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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匪寨,犹如一块巨型的画板镶嵌在山壁上,整座寨子依靠在山壁半山腰处而造建,其实就是一座典型的东方城堡,三面终日不见阳光,唯独那朝阳的正面,月光铺洒而下,好似一块巨大的头颅。

    两人一左一右,隐藏在宽敞的大门两旁,借着月色,罗修不断打量着这座寂静的山寨。山寨内部如同前世地球上的猪笼城寨,一共分为九层,每一层都有无数的破旧的房间,甚至部分年久失修的屋子早已没了房门,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罗修隔着老远的距离就发现到了山寨的怪异之处,夜晚本该家家户户点燃灯火的房屋此时漆黑一片,静悄悄的一片颇显诡异。

    就在这时,一队九人组成的巡视队伍出现在了唯一通道中,其中为首的男子身材高大魁梧,满头杂乱的长发,国字脸大眼睛,长相普普通通并没有什么特点,属于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那种,但是脸颊上却有一道明显从左眼眉头延伸到嘴角的狰狞伤疤,活脱脱一条攀爬在墙壁上的蜈蚣,倒是也平添了几分凶悍和残暴的气势,此人正是麻匪的大当家——周刀疤。

    “你们八个可要给我好好放机灵一点……这次事关重大,一切马虎不得,那个叫做夏侯的老家伙手里有着另一半枯木穴的藏宝图,今日三当家活捉了他的宝贝女儿,我又让人走漏了另一半藏宝图就在我身上的消息,相信他很有可能会趁夜袭击山寨……”

    “大当家的你就放心好了,咱们这山寨三面镶山,唯一的通道就是在这儿,有兄弟们守着,怕是一只鼠兽都进不来!”

    “哈哈哈,如此一来甚好!”

    月光如水,冰冷而刺骨,泼洒在周刀疤的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愈发显得恐怖。

    随着大当家的离去,诺大的通道里再次死寂一片,偶尔传来两人窃窃私语的交谈声。

    “奶奶的,人有三急,你们先守一会儿,我去嘘一个……”

    阴影中一个麻匪借着月色,脱离了小队,来到了峭壁前。

    就在他刚趴下裤子时,忽然发现胸口一阵剧痛,随之大滩殷红色的液体流淌出来,就像打开了水闸的自来水一般。男子这才反应过来,目露惊慌着想要嘶喊出声音来,却发现任凭他如何叫喊喉咙中都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双眼闪烁着一抹冰冷无情的凶光,左手捂着他的嘴巴,右手攥着一把锋利的利刃直接捅进了胸口中,一捅一拔,粘稠殷红色的血液直接喷洒而出。

    “放弃挣扎吧,血液已经顺着伤口灌入了你的肺泡之中。”

    狰狞的双眼中露出无边的恐惧,他一次次尝试着捂住胸腔上那道致命的伤口,血液透过指缝大量的流失下,他绝望的瘫倒在了罗修怀里,双目死死地盯着那把早已染红的寒刃,一滴滴殷红的鲜血正不断顺着刀尖滑落。

    “一个!”罗修扶住尸体轻轻地放在了地上,擦了擦匕首上残留的血渍,随后再次隐藏进了阴暗里。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一直没有等到同伴的麻匪这才好奇的出来寻找,迎接他的却是一道夹杂着死亡气息的锋利剑光,剑出人亡,北冥尘收起武器,抬手对着阴影中的罗修做了一个准备潜入的手势,罗修点了点头,提醒北冥尘注意一点安全。

    他借着阴暗的角落隐匿起身影,倾听着通道内传出的动静,眉头紧锁,像是在慢慢等待着什么。

    “扑通……”

    尸体坠落的声音瞬间引起了其他麻匪的注意,五人结伴小心的走向了山寨之外,将后背彻底的暴露在了两人的视线中,见到剩下的所有人都已经出来了,他这才偷偷地潜入了山寨中。

    “所有人都准备好,有情况。”

    在队友的警示下,所有麻匪们下意识的攥紧握在手中的刀柄,森百的刀口上还沾有大量干涸的血渍,其中一人来到了尸骸前刚蹲下准备去翻看伤痕,谁料“嗖”的一声,一支融入夜色的漆黑箭矢闪烁着一抹森然的寒光直接洞穿了他的眉心。

    一箭毙命,带着不甘和恐惧,他直接栽倒在地。

    “有敌袭……”

    突如其来的死亡,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顾不了所有,他们彻底的惊慌失措的逃回了大门的通道中。

    “嗖……嗖……嗖……”

