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港台言情 > 娘子请上座
    「原来真的有个鹰帮千金的存在。」知道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之后,姜绮瑶轻喃。「你为什么不娶她呢?对你来说,当时我已经死了,不是吗?」

    司徒逸斜睨她一眼。因为他被她下了蛊,她是他唯一的女人!纵然是死了,在心里还有她存在的时候,他根本不可能接受其他人,这些他之前都对她说过了不是吗?

    「说过的话,我不想再重复。」他口气很是不满。

    「好吧!现在呢?该怎么救出爹和小路?」姜绮瑶耸耸肩,也不是非要他再重复一次不可,那种话一生能听到一次,就该满足了。现在重要的是阿爹和小路的事!

    「绮瑶,你无须担心,我们一定会把小路和爹救回来的。」

    姜绮瑶脸色有些古怪的望着自家相公,对他的保证没有发表意见,反而问起司徒烈,「你的伤还好吧?」

    他冷漠的望她一眼,似乎对于她知道他受了伤有些意外。

    「多谢关心,只是一点内伤,不碍事。」

    她点头。「谢谢你曾试图救他们。」

    「人没有救到,道谢是多余的。」他却不领情。

    「烈!」司徒逸皱眉。这个弟弟的冷漠性情实在让人很头大!

    「没关系。」姜绮瑶拍了拍相公的手臂,转问狄瑮。「鹰帮有留下什么口信或条件吗?他们掳人总有目的吧?」

    「有,他们说……」狄瑮迟疑地看向主子,才继续道:「他们要公子十天后到鹰帮总舵,准备和金圆圆成亲,拜完堂,他们就会放人。」

    姜绮瑶眨眨眼,一会儿之后,似笑非笑的说:「行情真好。」

    司徒逸表情有丝尴尬,不过还是严肃的向她解释事情的严重性。

    「绮瑶,成亲绝对不是金帮主最终的目的,他是个有仇必十倍报复的人,在我离开醉阳山庄之前,他是计画我和金圆圆成亲,生下一个继承人之后,就要杀了我,不过因为我离家,当众削了他的面子,又失了里子,一怒之下,就非得要我马上死不可了,所以我敢断定,拜完堂之后,他会马上杀了我。」

    「啧!脾气真差,这样就要杀人,那死在我手上的人至少有上百个了。」姜绮瑶啧了一声。

    司徒逸叹息。「我很抱歉,绮瑶,连累你们了。」

    「我不怪你,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而且又不是你的错。」她不在意的挥挥手。

    「你太天真了。」司徒烈冷酷的说;「鹰帮的最终目的是掌控醉阳山庄,大哥死了,还有我,更何况小路也是大哥的儿子,他们绝对不可能让他活命,如果他们又知道大嫂已经怀孕,连你都不会放过!」他已经从大哥口中得知大嫂有了身孕的消息。

    「没错,绮瑶,烈说的对,你和小路都有危险。」

    「就因为如此,你更不能听从他们的命令,拿命去换,不是吗?」

    司徒逸给她一个浅浅的微笑,「你放心,我不会这么笨,而且我还没见着女儿出世,怎么可以死呢,对下对?」

    「为什么是女儿?」瞧他说得肯定,她偏要问。

    「因为我想要女儿啊!」

    「那如果是儿子呢?难不成你要把他塞回去啊?」哇!他想要女儿就会是女儿啊!

    「如果可以的话……」

    「现在不是讨论这种事的时候吧!」司徒烈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两个人。

    「说的也是。」司徒逸顿时敛去笑容。「别担心,绮瑶,我们还有时间可以想办法。」

    「我没有担心啊!」她一脸无谓的回答。

    「喔?」男人们同时一楞。他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被绑走的应该是她的爹和儿子吧?「你不担心?为什么?」

    「因为……」她脸色变了几变,才缓缓的道;「因为他们掳走的是小路。」

    「他们掳走的当然是小路,绮瑶,你是不是担心过头,神智不清了?」

    「反正……」她想解释,不过最后还是作罢。「对啦!我担心过头神智不清了,你们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还是来讨论一下要怎么救人吧。」

    见四个男人还是疑惑的审视着她,她只好继续道:「我想,鹰帮是非去不可,所以……」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咱们应该马上出发追过去,对吧,你们不会真的想等十天后直接去鹰帮吧?」

    「当然是立刻追踪过去,最好是在他们进入鹰帮之前将人救出来,不过我们去就行了,你给我安分的留在这里!」司徒逸立即接口。

    姜绮瑶瞠大眼瞪向他。

    「我没听错吧?你要我留在这里空等?!」她实在不敢相信,他竟然敢要她留在家里!

