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酸加背痛!

    在一夜的折腾下,新愿真的很难直起身来走路,可是她依然咬牙爬起,偷偷地溜到厨房,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洛子健。

    昨夜的一切是那么的火辣辣……

    呃……她到底在想什么啊?是那个男人犯规耶!她应该要谴责他才对,怎么还可以想起他那双温柔手呢?

    花新愿摇了摇头,企图甩去脑海中那一幕幕叫人脸红心跳的激情回忆。

    「昨夜,你跟他上床了吧?」

    突然响起的幽忽声,条地打断了新愿的思绪,也吓得胆子小的她差点儿没有失声尖叫,直到她看清了出声之人,才轻拍着自己受惊的心房,一颗心这才稍稍稳了下来。

    「音姊,你怎么在这儿?」新愿带着一点作贼心虚的心情问道,脑子里转着的念头,净是程音不知道有没有瞧见她刚刚是从洛子健的房里出来的,如果有的话,那她就真丢脸了。

    从新愿单纯的表情中,程音清楚地知道她并没有将自己的问题听进耳。她强忍着心痛,又问了一次,彷佛这样就能真的让自己心死似的。

    「你昨天是和洛老大一起睡的吧?」

    「啊!」这么直接的问题,让新愿的樱桃小嘴儿顿时圆睁,她愕然的瞪着程音,好半晌半句话都挤不出来。

    「我……我……我……」

    「你真的不适合他,为什么他却执意要你?」就像是某种仪式,理性的程音其实并不希冀天真到几近白痴的新愿会给她答案,她只是想藉由这样的自问自答,说服自己死心,别再痴心妄想了。

    「呃……程姊……」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难过,可总看不得人家难受的新愿一见程音这样,就连忙走到流理台,泡上了一杯香浓的咖啡递给程音。

    程音抬头扫了她一眼,无语的接下了那个犹冒着热气的马克杯。

    「你真的不适合他的!」程音低头啜了一口咖啡,然后又再一次的重复道。

    第一次,其实新愿并没有听清楚程音说了什么,可是这一次,她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她想也没想,愣愣地就张口说道:「其实我也觉得自己不适合他耶!」

    「那你为什么还要上他的床?」没有任何的迂迥,程音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我……」真的要讲这话题马?她可是会脸红心跳的。再说,又不是她爬上他的床,是他把她抱上去的耶!

    她才想为自己小小的抗议一下,谁知道程音却快了她一步说道:「别告诉我是他强迫你的,只要你清楚的说不,他是不会对这种事硬来的。」

    跟着洛子健这么多年,也倾心痴恋了他这么多年,对于这点,她可是有万分的信心的。

    「呃……其实我也不算是被迫的啦!可是你也知道,他是一个很难拒绝的人耶!」虽然觉得不好意思,可是新愿还是持平中肯的说道。

    「所以,你对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嘛!」带着一丝丝讽刺的语气,程音的话带着一黠挑衅意味。

    就是不服气呀!

    「我……」面对这样的问题,她应该点头,可问题是,这个头她却怎么也点不下去。

    每次她想个程音一个肯定的答复时,心里就会出现一些阻止她答「是」的小杂音。

    程音的脸上突泛诡笑,然后建议道:「如果你真的对他没感觉、那么怕他的话,不如将他还给我吧!」

    「这……」面对程音的要求,新愿竟然觉得心臓一阵紧缩。

    其实她早八百年前就想过,程音姊和洛子健其实才是比较适合的一对,如今程姊有意思接收那个恐怖的男人,那么她更应该大大方方的祝福和帮忙,不是吗?

    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脑海中一泛起他们两人站在一起时的模样,她就是觉得不舒服,甚至……还微微地泛起了一丝的……不舍!?

    没错,就是不舍!

    被这样的不舍吓坏,新愿整个人都愣住了,她傻傻地瞧着程音,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来你也不是真的完全对他无情嘛!」她发出浅浅的一声幽叹,既是郎有情妹有意,那她再争就显得没风度了。

    罢了!不属于她的男人终究不会属于她,也该是放手的时候了。

    心里虽然怅然,可是不放手只会让自己觉得更不堪而已。

    眸光再次扫往了新愿酣甜的脸庞,其时撇开了她的天真和迟钝不说,她真的是一个善良的女人。

    或许洛子结看上她,就是因为他们身处于不同的世界,一个是光,一个是影,而光能拂去影的黑暗吧!

