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出手必有所图
像萧承欢这件事，论起来祸根子就在外八门。
可收拾他们，以往只能只朝廷围剿；但就好比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但凡有些风吹草动，世态不隐，又会卷土重来。
群龙无首，就算是外八门，伤害也没有这么大。
要想彻底灭了王bo这个祸头子，李建成之前采取的办法是眼睁睁的看着杨玄感起事，如此便可以拉外八门下水。
谁让之前外八门只是江湖盗匪，杨广陛下及官员都不怎么重视……
可现与杨玄感扯上关系，意味就不同了，杨广陛下可是好脸面的人，被人这么打脸，绝对忍无可忍！
为了杨玄感和王bo引起的隋境内斗不要波及到普通的百姓，李建成前期做了无数的工作，涮杨广的好感，涮萧皇后的好感，涮来护儿的好感，给虞世基送好处，扬名让宇文述另眼相看，引得裴矩暗是示好靠拢，设计忽悠杨万策……
出钱，出力筹集粮草，暗中安排隐正活动，稳定杨广这次东征的局面，还有裴龙虔和秦叔宝的调动……
更授意李秀宁和杨万策媳妇扣住杨玄感的母亲……
这才把情况控制在掌握中。
其中付出的心血不是常人想象得到的。
袁天罡正是看清了这点，对李建成心悦诚服。
就算后来知道李建成不直接动手对付外八门的原因，都是因为那个合同，可袁天罡也没有改变想法，反而更佩服。
毕竟李建成要想完成合同并不难，只要按部就班，顺着原历史走，只要管好自家的兄弟。然后看着杨广作死，到时候以李建成的能力，做大唐太子还不是小菜一碟？！
可李建成没有这么做。
为什么？
哪怕袁天罡经历了这么多世，每每想到从隋大业五年（609年）到贞观十三年（639年），全国人口从四千六百多万，直降到一千二百来万。
三千四百万的黎明百姓因乱世而亡，他就心颤。
试着改变，失败，再试，还失败！
袁天罡怒过，怨过，恨过……
最终，这世道把袁天罡生生变成了看戏的人。
没人有比袁天罡明白，想改变有多难。
袁天罡也曾无数次的对比过，说李建成有金手指，难到自己没有？
说李建成过目忘，可自己活了那么多世，想学什么学不会？
说李建成出身好？可自己曾经也坐到刺史之位，那是李渊在杨广没上位之前，最辉煌的时候。
而李建成拿到的剧本时间，是李渊窘迫之时……
袁天罡总是因为这里，或是那里出现了问题，最终天下走向依然如故——乱！
并不是李渊和李世民等占了天时，曾经还有王bo、窦建德、甚至是宇文士及这个大隋驸马爷坐天下的时候……
袁天罡倒可以把这些推到运气上，可李建成的运气为什么这么好？
不外乎舍得二字！
可这精准的取舍，真的是运气在起作用？
袁天罡自问，他自己做不到，对李建成的心性他不得不服！李建成过往的种种，才是促使袁天罡最终对李建成交底的重要原因。
什么催眠术被人学去了，袁天罡才下山来找李建成，这只是个流于表面的一个契机。
袁天罡也可以不动，淡淡然地表示——有人会催眠术？哇！真是天赋异禀！
他既然来了，便说明他的心动了，愿意陪李建成一往无前！
李建成对外八门原本的打算就有两手准备，其中一手就是让袁天罡去处理王bo。
谁让王bo隐藏的深，马甲又多，李建成都不好把王bo的事情上报，不然怎么解释，九星暗卫都没法确定的事，你李建成却知道了？
这不是老寿星喝砒霜——嫌自己活得长吗？！
说起来，这世上最了解王bo的人，还真就是袁天罡了。这事交给袁天罡去办，李建成一百二十个放心。
李建成表示：
“袁老哥，我给你最大的支持，要钱出钱，要人出人，隐卫随便你调动。”
正好隐正这个隐卫的前boss因错离开原职位了，在调离隐正的时候，李建成把身边的人拎出来思虑了个遍，那时候他就觉得袁天罡最合适。
只是可惜，在此这前，袁天罡不和李建成交底，也没有全力相助的意思。