    「绮瑶,」他再度握住她的双肩,认真且严肃地凝望着她。「我们这一去,一场打斗是不可避免的,鹰帮不是乌合之众,再加上一个诡计多端的楚流云,这一役势必是一场苦战,你没忘了自己是怀有身孕的人吧!」不管如何,他断不可能让她去冒险的,他再也无法承受一丁点可能失去她,或者让她受伤的风险。

    「怀孕了又怎样?我又不是没怀过,当初有小路的时候,我还不是一样上山打猎,扛着百来斤重的猎物从山上回家,大气也不喘一下。」她很豪气的说。

    「哇!」狄瑮和卫琛同时惊叹,惹来司徒逸一个瞪眼。

    「司徒逸,如果我是易碎的瓷娃娃,早在七年前这世上就没有姜绮瑶这个人的存在了,也不用等到现在才让你在这里紧张。你要嘛,就让我跟着你们一起行动,否则我可以告诉你,没有你们我自己也会去!我还可以再说清楚一点,要我留下来的可能性只有一个,就是我死了!」她毫不妥协。

    「绮瑶,这不同!」司徒逸瞪她,气她的冥顽不灵。

    「我管你同不同,我就是要去,怎样?!」她反瞪回去。比眼睛大啊?她难道还会输他不成!

    「你们再争论下去,只是让楚流云和鹰帮有更充裕的时间部署。」司徒烈冷冷的提醒他们。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精神去争这种事!「就我看来呢,大哥,你就让大嫂一起来吧!」

    「不行,她不可以……」

    「我当然可以!」姜绮瑶又打断他。

    「够了,别吵了!」司徒烈冷斥。「大哥,你若能确定楚流云没有留下爪牙在此伺机而动的话,我就赞成你把她留下来。」

    司徒逸这才如梦初醒。该死!他怎么会疏忽了呢?那楚流云确实奸诈阴险、诡计多端,这种事是非常有可能的!

    侧过身,他握住她的手。「你必须答应我,不可以冲动!」

    「放心好了,我不会冲动的。」在她看来,现场最冷静的人就是她了。

    「好,那我们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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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年的山林生活和狩猎动物经验,让姜绮瑶成为一个追踪高手。

    而四个男人也从一开始的怀疑、起争执,到后来半信半疑,最终至此刻的心悦诚服。

    此时,他们五人潜伏在山坡上,望着下面的营火,从这里,他们可以看见金帮主父女及楚流云坐在火旁,外围则有十数名鹰帮杀手,姜小路和姜老爹则被绑在不远处的树下。

    「好了,找到人了,接下来呢?」姜绮瑶轻声地问身旁的人。

    「接下来就等他们睡下了。」司徒逸说。

    「你们打不过他们吗?」姜绮瑶疑问,真的只是纯粹的疑惑,而不是非要他们马上开打不可。

    「不是打不过,只是要避免太激烈的争斗,免得不小心波及小路和阿爹。」

    原来如此,看来他考虑得颇为周到。可是到底是她这个做娘的思虑不周,还是因为太了解自己的儿子呢?

    「其实,如果你愿意听我的意见,我会说我们只要跟着就好了,不用冒险救人。」

    话一出口,四双眼睛同时朝她瞪了过来,尤其是司徒两兄弟,那眼里更是满满的怀疑。

    「为什么?」从一开始她听到消息的表现就异于常人,司徒逸终于觉得事有蹊跷。

    「因为……」她瞥他一眼,又转移了视线。「因为小路有办法自己脱困。」

    「怎么说?」她何来的把握?

