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萌萌道：“所以，定北侯秦淮必须死，对吗？”
秦淮点点头：“我在京城的时候，皇上就已经告诉我了，我可以选择生死，但定北侯秦淮必须死，秦家一个人都不能留下。”
顾萌萌心头一颤，但还是用力握住了秦淮的手，道：“放心，你还有我，哪怕所有人都觉得没有定北侯秦家了，我还记得，我们的孩子也都还记得。”
秦淮吻了吻顾萌萌的额头，道：“李素帮皇上做了的一件事情就是帮当时的还是太子的皇上成为皇上，而皇上做的事情，就是杀掉李素这一辈子的政敌，上柱国秦百川。”
顾萌萌道：“秦家定下了山河，却被当今皇上杀得一个也不剩下，那么李素的话，结局必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么想起来，最终赢家竟然一直都是皇上。”
秦淮点点头：“对啊，这就是帝王之术，臣子为何只为臣子，因为永远都要附庸在君主身下。”
秦淮解释：“当初，李素从北边招募了一大批工人，给出了十分昂贵的工价，让他们修建陵墓，但却实际上在陵墓里面私自将养亲兵，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扶持上当今皇上登基，而那一批可怜的工人，知道的太多了，自然就被人灭了口。”
顾萌萌瞬间明白了，在皇权面前，人命见如草芥，根本不值一提，或许只是一句话的功夫，就可以是白骨累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顾萌萌道：“所以当初，我师父要调查李素的时候，你才一定要组织，对吗？”
秦淮点点头：“对啊，这个大梁，可以没有上柱国，但却不可以再引起不必要的骚乱了。”
二人一路交谈，也很快就到了顾家。
顾萌萌甫一打开门，就看到了家里突然多了一个女人——王招娣。
顾萌萌对于这一对王家姐妹，真是无语透了，别的暂且先不说，她们这种上赶着非得去给人家做妾的本事，究竟是跟谁家学的？
但显然王来娣还是有一点羞耻之心的，第一次被顾萌萌和秦淮的双重压迫下，已经没有继续骚扰他们夫妻俩的正常生活了，但显然这个王招娣是个不要脸的臭东西，当然要好好教训一下才好。
王招娣一开门见是秦淮和顾萌萌一起回来了，当即惊讶的捂着了嘴巴，嘴里不住的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明明你在里面的……不可能，这不可能！”
顾萌萌看着这王招娣身上的衣衫不整，脖颈儿处还有好多疑似的红痕，在某人的帮助下这方面变得很熟练的顾萌萌看了她一眼，就知道了怎么回事儿。
顾萌萌当即抬手给了她一巴掌，道：“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你穿成这样，是打算勾·引谁啊？”
正在顾萌萌走一步，打她一巴掌的进度下，后院里传来了一阵鬼哭狼嚎：“啊~谁破了我的身子啊！”
顾萌萌听此，知道大彪的声音，心中怒意更甚，这个王招娣，勾.引人都勾.引到淮北军军营里去了，还打算干什么？
大彪连滚带爬的从后院库房里出来，刚一脚踏进了前院，就连忙扑到秦淮脚边，又开始一顿狼嚎：“哥，我不想活了，我这身子是要留给我媳妇儿的，怎么就这般平白被人占了便宜啊？”
一个彪形大汉趴在你脚边鬼哭狼嚎，让你给他做主终身大事，秦淮一时间觉得自己真是任重而道远，他在这方面也没有什么经验，只好安慰似得拍了拍大彪的后背。
王招娣看到是大彪以后，登时像抽干了气的皮球，呆呆的蹲在地上，嘴里也念叨个不听：“这不可能，明明不是说你们顾家的杂工都住在后院库房里的吗？怎么不是秦大哥啊？”
得知了王招娣这个目的以后，顾萌萌只觉得她真的是好恶心，“谁告诉你，说秦淮是我家的杂工了？他是我入赘的丈夫，你也不好好打听打听。”
秦淮：“……”看来自己这辈子是拜托不了这个上门女婿的身份了。
王招娣闹得很厉害，顾家的门口也围上了不少人，他们都指着王招娣窃窃私语，但声音却一点也不小。
“你瞅瞅，这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家的骚.货，竟然都爬到人家姑爷的床上去了，要是我闺女，我早就不认她了。”
“可不是吗？听说是咱们隔壁村里王家的丫头，王家那是什么人？”
“还能是什么人，还记得以前把顾家丫头卖到府衙大人的那个人伢子，我都气死了。”
“他们王家还真不是个东西！”