李建成清楚得很，之前袁天罡帮自己，只是证明对方的手段，同时也因自己开口，老袁看在自己有些希望的前题下，日行一善，结个善缘，以图将来万分之一机会，可以脱离轮回。
李建成对于袁天罡到底用什么办法脱离轮回，他到现在也没研究出来。
之前也问过袁天罡，袁天罡只别有深意地道：
“现在就算说了，你也帮不了我。你就按你自己的想法行事就成……
被不住将来，我们还可以结伴……”
这话里的意思可就多了。
怎么结伴？
莫不是，都困在这段时间不得解脱，死了之后张眼一看，又回到刚穿越过来的时候。
世人都想长生，可长生的条件是一次次地经历这个乱世，李建成的脸就黑得能滴下水了。
宁为盛世狗，不为乱世犬，道出了乱世何其残酷。
长久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心理非得出问题不可。
这还是往轻了说；难到一次次地‘重启’，真的没有代价吗？
显然不可能，可代价是什么？
会不会在不能重启的时候，直接灰飞烟灭……
李建成正因为看得明白，所以当时他也没敢追问，谁让困着老鬼执念的那块石头，是袁天罡动过手脚的呢！
这就是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
很迷！
但现在不同了，李建成和袁天罡签了合同，而且是有着平等协商，互利互惠为基础的。
和当初被老鬼执念忽悠下，签的合同能一样吗？
如此，李建成就更不敢问怎么脱离轮回的办法。
李建成可没忘了，自己的灵魂与‘李建成’的灵魂融合了。
这里有没有猫腻？
如果没有的话，当初为什么那么及时地出现了《太极》功法？让自己可以增加脑域能量，从而不让身体崩溃？
这些事情，李建成与袁天罡都没言明，只是彼此从相互的经历中推测出来，各自心里有数。
李建成更猜测着，不知道是不是等自己一言九鼎的时候，才可以做些什么。
就像汉朝高祖刘邦曾自封为黑帝，并建立黑帝祠。
根据《史记·封禅书》记载，刘邦在进关之后曾问其下臣：“故秦上帝祠何帝也？”
下臣回答道：“四帝有白、青、黄、赤之祠。”
刘邦又问道：“吾闻天有五帝，而有四，何也？”
下臣不能回答。刘邦说：“吾知之矣，乃待我而具五也。”于是设立黑帝祠，名为北畤。
这事经不起推敲，上古神话大家知道，青帝太昊（木德）、炎帝神农（火德）、黄帝轩辕（土德）、白帝少昊（金德）、黑帝颛顼（德）。
难到刘邦问的这位不知名的大臣是个棒槌？
即便如此，那萧何，张良，韩信这帮大佬就没说什么，看着刘邦‘自我膨胀’？
李建成从中看出了点什么，但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然后具体怎么操作，他现在还没有眉目。
但可以肯定的是，李建成那个为天下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路子是对的。
君主立宪这事，袁天罡也知道，那就说李建成就算不成为皇帝，也可以操作。
而这次，袁天罡来的时机又是这么巧，就在李建成从背后操作，控制了杨玄感造反的不良影响之后。
人心向背吗？或者说是信仰之力？！
……
听李建成大力支持，袁天罡拍的胸脯保证：
“等我胜利的好消息！不过，我也算是与天花接触过了，得隔离一段时间，以防万一。”
袁天罡转身回院自行隔离，李建成继续往外走，直走到大门口，让隐正拉了把小板凳出来坐下。
窦惠真是二十四好母亲，给孩子选的这些小厮都是出过天花的。
隐正当初会成为小李二的小厮，这点占了很大的因素。
现在承恩王府的人被隔离起来十之七八，隐正就被李喜安排来看门。
主要现在这种特别时期，让一般人守着大门，李喜也不放心。
毕竟现在府里出了事，只有进的人，没有出的人，有要想打听情况，只能找到隐正这个看门的。
隐正那双罩子，遇上可疑的人，准没跑！
李建成觉得身边的人越来越得用了，对着隐正招手，让他过来：
“你也拿个板凳，咱们聊会；这府上，就没遇到这么清静的时候。”
