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言情 > 晚轩烬
    南宫晚一扬手,群人蠢动,上邪却依旧不慌不忙,反倒偏头问,“你真以为我会自大到全无防备而来?”

    南宫晚的手迟迟还没有放下,的确可疑,上邪本是多心狡诈之人,纵然再胜券在握也不可能一人不带单独前来,他若敢只身前来定是有完全把握她不敢杀他,他也并不是虚张声势之人!当下迟疑起来,他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筹码?

    聪明之人总是一点就通,上邪也不卖关子,笑道,“还多谢你发现皇陵石碑助我练就神功。”

    南宫晚微微一怔,她当日是附在傅庄人耳边说的,他竟然也听了去!

    “可心法被封陵墓自然有它被封的理由,上面所载心法有误,按练此功会让人疯癫全身血脉爆裂而死。这也就是为什么你会在授天救我。”上邪又道。

    早传绝世神医藏身授天深山小镇看来不假。南宫晚心下揣度,还是不信其真,“虚假之言我会信?傅庄人练至今日并无丝毫不妥。”

    “那是他还没练成火候,你现在真该去京城看看他神智还是否清明。”上邪漫不经心道,“我看那傅二公子对你死心塌地刀山火海也在所不惜,恐怕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在你手里也是心甘情愿的,死的其所。你愿用他性命冒险也不无可以。我九死一生用性命换下的解救之法不用外道也是好事。”

    南宫晚再次迟疑揣度起来。武功心法她本是一窍不通,当日她也在各种机缘巧合下一目而视并未细看,就让傅庄人匆匆习了,她也没再过问,实在不知那心法真假。只是上次见傅庄人是觉傅庄人脸上有灰青之气,她也只当他是太累压力太大,难道心法真有问题?

    上邪却是转身便要走,“等你想好了再来找我吧,到时你可要准备好,用求的。”

    玄剑和白夜自然拔剑相拦,上邪轻松闪过,武功果真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倍,轻巧道,“强留解法不怕傅二公子会死的更快?”

    “你!”南宫晚气的上前一步,上邪不是虚张声势之人,她又实在不能拿傅庄人冒险,今日她也并不是一定要杀他,只要他不再拿她身份和救他之事生事,今日风波也算过了。当下一挥手,“让他走。”

    见上邪悠闲上马又上前急道,“与我正面一战!以解法为注!”

    “若无今日埋伏之举好言相商或可一战,现在,哼,晚了!”上邪目光阴冷,“我说过,想要解法,用求的!准备好诚意再来找我吧,我等着。”

    语毕扬长而去,宛若来时,大摇大摆!

    “公子!”眼看上邪就要跑出埋伏,玄剑有些着急。

    南宫晚也心烦不已,“别说了,即刻派人回京看傅庄人是否有事,若无事让他即刻来这儿见我。”停了片刻下又道,“若有事,让渊墨务必照顾好他,将他安全送到我面前。”

    白夜颔首转身,几语之下红枫队一员便迅速离去,转眼消失在夜幕里。

    却无人知晓,黑暗之中还有一人也暗叹一声悄然离去,自己回了先时离开的地方,倒了一杯清酒,静静的喝着好像从未出去过。

    不久之后南宫晚也一脸凝重的归来,在他对面坐下之后只说了一句话,“以后再也不做好人了。”

    秦轩烬只是一笑,或许他们都与好人无缘吧。南宫晚心思沉重在床上辗转半夜才终于睡去,睡梦之中依旧眉头微蹙。

    秦轩烬侧身枕头,用手指轻轻抚着她的眉头,轻声叹惜,“傻瓜,你不懂。”

    是的,她不懂,聪明绝顶的她总在一面愚笨至极,她根本不懂爱!他们成长经历惊人的相似,从小都生活在一个无爱的环境里,对爱的理解只是似真似幻的一个字言而已。若不是他早爱上了她,他或许至今也不会明白爱真的能让人为另一个人牵肠挂肚,同喜同悲,甚至忘了自己。

    她也傻的不知,只要与她稍稍相知,爱上她是一件多么自然的事。所以她也就不会明白上邪想见她不是为了威胁她,而是只是想见她。她也就更不会相信上邪比她更想保住她的身份和安全。同是爱人之心,所以他知道她的担心其实很多余,他和上邪甚至宇寒都很明白,不管是她的身份还是她这个人,都太过特殊和珍贵,纵然再想得到她也不能毁了她,因为会真的毁了她!她太骄傲了!

