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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鲤荷之所以会来这里,完全就是因为这群信奉鬼神的家伙搞什么祭司,结果神灵没有喊出来,却将她好好以平民百姓给弄到了这里,鲤荷想想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1就是一阵气愤,

    她生活的拿个时代要多美好就多美好,先不提那些汽车空调什么的高科技,就单论女子的地位,两者都是天差地别。她生活的那个时代里,女子可以跟男人一样出去工作,完全不用担心歧视,男子也会在家里做家务,而这么个鬼世界,女子要缠足,还要做家务,遵守什么三从四德,憋屈死个人。

    最让她受不了的就是一夫多妻,在她那个世界里就是一夫一妻,现在却要强逼着自己接受这点,尤其是那个喜欢的男子还辜负了她,这直接让她的恨意浓厚起来。而让她恨意达到了顶峰的事情,则是她知道了萌画跟自己是同一个人,只是自己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出了一些小意外,魂魄分离而已。

    当年那场献祭,也是扶桑族设计好的,希望萌画可以跟她融合成一个人,什么以命换命,简直是可笑,也就秦越那个笨蛋当真了。这场献祭还好没有继续下去,否则一旦失败自己就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鲤荷知道自己是如何来的后,将自己在这个世界所受的所有的委屈都归结到了扶桑族的身上,扶桑族不是想要神女解除他们的苦难吗?鲤荷心里冷笑,恶毒的想到:等自己取得了他们的信任就让他们自相残杀。

    她这些时日虽然一直没有苏醒,但是因为跟柳玖溪已经渐渐融合的原因,她从柳玖溪的记忆力了解到了一些现状,对扶桑族的打算也有所猜测,心里更是厌恶这个贪得无厌的种族。

    柳玖溪看着鲤荷的脸色变化来变化去,暗自好奇鲤荷是想起来了什么竟然露出这么狰狞的脸色来。柳玖溪长时间没有等到鲤荷说话,就说道:“就算是你侥幸逃过一劫也没用,我是不会将身体让给你的,另外,你既然现身与我相见,想必一时半会儿的也是没有办法拿我怎么样了。”

    鲤荷现在正处于火山爆发的档口,不巧的是柳玖溪正好撞了上来,自然会被殃及池鱼,“我是没有办法,但外面的那群人有的是办法。不过我相信你对另外一件事情会更感兴趣,比如说自己为什么会成为我的祭品。”

    柳玖溪眸光一凝,脸上的那点漫不经心终于收了起来,强硬的回道:“怎么?你要说这件事情你也有所参与吗?”

    “我是没有参与,不过你身边的那位有没有参与我就不清楚了。对了,还有你身上的一线牵,你就不好奇这蛊虫为什么非要下在你的身上吗?对方肯定是告诉你了一种很能说服你的理由,甚至是这个理由他自己都坚定不移的相信着,只是不知道传出这个理由的人是何居心。”

    鲤荷看着柳玖溪的面色一点点变了,眼里酝酿着一股风暴,笑得开怀,如果她有眼泪的话,怕是早就笑出来了。

    柳玖溪逼近一步,问道:“你说的什么意思?”

    鲤荷好整以暇的拨弄着自己的头发,讽刺的笑道:“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有人利用他人给你下蛊,你们一个被骗了,一个成了祭品,就是这么简单,还需要我解释什么?”

    鲤荷很早就知道柳玖溪身上的蛊虫是有心人在做手脚,只是没有细想,当时她借助柳玖溪的身体,也不知道这就是扶桑族给她创造的躯体,现在一切都想起来,再将那些疑点串联起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扶桑族先是传出去一线牵的相关消息,再伪造一线牵的生存环境信息和作用,蒙骗了白堤坷,白堤坷又愚蠢的害了柳玖溪。

