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卿否

第五十九章 求助文林;楚钰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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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将将破晓,宋月提前醒了,唤进来浓华,服侍她更衣,梳妆打扮。又吩咐下去让人备好马车,待会儿子要去兄长家。

    宋当城见了妹妹过来自然很高兴,两人小叙几句,宋月便说出了来意。

    “不知哥哥对江逢君有什么看法?”

    “阿妹这是何意?”宋当城不知她的想法,回复倒是中肯,“江逢君是个有才华的少年郎,将来定有一番作为,比文林倒是好多了。只是他出身如此,难免自卑了些,但若是好生教导,也不是什么大事。”

    “如此看来,这江逢君倒算得上个可塑之才了。”宋月赞许地点头。

    “哥哥,若是无误,我想他应该便是江家遗落在外面的孩子了。”

    宋当城原先隐约就有这般的猜想,但此刻听到,还是有些气愤。

    “当真如此么?当年是哥哥错了,早知晓江康儒是这种多情浪荡子,真不该同意那桩亲事!没得害了你的一生。”

    “哥哥莫要歉疚,都是命,何况那时你也是不想让我继续吃苦,漂泊在外罢了。”宋月不甚在意,“再说了,我有萱儿和韵儿,也算是圆满了。”

    “既然这样,你又何必叫那江逢君认祖归宗,少不得惹人笑话。”宋当城虽欣赏江逢君才华,但怎么也比不上亲妹妹在自己心里重要。

    若是旁人知晓江家来了个多年遗失在外的儿子,不知多少人会笑话妹妹这么些年无有儿子,又或是谣传江逢君是因了妹妹的缘故才流落在外。

    这俗世中的愚人,大多没什么旁的本事,偏生就爱看人笑话,说人闲话。仿佛这般,便能显出自己的优越幸福,却不知,自己早就过成了一个笑话!

    只是终究人言可畏,口诛笔伐自古就是害人利器!宋当城可不想妹妹也被人议论。

    “哥哥不必担心,我准备把他认到自己名下,如此,我便也算是为江家的延续出了一份力。而且这般,侯爷会感激我,外人也只会认为我宽容大度,何乐而不为呢?”宋月笑着,并没有什么担心的。

    “何况如今我们皆仰仗着韵儿还有太子,若是不能有所帮助,实在拖累,总有一日会惹了厌烦。江逢君既算得上有本事的,便扶起来,至少还能有个武安侯的名号,将来在朝堂有所作为的话,还能帮衬着韵儿。”

    “你若是决定了,我也不拦着。”宋当城也觉得妹妹说的有几分道理。

    宋月喝口茶水,润润喉咙接着说道,“上次见着文林和江逢君似乎熟稔,我过来便想着叫文林从中说和一二,也不至于太突兀。”

    “这个自是可以,”宋当城赞同了,又向外面的下人喊道,“去把公子叫来。”

    宋文林正在吴笑娴房里哄着枫哥儿,听了下人的传话,吴笑娴赶忙催着他去见家公。

    宋文林不知晓是何事,只听是姑母来了,正和父亲商谈着事情,却不知如何同他扯上了关系。

    走去大堂,一一行礼,宋文林这才疑问唤他有何事。

    宋月没说话,宋当城便先开了口。“文林同那江逢君交情如何?”

    “君子之交淡如水,应是如此而已。”宋文林也只是偶尔同他遇上便聊几句,倒是谈得来。

    “姑母想请你帮个忙,不知文林愿不愿意?”宋月起身,走到宋文林前面。

    “姑母有用得着文林的地方尽管说,一定尽力!”宋文林越发疑惑,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姑母,父亲又在这儿商谈许久,估摸不是小事,自己若是能帮上忙,定然是要帮的。

    宋月看着侄子诚挚的目光,慢慢道出始末。

    近来无甚么热闹事,那些个地痞无赖都闲得慌。

    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拉住街上一个有名的泼皮,到了巷子里,在他耳旁低语几句,又递了三两银子。这才偷溜着,东拐西拐的进了楚王府后门。

    “都妥了吗?”楚钰神色不变,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

    “殿下放心,那人虽是个泼皮无赖,但只要给了银子,倒是都能把事办好了。”小厮解释着,不急着出去,想多呆会在世子爷面前混个脸熟。

    “嗯,下去吧。”楚钰懒得听其他的废话。

    “是,是,小人这就下去。”小厮讨笑着退出去。

    木怡然在园子里坐着,太医让她多在外走走,将来生产时也容易的多。任婂闲着无事,出来散心,刚巧看见木怡然在石凳子上休息。正想悄声避开,不想服侍木怡然的婢女也发现了她,弯腰靠近木怡然,用手指示着告诉她。

    “任侧妃怎么也不来坐坐?”木怡然没什么旁的意思,只是单纯想和她说说话。

    想当年,任家与她木家相比,虽是略微差了一筹,任婂性子又直,也得罪了她不少。后来两人都成了侧妃,压在一个小庶女下面,再加上任家倒台,她也懒得自降身份,与她计较了。

    这造化弄人,从前自己心心念念想嫁给太子,却被他逼着入了楚王府;任婂虽勉强算得上全了闺中梦,可惜和她一般完全不得宠,甚至如今自己已有了孩子,她依旧是那般可怜,令人发笑。

    只是自己,借着那不入流的法子,不也同样可悲吗?

    任婂听到了木怡然的话,也不好再直接走开,索性走过去,在木怡然对面坐了下来。

    “干嘛愁苦着一张脸?不知情的还以为我仗势欺人了呢。”木怡然见不惯任婂总是一副无望的表情,仿佛人生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热情。“当初的你可不是这般模样,活脱脱一个半老的深闺怨妇,我倒是有些怀念你大大咧咧说话,和我顶嘴的时候了。”

    “娘娘说笑了,从前不知深浅,肆意妄为,如今回首,实在后悔。”任婂淡然说道,眼中无一丝涟漪。

    “真没意思。”木怡然微微皱眉,“我走了。”

    说罢,伸手叫人扶着她离开。

    任婂一直坐在原处,半响没动,不知是不是被风吹冻着了,鼻头红红的,眼眶也润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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