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绝尘子离开之后，玉松子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他眼神闪烁，一脸的犹豫，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是好。
理智告诉玉松子，对于杨林吩咐下来的事情，自己绝对不能去做。
无奈玉松子怕死的要命，一想到自己若是不按照杨林吩咐的去做，那么命绝对完蛋，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要死了，玉松子便浑身颤抖，惊惧不已。
此时他身中慢性毒药，命完全捏在杨林的手中，是生是死，只凭杨林的一念之间，这样的感受很糟糕，让玉松子无所适从，烦闷无比。
“啊，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心烦意乱之下，玉松子忍不住张口大吼一声，神情非常的激动。
足足过去了好一阵，玉松子才勉强平复下来，他起身下了木床，打算出去透透气。
外头阳光明媚，烈日高悬，炙热的光线照射大地。
站在门口，玉松子仰望着空，心中的压力终于减轻了一些，导致他的脸色也好看了一点。
就在这时候，绝尘子端着一个食盒返回，看见玉松子定定的站在门外，不由吃了一惊，急声道：“五师兄，你怎么起来了，外面风大，你快点进去躺着，以免得了风寒，落下病根。”
玉松子强笑道：“我没有那么虚弱，不会那么容易得病的，只是站一会儿，等下就进屋。”
听到这话，绝尘子想了想，快步走进屋子，片刻后，拿着一件大衣出来，给玉松子披上。
看见自家师弟如此关心自己，玉松子面上的笑容也真诚了许多，感激的对着绝尘子点零头，以示感谢。
大约一刻钟之后，玉松子才回到屋中，紧接着，绝尘子打开食盒，心翼翼的拿出吃食，然后道：“五师兄，东西快凉了，你赶紧趁热吃吧。”
好！
玉松子答应一声，接着拿起碗筷开始吃喝。
边吃，玉松子边不动声色的问道：“对了，师叔和长老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做，杨林的人马就距离咱们武当山不远，肯定不能任由他们这样下去。”
绝尘子颔首道：“这个是当然了，师叔与长老们已经下了决定，近日便动手，主动出击，消灭杨林那个伪君子。”
听到这话，玉松子心里一凛，立即感觉到了不妙，本来杨林给玉松子定下的时间，是他返回武当山后的第二便开始行动，可是人算不如算，玉松子之前为了取得同门们的信任，一手苦肉计做得太足了，导致他旧伤复发，足足昏迷了三。
如此一来，却不能按照规定的时间行动，玉松子现在七上八下，不知道杨林那边会这么想自己，应该不会以为自己真的不怕死，来个迷途知返吧。
一旁的绝尘子看见玉松子脸色很是难看，当即关切的问道：“五师兄，你怎么了，为何脸色如此难看。”
玉松子干笑道：“没什么，重赡人脸色都是这样难看的，你不用在意。”
绝尘子倒也不是傻子，知道玉松子此话言不由衷，不过既然玉松子不想，他也没再问，之后又待了一阵，然后便告辞了。
玉松子沉默了一会，接着一咬牙，恨声道：“不管了，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要老子活着，别饶死活，与我无关。”
下定了决心之后，玉松子沉重的心情反倒舒服了不少，他连忙盘腿打坐，尽量让自己恢复一些真气和体力，今晚午夜，便开始行动。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不觉间，色又黑了下来。
傍晚的时候，绝尘子又来了一次，专门给玉松子送来晚饭，如今武当派大敌当前，需要忙碌的事情非常多，因此绝尘子倒也没有多待，很快就又离开了。
之后的时间中，玉松子哪里也没有去，一直都在打坐恢复真气，直到午夜到来的时候，一直闭目打坐的玉松子，才睁开了双眼。
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慢慢下了木床，然后开始准备工具。
暗器，长剑，贴身护甲，全都穿戴整齐，最后玉松子一脸严肃的踏出自己的屋子，快步走向漆黑的夜色。
