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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江寒

第一千三百章 以图索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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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长恨知道无法挽回,便给薛云飞磕了三个响头,拜辞而去。他下山以后,一次偶然的机会,巧遇尚马监太监张诚,便跟在他身边做了护卫。

    张斯羽刺杀张诚,也没有想到竟然会遇到已被逐出师门的师兄苏长恨。苏长恨虽然并没有习练三狂快剑,但铁链横江刀法也是江湖上威名赫赫的武学,他浸淫其中已有十余年的功夫,早已臻入化境,远非张斯羽所能比。

    三狂快剑虽然高妙,但终归张斯羽修行日浅,内力不及。然张斯羽却丝毫不惧,一击不成,便又抢上一步,使出一招南来北往,便听剑生虎啸,一道疾风便向苏长恨的身前横扫过去。

    苏长恨见状,却将锁链刀一横,便使出一招大江难过,迎了上去。

    张斯羽若只是虚晃一招,寻着苏长恨的一个破绽,便使出梯云纵的轻功,翻墙而出。苏长恨刚想要去追,却突然一个阴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长恨!”

    苏长恨回头一看,在火光中露出了一张阴鸷的脸庞。面色苍白如同敷粉,一双鹰隼的眼睛,嘴唇赤红,一头白发,身穿一件紫蟒袍。这个人便是凉州镇守太监、尚马监太监张诚。

    苏长恨来到张诚的面前,双手抱拳,轻声说道:“张公公。”

    “那刺客是你的师弟?”张诚阴恻恻的问道。他的声音尖细,如同声嘶底里的妇人。

    “是的。”苏长恨如是说道。

    “哦?”张诚拖着长长的尾音说道。

    苏长恨听到张诚的声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急忙双手抱拳道:“属下对公公忠心耿耿,他虽然是我的师弟,但属下绝不会因私废公。况且我早就已经跟薛云飞没有任何的关系,这一次也是属下第一次见到他。”

    张诚看了苏长恨一眼,然后说道:“传令凉州知府,全城禁严,务必将这个刺客捉拿归案。”

    “属下领命!”苏长恨说完,便双手抱拳,向张诚施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去。

    当沈知府被叫醒的时候,满肚子的怨气。他正搂着一个肤如凝脂、面似桃花的小妾酣然入睡,这是他新近纳进门来的小妾。沈知府对这个小妾十分的满意,她虽然年纪小,却将沈知府伺候的十分舒服,因此沈知府这些时日便天天在小妾的当中厮混,每日都日上三竿才会起床。

    沈知府骂骂咧咧的在小妾的服侍下穿好衣服,被丫鬟扶着来到前厅,但一见到来人,便满脸堆笑,将丫鬟推开,迈着轻快的脚步来到了苏长恨的面前。

    “不知苏护卫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罪过罪过!”沈知府忙上前行了一个大礼,轻声说道。

    苏长恨见状,亦赶忙回了一礼:“在下并非官身,乃是个江湖草莽之士,当不得沈大人如此大礼。”

    “当得当得!”沈知府满脸堆笑,低声下气,卑躬屈膝,“常言道: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苏护卫是在张公公跟前做事,便是四品官也当得。”

    这沈知府名叫沈三存,原本是个落第秀才,一连十年也没有中的半个举人,因此便心灰意冷,想要了却残生,谁想他在准备跳河的时候却恰巧遇到张诚出巡,便将他救了上来。张诚与沈三存聊过几句,发现他是个可造之材,便将他收归门下。后来这沈三存便一日千里,先后中举、中进士,又在张诚的运作下来到凉州城当了个灭门的知府。

    沈三存将一杯茶轻推到苏长恨的跟前,轻声问道:“苏护卫深夜来访,可是张公公有什么吩咐?”

    “沈大人,可知今日有人刺杀张公公?”苏长恨问道。

    “什么人如此大胆,简直是不知死活。”沈三存勃然大怒,用手在桌子上拍了一下,然后又向苏长恨问道,“张公公可曾受伤?”

    “沈大人放心,公公并未受伤。”苏长恨说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沈大人,我此次来的目的乃是奉张公公的命令,让你全城禁严,捉拿刺客。”苏长恨将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这个自然。”沈三存向着外面高喊了一声,“快去将孟捕头叫来。”

    不多时,孟捕头便赶了过来。他一看见苏护卫便知道定是出了大事。孟捕头本名孟长空,原本是个江湖刀客,后来因为厌倦了江湖生涯,便投身公门,放了一个捕快,经过几年的努力,升为了捕头。孟长空因为江湖朋友多,因此善于破案,极受沈三存的倚重。

    “沈大人,苏护卫。”孟长空施礼毕,便又开口问道,“大人深夜召唤属下前来,莫非发生了什么大事?”

    “长空啊,我叫你来的确是发生了一件大事。今夜有人行刺张公公。”沈三存向他解释道。

    孟长空一听,却是吓了一跳:“什么人如此大胆?”

    苏长恨从怀中取出一张画像,接着说道,“这便是刺客的画像。如今城门已关,想来他定然还在城中,你们便凭着这张画像搜寻,或者能够有所收获。”

    “苏护卫说的是,我等定然尽力而为。”孟长空接过画像说道。

    “沈大人,城门处一定要严加看守,谨防他混出城去。”

    “苏护卫尽管放心,我定然安排人手严查,决不让一个苍蝇出城。”

    此时的张斯羽从张太监的府中逃出,趁着夜色便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客栈。他刚把夜行衣换下,却突然听到楼下一阵喧哗。他悄悄打开门往下观望,却见好几个官差进来检查。

    张斯羽略一思索,却暗叫不好,忙回到屋中将自己的行囊背在身后,提起三狂剑,便翻出而出。

    不一会儿,那些官差便来到了张斯羽房间。那领头的一看房间的情状,便高叫一声:“不好,刺客跑了,赶紧追。”

    几个官差急忙跑下楼,朝着窗户敞开的方向追去。

    张斯羽来到城门口,却见城门禁闭,而城墙高约数十丈,根本翻不过去。他便猫到一处城墙根下,准备趁天亮的时候混出城去。此时已经过了丑时,距离卯时也已经不到一个时辰。

    他躲在一个杨树底下,靠在树干上,准备小憩一会儿,却突然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他慌忙使出梯云纵,攀到了树上,却是一队官差经过。

    待他们走后,张斯羽也没有下树,反在树上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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