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寻进展的很慢,那片海域太大,水流湍急,四周都是悬崖峭壁。

    在救援队看来几乎没有生存的可能。

    可林牧夜不信,他不信景月就这么死了,连最后一面都是那样模糊。

    他站立在悬崖边,海风将他乌黑的短发吹乱,一双狭长的眼里满是血丝。

    陆程站在他身后,脸上也满是憔悴。

    林牧夜不在国内,重担几乎压在他一个人身上,知道他遇到了天大的打击,每一个案子都要他亲自检查后,过滤掉不重要的再转交给他。

    他实在扛不住了,林国茂代替林牧夜回国,他又马不停蹄的赶到法/国来接他。

    林牧夜走了,可他要代替林牧夜留下来继续寻找。

    今天已经是景月消失的第五天,林牧夜不放过任何一点可能,五十公里以内的海域、森林、村庄都让人一一盘查。

    工作进行的缓慢又辛苦,可他就是不想放弃。

    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呼啸,巨大的浪花拍打在岩石上。

    刺骨的风钻进林牧夜厚实的大衣里,冷得他微微颤/抖。

    “总裁,车已经备好了。”陆程斟酌片刻,上前提醒他。

    林牧夜紧抿双唇,两手紧握,用力得连指关节都发白了。

    他最后望了眼开阔的海域,眼里的情绪浓得化不开。

    他的心里纠缠难熬,可国内的事实在太多要等着他处理。

    常科的余党一听他倒台了,急忙见风使舵的抱紧他的大腿,可这些人,有的能用,有的不能。

    常科除了是瑞驰的股东,自己手下也有一家信贷公司,他一进监/狱让律师把手里瑞驰的股票抛售了。

    近期的金融市场因此发生变动,齐齐把矛头对准了他,他无法再继续留在法/国……

    身体和心理的冲击,让这个不到25岁的男人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他揉了揉眉心,自责起来,如果那天他们一起去教堂,就不会发生这件事。

    这个念头反复纠缠着他,让他夜不能寐。

    如果没有这次意外,他们早就已经去度蜜月了。

    “有消息马上通知我。”他闭了闭眼,沙哑的说出这句话,转身大步走进黑色的劳斯拉斯,开门进去。

    车子立马发动起来,扬尘而去。

    陆程看着渐渐消失的汹点,抬手擦了擦汗,这真是个严峻的任务。

    要在海里找人本就如同大海捞针,偏偏林牧夜还要景月活着。

    简直比登天还难。

    他望了眼汹涌澎湃的海面,摇摇头。

    景月于林牧夜太过重要,要不是有公事牵制着他,天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举动来。

    昨天常家父女受国内传唤,要引渡回国,林牧夜知道了二话不说就飙车冲进警/察局。

    他特意关照过警/察不让他们父女俩好过,俩人瑟缩在一个单独向五平米的房间内,狭窄的连脚都伸不直。

    里面还有一个已经损坏的,臭烘烘的马桶。

    林牧夜对看守的警/察低声说了几句,那人就用钥匙开了门,头也不回的去外面抽烟了。

    他们怎么不知道林牧夜的目的,尖叫起来,说他不能无视法律。

    林牧夜冷笑一声,拿起一旁的折叠椅逼近他们,如魔鬼一般。

    他的声音来自地狱:“我就是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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