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很暖和,风吹动着窗帘子,一个冷颤,躺在床上的金随缘醒了。

    “怎么回事?”

    迷迷糊糊张开眼,一股浓重的倦意涌上脑海,金随缘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回想了一下,才明白自己昨晚在别墅里喝了好多酒,而且还喝醉了。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闻着身上残留着的酒味,金随缘越发觉得尴尬,亏得自己还自诩什么佛门子弟,这酒戒说破就破了,真是没脸念阿弥陀佛了。

    “随缘…”

    忽然,床边传来一道娇媚的轻语声。

    金随缘一瞥,柳文淑正坐在床边,一张脸靠在他的手上睡觉呢。

    她睡的很香,睡的很甜,仿佛自己的手掌成了她的布娃娃,微笑徜徉在她的脸上,这女人看上去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美丽,那么的令人心动。

    “真是个好女人。”

    金随缘脑子已经清醒了大半,昨晚他被徐绍卿背回家,一直是柳文淑在照顾他,然后伺候他入睡,这些都让他十分感动,有时候,柳文淑娇蛮起来像是小妹妹,温柔起来又像个大姐姐。

    对于他这种不太懂女人心思的男生来说,柳文淑犹如一道难解的奥数题目,任他钻破脑袋也找不出答案来。

    柳文淑此时也醒了,见金随缘靠在床枕上,也是笑道:“你醒了?”

    金随缘笑道:“昨晚麻烦你了。”

    柳文淑一想昨晚自己盯着随缘的身体发春,脸立即好像是着火了似的,变的一片通红,心中的羞愧如洪流一般的将她整个人淹没,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就此一辈子不再见人。

    “文淑姐?”金随缘叫了一声。

    “姐什么姐,昨晚喝了个烂醉回家,真是服了你了,一个小屁孩不学好,学别人喝酒!”柳文淑没来由的发怒,对着金随缘一顿训斥。

    “啊?小屁孩?”被人劈头盖脸骂了一顿,金随缘真是哭笑不得,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怎么?说你小屁孩还说不得了?”柳文淑见他一脸郁闷的样子,那股大姐姐的架势瞬间爆棚,插着腰,伸手揪住他的耳朵娇嗔道:“以后还喝不喝了!”

    “疼…轻点。”金随缘就像八戒被孙大圣吃住一样,对付柳文淑他根本毫无招架的理由,这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过,更可气的是,这件事终究是自己理亏,谁让自己耍豪气,于是只好求饶道:“不喝了,不喝了,打死我也不喝了。”

    “知道错了?”柳文淑吃吃笑道。

    “大错特错。”金随缘服软道。

    “真的?”柳文淑笑得花枝招展,却偏偏十分认真。

    “比珍珠还真。”金随缘点点头,只差双手朝天发誓了。

    “叫姐姐。”柳文淑道。

    “姐。”金随缘道。

    “呵呵,算你识相,这回先饶过你,要是再喝酒的话…”柳文淑扬了扬拳头,做出一副要打人的姿态。

    金随缘可不畏惧武力,俯身上去,露出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悠悠道:“再喝怎么样?”

    被他一逼近,柳文淑脸色再次红了,但还是假装强硬道:“不给你做饭吃。”

    金随缘哈哈大笑:“文淑姐,你真是太可爱了。”

    柳文淑闻言,撇嘴道:“可爱个屁!”

    “好了,昨晚高兴才陪师父喝了几杯,以后保证不喝了,行么?”金随缘也不继续打趣,背过身,换上了一套运动衫,然后双手放在窗户边上疏通经络。

    “师父?你师父不是少林方丈么?难道你昨晚在少林寺喝的酒?”柳文淑听得一头雾水。

    差点被这句话噎死,金随缘翻了翻白眼:“想什么呢,是另一个师父!”

    柳文淑悻悻一笑:“抱歉抱歉。”

    “施神医你听说过么?”

    “当然,施神医是燕京响当当的人物,我当初在读大学的时候,就听很多学医的同学谈起他,说他的医术已经达到了前无古人的地步,据说只要有一口气在,就没有施神医救不活的。”

    “我说的师父就是他。”

    “他是你师父!”