走在熟悉的道路上，玉松子此刻的心情却与往日有巨大的不同，此时他心中所想的，是如何干掉山门前的守卫，迎接敌人进来。
一路行走着，沿路上遇到许多巡逻的弟子，这时候，玉松子的地位辈分起到了关键作用，所有看见玉松子的武当弟子，谁都没有怀疑他的动机，不但如此，还十分恭敬的行礼问好。
玉松子没有停留，和遇到的巡逻弟子错身而过，不动声色的朝山门所在而去。
一切都很顺利，玉松子距离山门越来越近，这让他心中暗喜。
很快的，玉松子已经距离山门不远了，远远的，已经能够看见那边的情况了，就在玉松子准备尽快速度，赶紧过去山门的时候，一道身影却是无声无息的冒了出来，出现在玉松子的跟前。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顿时吓了玉松子一大跳，他握紧剑柄，厉喝道：“是谁！”
“师兄别紧张，是我啊，我是白青。”
来者赫然正是年轻道士白青，此时白青的目光看着玉松子，神情却很是怪异，不知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看见是白青，玉松子紧张的心情才放松一些，然后他没好气的道：“你神出鬼没的是怎么回事？为何不事先提个醒，吓了我一大跳。”
白青抱拳道：真是不好意思了师兄，职责所在，请您莫怪。
闻听此言，玉松子双眼一眯，好奇问道；什么职责所在，你到底在什么，可否解释一下。
谁知道面对玉松子这个师兄的询问，白青却一点也没给面子，十分干脆的摇头道：我的任务乃是机密，不能向外泄露，请师兄见谅。
玉松子冷笑道：“疑神疑鬼，对我还需要隐瞒吗？”
白青一脸认真的道：“大敌当前，谁也不敢保证门中会不会有敌饶奸细，一切还是心一点为好。”
听到这话，玉松子的脸色彻底变了，他恶狠狠的盯着白青，沉声质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怀疑我吗，你好大的胆子。
白青深深的看了玉松子一眼，然后道：“师兄你太敏感了，你可是我们武当派的栋梁，曾经立功无数，我这个后辈弟子，岂敢怀疑到你的头上呢。”
玉松子努力镇定，露出一脸自傲的神情，道：“你知道就好，所以有些话绝对不能乱的，因为那样是会出人命的。”
这话已经带着一丝威胁了，以白青的聪明才智，如何会听不出来，顿时间，他心中暗怒，同时也更加怀疑起玉松子来了。
白青突然问道：玉松子师兄，你深更半夜前来山门入口，到底所为何事呢，不知可否解释一下来意。
玉松子淡淡道：没什么？我睡不着，只是随便逛逛而已，你不用管我，去执行你自己的任务吧。
白青眼神闪烁了一下，竟然没有拒绝，点头答应一声，然后转身离开。
玉松子一直目送白青远去，紧接着，他低头想了想，并没有继续朝山门入口而去，转了个方向，朝僻静的道路走去。
玉松子走后不久，之前看似已经离去的白青竟然闪身出现，接着悄悄跟了上去，远远的监视玉松子的一举一动。
就这样，他们两个一前一后的前行着，一番七拐八弯之后，最后来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废井前。
在四周围，还有几栋房屋，不过早已经荒废多时，毕竟武当山很大，山顶的这一片建筑群更是占地面积巨大，有几处荒废的宅院，倒也并不奇怪。
到了这里以后，玉松子终于不再掩饰了，他转身望向身后的某个地方，冷声道：“好了，出来吧，白青，我知道是你。”
不过四周围还是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出来。
面对这一幕，玉松子顿时不屑的笑了笑，接着他身形一闪，朝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袭去。
下一刻，白青从大树后面闪了出来，就想离开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可惜却被玉松子堵住了去路，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停住身形。
玉松子恶狠狠的道：“胆大包的家伙，竟敢监视与我，简直岂有此理。”
白青冷淡道：“师兄莫怪，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请你见谅。”
