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言情 > 晚轩烬
    刚又提笔,南宫晚猛的想起一事来,见帐外的人正笑得欢想是也听不到,站起身来就几步掀帘出来,正见玄剑整个人挂在白夜身上笑,见她突然出来吓的立马跳下来,几乎摔倒在地。惹得众人一阵笑,南宫晚却并无那心思,直问,“有关傅庄人的消息去了那么久没一点消息回来?”

    玄剑一愣立马说,“昨日便回来了,当时公子不在,我,属下便直接放公子岸上了。”

    “哪有?”南宫晚一声劣问,随即想起她昨天回来就满屋翻找早将岸上的东西推乱了。当下冷视惴惴不安的玄剑,“还不去找?收到消息你也不会提醒我?”

    玄剑忙不失迭的进账翻找,有口不敢言,她昨日一回来便闭门不出,谁也不让进,他哪有机会说?

    屋内的东西确实多,又被白夜整理一番之后,原本的放置更是没有痕迹。三人在帐内地上桌下架上的找了半天才终于找到一封信笺,玄剑惴惴不安的递给满目寒霜的南宫晚之时,手都在抖。

    好在南宫晚看了信笺面色缓了不少,偷瞄之下才知渊墨信里回话,傅公子很好,只是近来傅将军染病,他暂时不能来。

    南宫晚当即道,“给渊墨传话,让他继续盯着傅庄人,若发现不对就是绑也马上给我绑过来。务必叮嘱傅庄人,那个什么心法别再练了。再通知晨月,让她好好照应傅伯父。”

    玄剑大舒一口气,心里感谢傅庄人一千次。才要去传话突见南宫晚又变了脸,这次是比先还厉害,“我放桌上的图纸呢?”

    白夜和玄剑同时看去,玄剑更是几乎要吐血,他刚刚久找不到被南宫晚看的心里发毛,一急不是信件的东西都四处抛撒,桌上地上的图纸本来就多的数不清,现在又去哪儿找公子所说的那几张图纸?

    这祸事真闯大了!

    南宫晚却是气的面色铁青,“都愣着干嘛?还不快找!要半个时辰内找不出来,你们都立刻回京重新培训,去佳人坊给我待一辈子!”

    玄剑这次是真要吐血了,几乎是狗爬式的在地上翻找,可他看这些图纸大多都长一个样,谁知道哪张是哪张啊?白夜看了几张也辨别不清了,当下两人都有些呆愣。

    南宫晚画了一天一夜,又近来休息甚少,蹲下翻看几张便眼睛发花,见玄剑还一脸惊恐的呆傻之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喝道,“滚出去!”

    玄剑和白夜自然不敢多留一秒,立刻起身,赶到门口就又听南宫晚道,“拉马,一百圈,五匹!”

    玄剑几乎是腿都软了,满目绝望,出了营帐便搭在白夜肩上起不来,“死定了!”

    拉马是南宫晚到梁国心想的变态整人法子,一人骑马在马速最快之时,另一人从后拽住马,然后在反拖围场一圈。上次他整个十圈便差点死在围场上,现在是一百圈,还是五匹,他就等着被五马分尸吧!突然想起白夜也在同罚之列,当下拍肩道,“对不起啊兄弟,又连累你了。”

    白夜却是相当无语,明明是一脸幸灾乐祸,高兴有人陪他一起受罚!漠漠的看了那虚伪表示歉疚的人一眼,先去传话。

    猎场之上再次响起马嘶惨叫,彻夜不歇,军中将士来往频繁却也是见怪不怪了。得罪南宫晚向来没有好下场,走的越近越是会被重点关照!

    这一边,南宫晚还在满地找纸,找了半天越找越气,又将翻出来的画纸揉成一团,胡乱的踢了几脚,所有的纸张又乱成一团。

    “南宫公子好大的火气。”秦轩烬的声音猛然帐内响起。

    南宫晚惊的一回头,便见秦轩烬依旧一脸笑意,手里还是提着上次的食盒。当下一屁股做在地上恼道,“你来做什么?”

