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招来了灾祸。

    秦海在武道界多年,虽然没什么实力,但也看的出来张师傅不敌林豪,忍不住苦笑道:“这一战之后,无论什么的代价也要将谢先生请回来,只求能留下秦家的传承,否则,我们秦家将走向末路!”

    青城人民医院重症病房内,一名头部受伤昏迷的少年毫无声息的躺在病床上,而在他的内心世界,他一直在努力挣扎,然而无论他如何用尽全力去控制身体,他的身体就像和大脑脱离一般无法动弹。他的眼皮也像被黏住一般,无法睁开分毫。

    此刻,在叶天没有发觉的时候,他的大脑里正在发生异变,一股神奇的力量在大脑神经上四处游走,身体里出现一股的热流在涌向四肢八脉,为他的身体带来了惊人的变化。

    “这是哪儿?好黑。啊!我想起来了,我被打中了头晕过去了,我昏迷多久了?我怎么睁不开眼睛。”

    正在叶天和身体做抗争时,他听见了母亲哭泣恳求的声音:“医生,都两天了他还没醒,他会不会出事啊?我求求你救救他,我只有这一个儿子啊!他是我的命。”

    张云哭着跪在主治医师的面前恳求着,医生赶紧把她扶起来,叹了一口气,道:“唉,我们医院小,设备设施不够,做不了大手术,我建议你尽快给他转院去市中心医院,只是市中心医院花费高,至少要准备五十万才行。而且,他这个情况很不好,就是去了也不一定有用,你...做好准备吧。”

    医生说完就留下张云离开了,张云知道叶天而已希望不大,悲戚的扑在儿子身上痛哭起来。

    叶天听了医生的话,刚刚理清思绪,听到母亲的哭声拼命的想醒过来安慰她,可身体还是一动不动。这时,病房的门口摇椅晃的进来了两道肥胖的身影。

    “哎哟,弟妹,我听说小天走路把头磕破?这可怎么好呀!这下不仅仅他要休假不能去工作,连我也得往医院跑不说还要花钱给他治病,这小子怎么这么没福啊。”

    张云突然听见一道娇娆造作的声音,转身看向门口,随之扑鼻而来一股奇怪刺鼻的的味道,那是劣质香水混合狐臭的味道。只见进来一男一女两个胖子朝病床走了过来,看起来是一对母子。那女人身材臃肿庞大,腰上足足有三个游泳圈,走一步泳圈晃动一下,活像一只肉猪。

    胖女人的身边,站着一个较为年青的身材肥胖的男人,和胖女人一样,走上一步身上的肥肉都会跟着抖上一抖。

    “他婶子,你难道不知道我家小天是你儿子推的吗?现在小天他躺在这里昏迷不醒,你心里一点愧疚都没有?”张云看到胖女人母子后,脸色顿时便难看起来,叶天的伤就是他儿子故意推搡造成的,如今不仅不来道歉,还在这里推卸责任埋怨起今天来了,张云自己可以受委屈,可是她无法接受自己的儿子也被欺负。

    “婶子,你可别胡说八道,这事儿怎么就是我们干的啦?你不要自己过得不好就拿我们撒气。怎么和我妈说话呢?表弟受伤我们心里也难受也理解你,如果不是我们家帮衬付了医药费,你们连医院都住不起,竟然和我们耀武扬威起来。”

    林峰双下巴连着脖子,转头一梗,硕大的脑袋上表情凶狠。叶天的确是他打伤的,但是那又怎么样,吃他的喝他的,打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如果张云敢声张追究责任,也别怪他不择手段收拾他们了。凶狠道:“这泥人还有三分火性,可别惹急了我,我要是干些什么就不好了!”

    “林峰......你太过分了!你打伤了小天不负责任就罢了,居然还敢威胁我?行啊,你来啊,你干脆现在就把我也杀了好了!”张云气的脸色涨红,怒斥道。

    “张云,你这是碰瓷吗?你儿子磕了脑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怎么还就赖上我们家了?今天就是你们的连住院医病的钱都是我借你的,你现在还讹上我们了不成?恩将仇报的东西。”胖女人见张云和自己儿子撒泼,嘴脸立即刻薄起来。

    “你说什么?我怎么讹你们?我张云有手有脚,这些年借你的钱我一分都没差的还了,我讹过你一分钱吗?我儿子躺在这里,我也不想和你们再说,什么,我告诉你们,我儿子能醒来那就万事大吉,否则,我就报警的抓杀人犯。”

    张云本性柔弱,此时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朝林峰母子责问起来,这些年在林峰家借住期间,是受了他们不少照顾,但家里的农活,粗活重活也都是她来干的,洗衣做饭,种地养猪,放牛养羊,那样不是她来操劳。这些年如果不是她操持家务,林峰母子的日子根本不会这么舒坦到了心宽体胖的地步。

    “哎哟嘿,你说话倒是越来越理直气壮了,你也不想想,这些年来你们母子这些年吃我们家的,用我们家的,这臭小子从小读书那样不是找我们家借的钱,现在磕破了头,还想赖上我们家,不答应还威胁去富豪告我?张云,你们母子可真是狼心狗肺。”

    打一听到听到张云想要报警,林峰母子两人的神情突然一冷,随即凶狠道:“张云,今天你既然想和我们撕破脸皮,那我们这个亲戚也别做了,不过你去报警前,我们可得先把帐算清楚,你得先把那十万块钱还了吧,还有,马上从我们家搬出去,我们家庙小,容不下你们这两尊大佛。”

    “你...那钱...”

    张云听了这话顿时怒不可遏,这有的人一张嘴,真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林峰打伤了叶天,不但要推卸责任不说,竟然还出言要挟她。这十万块是叶天读大学学医的时候和他们借的,原本她做些零工已经还了六万,可现在叶天受伤住院又欠了一屁股债,她根本就没有余钱来还给他们?

    “没错,婶子,既然我们亲戚做不成,你就赶紧还钱吧。这十万块一年三千利息,四年一共有一万二的利息。除此之外,你们在我们家蹭吃蹭住了十来年,这些钱我们还有好好算算。”林峰见张云被噎住,顿时给老妈竖起大拇指,自己也来了劲头。反正现在双方已经撕破了脸皮,那不如坏人做到底,也许还能挣上一笔。

    “我...唉...算了,我不告了,你们走吧....”张云一脸悲戚之色,拿人手软,吃人嘴短,更何况她欠了林峰家几万块,现在她既然拿不出钱来还账,那她就是有再多的理由,也都是她的不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谁也说不了什么。

    此刻,无尽的委屈和无奈在张云心头涌起,如果不是还有叶天需要她,她恐怕早就撑不下去崩溃了。

    “哼,你以为不告就算了?你诋毁我儿子的名声污蔑他,这笔账就想这么算了?一句不告了,就想把欠我们的钱一笔勾销?”

    胖女人见张云被唬住开始退步,反而更加的刻薄起来,仍然死咬还钱的要求。张云为了叶天不仅花光了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债,现在就是杀她来放血她也拿不出钱来。更何况,林峰家就连这些年吃住的事都算在了里面,全然不顾张云这些年在他家做牛做马辛苦操持。林峰母子的行为,对于张云母子二人,如同雪上加霜。

    “这钱我暂时没办法,但是你们别担心我会还的,你们快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们,就是一窝子的吸血鬼...”张云咽喉哽咽,留着眼泪,强忍着没哭出声来。

    这些年在林峰家当牛做马,忍气吐声,结果唯一的儿子因为他们生死不明,他们非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乘火打劫来医院逼债,这种亲戚,比恶人还要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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