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默宸那难看的脸色表明，他早已看清了她和楚寒，而且，他是特意朝他们这桌走过来的，因为，他们这个角落根本就没有其它的空桌了。
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她躲了一次，却还是没躲过去。
难不成，凌默宸这家伙，真的是她躲不过的一头瘟神吗？
这时，凌默宸和夏梦已走至了他们的桌前。
夏梦看着许若瞳，脸上是一种很难说得清楚的神色。
就在刚刚，许若瞳还和夏梦信誓旦旦地说，她和楚寒根本都没有联系，她绝不会成为肖灵的威胁。
她之前原本只是不想和凌默宸碰面，才撒了谎说约了人吃饭的。现在，夏梦看到她和楚寒在一起，一定会以为她和楚寒是事先就约好了的。
这下，她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许若瞳的脸上，很是尴尬，她很是难堪地慢慢站起。
楚寒则冷冷地看着凌默宸，坐着没动。
凌默宸同样冷冷地盯着楚寒，“楚总，这么巧，又让我看见，你和我们公司让你感兴趣的女艺人，坐在一起吃饭。”
楚寒笑了笑：“怎么，难道天昊的女艺人都不用吃饭的吗？”
凌默宸同样是笑了笑，眼睛往桌上一扫，道：“饭当然是要吃的。可是，要是总这么个吃法，只怕胃是要被吃坏的。”
说着，他的眼睛就转向了许若瞳，直盯着她，语带双关地道：“你的胃口，可真是不小。你就不怕消化不良？”
许若瞳用手抚了一下额头。她是真的觉得头发昏。
楚寒在对面不算友好地笑了一声。
“凌总，我和瞳瞳、也就是你嘴里说的女艺人，很早就是好朋友了。我们在大庭广众之下一起吃餐饭，难道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我倒是觉得，你如此地关心瞳瞳的胃，很是让人意外啊。难不成，凌总对公司名下每位女艺人的胃，都是如此关心的？”
凌默宸扭脸看了一眼楚寒，脸带不明笑意地回道：“别人的胃我还真没兴趣关心，她嘛，楚总你了解的，我一直就很关心的。”
闻言，楚寒脸色一变，看了一眼凌默宸身旁的夏梦。
夏梦倒是脸色不变。
许若瞳和凌家的关系，当然和别的女艺人是不同的。而且，她认为凌默宸刚刚的言下之意，和她之前一样，是在提醒许若瞳，不要和楚寒走得太近了。
许若瞳和楚寒以前就算再怎么样，楚寒现在毕竟已经是有妇之夫了。而且，楚寒的妻子还是肖虎的妹妹，肖虎又是凌默宸关系最铁的哥们。
凌默宸再次看向了许若瞳，语带威胁地道：“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就转身，带着夏梦转身离开，上了二楼。
许若瞳的好胃口，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楚寒的眉，同样紧紧皱起。
良久，他才道：“夏梦难道知道你和凌默宸……”
许若瞳摇了摇头：“我想，她应该不知道吧？”
“那凌默宸怎么敢当着夏梦的面，说这种话？”
“因为，他根本不在乎夏梦知不知道。夏梦很爱他，可他，并不爱夏梦。”稍顿，许若瞳口里有点发苦地又道：“他谁都不爱，只除了他的爷爷。”
楚寒的眉皱得更紧了：“那他对你……”
许若瞳抿着唇，垂下了头，“楚寒，我们不说他了，好吗？”
楚寒没再提凌默宸。
他今天巧遇许若瞳，并和她一起吃这餐饭，本意就是不想让许若瞳在凌默宸和夏梦订婚的前一天，让自己过于沉浸在情伤中。
只是，两人再怎么想努力，都无法再回到凌默宸出现前的那种高兴状态了。但就算是这样，许若瞳现在也不想回家一个人呆着。
一个人呆着，她只会因为明天将要举行的那场订婚典礼而倍受折磨。
和楚寒在一起，至少她可以让自己的大脑不要时刻地去想那件事。
她和楚寒在一起不该被凌默宸看到，可反正都已经看到了，现在她和楚寒就算分开也无济于事了。
何况，点了那么大一桌子菜，本就是为了今晚可以吃个痛快的，为什么要因为别的事就改变计划呢？
浪费，可耻！
所以，她和楚寒边吃边聊、边聊边吃，又吃了将近两个小时，吃到她觉得自己都快要吐了，才买的单。
