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州的时候,夫人与老爷有事都是互相商量着,现在夫人独自在这里应付着一切,自然是很累的。

    她揉了一会儿眉心之后才缓缓抬头,朝那丫头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道:“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闻言,丫头轻着脚步退下了。

    独自一个人在房里的长公主,思绪难宁。

    终于,她踏着厚重的夜色拿着令牌进了宫。

    虽然养心殿现在都安排了自己的人,但是,心里还是有许多不放心的地方。

    连夜进宫之后,她屏退左右,独自一个人去到了养心殿里。

    卧榻上,南赤城躺在那里,看上去奄奄一息。

    见到长公主来,南赤城挣扎着要爬起来,但是他试了几下,始终都没有成功。

    长公主走到床榻边,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南赤城,一脸的冷漠。

    南赤城此时还不知道自己陷入这种境地是何人所为,见到长公主来,他如同见到了救星一样。

    满脸激动的艰难启唇:“朕,朕被人谋害........龚九也不知去处....长姐.....快想法子....”

    “皇帝,你是想要我救你是吗?”南赤城的话都还没有说完,长公主的声音就清冷的落下来打断了他的话。

    南赤城点了点头:“朕怀疑.....这一切是太子所为.......”

    他唯一能够想到的人就是太子。

    太子大概是等不及要取代他的位置,所以才这么迫切的打起了他的主意。

    那日他喝下了那个小太监送来的银耳羹之后便就卧床不起。

    那个小太监说,银耳羹是明妃送来的,当时他没有多想,但是后来细细回想,那小太监送来的银耳羹与明妃亲手熬制的银耳羹味儿大不相同......

    而且,那个小太监很面生,之前从未在养心殿见到过。

    虽然后来心里生疑,但是已经没有任何机会防备什么了。

    当他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这样卧榻上面动弹不得,龚九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养心殿内外驻守着禁卫军,伺候着的宫人也全部都不是以前的面孔了。

    而这些,都是太子有动机,也有足够的能力能够做到的事情。

    南赤城现在后悔得要命。

    他后悔,没有将太子与废后一并处死。

    废后容令是北凛细作,她所生的孩子,怎能不随她的性子?只怪他当时一心对太子还心存父子感情,亦顾念朝局稳固,所以一直都让他安稳的继续做太子。

    可是,终究,南冶是那么的狼子野心.........

    世上没有后悔药吃,现在一切都为时已晚。

    心中最是思念着南勋........

    长公主靠近床榻一步,还是那么居高临下的样子。

    面对床榻上面色憔悴,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兄弟,她的心里惊不起一点波澜。

    她沉沉的自鼻翼里吐出一口浊气。

    “身为皇帝的你,从来都感受不到被死亡所威胁的痛苦吧?因为你掌握着天下人的生死大权,接受天下人的跪拜与敬畏。”

    “现在躺在这里,感觉如何?一定很痛苦吧?”

    轻飘飘的说下这席话,长公主的眸子里面闪过一道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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