隐正大写的纠结脸：
“王爷，您的心情不错啊！”话是这么说，可也老实的拿了条小板凳，坐在李建成对面。
李建成哈哈一笑：
“本王爷现在走背字，要是心态再不好一些，这日子可怎么过？！”
隐正眼里飞一般地闪过诧异：
“……”您这话……说给谁听呢？还是说想让我把这个意思传出去？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李建成与隐正眼神一搭，便定下了这样的计划。
遇到上门的人，隐正和人聊的时候，就把这个信息传出去。
隐正觉得自家王爷又要钓鱼了。
李建成表示，自己要继杨广陛下之后，突然开始迷恋神学了，得找借口啊，和钓鱼这么悠闲的活动无关啊！
人大多在什么时候才会求神问卜？人生低潮、迷茫时！
隐正不算猜错，反正以李建成的尿性，他出手必有所图。
隐正表现得非常老实木讷：
“王爷，您想聊点啥？”
这种大智若愚的人设不错！
李建成点了点头道：
“随便聊聊吧……，伯林啊，你离开涿州之后，生活可还习惯？非常时期，府上人手不够用，李喜安排你来看门，你不要多想……”
以隐正对外的人设，赵伯林的身份聊了起来。
柴绍带着萧瑀来到王府的时候，就看到王府的角门虚掩着。
萧瑀也不用下人上前敲门，自己一马当先推门就进来了。
门一开，萧瑀看得更清楚了，两个一身白，从头到脚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坐在小板凳上聊天儿。
萧瑀转头看向柴绍，无声地问，这府里的规矩呢？非常时期，怎么还这么松懈？！
柴绍：“……”这怪我吗？这又不是我的府上！
李建成这时站了起来，遥遥地对萧瑀拱手礼道：
“姑父，麻烦您去换套衣服！”
萧瑀满脸嫌弃，这一身白是怎么回事？又没死人！
柴绍此时把幕篱也摘了下来，对李建成道：
“刚才走得急，来不及和姑父细说……”
李建成明白了：
“白衣服只要有一点脏就能看出来，以免沾染上不净的东西。口罩是为了不被鼻子及入病气……”
口罩因为李玄霸用了之后，避免冬日冷风入肺而生病，避免病气的作用，早就传了出去。
萧瑀只是不喜欢白色，就如同时下那些上了年纪的人一般；无外乎避讳死。
穿白衣服不会死，可要是无意间碰上天花相关的东西，沾染在身上，那才真要人命！
“我小时候出过虏疮，还用穿吗？”心急看儿子的萧瑀打断了李建成的话。
李建成无奈地道：
“得穿。孙道长说了，病菌会交叉感染，虽然你看不到。”
一时间就算自己解释交叉感染的原理，对方也听不进去。抬出孙思邈这个权威就成了。
交叉感染什么的，萧瑀不太明白，可孙道长这位药王的话他认为自己得听。
萧瑀飞快地换了衣服，就往承恩王府的客院走！
李建成忙道：
“在三郎的院子呢。”
“什么？”萧瑀脑子嗡地一声：
“不是说锐儿得虏疮吗，你怎么让他和霸儿住一块了？”你李功予不可能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这是亲爹！认为孩子是自家的好，有问题也是别人的错！
李建成苦笑了声：
“也不知道嗣昌都对您说了什么。是这么回事……”把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萧瑀额头上的汗滴滴答答的顺着脸往下淌，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热的，更可能两者的原因都有，脸红脖子粗、声音直抖：
“功予啊，这事是萧锐的错；连累你了；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听李建成说完了前因后果，萧瑀也不着急见萧锐了……
闯这么大的祸！当爹的得教育。哪怕是做给李建成看的。
何况萧瑀是真气！
加之，萧瑀没脸说——萧锐病了，功予咱先打个商量，先别教育了，等裁了再说。