吃完，两人按着原路，一边当散步，一边当消食地，慢慢地走回停车的地方。
停车位就在前方了，楚寒好几次都欲言又止的话，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你爱他吗？”
许若瞳有些茫然地望着前方，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走到了她的车前，脚步顿住了，才道：“现在问这个问题，还有意义吗？”
楚寒也顿住了脚步，转身面向着许若瞳，看着她。
许若瞳的话看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其实已经回答了。
若是不爱，她没有必要这么说。若是不爱，她刚刚看到凌默宸时，就不会是那样地惊慌无措。之前遇见她时，她在车里流泪，恐怕就是因为凌默宸吧？
虽然这个答案，其实楚寒很早就有猜到，但在他心里，依旧感觉复杂。
“你为什么那么确定凌默宸不爱夏梦？如果凌默宸不爱夏梦，你为什么不能认为，他爱的是你？”
许若瞳扭头不再看楚寒，“楚寒，我现在不想谈这个问题。”
楚寒双手抓住了她的双肩。
“瞳瞳，你听着，当初我退出，就是因为我认为凌默宸是爱你的，而你对他，也并不是完全无感。这件事关乎你一生的幸福，明天他们就要订婚了，你为什么不能勇敢些地去面对和争取？就像当初你勇敢地面对你父亲的情况一样？”
许若瞳转回头来，看着楚寒，眼中是难言的苦楚。
“楚寒，事件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凌默宸对我……他对我……”
一边说，她一边摇着头，“我不知道该如何对你说，总之，他对我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也不是别人想的那样。他和我在一起，并不是因为爱。”
楚寒接口：“你想说，他是因为报复？”
许若瞳讶异地瞪大了眼：“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楚寒自嘲地笑了一下。
“当初，我决定接近你时，让人调查过你。你当时的情况，是因为很多巧合凑在一起，凌默宸又敲在那个时候逼你就范，所以，我曾经怀疑过，那一切可能都是凌默宸在背后操纵的。”
关于这些，许若瞳自己也是怀疑过的，但不管是秋剪梅请的人、还是她自己请的人，最后调查的结论都是一致的。那些看起来令人怀疑的巧合，的确全都只是巧合。
但许若瞳没想到，楚寒也曾这样地怀疑过。
“你为什么会那么想？”
“因为我很早就听说过，凌默宸的母亲和你父亲年轻时……对不起，我并不是对你父亲不恭……”
许若瞳已明白了楚寒要说的，事实上，楚寒所说的理由的确也是她当初怀疑的理由之一。
她立刻打断了他：“我不会认为你对爸爸不恭敬。但这件事，我不想再提。”
“我明白。当初，我也只是站在凌默宸的立场想过这件事。但是调查后我发现，情况并不完全是我之前认为的那样。而且后来，我慢慢发现凌默宸对你的态度，很是势在必得。我想，起初他的确是出于报复和恶作剧，但后来，他应该不再是。”
许若瞳苦笑了一下：“因为你觉得他做了许多好像很宠我的事？”
楚寒神情复杂地轻轻嗬了口气，然后才道：“是！”
许若瞳又苦笑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夜空。
所有人都认为凌默宸对她不错，甚至连她自己，明知道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最终的征服、为了让她痛苦，她也还是慢慢地沉浸在了他的柔情之中。
“我和他已经结束了。所以，不存在什么争不争取了。”
楚寒一愣：“结束？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好几个月了。”
“是你提出来的？”
许若瞳点了点头。
