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的那一脚,一般人真是承受不住的,他的腰要是断了,那以后还怎么三妻四妾,妻妾成群?

    “你们这群蠢货!那人呢?人呢!”

    被逮住的那个马车夫还火上浇油的说:“既然弄错了,就快点放开我,眼神不好使就回家呆着去,出来净祸害别人不得安生。”

    赵开也恼怒的揪着他的领子:“我说你这人,是不是跟他们一伙儿的?为什么到了寺庙里不去大门进去,反而跑这后院来,鬼鬼祟祟的?说!”

    被抓住的人用手拍开赵开,斜着眼看着他道:“昭愿寺我经常来,和后面的几个主持熟悉,这段日子我在这里清修,自然住在后院,你这个人不要血口喷人,寺院岂是你能随口污蔑的地方。”

    听赵开污蔑寺院行鬼鬼祟祟的事儿,周围看热闹的香客不愿意了,开始只是指指点点,到后来也不知道哪个人先把手里的贡香砸像赵开,喊了一句:“你这种人,滚出寺院去!”

    愤怒的香客们有样学样,都套出手中的东西砸向他们几个人,若是贡香还好,轻飘飘的,砸的还有香烛,也就还好,比贡香重一点,再者有甚的,竟然拿出带烛台的香烛扔向赵开。

    一伙人被砸的落荒而逃,马车也不要了,急急跑下山去。

    而他们想不通秦悦他们是如何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跑了呢?

    原来在马车上秦悦就开始思考逃跑的事儿了。

    “咱们就在这马车上坐以待毙吗?不如我提议个法子,我们几个人偷偷下车去,装成香客上山,然后趁他们不注意跟人换个马车再下山,怎么样?”秦悦提议。

    “方法倒是出其不意,就是有些过于冒险了,万一对方发现我们该怎么办?”何云温向来稳重,他不太愿意这么去冒险。

    方清倒是赞同秦悦的想法,她说:“云温公|子,马车就这么走着,迟早那些人会追上来的,如果让他们一直这么盯着我们,脱身不成就没办法去见殿下了。”

    云温想了想,他还是以见到殿下为重,毕竟殿下约他三天后见面,那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他,若是他去不了,这后面的事儿就不好办了。

    秦家的马车趁着人流拥挤无法向前走的时候,秦悦他们几人悄悄下了车,挤进了人群之中,只有何云温没走,坐在马车前。

    于是乎,大庭广众之下就出现了这样一幕。

    一个长相俊俏看着又雍容华贵的赶车人叫住身旁的一个男人:“这位兄弟,这辆马车送给你,你要不要?”

    “送,送给我?”

    “是的送给你,我本来赶车上山是赶时间的,现在人太多马车上不去反而成了累赘,所以我就想着找人送了,我看兄弟你很合眼缘,就送给你了。”

    赶马车的人把鞭子收起来送到那人跟前:“怎么样?你要不要?”

    光天化日之下,不偷不抢还能得到一辆马车,这简直是发财了,傻子才会不要呢?而且看这公子哥身穿的衣服也都价值不菲,应该是个富贵大户,估计是真的赶时间。

    “要要要!多谢公子!”那人拿着马鞭。

    “嘘,小点声,别声张,这辆马车现在是你的了,你坐上来吧。”

    何云温跳下马车,临走之间又回来叮嘱了一句:“不过待会有人问你这是不是你的马车,就说是你的马车,否则可会被没收哦。”

    “那是自然,公子不用担心。”那人喜出望外的坐上了马车,所为福以祸所兮,没想到因为这个马车,他被赵开抓住揍了一顿。

    而秦悦他们几个在人流中下了车,跟着方清带的路一路小跑跑到了山脚下的一个小客栈,方清说这里位置偏僻,很少有人从这里经过,而且这个客栈有备马,只要从这里换上马,他们一样可以赶到和殿下回合。

    她似乎对京城大大小小的地方都很熟悉,并且连这些偏僻的地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只见她从腰间掏出几块方巾递给秦悦几人:“把这个戴上,待会儿我去找老板娘要几个斗篷,你们先去买马。”

    分工明确后,方清径直去找老板娘,伙计带其他几个人看马,这客栈虽然不大,但客栈的马都不错,皮毛顺滑亮泽,马蹄大而有力,看来这里常常有人换马。

    “这几匹马不错,我要了。”云温挑了几匹马,见方清暂时没来,就和伙计闲聊了几句。

    “客官,您可真是好眼力,这四匹马是这群马里面最能跑的了,虽然脚程不比名贵的马快,但是它们能跑的时间长。”伙计满脸堆着笑,赞叹云温的眼光好。

    秦悦倒问了一句:“你们家客栈不大,倒是马儿挺多,你们这里是专门卖马的吗?”