    阴暗中的北冥尘此时双眼死死定格在了落在了最后一位的麻匪身上,左手握弓,右手持箭,身体笔直,他缓缓的将箭矢搭在了弓身上,随后,扣弦拉弓,那弯曲的弧度逐渐拉的满圆,锋利的箭头下,闪烁着一种醉人生死的幽光。

    他保持着左肩对准目标,微向前倾,两脚开立与肩同宽,身体重量均匀落在两脚上,短短一秒钟,他的眼、准星和瞄准的麻匪连成一线。

    破空声袭来,逃窜的麻匪还没来得及大声惨嚎,就已经被他射中了后脑勺,当场直接死亡。

    “大家先找掩护,所有人找掩护……”

    率先安全的麻匪不断嘶吼着,就在他刚露出额头的瞬间,一支箭矢将他的生命直接带走,巨大的力量加持下,急速驶过的箭矢直接掀飞了他的头盖骨,黄的红的白的胶状液体撒的到处都是。

    随着众人的嘶吼声打破了整片黑夜的寂静,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个赤裸着健壮上身的麻匪手持着大刀纷纷离开了各自的屋子,赶到了大门处。

    大当家周刀疤面色狰狞的赤裸着上半身缓缓踏出了木屋,皎白的月光下,全身隆起的肌肉犹如金属铸成一般,身躯上轮廓清晰,线条分明,好不凶悍。他那一双嗜血的瞳孔犹如两颗巨大的虎目,伴随着一声冷哼,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那锋利的刀锋闪烁起嗜血的寒光。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嘴唇轻启,言语间一股冲天的煞气席卷而来,夹杂着凌冽的锋芒,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的紧紧盯着在场的手下。

    麻匪面面相觑,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不约而同的听见了叫喊声。

    阴风似刀,刺骨而又锋芒毕露,那种未知的恐惧感如同一股凛冽的寒气,不知不觉中席卷着诺大的山寨。

    “大当家,你快来看看,瘦子好像被人给宰了,一刀毙命……”突兀的声音从一个手下的口中传出,所有人望去,原本獐头鼠目的瘦弱男子早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凉的尸骸,那些瘫倒在地面的尸骸已经开始略显僵硬,身下那一大滩殷红的血泊刺眼的像是在挑衅着所有人的视觉神经。

    周刀疤狰狞的面孔上开始阴云密布起来,双眼布满腾腾杀气,他怒吼着朝着最后几个幸存者询问道。

    “快说,对面有几个人?”

    此时剩下的三人已经彻底的吓破了胆,甚至一人吓得是大小便失禁,散发出一股股浓郁的骚臭味。

    “老大,不……不……不知道……”

    “麻的,废物……给老子死!”他大吼一声,泄愤似的一刀将那个呆坐在地,大小便失禁的麻匪劈了个两半。

    见惯了死亡和杀戮的他们,并没有因为其他人的离去而流露出太多悲伤,相反他们在见到满地的鲜红,以及死状颇惨的尸后反而露出一种莫名的兴奋感。

    “想不到竟然有人敢在我们山寨里为所欲为,最好别让我逮到,不然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他咬着牙,切着齿,那条恐怖的疤痕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开始在不断随着嘴角的动作蠕动起来,手中的大刀此时正不断的滴着粘稠的鲜血。

    那一双瞳孔环视了周围一圈无果后,目光定格在一具尸骸旁,蹲下身子,随着他伸出的手指轻轻按压在喉咙的伤口上,一滩粘稠的鲜血顺着指尖的力量流淌了出来。大拇指和食指摩擦着这粘稠的鲜血,像是发现了什么,他转过身来,直视着房屋众多的山寨。

    “伤口的鲜血还没有彻底干涸,所有人注意,那些家伙现在已经可能潜入了我们的山寨内部!”周刀疤眉头紧皱,将手指的鲜血在尸体的衣服上擦拭干净后,这才继续吩咐道。脸颊上的双眼闪烁着嗜血的凶意,他在心底暗自发誓一定要捉到这些该死的家伙,让他们好好尝尝自己的血腥手段。

    “所有人五人一组,一旦发现了其他可疑的人影,杀无赦……对了,二当家现在在哪里?”