    再次幽幽的一叹,程音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迳自离去。

    望着她那萧索的背影,新愿心软地伸出手想留下她,也想开口让贤,可是心里那蓦然而起的不舍,却让她只能颓然的合上唇、放下手。

    是真的也爱上他了吗?所以才没法再那么大大方方的将他让人。

    可是……她真的会爱上那种男人吗?

    他耶!那个既霸气又凶巴巴,还三不五时的想吃了他的男人,她真的爱上他吗?可能吗?

    ************

    这绝对是不可能,也是不应该发生的事!

    望着空荡荡的屋子,洛子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见的。

    早就已经上上下下的找过了一遍,不只是厨房、客厅、房间,甚至连厕所也没放过,可是得到的结果却是空无一人。

    她凭空消失了吗?

    当这样的想法窜过,洛子健的双拳顿时紧握,其上的青筋更是充分的表现出他的怒气。

    「老大,问遍附近的邻居,都说没瞧过新愿和纪东菱出门,也没人瞧见周建伦那孩子。」

    他们的失踪,在这群人的心中投下了一颗震撼弹。

    没有人敢相信在保全设施那么完整的房子里,三个人竟然会莫名其妙的失了踪,尤其是……他们不过才因为得到天狼的消息,出去了一会儿,再回来,人就已经不见了,且屋子内外没有一丝打斗的痕迹。

    这代表着,如果新愿不是自愿跟他们走的,就是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被人掳走的,照他瞧来,应该是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否则这屋内不会这样整齐,周遭的邻居更不会完全没有瞧见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去整理自己心里的愤怒,洛子健任由那愤怒在他心中沸沸扬扬,他转头扫向自己的三个夥伴,然后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你们如果不愿意可以不必插手。」他即将要大开杀戒了,而他不愿牵连。

    话说完,他转身欲回自己的房间,将来龙去脉好好的想上一遍。

    但江家两兄弟却比他更快一步的挡在他的面前,由江翻云代表发言,慷慨激昂地说道:「老大,好歹我们也一起出生入死好几年,难道在你的眼中,我们真的是不顾兄弟情义、贪生怕死之辈吗?」

    「就是嘛!」江覆雨也跟着附和道,别说他受伤这段期间,新愿是怎么细心照料他的,就冲着她是洛子健爱人心坎里的人,他也不可能坐视不管啊!

    「嗯!」感激的眼光在江家两兄弟之间来来回回的扫着,洛子健不语的收下了他们那份心意,点了点头。

    「等一下!」一直沉默的程音选在这个时候开了口。

    本来,她该任凭新愿消失的,可是……心里隐隐泛起的那丝着急,让她知道她无法坐视不管。

    昨晚就决定放手了不是吗?既然已经决定放手,那么她就不容许有人去破坏他们的幸福,否则她的放手岂不显得没有意义吗?

    「新愿是大家的天使,虽然她在情感上是属于你,可是却没道理只能是你一个人的责任。」

    这话说的真心实意,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出来,江覆雨更是用这惊讬的眼光,直勾勾地凝着她。

    眸中闪闪的精光彷佛也带着某种思绪和希望,但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投个了程音一记赞赏的眼神。

    没有理会其他人,包括洛子健脸上那讬异的神情,程音立时以她自己清明的脑袋分析道:「我觉得这事最可疑的地方,在方建伦那个孩子出现的时间点。」

    他的出现和新愿失踪的时间点,真的太过巧合了,若要说没有任何的关连,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的意思是?」真个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原要进房的洛子健脚跟一旋,踅回了程音的面前,目光灼灼地开口道:「你认为这件事和方建伦有关?」洛子健幽黑的眼条地微眯,不过是转瞬的时间,他便像是一头发现猎物的黑豹,拱起了背脊,浑身散发出一种慑人的杀气。

    「这件事还是跟那个一直不肯现身的幕后翻云手有关。」

    洛子健的脑袋转得飞快,瞬间已经捉住了事情的重点。

    「对,而且我认为这件事应该从方建伦那孩子的来历下手,我总觉得他不是一般天真的八岁孩童。」

    本来她还只是怀疑,但却来不及将她的怀疑提出,已经出了事,这会儿说出来,希望还来得及呵!

