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白苹

第174章 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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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倾没有接,全身上下透着冷酷的气息,俊脸无情,眸光比刀剑还冷厉:“有屁就放!”

    寒凛顶着漫天的压力躬身道:“秦小姐昨夜发现您了?”

    啪!

    君倾手中的毛笔断成了两截。

    寒凛:“……”

    君倾眸中掠过一抹杀气:“嗯?”

    那一瞬间,寒凛差点以为自己项上人头不保了,连忙道:“秦小姐早上出门至今未归,她会不会是在躲着您?”

    君倾没有说话,只是转身把断笔扔进纸篓里,重新拿了一支狼毫。

    寒凛意识到这是说话的好机会,又道:“以秦小姐的性格,她若是讨厌您或者厌恶您,应该会当面抗议,她躲着您,大概是不知道如何面对您?”

    不知道如何面对……吗?

    君倾动作微顿,狼毫停在墨砚上方,迟迟没有蘸到墨水。

    但周身清冷寒冽的气息已然缓和了几分。

    寒凛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气,再次把饮料奉上。

    君倾侧目看着他,伸手接过饮料喝了一口:“你说,要怎么做?”

    他一个单身狗,哪会有经验?

    只是这话是万万不能说出来。

    寒凛思忖了一会儿,伸出两根手指:“一,她不想面对您,但您可以面对她!二,您让她缓一缓,说不定她就想通了呢。”

    君倾淡淡一哂,把饮料塞回他的手上:“不必说了。”

    说白了,第一种方式是逼艾棠面对。

    如果她不愿意面对呢?逼迫之下,她会不会逃得更远?

    第二种方式是给她时间。

    可如果她想不通呢?

    君倾心中有气,却不是针对艾棠不愿意面对,而是艾棠似乎对他没有情。

    心情烦闷,君倾蘸墨继续挥毫。

    被晾在一边的寒凛:“……”

    好像劝说失败了。

    不过,他发现自己的话也不是全然无效。

    至少,君倾的表情看起来没有那么可怕了!

    寒凛捧着饮料,正思考着要不要继续劝说下去,寒夙就走了过来,敲门汇报:“少爷,刚刚有人在网上视频,秦小姐在贵族酒吧。”

    君倾放下笔:“拿来。”

    君倾点开,赫然是艾棠和箫清澜在给紫发帅哥“签名”的一幕。

    君倾幽深的双眸中,寒意惊人。

    她处处躲着他,却跑去酒吧里勾搭那种骚包男人?

    艾!棠!

    忽而手机声音响了一下,一条信息出现在屏幕上,赫然是艾棠发来的:“寒管家,我今晚不回君家老宅。”

    嘭!

    手机被摔在地上,屏幕当场碎裂。

    寒夙吃了一惊,这是怎么了?

    寒凛想杀寒夙的心都有了。

    什么时候不好汇报,为什么偏偏要挑这个时间?

    现在好了,八匹马都拉不回暴怒的帝王了!

    君倾转过脸看着寒夙,眼眸微眯,泛着冷冷的光,带着冰雪的寒,让人有种利刃来袭的错觉。

    寒夙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躬身道:“少爷?”

    君倾怒火冲天:“滚!”

