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不问问凌金湖的手枪是从哪弄来的?”一句话把何志宏话语顶了回去。

    “我借林东的枪,打伤逃犯的行不行?”

    何志宏:……。借林东的枪,枪可随便借么?他借你枪,他当时干嘛去了。看来,要呼林东回来问问。

    几乎同时,韦豪强在向甘俊光汇报事情缘由。

    “我哥韦豪光到了现场,所以我不便下手了。我哥是专家,在他面前耍不得半点花招。”韦豪强自小佩服老哥,虽然两人性格自小都是分化两极,但每次他做了坏事,都逃不脱韦豪光的分析推理,最后总能让他原形败露。

    “火车站台听说传出了几声枪响,又是怎么回事?”甘俊光问。

    看来,老甘的耳目并不仅仅是他一人。

    “胡七月开的枪,当时凌金湖把华谷民跟他老伴丢到了废弃铁皮厢里,是胡七月赶到救了他们。”

    “不,”甘俊光摇了摇头说:“凌金湖并不是想杀死华谷民,他要想杀的话,十个华谷民都死了。”甘俊光分析道。

    是啊,杀个人要废多久时间,何必要辛辛苦苦从列车上劫持到煤渣车上去。

    他完全可以不动声色把华老杀了。

    难道他……。

    “难道他根本不想杀我,而是……”回到泻湖别墅的华谷民夫妇,被随后赶来的医生做了番全面检查后,认为身体无大碍,调养几天就行。

    他坐下来,也在想这个问题。在列车卫生间,凌金湖打晕了他,以他脸型做了人皮面具,然后塞到列车售货员的货柜车里,大摇大摆经过过道几个警卫的面前。

    其目的要是仅仅是杀自己,他又何必大费周章呢。

    还有在煤渣车上,他也仅仅是把他们丢置在废车厢内,自已埋伏在车头,好像等待某人的到来。

    “你是阿度?”他仿佛听得这么一句话。阿度是谁?内心深处一道寒冷的光刺得他颤抖不已,他说的是凌度吧,杀死二弟一家的真凶。

    原来他认为胡七月就是他侄子凌度,他等的就是他。

    凌金湖的黑历史他全部知道,最早靠陷害老父亲凌宜斌,爬上村革委主任。后调到罗山乡,组织万人修峡山水库,地区闻名。

    依托红青帮,横行粤都县官场。

    要刘青海千金,凭借刘青海影响,在章市搅得风生水起。

    直到自己把他们一窝端。

    可是他亲耳听见胡七月说:“我不是!”

    他不是凌度,那么他是谁?

    “老大,甘俊光他们来了。”正当他闭目沉思之际,女儿轻轻走过来提醒他。

    因为他拒绝了任何的照待,以及座谈,所以他们到家里来了。

    来就来吧。

    他本想以身体不适拒绝会见他们的,但他想到自己处境,虽然是表面的官样文章,但以后自已这只没牙的老虎,可能要孤独的在章市这座荒岭上老去了,做为章市的领头人,他其实还是不停怠慢的。

    “华老,今日之事让您受惊了,是卑职工作没做好,对不起您老当年的栽培之恩!”两双大手相握,一双强劲有力,一双瘦骨嶙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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