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真是个聪明的姑娘,我都有点喜欢你了。”

    司青微笑着拍了拍手,说着带着一丝调笑意味的话,他并没有将脱口而出的话当一回事,碧绿色的眼眸之中尽是冷意。

    蓝琴拉响了身体警报,整个人都处于戒备状态,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危险,她深吸了一口气,在司青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悄悄地凝聚玄力于掌心。

    “我很好奇,身为人族,你为何要于这些兽人混在一起?他们视人族为食物,你这般行动等同于是在助纣为虐。”

    她冷着一张俏脸,面若寒霜,一边说话转移司青的注意力,一边悄悄积蓄着力量。

    从见到这人的时候,她就感受到了一种莫大的压力,那是她在司徒锐的身上所感受不到的,这一个敌人要比他想象中强大很多。

    “哈哈哈哈~,本尊还真是第一次听到那么有趣的笑话,为什么?这还用得着问吗?这些兽人就是本尊脚下的一群狗,指哪儿打哪儿,人族的心思可就要复杂的多了,在有近路的情况下,无论是谁都会选择更有利于自己的那一方吧!”

    司青微勾唇角,露出一个嘲讽的弧度,朗声道,他似是一点儿也不怕自己将兽族必做狗的事情为外人所听见,整个人坦荡得可怕。

    听完此话后,蓝琴的心止不住地往下沉,她暗自咬了咬牙,也顾不得偷袭这件事情光不光彩了,趁着司青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直接动了手。

    蕴含着蓝琴近七成功力的攻击平平推出,以势不可挡的气势朝着司青而去,一声巨大的响动之后,司青的身影隐没与漫天尘土之后。

    蓝琴心下颤然,她对着司青之前所站的位置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还没等她的话说出口,本该受到伤害的司青便已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她的跟前。

    蓝琴一张俏脸上的颜色顿时变了数变。虽然心中早有准备,司青很强……这也是她违背自己的原则进行偷袭的原因,可是没有实际验证过,心中始终抱持着一丝希望……

    却没成想到,如此近距离的攻击,居然也不能伤他分毫!

    看着蓝琴那张精彩无比的小脸,司青笑得分外邪气,再加上他本就妖异的气质,更诡异了几分,他扬了扬眉毛,对着蓝琴笑道:“原来你喜欢这种调调啊……”

    最后的几个字被司青故意说得模糊不清,再加上他的行动,凭白添了几分嗳昧,那种感觉让站在一边无声支持着自家夫人的司徒锐分外尴尬。

    他朝着司青磨了磨牙,突然产生了打死对方的冲动,任是哪个男人在亲眼看到自家夫人遭到调、戏的场景后,都淡定不下来,更改何况是司徒锐这个本就在对蓝琴的事中十分小气的家伙了。

    “你夫妻二人的实力也不俗,与其为那些满口仁义道德,实则肚子男盗女娼的家伙办事,还不如投靠本尊,本尊能给你们的,比你们任何人想象中的都要来得多。”

    司青声音中带着一丝丝蛊惑,配合着他本就出众的面容,有一一种想让人迫不及待答应他的冲动。

    若是一些意志力比较薄弱的人,怕是早在司青开口的那一刻就急急忙忙地答应了他的要求,可惜司徒锐与蓝琴两人都不是,他们只恍了一下神,便很快清醒过来。

    与之相对的便是两人对于司青的危险程度认知又上了一个大台阶,就连玄皇强者与玄尊强者都能轻易蛊惑的男人,怕是不会那么好对付的。

    随后在与司青的战斗之中,两人的预感变成了真的,对方的实力与两人根本不能同日而语,只要稍稍一恍神,两人的身上就会留下伤痕作为纪念品。

    对方根本就不是在与他们战斗,而是像猫捉老鼠一样,逗着他们两个在玩。

    蓝琴心里发急,却在一时之间又想不出好办法来,只能尽全力与其周旋,好替自己争取时间。

    一百步都已经走了九十九步了,要是倒在最后一步上,别说其他了,就连自个儿都觉得过不去,到底应该怎么对付他呢?

    蓝琴一时间理不出头绪来。

    司徒锐这边的情况又要比蓝琴好上一些,虽然他也没有摸清楚司青的底细,但也大概明白对方的修为是在哪个层面上了。

    若是放在其他时候,他与蓝琴也有其他退路存在的话,司徒锐是绝对不会选择与司青硬碰硬的,与对方半步玄神的修为相比,他这玄尊中期与蓝琴这个玄皇就很不够看了。

    要对付司青的话,只能智取,不能力敌,可如今,已是骑虎难下,怕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司徒锐轻叹了一声,首次有了后悔的情绪,之前他就应该听琴儿的,先退后一步再做打算的,现如今的话,怕是说什么都迟了。

    “怎么?你们两还想继续和我打下去?若是来得是你们天风大陆的人皇,或许本尊还会有几分忌惮,可你们两个嘛……”

    说到这里,司青轻蔑地看了蓝琴与司徒锐一眼,眼底的讥讽就连傻子都看得出来,更何况是蓝琴他们了。

    两人当即涨红了脸,手上的动作越发凌厉起来,几乎只能看到他们动作的残影,可惜再怎么精细的招数到了司青的跟前都不起作用。

    只见司青伸出了一根手指,轻轻地一点,跟随蓝琴与司徒锐许久的玄器便断裂了,他直接用实力给夫妻二人上了一堂课。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虚的。

    殷红色的血珠宛若一颗颗断线的玛瑙,从蓝琴的唇边轻轻滑落,滴到了石子路上,晕开了一片,而主人却是丝毫未觉。

    紧握着玄器剑柄的右手早已因为反作用力出现了道道伤痕,在蓝琴细白的掌心,显得格外狰狞。

    而看似娇弱的人儿却是一声不吭,没有发出一声抱怨,司徒锐站在蓝琴的跟前,身上的白衣早已被鲜血所浸染,成为了一身红衫。

    鲜血所铸就的红衣穿在他的身上显得格外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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