    她抿唇不语。

    「绮瑶?」司徒逸蹙眉追问。「看你的表现,你不像是在安慰自己,可是你为什么这么有把握?小路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就算他聪明过人,依然是个孝,而阿爹年纪大了,体力大不如前,更何况那些人都有武功啊!」

    「大哥!」司徒烈突然低声地唤,向来冷酷的他,语气难得渗入一些紧张的味道。「你看,那林子里隐隐约约的绿色光点,该不会是……狼群吧?」

    司徒逸一惊,立刻望向树林,果然看见数目庞大的绿色光点以包围的方式慢慢陵近营火。

    「不只是狼群。」姜绮瑶语调依然冷静,甚至一手拉住一个决定提早救人的司徒逸和司徒烈。「别紧张,不会有事的。」

    「绮瑶,情势变了,我们必须马上……」

    「嘘!」她示意他们安静,见他们像是随时都会甩开她冲出去,不得已只好说明。「我说不会有事就不会有事,那些野兽是小路叫来的!」

    「什么?!」四个男人皆是一阵错愕。

    「那些野兽是小路叫来的。」她好心的重复一次。「我知道你们很难相信,可是相信我,我很了解你们的感觉,想当初小路两岁那年,第一次展现这种特殊能力的时候,我的惊讶不会小于你们。」

    「老天!」一直观察营地的狄瑮突然惊愕低呼。「你们看,是不是我的眼睛花了,看错了?」

    其余三人同时望过去,也惊讶的张着嘴。

    「你们看见什么?」姜绮瑶疑问。她的眼力没他们的好。

    「一定是距离太远,看错了。」司徒逸低啸。

    「到底看见什……啊,小路他们的绳子解开了。」看见儿子悄悄的扯开绳索,然后两只松鼠倏地窜上树梢,她这才后知后觉的说:「我知道了,你们看见松鼠帮小路咬断绳索,对不对?」她笑。

    下一瞬间,营地陷入一片混乱,因为大批野兽突然冲向鹰帮的人,金圆圆的尖叫划破夜空,接着怒吼、嘶喊。金帮主和楚流云以及鹰帮的杀手群根本来不及拿刀拔剑,只能徒手对抗突如其来的入侵者,虽然伤了几只野狼,却被数只大熊给一掌挥向大树或撞山壁。

    「喂!走了!」姜绮瑶扯着张口结舌的爱人离开。

    「可是小路他们……」司徒逸再定睛一瞧,哪还有姜小路和姜老爹的身影。

    「在那里!」司徒烈手一指,三个男人立即顺着方向望去,就见姜小路和姜老爹伏在一只巨大的老虎身上,快速的在林间奔驰,一会儿便不见踪影。

    「我的天啊……」卫柰狄瑮低呼。

    「是白虎王!快跟上。」姜绮瑶拉着司徒逸追了过去。

    「人质」一被救走,那群野兽便慢慢撤退,留下数名伤兵与大声咒骂怒吼的金帮主,以及因为脸被狼爪抓伤,依然尖叫不休的金圆圆。

    「够了,闭嘴!」金帮主大喝一声。

    金圆圆这才闭上嘴,委屈的捂着受伤的脸颊。

    「帮主,属下刚刚看见司徒兄弟在山坡上。」一名鹰帮杀手说。

    「可恶!」金帮主怒咒一声。「楚流云,你说,既然已经正式和司徒家的两兄弟彻底决裂,现在怎么办?」

    「金帮主请放心。」楚流云慢慢的从阴暗中走出来,脸上喷溅着几滴鲜红的血液,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更加阴森诡异。「七年前我手上的王牌,今天依然在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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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瞪着趴伏在儿子身旁的巨大老虎,司徒逸是一脸的戒慎,生怕那只妻儿口中的白虎王会突然兽性大发,一口将儿子给吞吃入腹。

    夜已经深了,山上的气温很低,其他人都已睡下,而儿子根本是窝在大老虎的肚子上睡得舒服极了,只剩下他和妻子偎着火堆坐着。

    「吓到了?」姜绮瑶笑睨着他。

    她一出声,司徒逸便看见大老虎睁开眼睛望了过来,一会儿才又闭上。

    「没有。」吓到是不至于,应该说是震惊才对。「这就是你一点都不担心的原因?」

    「算是吧。」她笑了笑,拾起一根柴薪丢进火堆里。「我一直没告诉你,小路遗传了我的神力,他的力气也满大的,不过他隐藏得很好,连阿爹都不知道。」

    司徒逸除了讶异,还有些疑惑。「他为什么要隐瞒?」这又不是什么坏事。

    她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小路没说,我也没问。」

    沉默了一会儿,他伸手握住她的。

    「绮瑶,稍早之前的提议,你考虑过了吗?」

    她一顿,垂下眼。「你是说……回醉阳山庄的事?」

    「嗯。」他点头。「现在我们等于是和鹰帮彻底决裂,金帮主又已经知道你们母子的存在,你们随时都会有危险,回醉阳山庄至少比较安全。」

    姜绮瑶凝望着跃动的火焰,轻声说:「我们有自保的能力,并不需要你们的保护。」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鹰帮这一次只是掳人,所以还有时间等着被救或自救,如果他们直接杀人,你认为自己有机会逃过吗?你的蛮力能让你刀枪下入?小路操纵野兽的能力,来得及让他逃离刀口?」司徒逸一急,有些咄咄逼人。