“主要是这家的闺女，你说说，咋能这样子啊？”
……
直到这一刻，王招娣才切切实实的意识到了，她真的是个被所有人不理解的可怜人。
明明，明明她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为什么要遭受这么多？
王招娣恶狠狠的瞪着顾萌萌，秦淮见此，把顾萌萌放在自己身后，同样的错误，他一定不会再犯两次了。
“我恨你！”
王招娣说完，就哭着喊着推开人群离开了，可怜了大彪，还在扒着秦淮的袍子在哭。
“好了，别哭了，人都走光了。”秦淮拍了拍大彪的脑袋，把他从地上提起来。
大彪立即嘻嘻道：“大哥，你看我刚才表现的咋样？”
秦淮道：“……干的漂亮！”
他还能说什么呢？也多亏了大彪这么一桶子哭哭啼啼，才面得了被那个王招娣坑了一把的机会。
顾萌萌见大彪没事了，心里也放心了不少，她也开始着手最晚饭了，毕竟也都累了一天了。
秦淮道：“你们先做着，大彪，帮你嫂子劈柴火烧火，我先出去一下。”
秦淮一路走，一直到了后山无人的地方，才闭上眼睛，道：“出来吧？别躲着了。”
此话一出来，周围果然是出现了好几个青衫男子，个个手持折扇，一派风流书生的模样。
若是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还会以为他们是哪个学堂里的学生，出来春游吟诗作对的。
“少主果然还是厉害，属下佩服。”为首的男子容貌姣好，正是海雾楼之主邦媛公主的面首常羲。
秦淮面色淡然，他身上的玄色袍子也有些褪了色，袖口挽起，看来是刚刚做过活，小臂结实有力的裸露在外面，但那狼顾鹰瞻的习惯却无法欺骗自己最亲密的下属。
“我早已不是定北侯，你们自己走吧？”秦淮淡然处之。
常羲道：“那可不行，公主可是打算亲自请您回去哩？”
秦淮听此，眼中的神色微微一动，他对于邦媛长公主，一直都是敬重万分，整个李家人，所有的本事加起来，都比不过她半分也不为过。
“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妒忌我？”秦淮似笑非笑，看着常羲的眼睛，似乎是在传达着某种挑衅的信息。
常羲听此，眉头微微一皱，但随即又配上了笑脸：“公主的命令是绝对的，属下不敢不从，但侯爷如果不回去，属下也不知道，公主生气起来，究竟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倒是真的。
邦媛长公主一生下来，就被人断言要做皇帝的命，但当时先帝猜忌颇重，长公主的父王就直接拍了年仅六岁的长公主一掌，结果直接被人断言活不过十六岁。
然后这位年幼的长公主竟然就在这种药罐子的熏陶下硬生生的扛过了那道坎，随即和亲百川一起创办大梁救世之法。
海雾楼这么多年，也就收过那么几个徒弟而已，一个是李景云，一个是黎殇。
只可惜收徒都是对外保密的，外人也丝毫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个会成为海雾楼的亲传弟子。
那么说来，剩下的这一个，就一定会书眼前的小白脸儿，常羲了。
“小白脸儿，你要是以色侍人，就别掺和我大梁的事情，否则你把长公主当成你阿娘也没人能保得住你，知不知道？”秦淮一边说着这话，一边装模作样的整理袖子，仿佛他真是有逃身的把握一样。
常羲闻言，眉头却是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他对于定北侯秦淮，完全是一个陌生的男子，真的没有完全的把握把秦淮带走，若是没有把人带走，势必要打草惊蛇，公主避世已经多年了，若是在用这样的琐事去打扰她，恐怕他们这一干人等都活不过明天的太阳了。
“谁说一定要带走侯爷了？真是不懂规矩，侯爷用兵多年，我们兄弟自幼养在深闺人未识的，这不都想着请侯爷过去，让我们也见识见识男子气概吗？”常羲笑道。
“抱歉，家中妻室还在等我回去砍柴，没功夫陪着常郎君玩，您自便！”秦淮说完，就打算往回走。
毕竟天已经黑了，顾萌萌还等着他回去吃饭呢！怎么能不跟着回去？
“少主，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常羲说完，折扇一挥，数道罡风自地面而来，夹杂着数跟银针，齐齐的应准了秦淮，似乎是要把他扎成一个筛子。
秦淮右臂一甩，背后的银针簌簌落地，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一样。