    柳文淑听到这消息彻底震惊了,施神医啊,那可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传说级人物,豫南释燕京一带有多少人慕名找他医病,他都不理不睬,管你是大官还是富豪,只要他看不顺眼就一概不见,这底气,简直比领导人还牛逼。

    “事情是这样的…”金随缘本来不想将这事告诉柳文淑,只是经过拜师礼和无常师徒那一闹,他这神医徒弟基本上不可能再躲在幕后,与其让柳文淑从别人那里听说,倒不如自己先坦白了,免得一些尴尬。

    接下来的三分钟内,他将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但和白蜡烛交手,还有涉及到一些江湖秘辛的细节,他只是一笔带过,毕竟柳文淑是圈外人,知道越多,对她并没有什么好处。

    柳文淑像个听故事的孝,一边听着,一边长大了嘴巴,一下惊叹,一下摇头,那般神情简直是一部活生生的表情包啊!

    太精彩,太难以置信了。

    金随缘所说的每一件事对她而言,都是无比的惊奇,要不是了解型尚的为人,换成任何一个人和她说这话,她绝对不会相信,认为这是在吹嘘。

    徐绍卿?

    对,为什么徐绍卿和随缘这般要好,甚至徐绍卿对自己都客客气气,一副不敢开罪的样子。

    柳文淑不是笨蛋,用脑子稍微想想,她就理清了各种的关系。

    型尚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没有一分钱,需要靠别人的救济的穷小子了,他身怀奇功,又拜了当今华夏第一神医施今墨为师,风头正劲,就连徐绍卿这种在京南一呼百应的豪门弟子都要亲近他。

    柳文淑很替随缘开心,同时也替自己难过,如果随缘一穷二白,她还有资格留住他,管他吃,管他住,还能偶尔对他发发脾气,可如今他发达了,出息了,他还会在意自己?

    女人总是在纠结中徘徊,既想身边的人过得好,又不想因为好而离开。

    人的通病是可怕的,又是真诚的,这就是最真实的想法,没有人会去责怪这种念头,也没有资格责怪。

    心里或喜或悲,柳文淑先前的兴奋和愉悦被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冲的一干二净。

    “文淑姐,你好像不是很开心。”

    金随缘天生有一颗佛心,尽管柳文淑什么话都没说,但他仿佛能察觉到对方的心理。

    柳文淑强颜欢笑:“怎么会?多了一个师父照顾你,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文淑姐,我想过了,住在这里不太方便…”

    “你要走?”柳文淑闻言,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袖子。

    “毕竟是租的房子,我住在这里也不太好。”金随缘一脸为难道。

    “是么?”柳文淑眼光黯淡下来,苦笑道:“也是,这里的条件是不大好,你师父是第一神医,你要搬到他那边住,对你肯定很有帮助。”

    “师父在港海花苑还有一栋小洋楼,他说空着也是空着,就将房子转到了我的名下,我寻思着这边地方太偏僻了,又没有习武的地方,所以过几天打算搬过去,文淑姐你要是不介意话,不如一起走吧。”

    这句自然是金随缘骗柳文淑的,小洋楼压根不是施今墨送给他的,而是他接收了吞鲸帮的产业后,发现了欧阳泽名下还有很多房产和独立洋楼,如今他坐上了吞鲸的第一把交椅,欧阳泽的东西自然就成了他的东西。

    倒不是他不喜欢这个公寓,而是住在公寓并不安全,再加上公寓太小,他每天练功都舒展不开,导致习武的进度非常缓慢,换个环境,至少多了一个习武场。

    而自己走后,柳文淑独自一人待在这里,金随缘也不甚放心,更何况那栋洋楼很大,足以住下十几个人,要是他一个人搬过去,难免显得冷清了点。

    “你真要带我去?”