这话得别人说。（未完待续）
像萧承欢这件事，论起来祸根子就在外八门。
可收拾他们，以往只能只朝廷围剿；但就好比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但凡有些风吹草动，世态不隐，又会卷土重来。
群龙无首，就算是外八门，伤害也没有这么大。
要想彻底灭了王bo这个祸头子，李建成之前采取的办法是眼睁睁的看着杨玄感起事，如此便可以拉外八门下水。
谁让之前外八门只是江湖盗匪，杨广陛下及官员都不怎么重视……
可现与杨玄感扯上关系，意味就不同了，杨广陛下可是好脸面的人，被人这么打脸，绝对忍无可忍！
为了杨玄感和王bo引起的隋境内斗不要波及到普通的百姓，李建成前期做了无数的工作，涮杨广的好感，涮萧皇后的好感，涮来护儿的好感，给虞世基送好处，扬名让宇文述另眼相看，引得裴矩暗是示好靠拢，设计忽悠杨万策……
出钱，出力筹集粮草，暗中安排隐正活动，稳定杨广这次东征的局面，还有裴龙虔和秦叔宝的调动……
更授意李秀宁和杨万策媳妇扣住杨玄感的母亲……
这才把情况控制在掌握中。
其中付出的心血不是常人想象得到的。
袁天罡正是看清了这点，对李建成心悦诚服。
就算后来知道李建成不直接动手对付外八门的原因，都是因为那个合同，可袁天罡也没有改变想法，反而更佩服。
毕竟李建成要想完成合同并不难，只要按部就班，顺着原历史走，只要管好自家的兄弟。然后看着杨广作死，到时候以李建成的能力，做大唐太子还不是小菜一碟？！
可李建成没有这么做。
为什么？
哪怕袁天罡经历了这么多世，每每想到从隋大业五年（609年）到贞观十三年（639年），全国人口从四千六百多万，直降到一千二百来万。
三千四百万的黎明百姓因乱世而亡，他就心颤。
试着改变，失败，再试，还失败！
袁天罡怒过，怨过，恨过……
最终，这世道把袁天罡生生变成了看戏的人。
没人有比袁天罡明白，想改变有多难。
袁天罡也曾无数次的对比过，说李建成有金手指，难到自己没有？
说李建成过目忘，可自己活了那么多世，想学什么学不会？
说李建成出身好？可自己曾经也坐到刺史之位，那是李渊在杨广没上位之前，最辉煌的时候。
而李建成拿到的剧本时间，是李渊窘迫之时……
袁天罡总是因为这里，或是那里出现了问题，最终天下走向依然如故——乱！
并不是李渊和李世民等占了天时，曾经还有王bo、窦建德、甚至是宇文士及这个大隋驸马爷坐天下的时候……
袁天罡倒可以把这些推到运气上，可李建成的运气为什么这么好？
不外乎舍得二字！
可这精准的取舍，真的是运气在起作用？
袁天罡自问，他自己做不到，对李建成的心性他不得不服！李建成过往的种种，才是促使袁天罡最终对李建成交底的重要原因。
什么催眠术被人学去了，袁天罡才下山来找李建成，这只是个流于表面的一个契机。
袁天罡也可以不动，淡淡然地表示——有人会催眠术？哇！真是天赋异禀！
他既然来了，便说明他的心动了，愿意陪李建成一往无前！
李建成对外八门原本的打算就有两手准备，其中一手就是让袁天罡去处理王bo。
谁让王bo隐藏的深，马甲又多，李建成都不好把王bo的事情上报，不然怎么解释，九星暗卫都没法确定的事，你李建成却知道了？
这不是老寿星喝砒霜——嫌自己活得长吗？！
说起来，这世上最了解王bo的人，还真就是袁天罡了。这事交给袁天罡去办，李建成一百二十个放心。
李建成表示：
“袁老哥，我给你最大的支持，要钱出钱，要人出人，隐卫随便你调动。”
正好隐正这个隐卫的前boss因错离开原职位了，在调离隐正的时候，李建成把身边的人拎出来思虑了个遍，那时候他就觉得袁天罡最合适。
只是可惜，在此这前，袁天罡不和李建成交底，也没有全力相助的意思。
李建成清楚得很，之前袁天罡帮自己，只是证明对方的手段，同时也因自己开口，老袁看在自己有些希望的前题下，日行一善，结个善缘，以图将来万分之一机会，可以脱离轮回。