玉松子厉喝道：“快，你是奉谁的命令。”
白青淡淡道：“抱歉了，我无可奉告。”
玉松子脸色变化不定，十分忐忑不安，他怀疑白青是奉了某个长老的命令，前来监视他，如若不然，凭白青一个低级弟子，不会有那么大的胆量来监视他这个有身份有地位的师兄的。
想到这里，玉松子不由大惊，怀疑自己可能已经暴露了，高层们这是要准备对付自己啊。
越想玉松子就越是惊慌，他自己做贼心虚，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先吓个半死，早已没有往日的冷静。
当下玉松子当机立断的做出一个决定，那便是立即诛杀白青，然后马上干掉山门前的守卫，放敌人进来。
若是杨林等人没有在山门外面埋伏，那么玉松子便打算一走了之，主动前去寻找杨林，至于这武当派，他是不敢再待下去了，否则命难保。
想到这里，玉松子目露杀机，阴冷的看着白青。
面对杀气腾腾的玉松子，白青也是大惊，毕竟双方的无力相差很大，一对一的单挑，白青根本没有胜算。
白青胆战心惊的道：“师兄，你冷静一点，千万别乱来啊。”
玉松子寒声道：“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去死吧。”
玉松子真气运转，隔空轰出一式太极拳，滂湃的拳法飞袭向白青，威力不俗，一出手就是杀眨
“可恶！”
白青暗骂一声，连忙朝一边滚去，拳法从他耳边擦过，险之又险的避过这一记杀眨
不过还没等白青松口气，玉松子却狞笑一声，身形毫无征兆的出现在白青身前，长剑急刺，直向白青的心口位置袭去。
“我命休矣！”
白青惊惧交加，根本无力躲闪，更加没有那个实力抵挡攻击，只能眼睁睁的等死。
长剑距离白青越来越近，就当快要刺中白青的时候，却突然从一旁伸出一只手，用力抓住白青的肩膀，将他给拉开。
如此一来，玉松子志在必得的一剑，却刺了个空，此情此景，让玉松子又惊又怒，连忙举目望向那个救走白青的人。
不过等玉松子看清楚来人之后，顿时愣住了，因为来者他无比熟悉，正是他的六师弟绝尘子。
死里逃生的白青一脸惊喜的看着绝尘子，欢喜无限的道：“绝尘子师叔，幸亏你来的及时，否则我可就死定了。”
绝尘子却没有理会白青，而是神色复杂的看着玉松子，语气伤感的道：“五师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杨林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使你当了叛徒，选择背叛师门。”
玉松子沉默无言，片刻后，他才沉声道：是你派白青来监视我的。
绝尘子点头道：“是的，五师兄，我太了解你，这次回来，你处处透着古怪，令我不得不多想，所以才会叫人盯着你，原本只是以防万一，谁想到你真的是叛徒。”
玉松子冷笑道：“好啊，看来这些年来，你长进了不少，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我下了这么个致命的圈套，真有你的。”
到最后，玉松子已是咬牙切齿，一脸的怨恨。
没等绝尘子话，一旁的白青就先看不过眼了，张口骂道：“你也太不要脸了吧，明明是你自己有错在先，现在却反而来怪别人，如此行为，简直卑鄙无耻。”
玉松子怒喝道：“你给我闭嘴，这里哪有你话的份，再敢叽叽歪歪，老子立即灭了你。”
刚刚差点死在玉松子剑下，这让白青惊惧无比，一见玉松子发怒，心里也有点发毛，于是不敢在多言了。
绝尘子开口道：“五师兄，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只要你诚信认错，我相信师叔和长老们会原谅你的。”
玉松子惨笑道：“来不及了，我身中剧毒，除非一死了之，否则摆脱不了杨林的控制，我们注定要成为敌人。”
绝尘子听到这话，先是一惊，紧接着十分激动的道：“死有什么恐怕，咱们武当之人个个顶立地，为了除魔卫道，牺牲我不是很应该吗？”
绝尘子这话的潜在意识，就是要玉松子配合他们，给杨林设个陷阱，一举诛杀杨林这个伪君子。
这个意思玉松子听明白了，可是他绝对不会那样做，因为这样一来，不管最后有没有干掉杨林，也自己都必死无疑，活着如此美好，玉松子怎么可能愿意去死呢。
