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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唐啸的话越来越不着边际,孤辰的脸色也变得及其难看了,他甚至怀疑,唐啸的话是不是真的,这些宝物是否真的存在。

    唐娇的脑袋深深埋了下去,一个小女孩儿的内心怎能经受住这种打击。低落的内心刚刚被一丝希望唤醒,又被深深地抛下了悬崖,摔得粉碎。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地放在了他的肩上,她抬起了自己的头,脸上已经满是泪痕。

    孤辰面带微笑,声音及其温柔地说到,“没关系,为师一定会为你找到这些东西,哪怕是走到天涯海角,历经千辛万苦。”

    从小到大,除了自己父亲,唐娇没有从谁身上感到过温暖,可是这个少年的一番话,却像是阳光融化了内心的坚冰,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感如同洪水般奔涌而出。

    泪水如同脱缰的野马,可是她却倔强地转过头,说到,“吹牛吧你。”

    孤辰嘿嘿一笑,跟唐啸打了声招呼,就要离开。

    当他起身的时候,唐娇脆生生地说到,“从明天开始,请师傅教我功夫。”

    孤辰回头冲着她做了个鬼脸,轻松地说到,“那你可做好吃苦的准备啊。”

    良久,唐娇还是一脸迷人的微笑,看着孤辰离开的方向发着呆。

    唐啸轻轻地咳嗽了两声,看着有些异样的女儿,轻轻笑到,“女儿啊,你终于等到了你命里的克星啊。”

    唐娇此刻竟像是个小家碧玉般,没有说一句话,低下了头,安静地喝起了粥…

    第二天一早,孤辰便来到了唐娇的小院,手把手地开始教唐娇自己的“八卦拳”。

    看着唐娇的动作虽然有些笨拙,甚至由于牵动了体内的寒气满头大汗,孤辰不禁有些心疼这个命途多舛的女孩。可是唐娇却好像没有感觉一般,仍然一板一眼地按照孤辰的指点修炼着。

    看到唐娇已经筋疲力竭了,孤辰扶着她慢慢坐在了石凳上,教授给她呼吸吐纳之法,一边轻轻地按压着她的肩膀还有太阳穴。

    手指尖轻轻地推送着细如牛毛的灵气,唐娇的呼吸开始变得平和起来。她体内的寒气虽然依旧十分暴躁,但是那一丝丝的灵气竟然开始慢慢渗入了她周身的毛孔。

    “咦?这是什么”,孤辰突然注意到,一丝丝蓝色的气息从唐娇细嫩的脖颈后面悠悠飘出,他用指尖感受之下,竟然是如此地冰冷刺骨。

    看到这些被逼出的寒气竟然开始肆无忌惮地想往自己的身体里钻,孤辰冷哼一声,顿时一股神圣龙息将这些寒气包裹了起来。

    伴随着“吱吱”的如同炙烤般的响声,这股寒气被龙息炼化成了一股灵气。孤辰将这些灵气吞下,顿时惊讶地发现这些灵气竟然是纯正无比。

    他细想之下,顿时释然了。

    “绝阴之体”的人一旦被激活,这些寒气顿时会转化为无比精纯的灵气,比起武者从外界吸收的灵气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因此,“绝阴之体”的武者境界提升如此之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看着唐娇正在平神静气地呼吸吐纳着,原本苍白的脸颊上竟然多了丝丝红晕。虽然练了一早上“八卦拳”,逼出的寒气比起体内的只是沧海一粟,但是唐娇的进步和坚持都让他感到十分欣慰。

    看着唐娇绝美的容颜,小巧的嘴唇,孤辰竟然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他静静地看着,想一亲芳泽,可是又怕打扰了唐娇的修炼,反为不美。

    突然,他萌生了一种顽皮的想法。

    他悄悄地从房中取来了一只沾满墨水的毛笔,趁唐娇不备,在她的脸上信手涂鸦了起来。

    他憋着笑说到,“闭上眼睛,不要动,我在给你涂抹特制的精华。”