楚寒的眉再次皱起，“怎么可能？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容许你对他主动提出分手？”
许若瞳又是只能苦笑，这是因为，他对她提了那个变态到极点的条件，而她，居然也答应了。
“事实是，他的确是同意了。”
这下，楚寒的眼神，变得复杂不明了。许若瞳从手提包里取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很晚了，我们都该回去了。”
楚寒也抬手看了一下腕表，已经快九点了，的确是该分开了。
“明天，你会去吗？”
许若瞳点了点头：“当然。就算我不想去，因为梅姨的关系，我也不能不去。”
“凌夫人她……”
“她不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凌默宸恨我。所以，她希望我可以趁明天这个机会，和他搞好关系。”
楚寒无奈地摇了摇头，摇完头就心疼地看着许若瞳。
“可是，你怎么做得到？”
许若瞳无奈地笑了一下：“没什么做不到的。”
实在不行，明天她就当自己是在演戏了。只不过，是演一场真实的假戏而已。
楚寒没再说什么了，“那我们明天见。你上车吧，我看着你走。”
许若瞳笑了一下，上了车，将车倒出停车位，打下车窗朝楚寒挥了挥手，就离开了。
车开进华锦园的地下车库，许若瞳熄了火，在车上闭着双眼又靠了好一会儿，才无力地下了车。
走进地下车库直通楼层的电梯，电梯在九楼停住。
许若瞳出了电梯，掏出家门钥匙开了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她发现屋里的灯居然亮着，吓得她差点叫出声来，手捂着嘴，心惊肉跳地站在门口，没敢动。
这套房子只住了她一个人，她离开家时还是白天，根本不可能开灯的。
站在家门口没一会儿，她就闻到了一股烟味。这烟味，她很熟悉。那是凌默宸抽的那种带着特有的木檀香气的烟味。
这房子是凌默宸送给她的，他有这的钥匙，当然并不奇怪。
可是，这家伙为什么会随身带着她房子的钥匙？
而且，他就算不回他自己家，这会儿不也该是陪着夏梦的吗？
许若瞳的心，定了定。她刚刚还以为是家里进了贼了呢？虽然她现在也害怕面对凌默宸，但面对凌默宸总比面对闯进家里的贼，要好些的。
许若瞳进了屋，关上了门。站在玄关处，她看到了正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抽着烟的凌默宸。
她弯腰换了鞋，走到了客厅，在拐角沙发上坐了下来。
凌默宸这家伙还真把这当了自己的家啊，居然自己把那双男式棉拖鞋给找了出来，穿上了。
她拍完《杜拉斯》回云海后，因为换季收拾了一下衣服和鞋子，看到那双鞋时，她差点就想扔了。可最后，还是没舍得，就把那鞋塞在了鞋柜最下层的一个角落里。
凌默宸斜睨了她一眼，将烟给掐灭了。
“终于舍得回来了？”
许若瞳没答这话。
她和楚寒的这餐饭，的确是吃得时间长了点。可是，她和他那么久没见了，也那么久没联系了，吃个饭多聊会儿，不可以吗？
不过，这话还是别冲这家伙说了。
凌默宸直盯着她。
他放在大腿上的那只左手，食指在一下一下地轻敲着。那样子让许若瞳觉得，他就好像是一位审判官，正在考虑着要如何发落她。
妈蛋的，为毛她要有这种感觉啊？
客厅里很安静，安静到让许若瞳感觉到很不舒服。
她垂着脑袋，不看凌默宸，双眼只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凌默宸的手指，终于停止了敲击。
“这才几个月，你就耐不住寂寞了？还记得当初你答应我的条件吗？”
许若瞳觉得这话简直是莫名其妙。
她抬起了眼，看着凌默宸，不明所以地道：“条件？我和楚寒没怎样啊，就只是吃了餐饭而已。”
凌默宸像是根本就没听到她的解释一样，他抬起手，看了一下腕表。
“还有，我在这里等了你足足一个小时又十一分钟，你觉得，我该如何处理你呢？”
特么的！我又不知道你在这等我。而且，我让你等了吗？
终于见识到，啥叫欲加之罪了！
凌默宸一见许若瞳脸上的那小表情，本来气就不顺的他，就更来气了。
“犯错在先，不知错在后，现在又错上加错！我是不是该对你三罪并罚？”