    柳文淑忽然激动起来,港海花苑可是京南最贵的小区,据说里面全都仿照西洋风格建造的洋楼,在京南,谁要是说自己住在港海花苑,那便是富人的象征。

    柳文淑虽然不是个贪图富贵的女孩,但女孩嘛,多少有点虚荣心,毕竟能够住在那么豪华的洋楼里,的确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怎么?你不愿意?”金随缘笑道。

    “愿意,有好房子不住我傻啊!”柳文淑笑骂一声。

    “不过你住那有个条件。”金随缘神秘兮兮道。

    “条件?”

    柳文淑一听条件,人立马警觉起来,看向金随缘的眼神变得不怀好意起来,这家伙不是想要开那种条件吧?

    试想,一个帅哥邀请一个美女到高档洋楼合住,难道没有什么猫腻之类的?

    “喂,想啥子呢?”金随缘点了点她的头,笑道:“我是说要收你的房租!”

    “房租?”柳文淑有点焉了,拉着脸皮不满道:“你那房子那么贵,我哪租的起。”

    “不贵,只收你一块元。”金随缘笑道:“这点小钱,文淑姐你还是掏得起的吧。”

    “臭小子,你耍我!”

    柳文淑又好气又好笑,扬起拳头就朝金随缘的胸膛猛打了几下,然后插着腰,娇嗔道:“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天地良心,一元房租,文淑姐你要不住,那我可就找别人住了!”

    “你敢!”柳文淑脾气一上来,瞪大了眼睛狠狠看着金随缘。

    “不敢不敢。”

    金随缘见她气急败坏,心里乐得不得了,笑了几声后,又恢复到了那个沉稳的型尚,道:“明天去看房子?”

    “恩。”

    一句一起去看房子,让柳文淑什么怨气怒气都消失无踪。

    金随缘只是笑笑,看着外头灿烂的太阳,他才发现世界是美好的,或许一个人无法带给所有人幸福快乐,但却有理由让身边的人都幸福。

    “文淑姐,去做饭吧!”

    心情豁然开朗,金随缘伸了个懒腰,一脸愉悦的朝着厨房走去。

    “是是!”

    柳文淑笑着念了一声,转身跟着他去了。

    因为要搬家,所以金随缘和柳文淑两人一大早就起床整理东西,金随缘倒好,只有一张棉被和几件换洗的衣服,柳文淑就不同了,什么化妆品,内衣内裤,以及各种说不上名字的东西。

    金随缘待在门外,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柳文淑才从里头出来,然后两人又到了孙福大叔的店里。

    下山以来,孙福大叔是第一个收留金随缘的人,也算和他结下了了不解之缘吧。

    两夫妻都住在面馆的楼上,两人到了面馆也是和孙福大叔絮叨了大半天。

    “随缘,你们真的不多住几天么?”孙福依依不舍道。

    “承蒙大叔的照顾,不过这回我是真要走了。”离开这里,金随缘也心有不舍,于是拿出一张卡塞在孙福的手中:“这张卡里有三万块钱,大叔你开面馆也别累着了,有空多休息,买点补品吃。”

    “你这是干嘛?说好了房子是免费给你住,这钱大叔不能收。”孙福见他给自己塞卡,立马就急了。

    “大叔,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天底下哪有住宿不给钱的?这钱不仅是房租,也是我的一点心意,要不是当初您收留我,或许我现在已经成了街头的流浪汉了。”金随缘诚心实意道。

    “不行不行,你出门在外本来就不容易,这钱还是拿回去,万一有个急用呢,听大叔的话!”孙福执意不要这钱。

    “大叔你放心,随缘现在已经有了工作,待遇还不错,你也知道他这人脾气犟,拿出去的东西绝不会要回来,你就当是他孝敬您老的钱吧。”柳文淑见两人推来推去,也是打圆场道。

    孙福看着手中的卡,也是红了眼眶,自打遇到随缘这孩子,他就十分喜欢,这孩子诚实乖巧,做人又十分正派,如今人家要走了,孙福不免有点难过。

    “哎,好吧,这钱大叔收下了,”

    孙福看着手中的卡,也是红了眼眶,自打遇到随缘这孩子,他就十分喜欢,这孩子诚实乖巧,做人又十分正派,如今人家要走了,孙福不免有点难过。

    “哎,好吧,这钱大叔收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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