    唐娇竟然对这个淘气的师傅深信不疑,直到她练功完毕,想要到水池边吸取自己的汗水时,才发现自己俊美的脸庞已经变得惨不忍睹了。

    “啊!你这个大坏蛋,你对我干了什么?”,唐娇看着自己的大花脸,顿时跳起来拎起手中的宝剑向孤辰冲了过去。

    孤辰哈哈大笑着,一边躲避着唐娇的追打,一边嘲笑着她。

    二人便在偌大的园子中追逐打闹起来。

    可是这一切,都被另一个男人看在了眼里。

    这个男人便是右军主将胡哲。

    从见到唐娇开始,原本还是一员牙将的胡哲就对这个绝美但冷若冰霜的少女一见倾心。

    得知了这个少女原来是大将军唐啸的千金,胡哲的心里便由于自卑而开始扭曲起来。

    为了接近唐娇,胡哲便开始千方百计地为自己谋取战功。他本来是一个足智多谋的少年将军,却变得愈发心狠手辣起来。他的功劳簿上,不仅仅有敌人的鲜血,还有被他出卖的兄弟。

    随着自己的功劳越来越多,他的位置也越来越高。这让胡哲变得兴奋,仿佛这心上的佳人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还有最后一步”,他每天夜里都在双眼血红地想着,“等到我当上了大军主将,仅次于唐啸,那么唐娇一定就是我的了。”

    眼前的一切让胡哲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了起来,他怒火中烧,嫉妒万分,因为唐娇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一次。

    唐娇对府中的兵将向来是一视同仁,因为那些年她的心中只有怨恨,所以见到每个人仅仅只衡量这个人是否有能耐和自己一战。

    但是这一切,都让胡哲原本扭曲的内心变得更加自卑,更加阴暗。

    “一直以来,我是那样的努力,但是却没有在你的眼中留下一点颜色。”

    这种恼怒与自卑让他变本加厉地在战场上,在僚属中尔虞我诈,仿佛每个人对他都是威胁,他一定要扫除一切障碍。

    看着唐娇竟然如同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般追赶着这个从没有见过的少年,胡哲感觉自己浑身无力,一种阴毒的杀意在全身蔓延开来。

    “将军,将军,你没事吧?”,一个牙将怯生生的声音惊醒了沉思中的胡哲,他回头看向了这个牙将,满眼凶光,让这个牙将顿时害怕地后退了几步。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胡哲急忙挤出了一丝微笑,“哦,我没事,怎么了?”

    可是这狰狞的笑容让胡哲白净得有些病态的面孔显得愈发恐怖,这牙将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将军您这是怎么了?我还是叫军医来给你看看吧。”

    “你放肆!”,胡哲恼怒地喝到,但是他害怕被唐娇听见,发现自己正在矮墙后偷窥,顿时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漫不经心地问到,“本将问你,刚才可曾看到我干了什么?”

    这牙将一愣,瞥到了胡哲的双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顿时明白了只要自己说错一句话,可能就会被杀死灭口。

    他面如土色地说到,“卑职什么也没有看到,路过此地,看到了胡将军才前来问候。”

    胡哲满意地哼了一声,小声问道,“本将问你,与唐小姐在一块儿的男子是什么来路?”