    伙计笑道:“当然不是了客官,我们这小客栈不是靠住宿为生的,主要啊,还都是靠这换马营生的。”

    “这里这么偏僻,换马的人许多吗?”何云温也很疑惑。

    伙计摇摇头:“那倒不是,主要就是固定的几批人从这里过,我们这里从昭愿寺穿过往东,就是东城门的出口,昭愿寺山脚下的就我们这么一家客栈,来换马的都是要从东城门出城的,所以换马的生意就起来了。”

    那伙计一边说着一边把马的缰绳从柱子上解下来,喂了一会儿马吃草,又放好了马鞍,才交给了云温他们。

    方清早就回来了,手里拿了几个斗篷,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的这东西,但是戴上了确实就把整个人的脸遮住了,拿掉脸上蒙着的方巾,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你们俩都会骑马吧?”云温牵着马,见方清和秦悦都点点头,便分了两匹马给他们。

    “我在前面带路,你们俩跟着我走,他在后面跟着。”云温率先上马,秦悦和方清两人也上了马,秦悦虽然骑马不怎么好,但是在军中也算是比普通人要好些的,自然不成问题,只是她没想到方清竟然对骑马那么熟悉,那上马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云温的护卫守在最后面防止有人跟踪,四个人一骑绝尘,朝着和荣深约定的地方绝尘而去。

    终于,他们四人来到了和荣深约定的地方,也是个不是很出名的小酒楼,何云温和秦悦他们几个纷纷下马,正准备进去的时候,他又回头看了看店门口,摇了摇头。

    “殿下不在这里,他也许换地方了,不用上马,咱们顺着这条街往前走找找。”

    幸好有面罩遮掩,他可以任意四处看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直觉,他总觉得这条街上不太寻常,总是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

    “表哥你怎么知道殿下没在这里?”秦悦悄悄的凑近他问。

    “找到了殿下,你问他吧,大家都小心着,这路上有人监视。”他说。

    方清和秦悦也感觉到了,这条街上似乎有数不清的目光扫着她们,让她们浑身不自在,却还要装作坦然自若的样子走在这街上。

    就这条街上就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何云温突然拉了拉马:“殿下没来这里赴约,回去吧。”

    “怎么可能?”秦悦问,他们好不容易来了,殿下怎么会没来呢?

    “你不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何云温平淡的说。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回去啊,跟我回去。”何云温上了马,率先驱马走了,秦悦和方清相互对视一眼,估计殿下是真的没来这里,两个人也跟着上马,追上何云温的马走了。

    一路上方清闷闷不乐,秦悦也丧着个脸,只有何云温自己饶有兴趣的把马赶得飞快,还不断督促后面两个人快点追上来。

    他带的路越走越偏僻,根本连个人影都没有,不知道他赶那么急干什么,又没有人跟他赛马。

    倒是方清心情随着路途越来越偏僻,她的心情却越来越好了起来,她一边策马一边四处张望着,刚刚没有见到荣深的失落之情一扫而空。

    “云温少爷,这是回昭愿寺的路对吗?”她突然策马追上在前面飞驰的云温,带着十分肯定又不解的语气问道。

    “方小姐果然聪慧,不像我们家笨悦儿,还在那里闷闷不乐呢?”云温放慢了速度,渐渐跑到了秦悦旁边。

    听这两个人说话,她一头雾水:“昭愿寺怎么了?不就是我们来的时候路过的地方吗?这回去不就是原路返回吗?”

    何云温仰天叹了口气,似是酝酿着怎么跟她开口,好一会儿他才问了一句:“悦儿你还记得‘碧月延秋’吗?”

    “碧月延秋”她自然记得,这是京城有名的制鞋的名字,当初荣深的鞋子不就是“碧月延秋”的吗?话说他只穿这家店做的鞋子。

    “这‘碧月延秋’和我们今天来见殿下有什么关系?”她表哥怎么突然提起了这个。

    “你以为殿下之所以爱穿这家的鞋子,只是因为这鞋子好穿吗?”何云温对于她的单纯忍不住嗤笑一声:“殿下的鞋子有暗器,他的鞋底只要用力踩住旋转一圈,就会把鞋子下面的齿刀按出来,他之所以每天穿着这双鞋子就是为了有一天身边没有兵器,这鞋子可以用做兵器。”

    “方才我去那个小酒楼,那台阶上有刀的刻痕,齿刀高低不齐,而且是一个圆圈的形状,那绝不是一般的刀能刻出来的样子,这说明殿下在上台阶的时候发现了周围的危险,就留下了这个痕迹警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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