    「以什么身分?」

    「什么?」他疑惑。

    「我们以什么身分和你回醉阳山庄?」她望向他。

    「绮瑶,你问这个问题真的很多余!」他皱眉。「你是我的妻子,小路是我的儿子,阿爹是我的岳父,这就是你们的身分,有什么好疑问的?」

    「你爹不会答应的。」

    他忍不住轻笑。「你真可爱,绮瑶,你们的身分是既定的事实,我爹答不答应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啊,就像我是男人,你是女人,难道我爹说不答应我是男人,我就会变成女人吗?」

    「可我不想让你为难。」

    「你又错了,会为难,是因为想要的有两个以上,却只能择其一,但是我不同,我要的,从来就只有一个,所以不可能会为难的。」

    「你认为回醉阳山庄比较妥当吗?」

    「我觉得比较安全,你们在醉阳山庄我比较安心,才能专心应付鹰帮接下来可能会有的举动。」司徒逸微微一笑,轻轻的抚着她的发。「不过我不会强迫你们一定要去,如果你决定不去,我们就留下来,我会以现有的条件保护你们不受到伤害。

    「逸,可是司徒烈似乎不太赞同我们回醉阳山庄。」

    「别理他,他只是在闹别扭。」对于弟弟私下对他说的话,他不愿去相信。

    她只能叹气。「再让我考虑几天,好吗?」

    司徒逸将她拥进怀里,他知道她的不安。

    「不急,你慢慢的考虑,我们不急。」他温柔的说。

    姜绮瑶闷闷的环住他的腰,闭上眼睛靠在他的胸膛。

    为了阿爹、为了小路,甚至为了司徒逸,回醉阳山庄似乎是最好的决定,可是只要一想到他爹,她就无法不犹豫起来。

    她无法忘记七年前那鄙夷的眼神、轻蔑的表情,以及刻薄伤人的话语,她不愿再让阿爹因她而受到伤害,也不想让小路面对这种伤害,她该怎么办?

    「绮瑶,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你什么都不要担心,好吗?」温柔的捧着她的脸,从她眼底看见她的忧心忡忡,他心下不忍,也责怪起自己。「算了,绮瑶,不用考虑了,我们不去醉阳山庄。」

    「什么?」她不解的眨眨眼。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不是「回」醉阳山庄,而是「去」醉阳山庄,在他心里,和他们母子在一起的地方才是可以「回」的家吗?

    「绮瑶,很抱歉把问题丢给你决定,害你这么为难,是我不好,我们不去了,就这么决定。」

    她有些鼻酸,心头却觉得好暖,也作了决定。

    凑上前轻吻了他一下,她微笑地道:「我们去醉阳山庄吧!」

    司徒逸蹙眉,怀疑的望着她。

    「你确定?」

    「是的,我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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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咱们先在附近扎营过夜,明早再进城。」停下马车,司徒逸如是说。

    其他人没有异议,开始准备过夜。

    「阿爹,就麻烦你照顾马匹。」他开始分配工作。

    「好。」姜老爹接过马匹,牵着马到溪边喝水。

    「狄瑮、卫琛,你们负责勘查附近地形。」他意有所指。

    「是。」两人表情一如往常,可眼底却有着警戒,转身飞身离去。

    「爹,我和叔叔呢?」姜小路问。

    司徒烈不解的挑眉。为什么这小鬼老是爱缠着他?