同时玉松子也把绝尘子给恨上了，对方刚才的话，和让自己去送死也没有什么区别，一时间，玉松子无比心寒，以往的师兄弟情义，渐渐变得淡漠起来了。
理智告诉玉松子，对于杨林吩咐下来的事情，自己绝对不能去做。
无奈玉松子怕死的要命，一想到自己若是不按照杨林吩咐的去做，那么命绝对完蛋，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要死了，玉松子便浑身颤抖，惊惧不已。
此时他身中慢性毒药，命完全捏在杨林的手中，是生是死，只凭杨林的一念之间，这样的感受很糟糕，让玉松子无所适从，烦闷无比。
“啊，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心烦意乱之下，玉松子忍不住张口大吼一声，神情非常的激动。
足足过去了好一阵，玉松子才勉强平复下来，他起身下了木床，打算出去透透气。
外头阳光明媚，烈日高悬，炙热的光线照射大地。
站在门口，玉松子仰望着空，心中的压力终于减轻了一些，导致他的脸色也好看了一点。
就在这时候，绝尘子端着一个食盒返回，看见玉松子定定的站在门外，不由吃了一惊，急声道：“五师兄，你怎么起来了，外面风大，你快点进去躺着，以免得了风寒，落下病根。”
玉松子强笑道：“我没有那么虚弱，不会那么容易得病的，只是站一会儿，等下就进屋。”
听到这话，绝尘子想了想，快步走进屋子，片刻后，拿着一件大衣出来，给玉松子披上。
看见自家师弟如此关心自己，玉松子面上的笑容也真诚了许多，感激的对着绝尘子点零头，以示感谢。
大约一刻钟之后，玉松子才回到屋中，紧接着，绝尘子打开食盒，心翼翼的拿出吃食，然后道：“五师兄，东西快凉了，你赶紧趁热吃吧。”
好！
玉松子答应一声，接着拿起碗筷开始吃喝。
边吃，玉松子边不动声色的问道：“对了，师叔和长老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做，杨林的人马就距离咱们武当山不远，肯定不能任由他们这样下去。”
绝尘子颔首道：“这个是当然了，师叔与长老们已经下了决定，近日便动手，主动出击，消灭杨林那个伪君子。”
听到这话，玉松子心里一凛，立即感觉到了不妙，本来杨林给玉松子定下的时间，是他返回武当山后的第二便开始行动，可是人算不如算，玉松子之前为了取得同门们的信任，一手苦肉计做得太足了，导致他旧伤复发，足足昏迷了三。
如此一来，却不能按照规定的时间行动，玉松子现在七上八下，不知道杨林那边会这么想自己，应该不会以为自己真的不怕死，来个迷途知返吧。
一旁的绝尘子看见玉松子脸色很是难看，当即关切的问道：“五师兄，你怎么了，为何脸色如此难看。”
玉松子干笑道：“没什么，重赡人脸色都是这样难看的，你不用在意。”
绝尘子倒也不是傻子，知道玉松子此话言不由衷，不过既然玉松子不想，他也没再问，之后又待了一阵，然后便告辞了。
玉松子沉默了一会，接着一咬牙，恨声道：“不管了，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要老子活着，别饶死活，与我无关。”
下定了决心之后，玉松子沉重的心情反倒舒服了不少，他连忙盘腿打坐，尽量让自己恢复一些真气和体力，今晚午夜，便开始行动。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不觉间，色又黑了下来。
傍晚的时候，绝尘子又来了一次，专门给玉松子送来晚饭，如今武当派大敌当前，需要忙碌的事情非常多，因此绝尘子倒也没有多待，很快就又离开了。
之后的时间中，玉松子哪里也没有去，一直都在打坐恢复真气，直到午夜到来的时候，一直闭目打坐的玉松子，才睁开了双眼。
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慢慢下了木床，然后开始准备工具。
暗器，长剑，贴身护甲，全都穿戴整齐，最后玉松子一脸严肃的踏出自己的屋子，快步走向漆黑的夜色。
走在熟悉的道路上，玉松子此刻的心情却与往日有巨大的不同，此时他心中所想的，是如何干掉山门前的守卫，迎接敌人进来。
一路行走着，沿路上遇到许多巡逻的弟子，这时候，玉松子的地位辈分起到了关键作用，所有看见玉松子的武当弟子，谁都没有怀疑他的动机，不但如此，还十分恭敬的行礼问好。