    “好像是郡王给郡主新请来的师傅”,这个牙将老老实实地回答到,“听说是昨天才被楚钢将军请来的。”

    “师傅?楚将军请来的”,胡哲立刻思考了起来,他依稀记得,楚钢是奉了唐啸的将领去剿灭白虎山的山匪。

    他虽然不清楚细节,但马上判断出这个空降的师傅恐怕和山匪有些关联。

    他不露声色地“哦”了一声,装作好奇地问到,“看这少年年级尚不满二十,况且只有区区玄级中期的实力,怎么可能收到郡王重视。”

    这牙将摇了摇头,“具体的末将也不清楚,只是听说这个少年的一个功法很受郡王的重视。”

    “原来如此。”,胡哲对着牙将笑了笑,“好了,本将走了,万万记住你刚才说的话。”

    待胡哲走后,这牙将才重重舒了一口气,“这个阎王,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名堂了。”

    胡哲心里猜测着这个来路不明的少年,顿时想出了一个刺探的办法。

    他假意来到唐啸的书房中拜望,十分谄媚地向唐啸问到,“郡王殿下,不知道楚将军昨日征讨山匪结果如何?想必是大胜而归,荡平了这股乱贼吧?”

    唐啸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淡淡说到,“怎么,胡将军对此事好像很关心啊。”

    胡哲哈哈一笑,圆滑地说到,“卑职心系百姓,想到早起除去山匪,就可以保百姓平安,对于郡王的口碑来讲也是好事一桩啊。”

    唐啸冷笑一声,轻蔑地说到,“这群山匪不过是乌合之众,楚钢将军兵锋到处,山匪落荒而逃。怎么,这也需要跟胡将军通秉一声?”

    胡哲自嘲地笑了笑,“如此,便是末将庸人自扰了。不知郡主殿下近来安好?”

    唐啸更加反感,摆了摆手,“这倒不劳胡将军费心。本座还有些快报要看,胡将军你退下吧。”

    胡哲悻悻而归,出了唐啸的房门,心中阴冷地想到,“果然有问题。等着吧,唐啸,等我抓住了你私通山匪的证据,不仅这这大军主将是我的,还有你的女儿,也会是我的。”

    兜兜转转,胡哲鬼使神差地来到了张猛的营帐前,只见不知为何,这张猛竟然在大白天一个人喝闷酒。

    胡哲心中一喜,“张猛啊张猛,也活该你倒霉了,真是天助我也。”

    胡哲慢慢地走进了张猛的营帐中,张猛看到来人的面孔,顿时大惊,因为白天吃酒乃是重罪,如果误了大事可是要被问斩的。

    可是酒壮怂人胆,更何况张猛是个有勇无谋的人,他自知已经犯了过错,更何况碰上了胡哲这么个阴死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呦,张将军怎么大白天在这里喝闷酒啊?”,胡哲一脸笑意地在张猛面前坐下。

    “哼z哲,你少来这套假惺惺!”,张猛怒喝到,“老子就喝酒了,你去告状吧,要杀要剐,老子认了。”

    胡哲急忙示意他小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张老弟,你的脾气要改一改了,总是这样口无遮拦,当心惹祸上身啊。”

    “哼!老子就是一副直肠子,打仗不怕死,那喝酒就更不怕了”,张猛冷哼一声,“我可学不会你那么腹黑的一套。”

    “我说张猛啊,我进来什么都没说,就被你一通抢白,这有些说不过去了吧”,胡哲不悦地说,“本来我是觉得,你心情不好,陪你喝两杯,哎,真是寒心。”

    “此话当真?”,张猛有些不信地问到。

    胡哲二话没说,一口干了一碗烈酒,又用刀子叉起一块烤肉大嚼起来。

    张猛看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到,“刚才是我太急了…”

    胡哲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笑着问到,“现在可以说说了吧,到底为什么在这里喝闷酒?”

    “哎,还不是昨日请缨进剿山匪没有被批准。什么功劳都是他楚钢的。”,张猛直接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就是啊,老兄。”,胡哲也连连喊冤到,“亏我还在郡王面前保举你,也被训斥了一番。”

    张猛叹了一口气,“难为兄弟了。”,说着又喝了一大碗酒。

    胡哲又道,“你知道吗?听说楚钢并没有将山匪剿灭,而是带回来了什么人。”

    张猛一惊,急忙问道,“哦,什么意思?”

    胡哲的笑意更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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