    寒夙麻溜地滚了,寒凛怕波及到自己,也滚了。

    君倾站在书桌前,看着自己写的李白《长相思》,气不打一处来,拿起纸刷的一声撕了个粉碎。

    ……

    离开酒吧,艾棠拒绝了箫清澜去别家酒吧再试探君倾的提议,直接道别回家。

    她有点不知道该面对君倾,昨夜她没睡好,中午又没睡觉,明天又是周三,她担心在君家老宅睡不好,便决定去帝华庭。

    想发消息和君倾说,但又觉得这种做法像主动交代行踪的女朋友……放在现在她和君倾这种别扭的关系上,有点怪怪的。

    这么想着,艾棠才退而求次知会寒夙。

    以寒夙的性格,肯定会向君倾汇报。

    谁知,寒夙刚好把手机递给君倾,当场引发了一场血案。

    艾棠毫不知情,所以毫无心理压力地回到君倾,洗洗睡了。

    君倾本打算去抓她回去狠狠“教育”的,被这条信息气得狠了,把东西一摔,又狠虐了寒夙和寒凛一顿。

    于是,这一夜,帝华庭那边睡得香甜,君家老宅人人胆战心惊不敢入眠。

    第二天,艾棠精神饱满地去上班。

    她的办公室和君倾的办公室隔着十几层楼,她只需要月末向君倾做月度总结汇报,平时没有什么交集,就算有交集也是君倾唤她。

    她有心避着君倾,君倾不找她,她自然不会主动去顶层。

    她不知道,君倾在等她主动去谢罪!

    从早上等到中午,艾棠没有出现。

    午休时间,艾棠还是没有出现。

    直到傍晚下班,艾棠都没有出现。

    寒剑作为秘书,一整天都承受着漫天的压力,感觉腰都被压弯了,只好到寒凛的个人研究室商量:“不如我们找个理由把秦小姐叫上来?”

    寒凛穿着白大褂,戴着手套,一副随时准备着把人开膛破肚的表情看着他:“少爷在等秦小姐主动认罪,你懂吗?他要是知道你从中作梗,不用等到明天你就可以成为我的标本。”

    寒剑:“……”

    他想哭。

    寒凛看了他一眼:“放心吧,只要你不动,最坏的情况也是秦小姐先死,第二个才是你。”

    寒剑:“……”

    他更想哭了。

    君倾特意拖长了一个小时才下班,看看艾棠会不会出现。

    然而,一无所知的艾棠忙完之后,就又回帝华庭了。

    听到寒毅传来“秦小姐已经下班”的消息,君倾心里不知道是想掐死她还是想掐死她!

    君倾的脾气若是暴躁一些,大概就直接杀到帝华庭了。

    可君倾不是那种人。

    他情绪再怎么糟糕,都不会影响理智。

    他可以把气全都集中起来,然后一次性爆发!

    君倾带着更加恶劣的心情和一身杀气回到君家老宅。

    但因为不能爬艾棠的床,又开荤不久,他失眠了,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失眠都要严重,完全是一整夜都没睡。

    一天,两天……

    君倾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杀气越来越重,不但寒剑要扛不住了,需要经常和君倾见面的帝业高层也都提心吊胆,所有要递上去的资料都再三检查,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饭碗不保。

    还有人悄悄地问寒剑:“公司最近是不是出了重大事故?”

    寒剑:“……”

    他已经哭瞎了。

    这种状况一直延续到周五,寒凛看看办公室里已经到了临界点的君倾,心想再这样下去,第一个死的不是艾棠而是他,咬着牙给寒毅发了一则信息。

    寒毅虽然待在艾棠的身边,但对顶层的事情有所耳闻。

    他对寒剑的遭遇有点幸灾乐祸,不过终究是心疼君倾,便寻了个空,旁敲侧击地问道:“秦小姐,你最近和少爷闹不愉快了?”

    艾棠眨巴眨巴眼,不答反问:“你听谁说的?”

    寒毅可没那么容易被她套话,微笑道:“没有听谁说起,只是看你这几天都没有和少爷共进午餐……少爷一个人吃饭有些孤单呢。”

    艾棠抬眉看着他:“那以后你提前十分钟下班去陪他?”

    寒毅:“……”

    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寒毅感受到了游说的艰辛。

    但一想,《朝阳》的电影下周开拍,她过完周末就要去剧组报到,若是她不在今天和君倾和解,未来的一个月他们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他不喜欢我们跟着,不然就是寒剑陪着而不是一个人了。算了,这些都是私事,不提也罢。”寒毅假装叹了一口气,将手上的文件递给她,询问道:“这是本月的工作总结,你下周就进剧组了,需要提前向少爷汇报吗?”