许若瞳差点就脱口而出：你nn的！
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她躲了一次，却还是没躲过去。
难不成，凌默宸这家伙，真的是她躲不过的一头瘟神吗？
这时，凌默宸和夏梦已走至了他们的桌前。
夏梦看着许若瞳，脸上是一种很难说得清楚的神色。
就在刚刚，许若瞳还和夏梦信誓旦旦地说，她和楚寒根本都没有联系，她绝不会成为肖灵的威胁。
她之前原本只是不想和凌默宸碰面，才撒了谎说约了人吃饭的。现在，夏梦看到她和楚寒在一起，一定会以为她和楚寒是事先就约好了的。
这下，她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许若瞳的脸上，很是尴尬，她很是难堪地慢慢站起。
楚寒则冷冷地看着凌默宸，坐着没动。
凌默宸同样冷冷地盯着楚寒，“楚总，这么巧，又让我看见，你和我们公司让你感兴趣的女艺人，坐在一起吃饭。”
楚寒笑了笑：“怎么，难道天昊的女艺人都不用吃饭的吗？”
凌默宸同样是笑了笑，眼睛往桌上一扫，道：“饭当然是要吃的。可是，要是总这么个吃法，只怕胃是要被吃坏的。”
说着，他的眼睛就转向了许若瞳，直盯着她，语带双关地道：“你的胃口，可真是不小。你就不怕消化不良？”
许若瞳用手抚了一下额头。她是真的觉得头发昏。
楚寒在对面不算友好地笑了一声。
“凌总，我和瞳瞳、也就是你嘴里说的女艺人，很早就是好朋友了。我们在大庭广众之下一起吃餐饭，难道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我倒是觉得，你如此地关心瞳瞳的胃，很是让人意外啊。难不成，凌总对公司名下每位女艺人的胃，都是如此关心的？”
凌默宸扭脸看了一眼楚寒，脸带不明笑意地回道：“别人的胃我还真没兴趣关心，她嘛，楚总你了解的，我一直就很关心的。”
闻言，楚寒脸色一变，看了一眼凌默宸身旁的夏梦。
夏梦倒是脸色不变。
许若瞳和凌家的关系，当然和别的女艺人是不同的。而且，她认为凌默宸刚刚的言下之意，和她之前一样，是在提醒许若瞳，不要和楚寒走得太近了。
许若瞳和楚寒以前就算再怎么样，楚寒现在毕竟已经是有妇之夫了。而且，楚寒的妻子还是肖虎的妹妹，肖虎又是凌默宸关系最铁的哥们。
凌默宸再次看向了许若瞳，语带威胁地道：“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就转身，带着夏梦转身离开，上了二楼。
许若瞳的好胃口，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楚寒的眉，同样紧紧皱起。
良久，他才道：“夏梦难道知道你和凌默宸……”
许若瞳摇了摇头：“我想，她应该不知道吧？”
“那凌默宸怎么敢当着夏梦的面，说这种话？”
“因为，他根本不在乎夏梦知不知道。夏梦很爱他，可他，并不爱夏梦。”稍顿，许若瞳口里有点发苦地又道：“他谁都不爱，只除了他的爷爷。”
楚寒的眉皱得更紧了：“那他对你……”
许若瞳抿着唇，垂下了头，“楚寒，我们不说他了，好吗？”
楚寒没再提凌默宸。
他今天巧遇许若瞳，并和她一起吃这餐饭，本意就是不想让许若瞳在凌默宸和夏梦订婚的前一天，让自己过于沉浸在情伤中。
只是，两人再怎么想努力，都无法再回到凌默宸出现前的那种高兴状态了。但就算是这样，许若瞳现在也不想回家一个人呆着。
一个人呆着，她只会因为明天将要举行的那场订婚典礼而倍受折磨。
和楚寒在一起，至少她可以让自己的大脑不要时刻地去想那件事。
她和楚寒在一起不该被凌默宸看到，可反正都已经看到了，现在她和楚寒就算分开也无济于事了。
何况，点了那么大一桌子菜，本就是为了今晚可以吃个痛快的，为什么要因为别的事就改变计划呢？
浪费，可耻！
所以，她和楚寒边吃边聊、边聊边吃，又吃了将近两个小时，吃到她觉得自己都快要吐了，才买的单。
吃完，两人按着原路，一边当散步，一边当消食地，慢慢地走回停车的地方。