“到底是谁敬酒不吃吃罚酒？”
秦淮点点头：“我在京城的时候，皇上就已经告诉我了，我可以选择生死，但定北侯秦淮必须死，秦家一个人都不能留下。”
顾萌萌心头一颤，但还是用力握住了秦淮的手，道：“放心，你还有我，哪怕所有人都觉得没有定北侯秦家了，我还记得，我们的孩子也都还记得。”
秦淮吻了吻顾萌萌的额头，道：“李素帮皇上做了的一件事情就是帮当时的还是太子的皇上成为皇上，而皇上做的事情，就是杀掉李素这一辈子的政敌，上柱国秦百川。”
顾萌萌道：“秦家定下了山河，却被当今皇上杀得一个也不剩下，那么李素的话，结局必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么想起来，最终赢家竟然一直都是皇上。”
秦淮点点头：“对啊，这就是帝王之术，臣子为何只为臣子，因为永远都要附庸在君主身下。”
秦淮解释：“当初，李素从北边招募了一大批工人，给出了十分昂贵的工价，让他们修建陵墓，但却实际上在陵墓里面私自将养亲兵，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扶持上当今皇上登基，而那一批可怜的工人，知道的太多了，自然就被人灭了口。”
顾萌萌瞬间明白了，在皇权面前，人命见如草芥，根本不值一提，或许只是一句话的功夫，就可以是白骨累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顾萌萌道：“所以当初，我师父要调查李素的时候，你才一定要组织，对吗？”
秦淮点点头：“对啊，这个大梁，可以没有上柱国，但却不可以再引起不必要的骚乱了。”
二人一路交谈，也很快就到了顾家。
顾萌萌甫一打开门，就看到了家里突然多了一个女人——王招娣。
顾萌萌对于这一对王家姐妹，真是无语透了，别的暂且先不说，她们这种上赶着非得去给人家做妾的本事，究竟是跟谁家学的？
但显然王来娣还是有一点羞耻之心的，第一次被顾萌萌和秦淮的双重压迫下，已经没有继续骚扰他们夫妻俩的正常生活了，但显然这个王招娣是个不要脸的臭东西，当然要好好教训一下才好。
王招娣一开门见是秦淮和顾萌萌一起回来了，当即惊讶的捂着了嘴巴，嘴里不住的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明明你在里面的……不可能，这不可能！”
顾萌萌看着这王招娣身上的衣衫不整，脖颈儿处还有好多疑似的红痕，在某人的帮助下这方面变得很熟练的顾萌萌看了她一眼，就知道了怎么回事儿。
顾萌萌当即抬手给了她一巴掌，道：“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你穿成这样，是打算勾·引谁啊？”
正在顾萌萌走一步，打她一巴掌的进度下，后院里传来了一阵鬼哭狼嚎：“啊~谁破了我的身子啊！”
顾萌萌听此，知道大彪的声音，心中怒意更甚，这个王招娣，勾.引人都勾.引到淮北军军营里去了，还打算干什么？
大彪连滚带爬的从后院库房里出来，刚一脚踏进了前院，就连忙扑到秦淮脚边，又开始一顿狼嚎：“哥，我不想活了，我这身子是要留给我媳妇儿的，怎么就这般平白被人占了便宜啊？”
一个彪形大汉趴在你脚边鬼哭狼嚎，让你给他做主终身大事，秦淮一时间觉得自己真是任重而道远，他在这方面也没有什么经验，只好安慰似得拍了拍大彪的后背。
王招娣看到是大彪以后，登时像抽干了气的皮球，呆呆的蹲在地上，嘴里也念叨个不听：“这不可能，明明不是说你们顾家的杂工都住在后院库房里的吗？怎么不是秦大哥啊？”
得知了王招娣这个目的以后，顾萌萌只觉得她真的是好恶心，“谁告诉你，说秦淮是我家的杂工了？他是我入赘的丈夫，你也不好好打听打听。”
秦淮：“……”看来自己这辈子是拜托不了这个上门女婿的身份了。
王招娣闹得很厉害，顾家的门口也围上了不少人，他们都指着王招娣窃窃私语，但声音却一点也不小。
“你瞅瞅，这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家的骚.货，竟然都爬到人家姑爷的床上去了，要是我闺女，我早就不认她了。”
“可不是吗？听说是咱们隔壁村里王家的丫头，王家那是什么人？”
“还能是什么人，还记得以前把顾家丫头卖到府衙大人的那个人伢子，我都气死了。”
“他们王家还真不是个东西！”
“主要是这家的闺女，你说说，咋能这样子啊？”
……
直到这一刻，王招娣才切切实实的意识到了，她真的是个被所有人不理解的可怜人。