    艾棠接过文件翻了翻,抿着嘴道:“好吧。”

    为了高速高效完成《朝阳》的电影拍摄,剧组统一安排了酒店,没有特殊情况不会回市区。

    如今距离月底也就几天的时间,提前汇报也好。

    再说,她要外出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怎么也该和君倾打声招呼。

    眼看快到下班时间了,艾棠连忙抱着文件朝电梯走去。

    寒毅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低头给寒剑发消息:“她上去了。”

    寒剑欣喜若狂:“寒毅,从今天开始你是我哥,是我亲哥!”

    寒毅无视他,转头给寒凛发了一则消息:“我让秦小姐去找少爷了,你能让她活着回来吗?”

    寒凛:“艹,你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吧?”

    ……

    走出电梯,艾棠深吸了一口气,再三暗示自己不能逃避,然后唇角扯开一抹笑容,迈步走向君倾的办公室。

    寒剑收到寒毅的消息后,一直眼巴巴地看着,终于看到她出现,只觉得整个天空都亮了,立刻向君倾汇报:“少爷,秦小姐来了!”

    君倾坐在办公桌前,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俊脸好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听到寒剑的话,他冷沉的目光迸射出一抹令人心悸的光芒:“让她进来!”

    艾棠在寒剑充满期盼又怜悯的目光中踏进了君倾的办公室。

    恰巧君倾抬头——那一瞬间,艾棠头皮发麻,当场生出拔腿就跑的冲动。

    这个君倾,周身洋溢着犹如地狱阎罗般的肃杀之感,令人胆寒。

    不需要看第二眼,她就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她熟悉的倾倾,而是狠戾得令人腿软的冰山帝少!

    君倾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深邃双眸蕴含的不是邪气,不是冷酷,锋利,而是一种仿佛能穿透她血肉,侵入她骨髓的狠意。

    艾棠觉到仿佛有几千几万把刀锋擦着脸颊掠过,冷汗嗖嗖地往外冒。

    好可怕……

    她可以换个时间再来汇报吗?

    事实上,她只是怔怔地看着这张危险到令人望而生畏的俊脸,心里慌张又无措,脚好像钉在地上,一步都动不了。

    君倾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姿势优雅,步履不疾不徐,可那随之而来的压迫感却让人连呼吸都要窒息。

    艾棠甚至发现,他的手背冒着青筋,整条手臂都在隐隐颤抖,但他的手又是自然垂下的,好像在抑制着什么。

    艾棠盯着他的手,总觉得下一秒他就会抓过来,心里冒出一种恐慌,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这个反应刺痛了君倾的双眼。

    压抑的情绪瞬间汹涌而出,君倾不再抑制情绪,倏然出手。

    艾棠果断后退,却没留意到他伸出脚,陡然被绊,整个人不受控制往后面倒去,她才要稳住重心,腰就被君倾扣住,反手一压……

    天旋地转,她被完完全全地按在了办公桌上!

    强势霸道的男性气息迎面扑来,透着极度的危险!

    男人俯视着她的眸子里,怒火熊熊燃烧。

    这样的姿势,有点人为刀殂我为鱼肉的感觉,艾棠翻身就想坐起来,可俯视着她的人按住她的腰,嘴唇狠狠地咬在她的唇上。

    好像要一口把她吃下去一样。

    嘴唇被咬破,鲜血的味道漫开,他却像毫无所察,攫住她的唇瓣发泄地啃咬。

    艾棠想也不想就去推他,可他整个身体都结结实实地压在她的身上,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发狠地屈起腿,用高跟鞋的尖尖的跟去踹。

    他抬腿往她两腿之间一插,她的腿就不受控制地被分到两边,夹住了他的腰。

    艾棠急了,伸手去拽他肩膀的衣服,想把他扯开,那笔挺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衫被她拽成一团,却只是蚍蜉撼树而已。

    他浑然不在意,依然紧紧按着她,强势而霸道地掠夺她的气息。

    他舍不得掐死她!