    “傅庄人!”睡梦中的南宫晚突然抓住秦轩烬的手睁眼,满是恐惧,显然做噩梦了。看清秦轩烬松了口气,将头埋进他怀里不发一语。她刚梦见傅庄人发了狂,完全如野兽一般见人就杀,杀了傅家全家最后满口是血的扑向她。

    秦轩烬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哄一个半夜哭闹不眠的孩子,直到她终于再次沉沉睡去,才含笑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可是只要走进她的心就会很幸福!不管哪种方式。傅庄人就很幸福!

    才睡下不久,敲门声猛然响起,两人皆是翻身而起就听玄剑在外道,“敌军来袭。”

    南宫晚立即穿衣起身一边问道,“袭击何处?来敌多少?可有人组织迎敌?侯冬觅何在?”

    “北营,敌军趁夜突袭纵马而来,不知道有多少人,估算不下一万。侯将军已率军迎敌。”

    说话的当下,南宫晚已经穿戴整齐开门出来,疾步而行,“马上去军营。”

    秦轩烬随后而出追问玄剑,“只有授天军营,可还有别处受袭?”

    “暂时没有其他受袭信号。”玄剑答道。

    秦轩烬再不多问,疾步沉思。

    两人出门见到白夜早已准备好的马,皆翻身而上各自而去。南宫晚经秦轩烬一问也有所悟,上邪这是最明显的报复!

    当下命令白夜,“你先拿我帅令去东营调兵两万去北营东郊三十里,由左将军领军。再去西营调兵两万赶到北营西南二十里由你亲自领兵,做长蛇阵!速度为上,务必把敌军给我截住,我让他们有来无回!”

    可待南宫晚匆匆赶到北营,四处伤亡一片,敌军却全不见踪影,侯冬觅率军追击不久也便徒劳而返。不久派出去的两批四万军队也纷纷回报,敌军来去迅速,马匹精良都没截住。稍事清点之后伤亡不下五千,全是被箭雨所伤,箭头上有细微小刺,拔出便伤筋拉骨,不会致命,却极费草药,休养也要花极长的时间。南宫晚当下气的一拍桌子,上邪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无耻之极!

    敌军突袭惊了所有人,天还刚蒙蒙亮盟军军议处便齐聚了不少人,知只是授天军营受袭,他国皆暗舒口气后便大骂上邪,前一刻还邀人赴宴后一刻便背地偷袭,果是上邪作风。不久秦轩烬也来了,带着几位身染血迹未干的将士,原来他知授天遭袭便亲带兵三万赶到受袭军营西南四十里处正好遇到敌军偷袭返程,当即一阵厮杀,袭军并不恋战,且战且退,他们也只斩敌千人,自伤六百。

    转眼便到了四十里意外,匈奴的马匹果非中原所能比拟想象。南宫晚忍不住感慨,这样的马匹军队在这样空旷地势之下如何不能来去自如战无不胜?

    当下众人又陷入激励争讨之中,只是争讨未果,两个时辰之后授天北营再传警报,竟是袭军去而复返军队始料不及再次受袭。再次部署赶至却是只能看到袭军快马一群望尘莫及。

    一日之内两次受袭已是让人神经紧绷,接下来的十日却更加令人心神俱疲。敌军分批来袭,神出鬼没,有时甚至同袭两三处,时间白天黑夜皆不顾及,次数更是不定,有时竟一日多达四次。且目标相当明确,授天!

    十天下来授天十万大军已是草木皆兵,疲软至极。虽然南宫晚重新调整了军营驻扎,让三大营成掎角之势,一营受袭,其他营能再最快的时间援助而至。可敌军仗着长弓好马快马而至,放几箭就跑,他们赶到敌军早跑的无影无踪,如何援助?其敌军屡次来袭,他们除了被动挨打却是连个正面也没交上本是憋闷窝囊,却是连续十日皆是如此,主帅盟军皆毫无对策,士气难免低落。况且连续下来,纵然被南宫晚分成四批分批巡守防御,连续被敌军的鬼马袭击下来,昼夜不得休息放松三军将士早已疲软至极,军营内外怨声一片哪还有力气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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