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翩翩听到鲜花饼不禁流口水,却不能出面,便躲进了床帐后,让马达开门。安容华低着头偷瞄着房间,不见太后。

    “交给我吧,太后娘娘睡下了,你下去,别再来打扰。”

    安容华将一盘鲜花饼交给马达,一无所获地转身离去。她来到花城,还未等到夏怀瑾却听到消息说太后娘娘要来,真是匪夷所思。于是她便混入了行宫一探究竟。

    “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冒充太后娘娘!”安容华火冒三丈。

    百花园外,围观百姓散尽,夏怀瑾却久久驻足,才表明身份求见太后。

    侍卫通报内侍,内侍禀告到马翩翩房前。

    “瑾王爷?怎么会跑出来一个瑾王爷,他应该在皇城啊?”马达乱了脚。

    “这个瑾王爷可是传闻中皇城里最位高权重,冷峻清高,才貌双绝的那位瑾王爷?”马翩翩万眼里流转着心思。

    “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想什么?”

    “我要见他。”

    “你别乱来!”

    “我,太后娘娘,要接见瑾王爷。”马翩翩一字一顿地表明。

    夏怀瑾被请到厅堂稍候,心里甚是矛盾,谷女究竟是何人?今日所见的太后娘娘,可是她?

    马翩翩在房里打开她的工具箱,用看似面团的东西捏造了一张脸,用工具勾勒描绘,贴在她自己的脸上,镜中呈现的就是太后娘娘的面貌。

    “完美的作品,一定能够骗过所有人的眼镜。”

    夏怀瑾焦急等待,未注意一个行宫宫女端着茶点送来,她分明站在了主仆距离之内,夏怀瑾却只说道:“放下吧。”

    “放下什么?”

    夏怀瑾耳中听到这个声音,期盼地抬起头来,果真是谷女。

    二人这一眼相望,恍若千年。

    “本王去花海找你,没有看到你,还以为你放弃等待本王了。”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来找那个假太后而不是找我的呢。”安容华吃醋一般。

    “假太后?”

    夏怀瑾注视眼前的谷女,在看到那封信的花海之约刹那,他曾抛却一切其他思绪都以为她就是安容华。

    “你如何得知她是假的?”夏怀瑾一脸认真地追问答案。

    安容华还没来得及回答,门外传来马达公公的声音。

    “太后娘娘驾到。”

    安容华放下茶点站到夏怀瑾身后,他起身她低头。

    “臣弟参见太后娘娘。”

    “奴才见过瑾王爷。”

    “瑾王弟无需多礼,都是一家人。”马翩翩连声音都刻意伪装,她上座,目光注视着夏怀瑾眼波流转,“瑾王弟怎么会出现在花城?”

    “臣弟与人有约,前来赏花。”夏怀瑾如实说也是试探。

    “瑾王弟真是好兴致,不如哀家陪你去赏花如何?”马翩翩果断露陷。

    “自然是好,不过今日还请太后娘娘好好休息。”

    “瑾王弟如此关心哀家。”马翩翩的语气和眼神都渐渐失去了伪装的太后风范,“马公公,还有那个你,你们都出去,哀家要跟瑾王弟好好叙旧。”

    马达不能当着夏怀瑾的面前违背马翩翩这位假太后,只能退下,而安容华为了不暴露,也默默退了出去。

    “怀瑾一定也知道你这个假货!”安容华心里默想。

    厅中只剩了夏怀瑾和马翩翩二人,夏怀瑾饮一口茶,三言两语,一面之见,假太后对他而言漏洞百出。

    “瑾王弟,其实多年来,哀家有一事始终未敢与外人道,今日在此春盛之际与你相遇,哀家实在按捺不住自己,其实哀家对瑾王弟一直都心存爱慕,尽管哀家当年嫁给先帝,可哀家心里,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马翩翩装作深情的告白没有迷惑夏怀瑾的眼睛,安容华才不是这样的人,不会轻易说出这种话。

    “臣弟有负太后娘娘偏爱,但这些话,太后以后莫要再提,你我的身份早已注定了今生无缘。”

    夏怀瑾的面不改色,沉着应对令马翩翩斗志更盛,拿下这样一位高冷英俊,无动于衷的王爷,岂不是很有趣?

    “如今哀家已是孑然一身,只想对心爱之人付出一切!”马翩翩向夏怀瑾走去,触碰他的身体,“这颗心,这个人。”

    夏怀瑾起身退开一步,十分敬而远之。

    “太后娘娘若是如此这般,臣弟便要离开了。”

    “别走!留下,哀家只是情动所致,若瑾王弟不愿意,哀家又能如何强迫?”马翩翩稍稍收敛,心里却狂热。

    假太后吩咐马达给夏怀瑾安排住处,夏怀瑾要求一个人伺候,便点了安容华随自己回到房间。

    “奴才先行告退。”马达急急离开,生怕惹夏怀瑾一丝一毫的怀疑。

    夏怀瑾关上门转身,安容华便一步逼近将他靠在门上,严刑逼供问道:“我在门外好像那个假太后对你说什么奇怪的话了,她是不是勾引你了?”

