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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

    东方厉以为死亡离他很远,还有很多年,多到他可以变成白发老人,还能牵着林舞阳的手,他能坐在摇椅上,轻声问她“你相信我了吗”?

    却没想到——

    在阳梓安出现后一个月,阳二伯在儿子的陪同下出现在林舞阳面前,他指着她的鼻子说她是小偷、说她是贱人,说她命中带克,说她害得阳家家破人亡。

    “把印鉴交出来!你没资格占有林家的财产。”阳二伯的儿子比父亲实际,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只要她把印鉴交出来。

    “喂,这两位先生,这里是公共场所,请看清楚一点,你们有私事请私下谈,你们想赚别人的同情的眼神,只怕会被人嫌弃,怎么看都是你们在欺负人,还敢在这种地方大声嚷嚷!”何倩看不过去,帮好同事出一口气。

    “你懂什么?别人的家务事几时轮到你插嘴?”

    “她不插嘴,我打电话报警总可以吧?”何倩作势拿起电话要报警。

    “好汉不吃眼前亏,别以为这样我们会作罢!”阳二伯愤然重拍桌子,发出巨响,“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会让你后悔莫及的!”

    后悔?她最后悔的事早已发生了,哪来的事可以后悔?

    何倩担心的望着她,一边张望外面,一边张望后面,又分神溜到她身边,眼珠子溜呀溜的,只差没把它溜出来。

    “幸好课长不在,不然你肯定会被‘海削’一顿……”话是这么说,但是何倩的眼底却满是问号。

    “有问题要问吗?”瞥见何倩点头如捣蒜,哂然而笑,“问吧!但我不一定答喔!”

    安啦!她是好奇,但会尊重别人的隐私权,“刚才那些人是谁?”

    “是我二伯和堂弟,我家有钱,他们没分到财产,要我把分到的吐出来。”简单几句话,交代得一清二楚。

    “哦!怎么现代人都脱不了贪呢?”

    “你不爱钱吗?”林舞阳反问。

    “爱!怎么不爱?最好让我中乐透头奖,不然五三九的八百万也可以,我要的很少很少,只要够我窝在家里当宅女,每天听雷亚斯的歌就惬意了。”

    “等你中了乐透头奖,我再让复制品去你家为你高歌一曲,先说好,要收出场费喔!”她被何倩带坏了,开始会背着东方厉叫他复制品。

    “没问题啦!”

    阳二伯在事务所闹过,没再出现,而她上、下班有东方厉接送,原本不以为意——要么a正面来,不然,就来阴的。

    正面的她不敢说,以二伯的个性,他不知道印鉴在哪里,就算私自刻了印章也绝对过不了律师那一关,所以肯定会来阴的让她一死百了。

    二伯八成不知道她已结婚了,征信社的人顶多查到陪她出入的男人和佑佑,所以她出门变得很小心——幸好她当初有在房间多加一扇对外的门户,东方厉从另一条街送她进家里,再回到大门进屋,她说这样会比较安全。

    唐雅君拨了电话给她,说地下钱庄的人找上阳二伯,怕阳二伯会狗急跳墙,她耸耸肩,不就是这样吗?

    以前二伯被钱庄逼,二伯会去找奶奶,现在阳家有钱的人半个也没有,所以二伯会来找她。

    “雅君,我要见徐律师,约在幼稚园,顺便联络梓安。”

    “终于肯见家人了?”唐雅君的口吻带着理解,却想听见林舞阳亲口说出来。

    林舞阳坐在东方厉身边,靠着他,他正和佑佑一人一个摇杆,认真的比拼起赛车游戏,瞧他们父子俩比得汗流浃背,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刚做完什么剧烈运动。

    “算是,又或许我只是想断得更干净。”她替东方厉抹去额上的汗水,电视画面里的车子刚绕过半圈,左边电视左上角的圈数是佑佑那辆黄色赛车的,右边电视右上角的圈数是东方厉红色的赛车,看情形,佑佑还赢他半圈。

    为了玩赛车,东方厉买两台视放在客厅,连佑佑都说,有空可以陪她玩游戏,因为电视砸坏一台还有另一台,顶多不玩赛车游戏。

    她是不晓得东方厉怎么办到的——人家都是用电脑连线让两人对战,听他说认识一个游戏软件体设计师,他替人家写电玩配乐,对方帮他搞定这个问题。

    “嗯,我知道了,我替你约明天,事情总要解决,跟屁虫会跟你来吗?”是东方厉的新绰号,由唐雅君亲自取的,因为他老跟在她后面。

    “应该不会,他明天要进录音室。”

    “太好了!我可不想看到他又痛殴你弟一顿,会客室里有很多白色装潢和家具,要是沾到血,我一定会叫他赔。”

    “那次是误会,你就替他向梓安说声抱歉嘛!梓安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那天他叫姐夫可叫得勤了。”

    “明天早上十点,我等你。”

    东方厉亲自送她到幼稚园门口,看着她走进门内,才驱车去录音室。

    当她踏进会客室时,里面有个男人已在等她——他在着和他三分的神似,一样戴着眼镜,穿着高级西装,他的鼻子挺拔、眉宇俊气,褐色的眼瞳流露出激动。

    他不敢上前,站起身,仿佛有千头万绪飞上心头,却是一步也不敢动——多少年了,他就在等这一刻、这一秒、这一瞬间。

    从唐雅君那里听到姐姐要见他,梦里的姐姐还是十八岁,那时他十三,他已经记得姐姐的模样,且把她深深刻在心上,而早上还见到的人,他不过是去市区逛逛,回家就再也不见她的踪影。

    他听奶奶骂姐姐忘恩负义,骂姐姐不懂伦理,骂姐姐应该要嫁给季村长,天啊!嫁给季村长?那个油光满面的猪公?他倒宁愿姐姐逃家,至少他不用喊猪公一声姐夫,不用被猪蹄摸头。

    姐姐不常在家里,但他喜欢姐姐——姐姐不讨奶奶欢喜,但姐姐对他很好,姐姐摸他的头,而不是把他往怀里勒紧不管他能不能呼吸,姐姐在家里不讨爸妈欢心,但是隔街的大婶叔叔、伯伯阿姨都喜欢姐姐,他的同学见过姐姐一次,就无比羡慕他有那样的好姐姐。

    姐姐离开后,爸妈说在叔公丧礼上有看到姐姐,表姐说在学校有见到姐姐,别人有机会,他却连边都勾不到,对姐姐的印象还一直停留在她十八岁时。

    “梓安,你长大了。”林舞阳走近他,摸摸他的头。

    他伸手抱住她,十八岁的姐姐和二十八岁一模一样,还是摸他的头,叫他的名字,依然是他的姐姐。

    “你是男孩子,眼泪却比女生还多,都长这么高了,让人看到你掉眼泪会把女孩子吓跑了的。”她拍拍他的肩。

    “姐,我连女朋友都没,哪有女孩子可以吓?”他松手,看着林舞阳。

    “连女朋友都没?真惨啊C在你才二十三岁,要是三十岁了,我一定会帮你报名婚友社,让你快点结婚。”拉着他坐下,那天,她没勇气转身看他,现在,她发现他长大了,像是把记忆里十三岁的模样丢进影愈里放大百分之两百似的——

    他的身高高了很多,以前他连她的胸前都不到,她还曾担心过他会长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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