明明，明明她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为什么要遭受这么多？
王招娣恶狠狠的瞪着顾萌萌，秦淮见此，把顾萌萌放在自己身后，同样的错误，他一定不会再犯两次了。
“我恨你！”
王招娣说完，就哭着喊着推开人群离开了，可怜了大彪，还在扒着秦淮的袍子在哭。
“好了，别哭了，人都走光了。”秦淮拍了拍大彪的脑袋，把他从地上提起来。
大彪立即嘻嘻道：“大哥，你看我刚才表现的咋样？”
秦淮道：“……干的漂亮！”
他还能说什么呢？也多亏了大彪这么一桶子哭哭啼啼，才面得了被那个王招娣坑了一把的机会。
顾萌萌见大彪没事了，心里也放心了不少，她也开始着手最晚饭了，毕竟也都累了一天了。
秦淮道：“你们先做着，大彪，帮你嫂子劈柴火烧火，我先出去一下。”
秦淮一路走，一直到了后山无人的地方，才闭上眼睛，道：“出来吧？别躲着了。”
此话一出来，周围果然是出现了好几个青衫男子，个个手持折扇，一派风流书生的模样。
若是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还会以为他们是哪个学堂里的学生，出来春游吟诗作对的。
“少主果然还是厉害，属下佩服。”为首的男子容貌姣好，正是海雾楼之主邦媛公主的面首常羲。
秦淮面色淡然，他身上的玄色袍子也有些褪了色，袖口挽起，看来是刚刚做过活，小臂结实有力的裸露在外面，但那狼顾鹰瞻的习惯却无法欺骗自己最亲密的下属。
“我早已不是定北侯，你们自己走吧？”秦淮淡然处之。
常羲道：“那可不行，公主可是打算亲自请您回去哩？”
秦淮听此，眼中的神色微微一动，他对于邦媛长公主，一直都是敬重万分，整个李家人，所有的本事加起来，都比不过她半分也不为过。
“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妒忌我？”秦淮似笑非笑，看着常羲的眼睛，似乎是在传达着某种挑衅的信息。
常羲听此，眉头微微一皱，但随即又配上了笑脸：“公主的命令是绝对的，属下不敢不从，但侯爷如果不回去，属下也不知道，公主生气起来，究竟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倒是真的。
邦媛长公主一生下来，就被人断言要做皇帝的命，但当时先帝猜忌颇重，长公主的父王就直接拍了年仅六岁的长公主一掌，结果直接被人断言活不过十六岁。
然后这位年幼的长公主竟然就在这种药罐子的熏陶下硬生生的扛过了那道坎，随即和亲百川一起创办大梁救世之法。
海雾楼这么多年，也就收过那么几个徒弟而已，一个是李景云，一个是黎殇。
只可惜收徒都是对外保密的，外人也丝毫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个会成为海雾楼的亲传弟子。
那么说来，剩下的这一个，就一定会书眼前的小白脸儿，常羲了。
“小白脸儿，你要是以色侍人，就别掺和我大梁的事情，否则你把长公主当成你阿娘也没人能保得住你，知不知道？”秦淮一边说着这话，一边装模作样的整理袖子，仿佛他真是有逃身的把握一样。
常羲闻言，眉头却是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他对于定北侯秦淮，完全是一个陌生的男子，真的没有完全的把握把秦淮带走，若是没有把人带走，势必要打草惊蛇，公主避世已经多年了，若是在用这样的琐事去打扰她，恐怕他们这一干人等都活不过明天的太阳了。
“谁说一定要带走侯爷了？真是不懂规矩，侯爷用兵多年，我们兄弟自幼养在深闺人未识的，这不都想着请侯爷过去，让我们也见识见识男子气概吗？”常羲笑道。
“抱歉，家中妻室还在等我回去砍柴，没功夫陪着常郎君玩，您自便！”秦淮说完，就打算往回走。
毕竟天已经黑了，顾萌萌还等着他回去吃饭呢！怎么能不跟着回去？
“少主，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常羲说完，折扇一挥，数道罡风自地面而来，夹杂着数跟银针，齐齐的应准了秦淮，似乎是要把他扎成一个筛子。
秦淮右臂一甩，背后的银针簌簌落地，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一样。
“到底是谁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