    “你都听到了还问本王。”夏怀瑾将安容华揽入怀中,如此久违的拥抱。

    “虽然我是相信你一定不会被她欺骗的,可那个假太后也太大胆了,明知你的身份还欲加引诱。”

    “她连太后都敢假冒,还有什么不敢的。”

    “说的也是。”安容华忧虑,“那我们该如何揭穿她的假面具?”

    “虽是假冒,不过她的样貌,为何与太后那般相似?”夏怀瑾尽管能够分辨其人,却不解其容貌的奥秘。

    “看来,我们暂时还轻易无法拆穿她了。”

    安容华一心只计较假太后的事,终于才想起夏怀瑾此番来寻她的意义何在。

    “怀瑾,你来花城,到底是为找我,还是听说太后来了?”

    “本王是来了花城,才听说太后来了,不过本王在花海等不到你,便入城一探究竟,你却比本王更快一步。”

    “你去花海了?”安容华蓦地紧张起来,捧着夏怀瑾的脸左看右看,抓起他的手才看到泛红的疹子,“本王这么多年已经很能耐受花粉了,不会在发生先前变成丑陋猪头的事了。”

    “那就好啊,我说在花城等你嘛,你跑去花海!”

    “本王糊涂了。”

    “是啊,没糊涂的话,一定不会让我离开的。”

    “以后,本王都不会让你再离开了。”夏怀瑾将安容华抱紧,追寻一个她的答案,“你一定知道,真正的太后身在何方吧?”

    “在你心里,像我一样。”

    夏怀瑾不必寻求精准无误的答案,在他心里已有定数,便是他对安容华的爱此生不换。

    夜里静谧,夏怀瑾一个人睡,却有人推开房门进来,暗黑不见的房间,她触碰到床沿,手指爬到夏怀瑾的身体。

    夏怀瑾惊而醒来,从床上跑了下去,点起一盏蜡烛回头一看,假太后坐在床上,衣着浅薄。

    “怎么是你?”夏怀瑾神色略惊。

    “瑾王弟无需大惊小怪,哀家只不过是想你了,忍不住来看看你。”

    夏怀瑾实在见不得假太后顶着这张脸,却暂时还不能戳穿她的虚假身份。

    “太后自重。”

    “又不是在宫里,你就别当我是太后,我也不当你是王弟,如何?”

    “可你就是太后,本王也只能是王弟,即便先皇仙逝,你也只能是本王的皇嫂。”

    “为何这么固执,你真是一个不知变通的人!”

    “臣告退。”

    夏怀瑾逃离了房间,马翩翩叹了一口气,本以为是趁玩的游戏,可夏怀瑾这块硬石头比她想象得更硬。

    夏怀瑾在百花园里流离失所的,止不住地打喷嚏,忽而有一人将他的口鼻蒙住擒住了他。

    夏怀瑾正要反抗,她却出了声。

    “别动,是我。”

    二人走进了假山洞,安容华才放开夏怀瑾,他侧首打了一个喷嚏。

    “你怎么在这?”夏怀瑾问。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这衣衫不整的,不会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安容华质问。

    “差点……”

    “什么?”安容华急了,“到底发生了何事?”

    “假太后跑到本王房里……”

    “她对你做什么了?”

    “当然什么都没做成,本王定会为了你守身如玉。”夏怀瑾突如其来的表忠心叫安容华怒气全消,反倒是不好意思起来,“所以你就衣衫不整地跑出来了。”

    “否则本王应当留在那里任她调戏吗?”

    “我一定要揭穿她的假面具,治她死罪,居然敢对你有非分之想!”

    “此事势在必行,你有了什么主意?”

    “我觉得她一定是在脸上动了什么手脚,可是我一直靠近不了她,不过……”安容华明亮的眼眸闪烁着坏心眼,“虽然我会很不高兴,但是必须要你牺牲色相了!”

    日上三竿,马翩翩才醒,马达便告诉她夏怀瑾一早就在房外等待。

    “是不是对你起疑心了?”马达担心。

    马翩翩却不紧不慢地起身梳妆贴脸,胸有成竹回道:“他如果怀疑我,见第一面就可以拆穿我,男人,就是这么好骗啊!”

    “你做什么了?”

    “扮太后终究不是长远之计,但如果攀上一个王爷,我这辈子就不愁吃穿了。”

    “可是太危险了,如果被拆穿冒充太后,那可是杀头的大罪!”马达紧张不已。

    “畏头畏尾,一辈子没出息,我的路,我自己做主。”

    马翩翩去见夏怀瑾,他即刻为昨夜之事道歉。

    “臣昨夜无礼,还望太后赎罪。”

    “瑾王弟可是伤透了哀家的心,你可该弥补哀家一片痴心?”马翩翩故作哀伤模样。

    “不知太后,要臣如何弥补?”

    “哀家孤身寂寞,想有人作陪,白天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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