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是死了吗?”玛丽好奇的问,她来看她好几次了,也没见她起来一次。

    “没有。”吴秀兰坐到床上替景月擦洗胳膊,声音不咸不淡的。

    玛丽坐到椅子上,支着手看吴秀兰,喃喃道:“你为什么不把她送医院去?我丈夫说她伤得很重。”

    玛丽的丈夫是个瘸子,没法跟大部队出海捕鱼。

    吴秀兰手里的动作一顿,低眸看着景月清秀的脸庞,低声道:“我没有钱。”

    没有钱是个很现实的问题,她可以收留她,但是多余的给不了。

    玛丽赞同的点点头,渔村里的人都不富裕。

    “你为什么不把她送到警/察局里?”她继续问道,这样吴秀兰就不用再为这个来路不明的人花钱了。

    “……”吴秀兰没有说话,将衣摆撩起来一截,伸/进去擦她的身体。

    “我知道了。”玛丽自问自答,“你是太寂寞了,二十年来,第一次有和你一样的东方人到这里,你不想她回家!”

    玛丽实在是太括噪了,嗓门又大,刺激的吴秀兰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她把毛巾往旁边一丢,板着脸冷冷地对玛丽道:“你快回去吧,你丈夫见不到你又该着急了。”

    玛丽的丈夫疑心病特别重,老是怀疑她有外/遇,俩人三天两头的吵架,这也是玛丽爱串门的原因。

    她就算再愚钝也听出了吴秀兰赶人的意思,她耸耸肩,尴尬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她走到门边看了看昏迷的景月,不舍地道:“听我的劝吧,早点把她送走,不然她醒不过来的。”

    吴秀兰没有理她,趴在床上给景月翻身擦洗。

    还能怎么办呢?她根本不停听自己的,这个东方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倔强,玛丽撇撇嘴悻悻然的走了。

    玛丽一走,吴秀兰就停下动作,一屁股跌坐在床边。

    她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正如她所说,她实在太寂寞了,苟且偷生的躲在这里二十多年,她也想有个人能陪陪她。

    她视线移到景月清丽的小脸上,仿佛透过她看到另一个人。

    再等等吧,如果明早还醒不了,她就叫警/察来处理。

    ……

    城堡里。

    林牧夜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眼睛死死地盯着床头的手机,等着警方传来的消息。

    已经第三天了,景月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传来,林牧夜好似没听到一般,眼睛都不眨。

    林国茂站在门外眉头紧蹙,脸色难看,他问一旁的刘管家。

    “钥匙呢?”这样不吃不喝身体早晚会垮掉。

    刘管家拿出随身携带的钥匙,斟酌开口道:“少爷不让任何人打扰。”

    林国茂眼睛一蹬,斥道:“他再这样下去,景月还没找到,他先去见阎王爷了。”

    刘管家惭愧的低头,用钥匙把门开了。

    屋子里光线昏暗,厚重的窗帘将阳光阻挡在外,如同冰冷阴暗的黑洞。

    林牧夜听到响声抬起头看过去,见是爷爷,又躺回去。

    “你想颓废到什么时候?”

    常家父女和假司机虽然已经铲除,可公司里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处理,他这个总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不问世事,真是要成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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