玉松子没有停留，和遇到的巡逻弟子错身而过，不动声色的朝山门所在而去。
一切都很顺利，玉松子距离山门越来越近，这让他心中暗喜。
很快的，玉松子已经距离山门不远了，远远的，已经能够看见那边的情况了，就在玉松子准备尽快速度，赶紧过去山门的时候，一道身影却是无声无息的冒了出来，出现在玉松子的跟前。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顿时吓了玉松子一大跳，他握紧剑柄，厉喝道：“是谁！”
“师兄别紧张，是我啊，我是白青。”
来者赫然正是年轻道士白青，此时白青的目光看着玉松子，神情却很是怪异，不知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看见是白青，玉松子紧张的心情才放松一些，然后他没好气的道：“你神出鬼没的是怎么回事？为何不事先提个醒，吓了我一大跳。”
白青抱拳道：真是不好意思了师兄，职责所在，请您莫怪。
闻听此言，玉松子双眼一眯，好奇问道；什么职责所在，你到底在什么，可否解释一下。
谁知道面对玉松子这个师兄的询问，白青却一点也没给面子，十分干脆的摇头道：我的任务乃是机密，不能向外泄露，请师兄见谅。
玉松子冷笑道：“疑神疑鬼，对我还需要隐瞒吗？”
白青一脸认真的道：“大敌当前，谁也不敢保证门中会不会有敌饶奸细，一切还是心一点为好。”
听到这话，玉松子的脸色彻底变了，他恶狠狠的盯着白青，沉声质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怀疑我吗，你好大的胆子。
白青深深的看了玉松子一眼，然后道：“师兄你太敏感了，你可是我们武当派的栋梁，曾经立功无数，我这个后辈弟子，岂敢怀疑到你的头上呢。”
玉松子努力镇定，露出一脸自傲的神情，道：“你知道就好，所以有些话绝对不能乱的，因为那样是会出人命的。”
这话已经带着一丝威胁了，以白青的聪明才智，如何会听不出来，顿时间，他心中暗怒，同时也更加怀疑起玉松子来了。
白青突然问道：玉松子师兄，你深更半夜前来山门入口，到底所为何事呢，不知可否解释一下来意。
玉松子淡淡道：没什么？我睡不着，只是随便逛逛而已，你不用管我，去执行你自己的任务吧。
白青眼神闪烁了一下，竟然没有拒绝，点头答应一声，然后转身离开。
玉松子一直目送白青远去，紧接着，他低头想了想，并没有继续朝山门入口而去，转了个方向，朝僻静的道路走去。
玉松子走后不久，之前看似已经离去的白青竟然闪身出现，接着悄悄跟了上去，远远的监视玉松子的一举一动。
就这样，他们两个一前一后的前行着，一番七拐八弯之后，最后来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废井前。
在四周围，还有几栋房屋，不过早已经荒废多时，毕竟武当山很大，山顶的这一片建筑群更是占地面积巨大，有几处荒废的宅院，倒也并不奇怪。
到了这里以后，玉松子终于不再掩饰了，他转身望向身后的某个地方，冷声道：“好了，出来吧，白青，我知道是你。”
不过四周围还是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出来。
面对这一幕，玉松子顿时不屑的笑了笑，接着他身形一闪，朝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袭去。
下一刻，白青从大树后面闪了出来，就想离开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可惜却被玉松子堵住了去路，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停住身形。
玉松子恶狠狠的道：“胆大包的家伙，竟敢监视与我，简直岂有此理。”
白青冷淡道：“师兄莫怪，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请你见谅。”
玉松子厉喝道：“快，你是奉谁的命令。”
白青淡淡道：“抱歉了，我无可奉告。”
玉松子脸色变化不定，十分忐忑不安，他怀疑白青是奉了某个长老的命令，前来监视他，如若不然，凭白青一个低级弟子，不会有那么大的胆量来监视他这个有身份有地位的师兄的。
