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暮耕

第五十八章 淫窟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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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夫人和小姐来了,她们斥退了山花、野菊,把门关好。

    只听夫人说道:“萧姑娘,那一天我没把话说完老爷就来了。我现在告诉你,老爷要害你”

    萧婵惊呆了,说道:“夫人,既然他救了我为什么还要害我?”

    “他救你,是因为他需要你”

    “需要我?”萧婵不明白说道:“他需要我做什么?”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嘛?”

    “不知道”

    “他是淫贼”

    “什么?他是淫贼?”

    “是的,他就是淫贼,老身失身多年,为了我女儿我就忍辱活了下来”

    萧婵听后很震惊,没想到这个李辰生这么无耻,她很害怕。说道:“夫人,那我可怎么办?”

    “我今天来就是想和姑娘商量怎么应付这件事的,我绝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

    萧婵忙跪在地上哭道:“夫人,千万救救小女子一命吧!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夫人扶起萧婵说道:“孩子啊,别怕,暂时是不会有事的”萧婵没听懂夫人的话,夫人解释道:“我说暂时没有事那是有原因的”

    萧婵问道:“什么原因?”

    夫人道:“他虽是淫贼,却是个无根之人”

    “无根之人?无根之人是什么人?”

    “无根之人就是太监”

    “他是太监?既然他是太监,缠我也么没用啊?”

    “姑娘也别太乐观了,说没事那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为什么不放过我?我和他无怨无仇,我欠他人情还他就是了”

    “姑娘,你太天真了,那可不是恩恩怨怨的事,只怪你那俊俏的脸庞,迷人的身段”萧婵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儿,觉得人长得俊俏还要招惹麻烦?

    只听夫人又问道:“姑娘听说过药童的事吗?”萧婵心里悚然,他曾经听叶春说起过,为此死了很多孩子,但是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现在听夫人问起,便说道:“听说过,只是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听说宫里的魏公公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本儿什么秘术。咳!我这个嘴呀,怎么能和你一个姑娘家说这个呢”

    “夫人,为了脱身之计但讲无妨”

    “这本书的名字叫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叫《还阳秘术》,说是用一百个男童的阳物,用文火焙干研成粉末,和着铁鹰卵的卵黄搅成糊状,就着卵青服下,用过七七四十九天,就是那净身太监也能根蒂重生,过上正常男人的生活。萧婵曾不止一次地听说过铁鹰和铁鹰卵、百童椒的的传闻,原来是干这个用的,怪不得王积善,田尔耕等人不惜一切手段要弄到它,原来他们是李辰生秘密派出来干这个的,为此死了多少个孩子?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痛不欲生,他们仅仅为了得到这点东西害死了仅仅是一百多个药童吗?还有多少个无辜的人跟着陪葬?

    萧婵说道:“这事皇上知道吗?”

    “估计皇上不知道这些事情”

    “那为什么不到皇上那儿去告他?”

    “皇上常年不上朝了,除了他这个贴身太监,还有谁能见到皇上,所以他敢背着皇上在民间搜集百童椒、铁鹰和铁鹰卵。而目前他对你是欲求无术,至少目前你还是安全的。但是只要是出色的女人,他是不会放过的”

    “我是个弱女子实在想不出脱身之计,我写那首诗是想难住他,好让他放我走”

    “好天真的孩子啊!你以为难住了他就能放你走吗?他是在搞缓兵之计,设法稳住你,目前这个淫贼已经弄到了一枚铁鹰卵,童椒还差十七枚不足一百,一旦他凑够了数制成*,你以为他啥事儿不干?“

    萧婵听完了害怕了,便说道:“那我只有一死了”

    “不至于,我有一计,可使姑娘摆脱困境,只是委屈姑娘了”

    “什么好计?夫人您尽管讲,我一个落魄女子怎么说也不委屈”

    “那你就做我的女儿吧!只要你答应我就有名目救你了”

    “做您的女儿?”

    “怎么,姑娘不愿意?”