李建成对于袁天罡到底用什么办法脱离轮回，他到现在也没研究出来。
之前也问过袁天罡，袁天罡只别有深意地道：
“现在就算说了，你也帮不了我。你就按你自己的想法行事就成……
被不住将来，我们还可以结伴……”
这话里的意思可就多了。
怎么结伴？
莫不是，都困在这段时间不得解脱，死了之后张眼一看，又回到刚穿越过来的时候。
世人都想长生，可长生的条件是一次次地经历这个乱世，李建成的脸就黑得能滴下水了。
宁为盛世狗，不为乱世犬，道出了乱世何其残酷。
长久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心理非得出问题不可。
这还是往轻了说；难到一次次地‘重启’，真的没有代价吗？
显然不可能，可代价是什么？
会不会在不能重启的时候，直接灰飞烟灭……
李建成正因为看得明白，所以当时他也没敢追问，谁让困着老鬼执念的那块石头，是袁天罡动过手脚的呢！
这就是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
很迷！
但现在不同了，李建成和袁天罡签了合同，而且是有着平等协商，互利互惠为基础的。
和当初被老鬼执念忽悠下，签的合同能一样吗？
如此，李建成就更不敢问怎么脱离轮回的办法。
李建成可没忘了，自己的灵魂与‘李建成’的灵魂融合了。
这里有没有猫腻？
如果没有的话，当初为什么那么及时地出现了《太极》功法？让自己可以增加脑域能量，从而不让身体崩溃？
这些事情，李建成与袁天罡都没言明，只是彼此从相互的经历中推测出来，各自心里有数。
李建成更猜测着，不知道是不是等自己一言九鼎的时候，才可以做些什么。
就像汉朝高祖刘邦曾自封为黑帝，并建立黑帝祠。
根据《史记·封禅书》记载，刘邦在进关之后曾问其下臣：“故秦上帝祠何帝也？”
下臣回答道：“四帝有白、青、黄、赤之祠。”
刘邦又问道：“吾闻天有五帝，而有四，何也？”
下臣不能回答。刘邦说：“吾知之矣，乃待我而具五也。”于是设立黑帝祠，名为北畤。
这事经不起推敲，上古神话大家知道，青帝太昊（木德）、炎帝神农（火德）、黄帝轩辕（土德）、白帝少昊（金德）、黑帝颛顼（德）。
难到刘邦问的这位不知名的大臣是个棒槌？
即便如此，那萧何，张良，韩信这帮大佬就没说什么，看着刘邦‘自我膨胀’？
李建成从中看出了点什么，但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然后具体怎么操作，他现在还没有眉目。
但可以肯定的是，李建成那个为天下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路子是对的。
君主立宪这事，袁天罡也知道，那就说李建成就算不成为皇帝，也可以操作。
而这次，袁天罡来的时机又是这么巧，就在李建成从背后操作，控制了杨玄感造反的不良影响之后。
人心向背吗？或者说是信仰之力？！
……
听李建成大力支持，袁天罡拍的胸脯保证：
“等我胜利的好消息！不过，我也算是与天花接触过了，得隔离一段时间，以防万一。”
袁天罡转身回院自行隔离，李建成继续往外走，直走到大门口，让隐正拉了把小板凳出来坐下。
窦惠真是二十四好母亲，给孩子选的这些小厮都是出过天花的。
隐正当初会成为小李二的小厮，这点占了很大的因素。
现在承恩王府的人被隔离起来十之七八，隐正就被李喜安排来看门。
主要现在这种特别时期，让一般人守着大门，李喜也不放心。
毕竟现在府里出了事，只有进的人，没有出的人，有要想打听情况，只能找到隐正这个看门的。
隐正那双罩子，遇上可疑的人，准没跑！
李建成觉得身边的人越来越得用了，对着隐正招手，让他过来：
“你也拿个板凳，咱们聊会；这府上，就没遇到这么清静的时候。”
隐正大写的纠结脸：
“王爷，您的心情不错啊！”话是这么说，可也老实的拿了条小板凳，坐在李建成对面。