    鲤荷之所以能顺利的在柳玖溪的身体里安家落户,这个一线牵还真是功不可没,扶桑族为了能让她现于人世间,还真是没少下苦力。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扯这些废话的吗?有什么话赶紧说,说完了放我走,我没工夫搭理你。”柳玖溪坚信白堤坷绝对不会蓄谋害她,那么就是白堤坷也被人蒙蔽了,能蒙蔽白堤坷的人,怕是跟青阳教脱不了干系,既然青阳教有问题,那么药误机和白堤坷现在的处境怕不是很安全。

    鲤荷找柳玖溪来,其实还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刚刚苏醒,接受的信息有些多,并且对人的打击有些大,一时间难以接受而已,就想要找个人发泄一通,柳玖溪自然就是首选。鲤荷现在心绪平定了好多,自然不需要柳玖溪了,直接将人轰出了梦境。

    柳玖溪一睁眼,眼前黑咕隆咚的,有些不适应,莫孑觉察到柳玖溪醒了,就想要去点燃那盏烛火,柳玖溪喊住他:“别点,还是黑着吧,那盏烛火,点着心里有些别扭。”

    莫孑就没有动弹,转而说道:“主子,现在应该到晚上了。”

    “晚上就晚上呗,管他呢!”柳玖溪心里突兀的出现了一丝不安,想起来鲤荷所说的“外面的那群人有的是办法”,不安越加凝重,抬头对莫孑说道:“如果有一天我不是我了,记得将我杀了,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

    莫孑身体一僵,良久没有回答,柳玖溪戳戳他,“听到了没有?”

    “属下遵命。”莫孑隐隐间也觉察到了什么,但是没有问,也不敢去问,就像是问了自己所担心的一切就会成真一样,宁可隔着一层窗户纸。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偶然有那么一两句交谈,说的却是笑话,只是两人都心思沉重,笑不出来。

    大祭司自从跟及亚安一谈之后,整个人的显得衰老了好多,原先虽然满头苍发,但是看着精神头很好,很难让人产生日薄西山之感,而现在,却是一副暮气沉沉的样子,倍觉压抑。

    大祭司的身上像是背着一座沉重的山,却又不能稍微休息片刻,只能一步接一步,步履蹒跚的走在一条羊肠小道上,没有人能够来帮他一下。所有的人看见这种样子的大祭司之后,皆是一副叹息的神色,或者是说道:“大祭司这些年为了扶桑族可真是操碎了心。”

    族长在一边听到这话,眼里有浓墨晕散开来,竟是嘲讽与警惕,瞳孔深处,是料峭寒意,竟然是对大祭司动了杀机。

    他在见到柳玖溪时曾经演算过,扶桑族将会灭亡,不是因为敌人,而是因为大祭司,这些年来大祭司所付出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很是感念,但是神女这件事情一出,他就有些怀疑大祭司了,神女的降临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问题,那么就只能是某个环节出现了问题,或者说是某个人从中做了手脚,使某个环节出了差错。

    再一对照所演算的内容,族长自然不会允许大祭司接着活下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将一切未知祸害都埋葬在摇篮里才是最佳的选择。

    神子看见了族长眼里的阴沉,心里微沉,看看大祭司,想起大祭司在白天时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心里竟然罕见的出现了一丝复杂,还有犹豫。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除了冷嘲淡漠之外的感情了,哪怕是当年跟大祭司一起合计事情计划也没有出现过半点犹豫。

    神子看看身形佝偻的大祭司,烛火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还有些扭曲,跟其他人的影子交互在一起,像是在亲密的拥抱每一个人。神子向前走了三步,旋即就顿住了脚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可以选择不理解,不支持乃至反对,但是不应该去阻拦。

    大祭司缓慢的走上了不知道多少年都没有用过的祭台上,不过百来十步的距离,像是用尽了他此生所有的力气。大祭司用权杖拄着地面,看着下面一个个面露信任狂热的族民,眼里露出些许悲悯,这些人永远都不会醒悟,他们不会学的满足,只会野心越来越大,这是流淌在他们血液中的罪孽,除了死亡,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接着制造悲剧。

    这祭台很少启用,但每一次启用都是有大事发生,再不就是祭司被处死,当然在普通族民眼里,是祭司为了扶桑族而向神灵请罪获得了神灵的原谅,可以就此长眠。

    这一次是大事还是自己逃不脱的宿命,大祭司也不知道,但是在站在这里看见下面人的一瞬间,这个问题就有了答案。

    大祭司缓慢的举起来了自己手里的权杖,喊道:“唤灵仪式,开始!”