    “不,不不!我是没想到,既然夫人这么看重我,那是我的福分”萧婵马上跪倒在地给夫人叩了三个响头说道:“女儿叩见母亲大人,愿母亲大人长命百岁”

    夫人马上扶起了萧婵说道:“起来吧我苦命的孩子,只要我这条老命在谁也别想伤害我女儿,明天我就和老爷讲明你是我的女儿,他休想打我女儿的主意。

    翌日,山花传过话来:“萧小姐,老爷、夫人请你过去,在前厅候着呐”

    萧婵知道,这是夫人一手安排的,萧婵来到前厅,老爷、夫人、小姑娘以及家人都在。

    夫人说道:“我女儿快来拜见你的父亲”

    萧婵会意忙给李辰生跪下说道:“女儿拜见父亲大人”

    这一举动弄得李辰生手足无措,但又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儿,无奈地说道:“好了,起来吧”

    夫人说道:“老爷,您又多了个女儿,应该高兴啊”

    李辰生哼了一声说道:“你怎么不事先和我上商量就擅自决定,弄得我好不尴尬。”李辰生一肚子不满,又不好发作。

    萧婵说道:“爹,我那一首诗您解出来了吗?”

    李辰生抓耳挠腮“嗯”了半天说道:“还没腾出时间来呢”

    萧婵说道:“那您就不用解了,我自己会找到他的,你们就是翁婿,届时我会让它给您敬酒的。”

    气得李辰生拂袖而去。夫人和萧婵相视而笑。

    她们进了内室,把门关紧。夫人说道:“女儿,你给他出了一首什么样的诗啊?”

    “一首七绝,首联是我未婚夫的姓,颔联是他的名字,腹联儿和尾联儿是他的地址”

    “他叫什么名字?孩子啊你能告诉我吗?”

    “您是娘,当然应该告诉你。这诗的第一句即首联儿,妆枝点干绿嫣颜,这分明是个叶字”

    “什么?是个叶字?那他叫什么名字?”

    “这第二句即颔联儿,布谷声催犁向天,应该是个什么季节?是一年的首季”

    “这么说他叫叶春?”

    萧婵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夫人板着萧婵的双肩说道:“孩子啊!你告诉我他在哪儿?我去找他”

    萧婵感到奇怪,娘这是怎么了?一听到叶春这两个字便急不可耐,便说道:“娘,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

    夫人急道:“孩子啊,你不是说他的地址在这首诗的后两句里吗?你快告诉我,是什么地方?我去找他,一定都要找到他”

    萧婵感觉倒从娘对叶春如此关切的样子不难看出她一定是叶春的一个什么至关重要的亲人。可惜她这首诗是个敷衍之作,解了也没什么结果,可是怎么对娘启齿呢?

    便说道:“娘!这后两句诗解了也没用”

    “不管怎么说这首诗是叶春写给你的,你给我解一下,也许娘能听得出一点儿音来”

    萧婵很为难。这哪是叶春写给她的?是她信口胡编的,是为了蒙蔽李辰生。没想到娘却信以为真,认真起来了。如果说明真相,会让她失望,如果继续骗她萧婵心中不忍。她考虑再三,还是觉得有必要向她解释清楚。便说道:“娘,其实这后两句——————”

    还未等萧婵说下去,夫人急忙用手捂住了萧婵的嘴,然后向外边瞅了瞅说道:“孩子啊,

    你为什么把这个秘密的诗写给老爷?”

    萧婵不解地问道:“怎么了?娘”

    “我是耽心,如果老爷找人解了这首诗,他会害死叶春的”原来娘还有这一层耽心。

    这又是为什么?难道老爷和叶春有仇?但是,他心里有一点是把我握的。既使李辰生能解得了这两句诗他也找不到叶春的。因为这两句诗表达的不是一种结果。而是一种未知的意义。

    便说道:“娘,您放心,这两句诗解了对别人也没有用。别人是不会得到什么的”

    “那是怎么说的呢?”