想到这里，玉松子不由大惊，怀疑自己可能已经暴露了，高层们这是要准备对付自己啊。
越想玉松子就越是惊慌，他自己做贼心虚，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先吓个半死，早已没有往日的冷静。
当下玉松子当机立断的做出一个决定，那便是立即诛杀白青，然后马上干掉山门前的守卫，放敌人进来。
若是杨林等人没有在山门外面埋伏，那么玉松子便打算一走了之，主动前去寻找杨林，至于这武当派，他是不敢再待下去了，否则命难保。
想到这里，玉松子目露杀机，阴冷的看着白青。
面对杀气腾腾的玉松子，白青也是大惊，毕竟双方的无力相差很大，一对一的单挑，白青根本没有胜算。
白青胆战心惊的道：“师兄，你冷静一点，千万别乱来啊。”
玉松子寒声道：“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去死吧。”
玉松子真气运转，隔空轰出一式太极拳，滂湃的拳法飞袭向白青，威力不俗，一出手就是杀眨
“可恶！”
白青暗骂一声，连忙朝一边滚去，拳法从他耳边擦过，险之又险的避过这一记杀眨
不过还没等白青松口气，玉松子却狞笑一声，身形毫无征兆的出现在白青身前，长剑急刺，直向白青的心口位置袭去。
“我命休矣！”
白青惊惧交加，根本无力躲闪，更加没有那个实力抵挡攻击，只能眼睁睁的等死。
长剑距离白青越来越近，就当快要刺中白青的时候，却突然从一旁伸出一只手，用力抓住白青的肩膀，将他给拉开。
如此一来，玉松子志在必得的一剑，却刺了个空，此情此景，让玉松子又惊又怒，连忙举目望向那个救走白青的人。
不过等玉松子看清楚来人之后，顿时愣住了，因为来者他无比熟悉，正是他的六师弟绝尘子。
死里逃生的白青一脸惊喜的看着绝尘子，欢喜无限的道：“绝尘子师叔，幸亏你来的及时，否则我可就死定了。”
绝尘子却没有理会白青，而是神色复杂的看着玉松子，语气伤感的道：“五师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杨林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使你当了叛徒，选择背叛师门。”
玉松子沉默无言，片刻后，他才沉声道：是你派白青来监视我的。
绝尘子点头道：“是的，五师兄，我太了解你，这次回来，你处处透着古怪，令我不得不多想，所以才会叫人盯着你，原本只是以防万一，谁想到你真的是叛徒。”
玉松子冷笑道：“好啊，看来这些年来，你长进了不少，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我下了这么个致命的圈套，真有你的。”
到最后，玉松子已是咬牙切齿，一脸的怨恨。
没等绝尘子话，一旁的白青就先看不过眼了，张口骂道：“你也太不要脸了吧，明明是你自己有错在先，现在却反而来怪别人，如此行为，简直卑鄙无耻。”
玉松子怒喝道：“你给我闭嘴，这里哪有你话的份，再敢叽叽歪歪，老子立即灭了你。”
刚刚差点死在玉松子剑下，这让白青惊惧无比，一见玉松子发怒，心里也有点发毛，于是不敢在多言了。
绝尘子开口道：“五师兄，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只要你诚信认错，我相信师叔和长老们会原谅你的。”
玉松子惨笑道：“来不及了，我身中剧毒，除非一死了之，否则摆脱不了杨林的控制，我们注定要成为敌人。”
绝尘子听到这话，先是一惊，紧接着十分激动的道：“死有什么恐怕，咱们武当之人个个顶立地，为了除魔卫道，牺牲我不是很应该吗？”
绝尘子这话的潜在意识，就是要玉松子配合他们，给杨林设个陷阱，一举诛杀杨林这个伪君子。
这个意思玉松子听明白了，可是他绝对不会那样做，因为这样一来，不管最后有没有干掉杨林，也自己都必死无疑，活着如此美好，玉松子怎么可能愿意去死呢。
同时玉松子也把绝尘子给恨上了，对方刚才的话，和让自己去送死也没有什么区别，一时间，玉松子无比心寒，以往的师兄弟情义，渐渐变得淡漠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