    话音刚落,就有人打开了柳玖溪所住的石屋的门,对着里面三拜,柳玖溪看着外面似乎在开宴会一般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的轻松,直觉告诉她今晚悔很危险,说不得莫孑刚刚答应她的事情很快就就会付诸行动。

    大祭司看着柳玖溪,高声喊道:“请!”那些打开石门的人连忙站起来,进屋就想要去抓柳玖溪。柳玖溪连忙往莫孑身后躲,但是莫孑却莫名的晕了过去,没有丝毫的预兆。

    柳玖溪很快就被人架了出去,弄到了祭台上面,那里有一根木柱,他们拿了草绳将柳玖溪绑在上面,动作麻利的很。柳玖溪此刻又是担忧又是愤怒,“m你们对莫孑做了什么!你们扶桑族就是这样待客的吗?这具身体不是神女的吗?你们就这样粗鲁无礼?”

    下面的人面对着柳玖溪一连串的质问,恍若没有听到一样,甚至还有一些露出来了癫狂的笑来,“神女会原谅我们的!”

    柳玖溪回想起来鲤荷狰狞的恨不能撕碎一切的面容,只觉得这人还没有睡醒,鲤荷要是做了神女,只怕第一件事情就是命令他们互相残杀。

    大祭司手里不知道何时就多了一小碗的红色染料,看其颜色,闻其气味,却是跟那些灯油一模一样,这东西是什么还用得着说吗?大祭司端着这小碗染料向柳玖溪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嘴里念念有词,柳玖溪耳边又开始出现那种苍蝇乱飞的嗡嗡声,除此之外,还有很多零碎的片段闪现个不停,但是他们的出现时间太短暂,柳玖溪根本看不清那是什么。

    柳玖溪头昏脑涨的看着大祭司靠近,这时候整座山却轰然一声,椅了好几下。大祭司眉目一凝,其他人纷纷看向族长,全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他们的演算只能推断出来某件事情的最终结果,也不是万能的,只能派了几个人下山去看看情况。

    大祭司看看现在这情况,只好对那些族老还有族长说道:“祭祀之事”

    “先暂停。”族长想了一下作出决定,“反正人在这里也跑不了。”

    柳玖溪听到这话就松了口气,那人血要真是抹到了自己身上,她怕是会恶心的想要吐。

    柳玖溪被大祭司放了下来,却是丝毫不领情,一边揉着肿胀的手腕,一边质问道:“你们对莫孑做了什么?为什么莫孑会突然昏迷?”

    大祭司好脾气的解释道:“没有做什么,只是让他睡上一会儿而已,很快就会苏醒,柳姑娘不必担心过甚。”

    柳玖溪冷哼一声,跳下祭坛就跑回到了石屋里。莫孑还没醒过来,正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还是因为躺的不舒服,眉峰皱在了一起。柳玖溪吃力的将人拖到了床上,又伸手去抚平莫孑眉宇间的山峰,心里止不住担忧,总算是有些明白莫孑三番五次的看到自己昏迷时的感受了,真的是太令人煎熬了。

    跑去山下的人很快就回来了,却是脸色难看,像是被人掘了祖坟一样。大祭司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是张翰义,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创造出了一种新型的战争工具,威力巨大,射出去的东西在落地的一瞬间会炸开,地面上直接多出来一个大坑。”

    族长忍不住骂道:“张翰义他不守信用,当初说好的灭掉九岐郡,现在却倒打一耙,简直是找死。”

    其他人也是义愤填膺,当年张翰义前来谈判,双方都是说好了的,他们帮助月琴国得到天下,但是月琴国也需要满足他们的一些要求,比如说屠城,但唯独没有他们前来攻打丁零山这一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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