    “娘,您看这第三句,可巧觅菇无雨色,蘑菇在雨后才能长出来,然而天上一点儿下雨

    的意思都没有,你还能找到蘑菇吗?这第四句,阴晴不定问苍天,既然阴晴不定谁知道什么时候下雨,那只好去问苍天了。这分明是个未知的结果

    夫人听说找不到叶春了骤觉天旋地转,一下子昏厥于地。萧婵和小姑娘连连喊道:“娘!娘!您怎么了,快醒醒啊,别吓唬我们啊!——————”

    过了好一阵,夫人醒来,眼泪潸然而下,喃喃自语道:“儿啊!娘做梦都在想你呀,你到底在哪儿?难道你真的以为娘死了吗?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噢,不!不不!千万别来找我,还是娘去找你——————”

    小姑娘说道:“姐,你听娘在说什么话?是不是在说疯话?要不要去告诉爹爹?

    萧婵冰雪聪明,从娘的一系列言语中她已猜出了事情的十之八九,说道:“千万不要告诉爹,爹知道了就麻烦了。娘没说疯话,全是心里话、实话”

    夫人被扶上床。

    萧婵道:“娘,不要急,我估计叶春哥什么事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他没事?”

    “这是您告诉我的呀”

    夫人奇怪地问道:“我告诉你的?我告诉你什么了?”

    “娘,您想,铁鹰卵一共两枚,现在爹只弄到了一枚,百童椒还差十七枚,而那一枚鹰卵和那十七枚童椒都在叶春哥身上,这一点说明他们就根本没抓倒叶春哥”

    夫人放下心来,说道:“只要我儿子没事就好”

    夫人细细地端详着萧婵,眼前这位婷婷玉立的姑娘就是叶春的患难知己,这是一个多么美丽、聪明而善良的姑娘啊!她为自己没能照看好儿子而感到愧疚,现在儿媳就在眼前,她愿豁出老命也要保护好她,这样才能对得起儿子。

    夫人说道:“婵儿,今夜你就住在娘这儿,不必到后院去了”

    “娘,那爹回来了恐怕不方便吧?”

    “婵儿,尽管放心,我和你爹有数年不同住一室了”

    “那为什么呀,娘”

    “自从他被仇家做了以后,就不男不女了。他不得已到宫里当了太监,没什么时间回来。你没看那老东西不是整天探求那《还阳秘术》吗?我耽心你一个人住在那儿,不知他哪天秘术成功了,怕毁了你呀”

    小姑娘不满地说道:“娘,你咋这么说爹呢?”

    “良奇,你还小,现在你什么也不懂,以后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萧婵听得出娘有很多话要讲。她曾听叶春说过,他娘失踪了,找不到了。原来她却流落在这儿。

    夫人问道:“儿啊,你和叶春失散了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想他吗?”

    萧婵哭了,哭得像泪人,哭得令人心痛,说道:“娘,自从我和叶春哥失散以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他,想得我心痛,痛得我心都要碎了——————”

    夫人也哭了,说道:“哎!男女之间的事情,娘懂。那种痛谁能知道?只能自己知道”

    夜晚,娘仨同住一室,有说不完的知心话。尤其是当萧婵讲到他和叶春在野狼峪历险的经过时,夫人和良岐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夫人听完了萧婵的讲述,抱住萧婵又哭了起来,说道:“孩子啊,娘怎么会知道你们受了这么多的苦?”

    萧婵给夫人擦了擦眼泪,说道:“娘,别哭了,你的孩子们都命大,总算熬过来了。以后的事情是怎么想法子找倒叶春哥怎么活下去。”

    夫人哭着点头道:“孩子啊,你说得对,我们还得继续活下去”

    “娘,有句话孩儿不知当问不当问”

    “孩子啊,你是我的女儿,你和娘有什么话不可以问的?问吧,只要娘知道的全告诉你”

    “我听叶春哥说当年您离家出走之后,叶春哥到处找您,却始终没找到。后来听人说您投芙蓉江了,却不知因何流落到这儿了呢?”听了这话夫人的眼泪如房檐的水溜子一样流了下来。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夫人向他们讲述了十八年前的那段悲惨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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