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将士已经在河道两岸准备了,原本防止偷袭,在城墙下河道入口设有铁栏,此时已被拆除。

    “哐~~~~”

    攻城炮的第一声爆炸响起,这是刑天攻击北门的先声炮。

    他在向郞兴预告,向郞兴诉说,诉说他的进攻,他的方位。

    连续两次次游击战,郞兴已经猜到刑天必然是有所图谋的,两次游击打起了他的火气,脑子一片混乱,他不断看着地图,他实在想不到刑天到底在图谋什么,襄河南北两门的河道已被下了剧毒,河道可以说很安全。

    他只能提醒各部全心戒备着,面对刑天他可不能有丝毫松懈。

    爆炸声从北部响起,冲天的火光照亮了那里的天空,相隔几里都能听到那边传来激昂的喊杀声。

    郞兴站在军营的高台,遥望着北边。

    火光越来越盛,呐喊掺杂着惨叫的声音不断传来,他很想带兵去支援,可他不敢动,他要防备刑军的偷袭,他要在刑军偷袭的时候一举拿下刑军。

    半个时辰过去,北部的惨叫越来越多,一个接一个的求援不断传来。

    郞兴不为所动,一个时辰过去了,他依然没有等来刑军的偷袭,

    急促的求援再次到来,郞兴的脚下,忽然一个踉跄,差点从高台摔倒。

    “中计了。”

    他终于意识到刑天的想法了,声东击西,两次假意攻击东部偷袭南北二部,让郞兴以为他们是想与郎军大消耗战,原来他们最终的目的就是想让自己按兵不动好打掉一部。

    他终于已是到自己的错误,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是太过小看对手。

    他不是神,并不是什么都能料到,战场上没有绝对的胜利,没有绝对的料事如神。

    带着这自己的支援来到了,满地的尸体、残肢,一声声惨叫,郞兴心中恨意更盛了,他没有像这刻这么恨刑天,其实更多的是愧疚,这些将士是他从南浦带来的,是他的失误才导致这些将士惨死。

    “全力追击刑军,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杀~~~”

    “杀~~~”

    同样愤恨的还有郎军的几万部众,那可是他们同伴、战友。

    “哐”“哐”“哐”“哐”

    攻城炮的爆炸响了,阻隔着如狼似虎的郎军,一只只箭矢隔着老远打下。

    襄河城内,攻城炮第二次响起,刑决已经带着两万部众跳下河道。

    南门有着郎军围守,他们必须潜过郎军的布防才能露面,一根根用于透气的竹管被他们含在口中。

    这两万人都是刑决连夜挑选出来水性最好的将士。

    夜晚的河水很冷,很冷,刺骨的冷将士们光着棒子跳进河中,身体回馈他们的第一个感觉就是:“疼。”

    冰冷的刺疼,游了没多久,就有几人因为河水的冰冷而出现手脚抽筋的状况。

    2万人不算少,抽筋的人很快被同伴拉住,继续向前游。

    为了不被郎军发现他们必须始终在河里游着。

    他们不敢露头,原本清凉的风,现在就像一个个刺刀一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河里呆久了,他们竟然觉得在河里反倒温暖一些。

    两万人是个庞大的队伍,他们很快就临近了郎军的阵营。

    他们在水中前行的涟漪引起了几名郎军注意。

    探照的火把亮起,刑决赶忙打手势停止大家动作。

    所有人都将竹管收起,呆在水里,看着水面打着火把巡逻的郎军。

    郎军很认真,在河道转了很久还没离开。

    河水中一名将士忽然觉得身体难受的厉害,脑袋发晕,吸得那口已经缓不过来了。

    那人拼了命的蹬着手脚要扑出水面,旁边的同伴赶紧将其按住。

    尽管大家反映很快,可那人手脚扑腾带起的涟漪,还是让郎军巡逻队发现了。

    一只只箭羽对着哪里快速射下。

    “噗”“噗”“噗”

    箭羽穿过将士的身体,手臂,胸膛,他们很坚强,血液很快染红了河水,在夜色下,郎军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箭羽杀死了一个个刑军将士,他们到死都没有喊一声,他们到死都没有冒出头来。

    郎军巡逻队的箭羽射过后,没有发现什么情况就走开了,围守北门的将领是李景康。

    河水中的异动巡逻队已经向他汇报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河水中的剧毒他是知道的,刚才的动作可能是某些小动物不慎落水的吧。

    巡逻队离开了,刑决指挥着队伍加速前进,他们的动作很大,郎军这次没有发现不代表下次就能幸免。

    逆水而行,不仅仅是进退,困难也很多。

    越是仅仅狼独山,水流的力量也就越大,他们前行的阻力也就越来越大,终于有人顶不住流水的压力,给打水冲走,撞在河道的石头上,晕过去。

    在这里晕厥代表着就是死亡,没有扔去帮他,不是不想是不能,前行已经很费力,他们没有力气去管别人了。

    人类就是这样,在你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友情,亲情,爱情也就不再那么重要了。

    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痛苦,他们终于越过了郎军的阵营,来到预定的位置,刑业已经在这里等候。

    他们的盔甲,兵械已经在山顶摆放。

    刑决看着这一个个换号盔甲的将士。

    两万人出发,到达山顶只剩1万7000多人,将近三千人死在郎军和那冰冷的河道。

    天已经蒙蒙亮了。

    “弟兄们,是时候,大干一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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