    “回大当家的话,二当家正在……正在……”

    周刀疤自然而然猜到了二当家独眼龙这个时候在干什么,毕竟是拜过把子的兄弟,倒也不好明讲。

    隐匿在阴影中的罗修,一进入这破旧不堪的山寨时,便注意到了不远处的一间石块砌成的屋字中隐约透着微弱的灯光。仔细一听,此时里面传来了女子的咒骂声,以及男子压抑的喘息声。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的脚尖抵在门角下,慢慢推开一道可以自己通过的门缝,鬼魅一般地潜伏进房屋中。

    诺大的石屋中就只有一张床榻,以及一座巨大的金属牢笼,里面正关押着五个衣衫褴露的姑娘,各个灰头土面却掩饰不了那精致的五官,褴褛的衣物完全遮掩不了的丰满娇躯在微弱的灯光下卷缩一团,时不时的泄露出一丝春光。

    床榻之上,一个独眼的男人正在满是兴奋的朝着被压在身下的夏绮阳大笑道,“哈哈哈,想不到小娘子还是一个雏儿……”

    夏绮阳此时如同傀偶一般,全身赤裸的瘫倒在床榻之上,从小的教育让她此时再无颜面面对夏家之人。

    “哈哈哈,小娘子你大声的叫啊,你就是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人敢打扰我独眼龙的兴致,你叫的越是起劲,老子越是兴奋……哈哈哈……”

    就在他肆无忌惮的大笑时,身后传来了一道冰冷的声音,“哦?是吗……”

    趁他一声没有反应过来,目露杀意的罗修一把死死地捂着独眼龙的嘴巴,一手反握着锋利的匕首在他的脖子下狠狠抹过,“刺啦!”一声,眨眼间脖子上渐渐出现了一道血红色的丝线,惊恐中,男子双手挣扎着拼命捂着自己脖子上的喉咙。

    “该死……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该死之人!”

    红线渐渐变粗,透过指缝,艳红色的血液直接喷涌出来,溅的到处都是。

    赤裸着玉体的夏绮阳此时双眼已经黯淡无光,像是彻底丢了心志,披头散发的躺在床褥上,一点殷红的液体正从她的下身缓缓流出。

    一眼望去,夏绮阳那眉目清秀的脸上布满掌印,全身上下布满血丝和咬痕,甚至就连那纤细的腰身和一双玉足也早已落得是各种淤痕。

    “杀了我,好吗……”她嘴角喃喃着,最痛莫过于心死,那一抹樱桃色的小嘴泛起无力的绝望和最后一丝苦涩。

    “为什么?”

    罗修冷厉的双眼直视着她的瞳孔,原来那个夏绮阳现在已经彻底丧失了活下去的意愿,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以前犯下的错,现在才到了偿还的时候。

    最后他点了点头,冰冷的刀锋和雪白的肌肤形成四十五度夹角划下,避开了大部分肌肉组织,直接切断了那条大动脉,殷红色的鲜血眨就已经流淌过肌肤,像是要替她洗去这一身肮脏和污秽。

    夏绮阳双眼缓缓闭上,她走的很安详,像是睡着了一般。

    金属牢笼的角落里,此时蜷缩着那五个满脸惊恐的女人,罗修皱了皱眉,他可不想因为这些女人而暴露了自己的行踪,毕竟他们是奔着枯木穴中的上古遗迹去的。

    “嘘,不要发出任何声音……等我解决了麻烦,我还会回来救你们的……”

    可他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就在这时发生,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女人竟然拿着这件事情要挟起罗修,只见她起身来到金属栏杆前,摆出一副极具诱惑的模样,嗲着声音哀求道。

    “求求你带我出去,我的家族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甚至我可以牺牲一切,给你做牛做马。”

    “放心,我不吃这套,你还是等我解决了其他事情再回来救你们。”

    罗修面无表情地说道,他到要看看这个女人接下来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女人终于露出了丑陋的嘴脸,见到利诱不行,竟然换成了威逼。

    “如果你不带我出去,我也不要让你好过!”

    “呵呵,你试试?”

    罗修的步伐直接定格在了跨出房门的那一刻,他侧过头来,用着余光扫视了一眼这个女人。

    忽然,一道刺耳的尖叫声直接划破了整个寂静的山寨。

    “找死!”罗修的眼角杀过一丝杀意,手中的锋利匕首直接化成一道白光,在它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隔着金属栏杆直接捅穿了她的胸腔,殷红色的鲜血直接从他拔出匕首的动作中飙溅了一墙。

    像是发泄不了心中的愤怒,他一个反手刺刃再次削在了她修长的脖颈上,随后狠狠地踹了一脚在她的腹部,巨大的力量下,那个头颅直接就像一个被扯断的西瓜滚落到了他的脚下。

    “我最讨厌要挟了……”

    “嘭!”的一声,一脚而下,睁着不甘双眼的头颅化成了一片血污。

    血肉四溅,夹杂着浓白色的浆糊和组织碎片,躲在角落的四个女人捂着嘴巴,眼白一翻活活的吓昏了过去。

    趁着麻匪还没赶来,燕七迅速的逃离了小木屋,脚尖轻点地面,整条双腿借着爆发出的力量如同一只灵猴一般窜起,眨眼间就消失在走廊的阴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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