    「嗯!」

    没错,之前他是太大意了,也小觑了那隐身幕后的敌人,可是这次不会了,他会让这个胆敢惹怒他的人付出他该付的代价。

    敢自他的身边带走新愿,不管这个人是谁,他都绝不轻饶。

    「就从那孩子的背景下手。」愤怒窜流在血液之中,洛子健咬着牙,果断地命令道:「翻云去找院长查查那孩子的来历,覆雨调动所有的资源,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他们的下落,至于……」

    「至于我,就去找天狼的行踪吧!我有预感或许这件事就算不是他做的,可是从他出现在台湾的巧合点,我认为他一定会知道些什么。」

    洛子健点了点,投个程音一抹感激的眼神。如今他的心已经遗落在心子的身子,所以除了感激之外,他什么都不能做。

    轻浅地牵扯起了一抹笑容,此时此刻,程音眸中的依恋已然完全退去。

    既然不能做情人,就做一辈子的朋友吧!

    ************

    透着光的杯里盛满了黄澄澄的酒,斜倚着门的洛子健仰首一钦而尽,任那辛辣的酒液滑进他空无一物的胃中,显然一点也不在乎空腹喝酒伤身。

    这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够空消失吗?

    不,他绝对不相信有这种事!

    可为什么他们倾尽了所有能用的资源,用了将近三个礼拜的时间,却仍然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呢?

    幕后彷佛有着一只黑手在操纵着一切,如今再回头想想,整件事情的却有很多可疑的地方,他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只幕后的黑手,必定是个权势如天的人,否则,凭他们这样顶尖的能力,没有道理还被他阻拦。

    握着玻璃杯的手再次的收紧,然后,啵地一声,玻璃杯应声而裂,但心急如焚的洛子健却毫无所觉。

    突然见,原该紧闭的门扉竞被推了开来,洛子健没有回头,他想那应该是自己的兄弟们,怕他做出什么发狂的傻事吧!

    只不过,他怎么没听到他们回来的声音呢?是因为自己太过沉浸在思念之中吗?

    这些日子,翻云、覆雨和程音几乎全都像是不要命似的去东查西究,只不过每次好像都找到了一丝的线索,可却又在转瞬间断掉。

    因为这样让人窒息的状况,所以他们每每总以优心的眼神望着他,将担心写在脸上。

    俊逸的脸上勾起了一抹飘忽的浅笑,这些兄弟真是不嘹解他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此时此刻他心中唯一的信念。

    咦?奇怪了,怎么等待了许久,身后的人却没有发出半点的声音?

    怀着一丝疑惑地转身,洛子健俊逸的脸上蓦地出现了明显的激动。

    她!?怎么可能!?

    洛子健的脑海中怖满了不可置信,他甚至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深怕眼前的一切,不过出自他的想像。

    可是不管他怎么揉,眼前的景象却是不曾消失,那个日日夜夜挑弄着他的心的女人、他们倾尽全力去寻找的女人,竟然活生生、直挺挺的站在他的眼前。

    「你……去哪儿了?」洛子健薄抿着的唇开了,语调却完全不似以往的霸气,轻柔得彷佛怕吓坏她似的。

    「嘘……」修长的食指蓦地抬起,抵住了自己的唇畔,轻嘘了一声,然后,她缓缓地踱至他的身前,仰首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虽然依就灿烂,可是却明显地带着点不同。

    那迷漾的眼定定的注视着他伟岸的胸膛,然后,在洛子健讶然的目光中,她的柔荑复上了他的胸膛。

    以前连靠近他都有点小怕的新愿,怎么会做出这样大胆的事呢?

