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驰禾

第395章 戏子入画 何以为家(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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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以擎见到季严这么晚了还在风长喻房里,顿时心生醋意,大骂一声,把季严撵了出去,然后自己坐到床边,望着床上那个面无表情的人。

    “你恨我吗?”

    季以擎问,风长喻却是在心里笑了笑。

    恨,怎么不恨呢?我恨得巴不得把你扒皮抽筋才好。

    风长喻不回答,季以擎就捏着他的下巴,又道:“说啊,你是不是恨我?恨我没有帮你?恨我让你受了如此大的伤害?”

    下巴被捏得生疼,风长喻艰难的摇头。

    “你骗我。”面对风长喻的否认,季以擎突然笑了起来,“你眼里明明恨我恨得要死,对不对?”

    自己的人受了这般委屈,季以擎哪能不心疼,哪能不想帮风长喻出恶气,但眼下的形势,他不能那样做,诸国虎视眈眈,清源县已经成为别人案板上的鱼肉,若此时他再因为风长喻对张全如何,定会引起内乱,到时候何以为家呢?

    他不想他的啊深没有家,不想他的啊深四处流离,所以他只能咽下这口恶气。

    脑子里突然闪过刚季严在屋里的情景,季以擎眼里燃起怒火,一把将风长喻身上的衣服扯开。

    “何砚深!”他起身而上,重重的把风长喻他在床上,怒吼:“是不是因为我让你受委屈了,所以你就要背叛我?”

    话落,甚至都不给风长喻挣扎的机会,就直接将他的身子狠狠贯穿!

    没有任何铺垫,也没有任何温柔,只是宛若嗜血的兽一般狠狠撞击,仿佛要将风长喻的身子撕裂!

    “你是不是跟他好上了?”

    季以擎问,风长喻只是咬着牙承受。

    “督军,少爷他......”

    “闭嘴,给我滚!”季以擎大吼,因为季严他又凶狠了几分,风长喻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的黑,感觉快要昏死过去了。

    他转头,看着窗外那道身影,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滑进发间。

    季严,不要进来,不要进来看到我这个样子,求你,忘记今晚。

    门外的季严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门,仿佛透过紧闭的大门他能看到里面一样。

    此刻他的内心是煎熬是崩溃的,听着里面床只的吱呀声和男人的怒吼,心好像被人扎了好几刀,疼得鲜血淋漓。

    好多次,他的手都放在门上,想要推开那道将他和少爷隔开的门,进去把少爷带走,带到一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守他一辈子。

    可最后他还是没这么做,因为他知道,若是这么做了,不仅自己会深陷困境,还会害少爷也跟着受罪,所以他忍住了。

    这一刻,他好恨自己,若他还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阿哥王爷,那么,一定不会让少爷受这般屈辱的。

    可现在他不是什么阿哥王爷了,只是这督军府的一个下人,仅此而已。

    【骚包:嗨,好久不见啊。】

    风长喻宛如死了一样,动也不动一下地任由男人顶撞,就连系统的话也不愿去搭理了。

    骚包被无视了,它也不再自找没趣,默默的发布任务。

    【骚包:宿主,由于你上个世界任务失败,这个世界失忆和变哑巴只是对你的小小惩罚,现在惩罚结束,我要开始发布你这个世界的任务了。】

    【主线任务:完成原主的心愿,和季以擎看一次花灯;支线任务:无毒不丈夫,具体干嘛你懂的。】

    等这一场近乎惩罚的折磨结束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季以擎并没有要在风长喻这里留宿的意思,只是迅速的抽身而出,起身穿上衣服。

    就好像风长喻只是一个用来发泄的工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季以擎穿上挺拔的军装,毫不眷恋的转身准备离开,可不想这时......

    “季以擎!”

    一道虚弱的声音从床幔后响起,季以擎脚步一顿,转眸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风长喻,“你、你刚说什么......?”

    风长喻艰难的坐起身子,轻轻探出颤抖的手拉了拉季以擎的手。

    “督军。”他的脸上都是泪痕,却还是强迫自己笑着,“十五那天,能陪我去看花灯吗?”

    看完这敞灯,我就亲手送你下地狱。

    而季以擎,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欣喜。

    他的啊深,会说话了!

    季以擎笑着,再一次坐到床沿上,手紧紧的握着风长喻的手。

    过两天就是十五了,想起上次和啊深一起看花灯吃汤圆还是五年前,自从坐上督军这个位子后,两人之间就再也没有过元宵节。

    “好。”他把风长喻拥进怀里,“啊深,你都想起来了吗?”

    风长喻却摇头,“督军,你说的想起指什么?”

    “指以前。”

    “以前已经过去,现在就是未来,督军,我们应该看向明天,而不是怀念过去。”

    风长喻每说一个字都很小心翼翼。

    而这份慎重,看在季以擎眼里,却只觉得说不出的难受。

    他的啊深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只知道风长喻变了,却不知自己对风长喻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撕人心肺?

    如今的风长喻眼里,什么都没有,星辰已经陨落了。

    季以擎不再多言,他现在心里难受得紧,低头,见怀里的人面无表情,他知道他是恨他的。

    “我先走了,莫要受寒。”

    叮嘱完,他松开风长喻,便抬脚跨出门槛,头也不回的走了。

    季严服侍惯了风长喻,在季以擎前脚刚离开,他后脚就进屋。

    只见床幔里的人影蜷缩在一起,整瑟瑟发抖。

    这一刻,他连伸手掀床幔去安慰里面的人的勇气都没有。

    相对无言,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关门出去。

    风长喻以为他走了,实则不然,他一直都没走,就坐在门口守着屋里的人。

    第一次,两颗心偏离了原来的轨道相依在了一起。

    风长喻复又躺下,从枕头下拿出一个小木雕攥在心里用大拇指的指腹摩挲着,那么小心翼翼。

    这块木雕是季严雕给他的,只因为他无意间夸了一句一个下人手里的木雕好看,季严便默默记下,回去就马不停蹄也雕了个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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