    「嗯,那小路和叔叔就负责捡柴生火,如何?」最后的问句是问弟弟的。

    「我们走吧,叔叔。」不等司徒烈反应,姜小路就拉着他疾跑离去,速度明显此往常快多了。

    「我来搭帐棚,至于你……」他望了一眼正等着工作分配的唯一女眷。「休息。」

    「嗄?为什么?!」姜绮瑶讶问。这一路上,她就像个废人般吃饱睡,睡饱吃,什么事儿都没得做。

    「因为……」他的视线移向她已经微隆的腹部。「你怀孕了。」非常光明正大的理由。

    「吼!」姜绮瑶受不了的大吼一声。「我只是怀孕,又不是要死了!」

    「不要乱说话!」他皱眉。

    「司徒逸,想当初我怀小路的时候,还不是……」

    「还不是挺着一个大肚子上山打猎,扛着百来斤重的猎物从山上回家,大气也不喘一下。」他流利的接口。「这些我都会背了,绮瑶。」

    「既然如此,你干么老是这样大惊小怪的!」她气闷的翻了一个白眼。

    「那是因为当初我不在,现在我绝对不准你做这么危险的事!」

    她撇撇嘴,正想严正的抗议,却因他眼底的神情而闭上嘴。

    他似乎对当初错过的一切而遗憾,以至于这一胎才特别的……啰唆。

    唉,算了,就依了他吧!

    「是是是,遵命,相公。」

    「很好,乖。」他奖励的拍拍她的头。

    可他的动作和语调真的很可笑,让她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拜托喔!我又不是你女儿。」

    他尴尬地瞪着她,冷哼一声,转身开始整理营地,准备搭帐篷。

    呃,她是不是不该笑啊?

    偷觑他一眼。他好象不太高兴……

    「欸,其实……你刚刚那样子……很让人……嗯……让人挺窝心的……」啊!不行了,差点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闭嘴!」司徒逸咬牙冷斥。

    乖乖的闭上嘴,现在姜绮瑶不敢再试图「安慰」他了。

    之后他就摆着这么一张臭脸,对陆续回来的人询问的眼神,姜绮瑶也只能耸肩装无辜。

    啃完司徒烈顺道猎回来的野雉,趁着几个大男人不知道在一旁嘀咕些什么的时候,姜小路窝到娘亲身边。

    「娘,你惹爹不高兴了?」

    「为什么是我惹他不高兴,而不是他自己闹别扭呢?」

    「阿逸怎么可能会闹别扭!」姜老爹也走过来,坐在他们旁边。

    「就是说嘛!」姜小路也赞同。

    偏偏他就是在闹别扭啊!

    不过这句话她不敢说出口,因为那两道阴森森的冷光已经扫过来,紧接着,他的人也来到他们身边。

    「喔,你们计谋研讨完毕了吗?」她干笑地问。

    司徒逸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谁说我们在研讨计谋的?」

    「不是吗?看起来挺像的。」

    「娘!」姜小路翻了一个白眼,最后决定抽身为妙,「爹,那个是要给我们睡的吗?」他指向右手边一处搭起的帐篷。

    「嗯。」司徒逸僵硬的点头。

    「好。外公,咱们去睡觉吧!」起身拉着姜老爹的手,再抬起另一只手对着不远处的司徒烈招了招。「叔叔,你也一起来这边睡啊!」

    司徒烈犹豫了一下,与司徒逸视线相对,最后走向帐篷,今晚由他负责保护他们。

    「我也去……」姜绮瑶察觉男人的脸色不对,打算先溜再说。

    「你哪里也不准去!」司徒逸立刻将她扯回来。「烈也在那边,所以你只能跟我睡那里。」他指向另一个帐篷。

    「这……不太好吧,出门在外,有点……」

    「我们是夫妻,而且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没有野合的兴趣。」

    嘎?野、野、野合?!

    「嘴巴张那么大,小心有不明虫子飞进去。」看着她吃惊的表情,他的心情突然好多了。

    光是想象就觉得怪恶心的,姜绮瑶连忙将嘴巴闭上。

    「你这个人在胡说些什么啊!什么让我失望?什么野合的?说得好象我喜欢在野地里做那档子事儿似的!」

    司徒逸但笑不语,向后仰躺在草地上,望着星空。

    姜绮瑶在他身边坐下,望着他,心头突然涌起一股满足。微微一笑,她从地上跳了起来,顺道拉起他。

    「走,我们去睡觉吧!明儿个一早要进城呢!」

    司徒逸望着她,被动的被拉着来到另一边的帐篷。

    「你似乎很开心?」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我不该开心吗?我有爹、有儿子、有丈夫,肚子里又有一个新的生命,我是很开心啊!」她笑意盎然地瞅着他。「睡觉睡觉,我这个孕妇可得注重睡眠才行。」

    她推他躺下,自己则在他胸膛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闭上眼睛便不动了。

    虽然有满心的疑惑,不过……算了,她开心就好。司徒逸也噙着笑闭上眼。

    「对了,卫柰狄瑮睡哪?」她突然问。

    「他们守夜。」

    「喔!」不打算多问,她又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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