    洛子健的脑海里才转过这样的念头,新愿那蒽白的食指,已经将他胸前的纽扣挑勾了开来,小手宛若蛇信一般的窜进了他的衣服,贴上了他炙热的胸膛。

    这突如其来的挑逗,让思念已深的洛子健忍不住倒抽了口气,原本就因为她的出现而紊乱的脑子,更加的不能集中精神。

    她的手凉凉的,不带一丝的温度,可是却在他的胸膛熨烫出一道道的热痕,他的血液里也开始窜动着情欲的火苗。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将身躯内蠢蠢欲动的欲望压抑下来,维持着该有的理智。

    毕竟她的骤然出现带着许多的迷,而她那异于往常的举动,更是让他充满了怀疑。

    可是新愿却像是铁了心似的,甚至主动的仰首吻住了他的唇。

    她虽然不发一语,可是那妩媚的动作和迷漾的眼神,都带着一丝丝的诡异,因为这样的诡异,他强抑下想要她的欲望,伸出手,准确地捉住她的小手,将它们牢牢的置于胸前。

    「告诉我,这段期间你去哪儿了?」这个答案一定可以告诉他,她为何转变。

    谁知新愿不但没有回答他,反而嘟起了嘴,不依地娇呼道:「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为什么不肯跟我上床?」

    上床!?这两个字对一般人来说或许没有什么,可是对生性羞怯、保守又封闭的新愿来说,已经是一个惊世骇俗的字眼了。

    洛子健的眸子条地眯起,原本滚烫的血液顿时冷了几分。

    眼前这个女人是新愿,也不是新愿!

    他的脑海还在转动,可不一会儿便忍不住地倒抽了一口气,因为新愿竟然趁着他思索的同时,脱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然后整个人巴在他的身上。

    终究是爱着她的,不管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她的身躯、她的魅态、她的人,的却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虽然他极力压抑,可是下腹那紧蹦的疼痛已经几乎夺去了他的呼吸,再加上她那不断点火的柔软小手,他……

    再也忍不住地,他反守为攻,一把扯进了新愿,然后吻上了她的唇。

    那一发不可收拾的缠绵彷佛是想要弭平这一个多月来的思念,他的理智很快的成为欲火中的灰烬。

    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在她的雪白的身躯上滑行着,那温柔的动作,立即换来了新愿的轻吟。

    望着这样娇媚而不羞涩的新愿,洛子健的眸光中条地闪过了一丝的精光,但他却选择不动声色,只是尽情的品赏着她雪白的身躯。

    他的手和唇在她的身上轻舞飞扬着,直到她苦苦求饶,直到她蜷起了脚趾,眸中露出了恳求,他这才翻身复在她的身上,然后……

    就在他要进入她的那一刻,他突然定住了。

    「我洛子健在此许诺,不惜任何代价,都会让你回来我的身边。」

    在那一刹那,花新愿的眸中彷佛有着一股想要破茧而出的挣扎,但那抹挣扎却又在洛子健的期待中消逝无踪。

    眸中带着些微的失望,洛子健将自己劲瘦的腰身往下沉去。

    抬手轻轻拂去了她颊上那被汗浸湿的黑发,他定定地瞧着他,一动也不动,直到新愿紧咬的唇逸出了一声轻浅的呻吟。

    「唔……」

    「很快地,你会回到我身边的,我爱你!」

    那是多么深情的话呵!

    花新愿的眸中挣扎再现,但洛子健却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猛烈地驱动着自己的欲火,在她的身躯之内狂烧,直到那欲望最能醉人的快感,漫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淹没了他们两人。

    ************

    透过微睁的眼,他静静地看着她从床上爬起,又看着她机械化的穿着衣服,再看着她毫无留恋的走向门扉。

    就在他以为她会头也不回的离去时,她却突然转过头,一双水漾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瞧。

    彷佛像是瞧了一个世纪一般,终于,她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毅然地转动了门把,推门,离去!