李建成哈哈一笑：
“本王爷现在走背字，要是心态再不好一些，这日子可怎么过？！”
隐正眼里飞一般地闪过诧异：
“……”您这话……说给谁听呢？还是说想让我把这个意思传出去？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李建成与隐正眼神一搭，便定下了这样的计划。
遇到上门的人，隐正和人聊的时候，就把这个信息传出去。
隐正觉得自家王爷又要钓鱼了。
李建成表示，自己要继杨广陛下之后，突然开始迷恋神学了，得找借口啊，和钓鱼这么悠闲的活动无关啊！
人大多在什么时候才会求神问卜？人生低潮、迷茫时！
隐正不算猜错，反正以李建成的尿性，他出手必有所图。
隐正表现得非常老实木讷：
“王爷，您想聊点啥？”
这种大智若愚的人设不错！
李建成点了点头道：
“随便聊聊吧……，伯林啊，你离开涿州之后，生活可还习惯？非常时期，府上人手不够用，李喜安排你来看门，你不要多想……”
以隐正对外的人设，赵伯林的身份聊了起来。
柴绍带着萧瑀来到王府的时候，就看到王府的角门虚掩着。
萧瑀也不用下人上前敲门，自己一马当先推门就进来了。
门一开，萧瑀看得更清楚了，两个一身白，从头到脚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坐在小板凳上聊天儿。
萧瑀转头看向柴绍，无声地问，这府里的规矩呢？非常时期，怎么还这么松懈？！
柴绍：“……”这怪我吗？这又不是我的府上！
李建成这时站了起来，遥遥地对萧瑀拱手礼道：
“姑父，麻烦您去换套衣服！”
萧瑀满脸嫌弃，这一身白是怎么回事？又没死人！
柴绍此时把幕篱也摘了下来，对李建成道：
“刚才走得急，来不及和姑父细说……”
李建成明白了：
“白衣服只要有一点脏就能看出来，以免沾染上不净的东西。口罩是为了不被鼻子及入病气……”
口罩因为李玄霸用了之后，避免冬日冷风入肺而生病，避免病气的作用，早就传了出去。
萧瑀只是不喜欢白色，就如同时下那些上了年纪的人一般；无外乎避讳死。
穿白衣服不会死，可要是无意间碰上天花相关的东西，沾染在身上，那才真要人命！
“我小时候出过虏疮，还用穿吗？”心急看儿子的萧瑀打断了李建成的话。
李建成无奈地道：
“得穿。孙道长说了，病菌会交叉感染，虽然你看不到。”
一时间就算自己解释交叉感染的原理，对方也听不进去。抬出孙思邈这个权威就成了。
交叉感染什么的，萧瑀不太明白，可孙道长这位药王的话他认为自己得听。
萧瑀飞快地换了衣服，就往承恩王府的客院走！
李建成忙道：
“在三郎的院子呢。”
“什么？”萧瑀脑子嗡地一声：
“不是说锐儿得虏疮吗，你怎么让他和霸儿住一块了？”你李功予不可能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这是亲爹！认为孩子是自家的好，有问题也是别人的错！
李建成苦笑了声：
“也不知道嗣昌都对您说了什么。是这么回事……”把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萧瑀额头上的汗滴滴答答的顺着脸往下淌，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热的，更可能两者的原因都有，脸红脖子粗、声音直抖：
“功予啊，这事是萧锐的错；连累你了；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听李建成说完了前因后果，萧瑀也不着急见萧锐了……
闯这么大的祸！当爹的得教育。哪怕是做给李建成看的。
何况萧瑀是真气！
加之，萧瑀没脸说——萧锐病了，功予咱先打个商量，先别教育了，等裁了再说。
这话得别人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