    秦轩烬笑着拖她起身,到案前将桌上的图纸全扫到地上,却是看也不看一眼,按她坐下就打开食盒,倒了一碗汤放她面前,“喝吧,就知道你肯定又是不眠不休的样子。”

    南宫晚哪有胃口,刚要开口就听秦轩烬又道,“你是想我喂你,还是直接抱你去睡觉?”

    他的声音有些大,白夜和玄剑都不在谁知道外面守的是什么人,南宫晚惊的瞪大眼睛,他却一脸无谓的样子,当下气堵,拿碗喝汤。好在她也饿了,中午吃的食不知味也没吃几口,不知道自己口味变了还是,总觉得味道和现在的没法比。又细细的喝了一碗,感觉全身都暖了,抬头便见秦轩烬在看她画的几张废纸,像是若有所思又像是面无表情。

    “还没画完呢,这个不对。”南宫晚拿过一张,与秦轩烬手里的大同小异,微微蹙眉,“都不对。”

    “工行天下。”秦轩烬又看到地上的一本上,捡起来一看微微吃惊的样子,翻了翻更是吃惊,“你怎么会有这本书?”

    “是我师傅的,孤本,应该是他自己画的吧。”南宫晚很能理解所有人第一次见这本书的感觉,这是一本奇书,更是一本天书。里面介绍了很多兵器机械制作之法,却是偏门左道世人闻所未闻。

    “你师傅?”秦轩烬又是一愣。

    南宫晚也一愣,当即点头。终于,她也有他不知道的事,这是这事她永远都不想他知道。所以在秦轩烬再问之前,她将他手里的书和画纸都拿了过来,铺在桌上低头细看,“到底该怎么改呢?”

    秦轩烬便知她不想多谈,走进自然的拉着她的手,“你想造什么?”

    “索箭还有墙车。”南宫晚拿出两张明显差别的画纸,“暂时是这个名字,大致也应该是这个样子。”

    南宫晚指着其中一张道,“索箭是受上邪袖中红线启发,将箭与绳索结合,现在的问题是绳索和箭承载太重,射程不远。”又指着另一张道,“墙车作用如起名字,起墙柱之用,与索箭合用在最快的时间形成围墙,可阻匈奴骑兵来势,也可断其后路。”

    秦轩烬忍不住微笑赞叹,摸摸她的头道,“能逆天而行,想出这般改变地势之法,也只有你南宫晚了。”

    南宫晚却并不喜悦,仍旧蹙着眉头道,“可是最主要的问题都没有解决,索箭射程不远,在墙车上的安置也是问题,草原地势平坦,要用墙车抵挡匈奴军千军万马的冲击,没有十足的重量和与地面咬合之力实在不堪其力。若是全用铁铸,一是铁矿不足,二是笨重太过恐难搬动,终是用不上。”

    秦轩烬微微沉郁细思道,“你且将你最后的想法都画出来。”

    南宫晚刚要提笔,却是又放下道,“我还是去找给你吧。”

    秦轩烬又看了看四处可见的画纸,恍然大悟,一把拉住就要去找画纸的南宫晚,将笔放进她右手里,握了她的手放在白纸之上,“画。”

    南宫晚微微一愣,忍不住看他,他却是握紧了她的手,只看着纸道,“你只要稍稍示意就行,我来画。”

    南宫晚终于不说话,也看向画纸,微微用力他却是比她想的更懂,一张画纸也比她想象的更加顺利和完美。让她在瞬间甚至不得不相信世上真有心有灵犀这么一回事。

    秦轩烬看似认真,却早也已是心思百叠,握着她的手更是包满心疼,左手也不知何时于他理智之外的挽上她的腰,满满心疼。这傻丫头!昨天他只管自己失落,竟都忘了她为何要赶他走,她生性好强,更是容不得自己不优秀完美,明明右手已经废了,她也硬是要做的与正常人一样。他都不能想象她一个人用一只连一张纸都夹不住的右手握着毛笔在桌前画了一天一夜的辛苦。每一笔有多费力,每一张纸要花多大心思和精力他都不敢相信。一切只因为她不想让他、让任何人看见她费力难过的样子!

    她太过要强和倔强了,有时要强的让人生气,有时又倔强的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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