停车位就在前方了，楚寒好几次都欲言又止的话，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你爱他吗？”
许若瞳有些茫然地望着前方，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走到了她的车前，脚步顿住了，才道：“现在问这个问题，还有意义吗？”
楚寒也顿住了脚步，转身面向着许若瞳，看着她。
许若瞳的话看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其实已经回答了。
若是不爱，她没有必要这么说。若是不爱，她刚刚看到凌默宸时，就不会是那样地惊慌无措。之前遇见她时，她在车里流泪，恐怕就是因为凌默宸吧？
虽然这个答案，其实楚寒很早就有猜到，但在他心里，依旧感觉复杂。
“你为什么那么确定凌默宸不爱夏梦？如果凌默宸不爱夏梦，你为什么不能认为，他爱的是你？”
许若瞳扭头不再看楚寒，“楚寒，我现在不想谈这个问题。”
楚寒双手抓住了她的双肩。
“瞳瞳，你听着，当初我退出，就是因为我认为凌默宸是爱你的，而你对他，也并不是完全无感。这件事关乎你一生的幸福，明天他们就要订婚了，你为什么不能勇敢些地去面对和争取？就像当初你勇敢地面对你父亲的情况一样？”
许若瞳转回头来，看着楚寒，眼中是难言的苦楚。
“楚寒，事件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凌默宸对我……他对我……”
一边说，她一边摇着头，“我不知道该如何对你说，总之，他对我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也不是别人想的那样。他和我在一起，并不是因为爱。”
楚寒接口：“你想说，他是因为报复？”
许若瞳讶异地瞪大了眼：“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楚寒自嘲地笑了一下。
“当初，我决定接近你时，让人调查过你。你当时的情况，是因为很多巧合凑在一起，凌默宸又敲在那个时候逼你就范，所以，我曾经怀疑过，那一切可能都是凌默宸在背后操纵的。”
关于这些，许若瞳自己也是怀疑过的，但不管是秋剪梅请的人、还是她自己请的人，最后调查的结论都是一致的。那些看起来令人怀疑的巧合，的确全都只是巧合。
但许若瞳没想到，楚寒也曾这样地怀疑过。
“你为什么会那么想？”
“因为我很早就听说过，凌默宸的母亲和你父亲年轻时……对不起，我并不是对你父亲不恭……”
许若瞳已明白了楚寒要说的，事实上，楚寒所说的理由的确也是她当初怀疑的理由之一。
她立刻打断了他：“我不会认为你对爸爸不恭敬。但这件事，我不想再提。”
“我明白。当初，我也只是站在凌默宸的立场想过这件事。但是调查后我发现，情况并不完全是我之前认为的那样。而且后来，我慢慢发现凌默宸对你的态度，很是势在必得。我想，起初他的确是出于报复和恶作剧，但后来，他应该不再是。”
许若瞳苦笑了一下：“因为你觉得他做了许多好像很宠我的事？”
楚寒神情复杂地轻轻嗬了口气，然后才道：“是！”
许若瞳又苦笑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夜空。
所有人都认为凌默宸对她不错，甚至连她自己，明知道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最终的征服、为了让她痛苦，她也还是慢慢地沉浸在了他的柔情之中。
“我和他已经结束了。所以，不存在什么争不争取了。”
楚寒一愣：“结束？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好几个月了。”
“是你提出来的？”
许若瞳点了点头。
楚寒的眉再次皱起，“怎么可能？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容许你对他主动提出分手？”
许若瞳又是只能苦笑，这是因为，他对她提了那个变态到极点的条件，而她，居然也答应了。