    当门扉被合上的那一刻,原该躺在床上深睡的人却突然坐了起来,一双眸子直勾勾地瞪着门板瞧着,然后,他捞起了电话,交代了几句话,才又将电话挂上。

    敲门声叩叩叩地传来,洛子健先是随意抽了一件睡袍往自己的身上披去,这才低声应道:「进来。」

    「老大,真的让新愿就这么走啊?要是……要是……」

    面对江覆雨的问题,洛子健没有作声,只是翻身下床,踱至窗边,透着那清晨微暗的天色,看着那逐渐消逝的人影儿。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洛子健的神色,清明得像是他之前因为新愿的失踪而产生的焦躁不安,完全没有发生过似的。

    他的眸中有着算计;心中也有了定见。

    他不愿放手,可是却又不得不暂时放手呵!

    望着她消逝的方向,他的心微微地泛着疼,但那疼却更加深了他誓言夺回属于他的一切的决心。

    不管她的身世之后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他要替她一次解决,所以他这回不得不放手。

    「要程音替我联络天狼,我要同他谈谈。」洛子健压抑下心中蓦然泛起对她的心疼,交代道。

    看着洛子截复了往日的精神,虽然自己的疑问并没有得到解答,可是他也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大干一场的豪气。

    他领命的转身要走,可是才走了几步,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又回身望着洛子健,说道:「老大,你见天狼干什么?」江覆雨虽然平时大剌剌的,可是基本的敏感度还是有的。

    老大不急着去将新愿要回来,却选择在这个时候去见天狼,怎么想都觉得有些怪怪的。

    别说他们两个在佣兵杀手界有着各自的一片天,向来王不见王,更别说最近他们还接了一椿单子,是要暗杀天狼的,现在老大竟然主动要去见他,老大的脑子里究竟在兜些什么啊?

    「不管他在这件事上有多深的介入,我要他撒手。」洛子健望着自己的兄弟,说道。

    「我相信他突然来到台湾,和这件事必定脱不了关系,只不过参与的程度多或寡罢了!」

    「可是老大,他会答应吗?」江覆雨真的很怀疑,他望着洛子健的眸光再次由方才的欣慰转成怀疑。

    「他会答应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洛子杰肯定的说。

    「他怎么可能会答应!?如果是我,知道了新愿对你的重要,我一定藉着这个机会踩死你。江覆雨将心比心地说道。

    脸庞上忽尔拉出了莫测高深的一笑,那模样还真像一只老狐狸。「我就是要让他踩死。」

    「啊?」再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答案,此时的江覆雨真的只能用一头雾水来形容自己。

    「覆雨,枪里来、刀里去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累吗?」洛子健轻叹了一声后问道。

    本来他就觉得累,但这种累或许休息了一下就没事了,他依然可以继续在佣兵界里称雄。

    可问题是,他偏偏却遇上了新愿那只心子,莫名其妙的被她勾了心、撮了魂,甚至还渴望起一份安定来了。

    所以这次,他要解决的不只是新愿身世之后所隐藏的问题,更打算清算自己过往,好让单纯的新愿以后能够安稳的过日子。

    「老大,你的意思是……你想隐退?」江覆雨迟疑的问道。

    说实在话,这话刚出口时,他真的很难接受。

    可是当他的脑海中突然泛起一抹人影时,又突然感到心有戚戚焉。

    或许……这真的不是一件坏事吧!

    「没错,年纪大了,想要个家,不想再枪里来、刀里去了。」面对自己的兄弟,洛子健直言无讳。

    「那……」江覆雨的年纪比洛子健小几岁,还没彻底地厌倦那种烽烽火火的生活,但,在犹豫了几秒后,他竟也豪气的对着洛子健说道:「好吧!老大,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可是你可不能再自个儿偷偷跑掉咯!」

    江覆雨声音轻快地说道,而原本在门外偷听的江翻云和程音,竟也选在这个时候现了身,人人脸上都有着一抹笃定的笑容。

    尤其是江覆雨,他环视着这些生死与共的夥伴,说道:「谁说一定得真枪实弹才够过瘾?不如咱们也来做做「正当」的职业,搞不好一样刺激,抢钱抢得一样快。」

    他的话声才一落,立时换来了江翻云和程音的附和声,他们的支持在洛子健的心里,激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朗朗的俊容浮现了一抹真诚的笑容,他点了点头:心里更是盘算着,等到这次事情结束后,大家都会有个新的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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