀的,以后找上门来的女人也许还是会有,但只要张长弓不承认,她就相信他。

    “即便我相信你怀孕了,如果你坚持认为孩子的爹是张长弓,那也是你和张长弓之间的问题,找我干嘛?”丁洛妙脸上多了几分不耐烦,她项目研究的事情已经够让她烦的,被她这么一捣乱,心情更加糟糕了。

    “之前公司内忧外患,岌岌可危,张长弓差点就要申请破产了,是我们陪着他走过最艰难的时期,现在公司刚刚稳定下来步入正轨,长弓正准备去法院申请解除婚约与我结婚,你却突然回来了,打破了我们所有的计划,既然那么狠心地走了,为什么还回来?听说你在外面还有一个孩子,你怎么还有脸回来缠着长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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