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日琛一听立即激动起来,大手一挥,再次把门关上,接着把张超抱在怀里说:“小超不能这样,到哪里去也要让琛哥知道。要是小超失踪了,琛哥会害怕,会疯掉的。”

    张超从陈日琛猛地起伏胸腔,着急的呼吸和微颤的语调中感受到他真的很害怕…“开玩笑的,小超到哪里也会对琛哥说一声,之前是因为一些意外…从今以后不会这样的,琛哥放心吧。”

    陈日琛抱着张超的头亲了一口说:“希望你能好好记住你说过的话…”

    陈日琛的吻像烧红了的铁板,突然烙到张超身上,火烫得令她受不了。陈日琛那情感已经由虚无飘渺变得生龙活虎,猛烈地摇动着张超的内心。

    据说大部分女生对一个男生动情,都是源于刹那间的感动。陈日琛对张超的爱是细水长流的,是终生厮守的承诺。这感情是有根有基的,并不是刹那间的冲动,更不会轻易被动摇。

    张超只是一个平凡的女生,怎能不被感动?只是相对起王柏梁给张超的感觉,则是喜怒哀乐样样齐全,把张超的整个人颠覆了,拉扯着她的灵魂…

    张超实在不想再在感情事上纠结不休,现在应该先解决工作上的问题,这更为实际。

    陈日琛反对张超外出工作,现在她只好另寻出路,节流或许困难,但最少能想出一个办法来开源吧。

    一直以来,大家在废铁场里分工,张超和许诺言留守废铁场帮客人维修汽车。而陈日琛跟工友们则外出更换机器零件,经营废铁回收,现在好像很难有突破…

    想着想着,张超的头都痛了。张超从来没有好好为赚钱去操心过,账目都交给陈日琛去看管。张超只是觉得能生活,解决好衣食住行的问题,也能继续营运废铁场收支平衡,这样便心满意足了。现在才觉得这样的一个想法,是过于天真了一点。

    突然想起张力这个恶人,他就是三天两头来对张超说应该如何赚钱,如何开源,如何以小变大,当时张超根本没听进去一言半语…现在竟然有点后悔。

    转眼又是数天过去,张超已经把打算外出修车的心思彻底放下,乖乖守在废铁场工作,接近黄昏时,废铁场来了一位新客人。

    这位客人首次到来,被大闸栏住…“请问是打算修理房车还是想将机器回收?”张超的声音一落,客人内心猛颤。

    “嗯…是的,打算修车。”那边听见,大闸缓缓打开。

    客人把房车停到修车场前,下车便看见一个戴着鸭嘴帽,身材高瘦的少年迎上来,客人四处张望,打算寻找想见的人。

    “沉先生,怎么会是你呢?”沉凡一听吓得不轻…张超,眼前少年竟是张超,什么情况。

    沉凡凝视微微抬头的张超,看见她的樱唇,还是有点难以接受…“张超,是你吗?为什么穿成这样?”

    张超抬手提提帽子,眼晴灵动带点小淘气,笑笑看着沉凡说:“沉先生,我是一个汽车维修师傅,穿成这样是工作需要呀!倒是沉先生今天为什么穿得如此正式?很帅气呢。”

    被张超这样一逗,沉凡胀红了脸…“说的也是…我也是工作需要,才穿成这样的。”

    “对了,上次我们还没谈到对方的工作…一看沉先生就知道必定是专业人士,真的很厉害。”客套话是这样说的,但当张超回想起当时在海滩看见沉凡的情境,当时只觉得他是一个普通的劳动工人,没想到沉凡竟然是一个经济条件很好的人。虽说不上跟不柏梁同一个等级,但也非富则贵吧。单看这房车,就已经接近一百万,也不是普通人家能开的车呀。

    沉凡笑着说:“都怪我考虑不周,没有好好地自我介绍,一直想着环保的事情,张超不会怪我吧。”

    张超伸手拍了拍沉凡的胳膊说:“当然不会怪你,我相信不是每一个人也愿意真诚地说出自己的故事。这个世界太险恶了,留一点戒心是应该的。”

    沉凡神情微郁地问:“张超对我也有戒心吗?”

    “沉先生,老实告诉你,戒心当然是有的,但我不太介意跟你分享我的故事。我只是一个低下阶层,没有什么利益能让你图过去。再说,一无所有的人能失去的又有多少?只有拥有很多的人,才会怕这怕那,终日为了自保而胆战心惊。而且会轻易失去的,或许是根本不配得拥有吧。不知道沉先生能否明白我说的话,或许我的话太多了。”张超把话说完也觉得惊讶,为什么会说出那么多心底话呢?眼前只是一个第二次见面的人。

    “张超能把事情看的如此透彻,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张超要知道,过于乐观,过于悲观,过于信任,过于猜忌,也不是好事。活在这世界上,我们要学会中庸之道,看透世事,历遍苦难,也不代表我们要失去盼望。”沉凡看着张超那双戴上手套的手,眉头微锁。他想了解张超的故事,不单为了对张超有好感,尽管萍水相逢,沉凡也希望能导人到光明之处。

    张超惊讶沉凡的内涵,他不但对保护环境上心,待人接物也十分真诚。这样看来,他真的是个好好先生…“沉先生言之有理。”

    说毕张超围着沉凡的房车转了一圈,没有看见被刮花过的痕迹,就连挡风玻璃也没有什么被碎石刮过的花纹,看来这房车落地不到三个月,而且不常开到路面上。

    张超有点为难地说:“沉先生的房车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看这车龄,必定还能做原厂保用。进口房车不都是有这些保养条款吗?加上这新款车的零件独特,我们这里或许不能满足到沉先生的需求…”

    “那…能洗车吗?”沉凡来这里只是想看看张超,修车只是一个借口。看来这个借口也实在太烂了一点,或许他应该问朋友借一辆旧车,这才能说过去。他竟然没考虑到这点就急着过来找人,实在太失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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