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洒洒看着蔚清画面上没有半点不舒服的样子,可是慕容画鹿说她看到他伤口流血了,那肯定是疼的。

    她这个弟弟他知道,这个人最能忍疼了,即使痛得要死,他面上也是一副面无表情的冷清样子。

    若不是知道他受了很严重的伤,任谁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也不会相信他现在是个伤员。

    “清画,快给我看看你的伤!”蔚洒洒皱着眉说。

    蔚清画抬眸看了看站在一边没有要出去的意思的蔚潇潇,“你先出去。”

    “我不。”她瞪他。

    “出去。”蔚清画语气沉了沉。

    他受伤的那处太难看,现在又流血了,他怕她等会儿看了又要哭。

    “我就不!”她反而在床尾上坐下了,“我就在这里看着。”

    蔚清画于是也坐着没动,蔚洒洒伸手过来要看他的伤怎么样,他抬手就挡了回去,“你回去吧,没什么好看的。”

    慕容画鹿听到他的这句话,眉心一凝,冷气尽显,“我出去行了吧!你现在让二姐姐给你看!”

    她说完,转身就气鼓鼓的出去了,卧室房门被她甩得震天响。

    蔚洒洒看了看被关上的门,转头又看着蔚清画,有些无奈,“你非要赶她出去做什么?”

    蔚清画靠在床头,“她不出去在这里看我的伤口有多难看?”

    “怕她看到之后哭?”蔚清画虽然没明说,蔚洒洒却是一眼就看出来。

    她叹口气,“行了,知道你疼她,她现在也出去了,赶紧的,衣服脱了,让我给你看看。”

    蔚清画脱掉衣服。

    蔚洒洒看着他脱掉衣服后,大部分地方都已经染了血的绷带,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她起身,找到绷带的头把绷带解了下来。

    绷带接下来后,蔚清画的伤口立刻暴露在外面。

    胸膛上几个子弹打中的伤口,只是枪伤那没什么,在蔚洒洒那里完全没有问题。

    可是在他被子弹打中后,伤口还被人泼了一瓶药。

    想到那药,蔚洒洒就恨得咬牙切齿。

    那药就是克制伤口恢复的,即使医术再好,有了那药作祟也只觉得焦头烂额。

    不能碰水就不说了,关键是还不能流血,一流血伤就会更重,但是那药把伤口腐蚀成那样?不流血又怎么可能?

    蔚洒洒看着他胸膛上伤口那里好不容易新长出来的肉,因为流血,那长出来的心柔又被腐蚀得烂掉了。

    她咬了咬牙,打开药箱,拿了把手术刀,用火烤了烤,用酒精棉消了毒。

    “你忍忍,我先给你把这些烂肉给刮了。”

    蔚清画点头,仍然是那副云淡风轻、清冷自矜的模样。

    *

    慕容画鹿从里面出来后,倒了杯水放到蔚潇潇的面前,“大姐姐,喝水。”

    蔚潇潇把水接到手里,看着慕容画鹿满脸的不开心,想了想,开口安慰,“清画就是怕你看了担心。”

    她紧抿着唇,在蔚潇潇的身边坐下,“我知道,可是……”

    她想看看他到底伤得怎么样。

    他怕她会担心,可是他不给她看她才是更担心。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他的伤到底严重到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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