    只能把她禁锢在怀里,把她掰开了揉碎了嵌在骨血里。

    艾棠后背压在办公桌上,双脚不着地,唯一能做的动作是拽他的衣服,还拽不动。

    她被吻得急了,手上猛然用力想要将他给拉开,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衬衣的扣子被扯掉,掉落了一地,君倾强健的胸纪腹肌就这样袒露在她的面前。  艾棠:“……”  她不是故意的!  可在这样的姿势之下,她这样的动作,倒像是她饥渴过度,才会迫不及待地撕他的衣服。好像越解释会越描越黑,艾棠脸色爆红,讪讪地看向君倾:“对不……”  然后,她就说不下去了。  她看到君倾幽深如渊的双眸中跳动着火焰,仿佛有什么危险的东西蠢蠢欲动着汹涌而出。  那是他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和冲动。  一句话总结,他被怒火引燃了一番风暴。  君倾像个发情的野兽,贪恋地吸吮啃咬着她的唇,动作前所未有的粗暴。  艾棠又急又气又委屈。  她喜欢他。  越是喜欢,被这样对待就越觉得委屈。  他心里没有她就算了,还一言不合把她当成发泄的工具!  他这样的行为,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的第一次。  艾棠感觉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仰起头狠狠地咬他柔软的唇,鲜血直溢。

    君倾疼得动作顿了一下,艾棠趁机喊道:“君倾,你滚!你给我滚!”

    君倾狠狠掐着她不断地施压,他的声音低沉得近乎嘶哑,却又字字清晰地敲在她的心上:“别想,你一辈子都别想!”

    艾棠全身都在颤抖。

    也不知道是疼得发抖还是气得发抖,可无论是用拳头捶他的胸口,用膝盖撞他,还是用嘴咬他,都没有用。

    他周身带着摧毁的烈焰,所有的闷气、愤怒和无法言喻的疯狂全都化作实际行动,刷的一下……

    他真的要……

    艾棠吃惊地看着他,之前她被他宠得太好,宠得太久,让他温柔的假象迷了眼,几乎忘记了他骨子里的狠戾和执着。

    他从来都不是温柔的人。

    他是披着羊皮的狼。

    心里的恐惧爆发出来,眼泪喷薄而出,艾棠哭得歇斯底里:“君倾,你混蛋!你要是敢,我恨你一辈子!”

    君倾眉头一拧,看着身下泪流满面的少女,微微合了合眼,再睁开时,他强迫自己放开了她。因为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艾棠陡然被放生,整个人脱力地倒在办公桌上。

    模糊的泪眼瞥见君倾沉默地站在她的桌前,抬脚就朝他的胸口踹去。

    高跟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了,君倾一把抓住她莹润的脚踝,嗓音低哑:“别闹。”

    闹个屁!

    艾棠心里腾地升起一把火,也不管脚还在人家手里,直接坐起来,往他脸上甩了一巴掌!

    君倾被打得脸偏到一边。

    这是她第二次打他的脸。

    君倾眸中再次露出一丝冷沉,放开她的脚踝扣住她的腰把她按进怀里,一字一句格外清晰道:“你再打我一次,明天你别想下地。”

    其实,艾棠打完就后悔了。

    和他硬碰硬是不会有好处的。

    可她不愿意服软,但也因此没有再挣扎,任他抱着。

    她的脸贴着他的胸口,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竹气息,也不知道是心酸还是委屈,泪水又不由自主地往下落,她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这样子很没出息,强装出一副冷厉的样子道:“谁让你欺负我。”

    君倾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却没有回应。

    艾棠从他怀里探出头,却发现他在注视着她,眸光不再是疯狂的,冷厉的带着火焰的样子,里面似乎蕴含着一种别样的涟漪,似温柔却又不是温柔。

    许久之后,他似乎笑了一下,低喃道:“我不欺负你欺负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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