“事实是，他的确是同意了。”
这下，楚寒的眼神，变得复杂不明了。许若瞳从手提包里取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很晚了，我们都该回去了。”
楚寒也抬手看了一下腕表，已经快九点了，的确是该分开了。
“明天，你会去吗？”
许若瞳点了点头：“当然。就算我不想去，因为梅姨的关系，我也不能不去。”
“凌夫人她……”
“她不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凌默宸恨我。所以，她希望我可以趁明天这个机会，和他搞好关系。”
楚寒无奈地摇了摇头，摇完头就心疼地看着许若瞳。
“可是，你怎么做得到？”
许若瞳无奈地笑了一下：“没什么做不到的。”
实在不行，明天她就当自己是在演戏了。只不过，是演一场真实的假戏而已。
楚寒没再说什么了，“那我们明天见。你上车吧，我看着你走。”
许若瞳笑了一下，上了车，将车倒出停车位，打下车窗朝楚寒挥了挥手，就离开了。
车开进华锦园的地下车库，许若瞳熄了火，在车上闭着双眼又靠了好一会儿，才无力地下了车。
走进地下车库直通楼层的电梯，电梯在九楼停住。
许若瞳出了电梯，掏出家门钥匙开了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她发现屋里的灯居然亮着，吓得她差点叫出声来，手捂着嘴，心惊肉跳地站在门口，没敢动。
这套房子只住了她一个人，她离开家时还是白天，根本不可能开灯的。
站在家门口没一会儿，她就闻到了一股烟味。这烟味，她很熟悉。那是凌默宸抽的那种带着特有的木檀香气的烟味。
这房子是凌默宸送给她的，他有这的钥匙，当然并不奇怪。
可是，这家伙为什么会随身带着她房子的钥匙？
而且，他就算不回他自己家，这会儿不也该是陪着夏梦的吗？
许若瞳的心，定了定。她刚刚还以为是家里进了贼了呢？虽然她现在也害怕面对凌默宸，但面对凌默宸总比面对闯进家里的贼，要好些的。
许若瞳进了屋，关上了门。站在玄关处，她看到了正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抽着烟的凌默宸。
她弯腰换了鞋，走到了客厅，在拐角沙发上坐了下来。
凌默宸这家伙还真把这当了自己的家啊，居然自己把那双男式棉拖鞋给找了出来，穿上了。
她拍完《杜拉斯》回云海后，因为换季收拾了一下衣服和鞋子，看到那双鞋时，她差点就想扔了。可最后，还是没舍得，就把那鞋塞在了鞋柜最下层的一个角落里。
凌默宸斜睨了她一眼，将烟给掐灭了。
“终于舍得回来了？”
许若瞳没答这话。
她和楚寒的这餐饭，的确是吃得时间长了点。可是，她和他那么久没见了，也那么久没联系了，吃个饭多聊会儿，不可以吗？
不过，这话还是别冲这家伙说了。
凌默宸直盯着她。
他放在大腿上的那只左手，食指在一下一下地轻敲着。那样子让许若瞳觉得，他就好像是一位审判官，正在考虑着要如何发落她。
妈蛋的，为毛她要有这种感觉啊？
客厅里很安静，安静到让许若瞳感觉到很不舒服。
她垂着脑袋，不看凌默宸，双眼只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凌默宸的手指，终于停止了敲击。
“这才几个月，你就耐不住寂寞了？还记得当初你答应我的条件吗？”
许若瞳觉得这话简直是莫名其妙。
她抬起了眼，看着凌默宸，不明所以地道：“条件？我和楚寒没怎样啊，就只是吃了餐饭而已。”
凌默宸像是根本就没听到她的解释一样，他抬起手，看了一下腕表。
“还有，我在这里等了你足足一个小时又十一分钟，你觉得，我该如何处理你呢？”
特么的！我又不知道你在这等我。而且，我让你等了吗？
终于见识到，啥叫欲加之罪了！
凌默宸一见许若瞳脸上的那小表情，本来气就不顺的他，就更来气了。
“犯错在先，不知错在后，现在又错上加错！我是不是该对你三罪并罚？”
许若瞳差点就脱口而出：你n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