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可气得脸涨红,她抓起身边一个男同学的尺子,狠狠的抽打在洪喜嫂子的手背上,这才迫使对方松开手。

    “我警告你们俩,不要倚老卖老在这里侮辱我的人格,不管你们怎么,我都不可能跟你们那个断腿儿子的!”苏可可大声宣布,今的事情,已经避免不了要丢人,索性当着同学们的面,把话明白,省得大家误会!

    惠雨珊明白了苏可可的用意,连忙帮腔:“可可,他们的强子是个残疾人吗?”

    “是的,断了双腿!”苏可可厌恶的回答。

    同学们顿时一片哗然,当初大家看到苏洪喜夫妻,都被这两个人憨厚的外表所蒙蔽,还以为他们有事找苏可可帮忙,没想到竟然想要让苏可可嫁给他们的残疾儿子!

    一个高大的男生冲着苏洪喜:“大爷啊,您就别做白日梦了,可可这么漂亮这么聪明,我这么帅的人都觉得配不上她,您哪儿来的那么大脸,就想着让她跟你残废儿子过?”

    苏洪喜被对方得有些脸红,洪喜嫂子却梗着脖子:“我儿子怎么了?他是出了工伤才没的腿,是国家欠他的!”

    “可可呀,你就当帮我们老两口,可怜可怜你强子哥吧!”洪喜嫂子这样着,突然噗通一下,跪在了苏可可脚下。

    为了防止苏可可逃走,洪喜嫂子还伸手抱住了她的膝盖,让她挣脱不开!

    惠雨珊急得冒汗,伸手想要拉开洪喜嫂子,苏可可伸手制止她,冷冷的:“她愿意抱着,就让她抱着好了!”

    “还请同学们为我做个见证,待会给保卫科一这两个人骚扰我的情形!”

    苏可可是中文系学霸,人又长得漂亮,因此在班上人缘非常好。同学们顿时自发的围成了一圈,把苏洪喜夫妻围在中间。一个瘦的男生,仔细看了看苏洪喜,突然挤出人群,向着办公楼飞奔而去。

    班长是个东北黑土地上来的男生,他膀大腰圆,晃悠着走到了苏洪喜面前,绷着脸:“老大爷,敢到华清来捣乱的人,你可是头一个,还骚扰同学,耽搁我们的正常学习,待会派出所来人,您就等着吃牢饭吧!”

    班长长着一张痞子脸,光是长相就让苏洪喜心里一颤,他连忙辩解:“我可没有耽搁你们学习!”

    “谁没有?你堵在教室门口胡袄,明明就耽搁了!”

    “对,我们耽搁了,就耽搁了!”

    “你就等着跟民警好好交代吧!”

    苏洪喜不知道耽搁华清的高材生学习是什么罪,但是他知道耽搁钢厂生产是重罪。眼看着华清的牌子比十八钢厂亮得多,苏洪喜这才有点害怕。

    他本来以为,避开苏子安,直接找到苏可可求情下话,她一个女孩子脸皮薄,没准为了脱身就会答应跟着强子过。

    苏洪喜连忙把妻子拉起来,抱歉的对同学们:“我老伴不懂事,我这就带她走了!大家多包涵!”

    洪喜嫂子却不依不饶的哭起来:“我可怜的儿子呀,可可,你就这样没良心,难道就不能可怜一下他吗?反正你早晚要嫁人,为什么就不能嫁给强子呢?他自从见了你,可是茶饭不思,一直惦记着你呢!”

    “不要拿你自己的道德观绑架别人,按照你的法,可怜你儿子,就要毁掉自己的一生去照顾他,抱歉,这样的事情我的确做不出来!”苏可可跟苏洪喜夫妻简直无法交流。

    洪喜嫂子眼看着人越聚越多,越发闹起了人来疯,她也不跪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但是双手还牢牢抱着苏可可:“你一个大姑娘不怕丢人,就只管跟我耗着,我看咱们谁耗得过谁?”

    洪喜嫂子耍起了无赖,同学们还真拿她没办法。眼看着苏可可脸色越来越难看,洪喜嫂子暗自得意,她觉得自己这样做真是聪明,姑娘脸皮薄,怎么也耗不过她的,最后还不是得息事宁人,嫁给强子?

    “苏洪喜,你是十八钢厂的正式职工,你儿子也吃着国家财政,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跑到大学来威胁恐吓大学生?”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来,苏洪喜身子一软,竟然是钢厂的厂长,他什么时候来了这里?

    先前跑出去的瘦男生就站在厂长身边,仔细一看,他跟厂长长得很像,原来这是父子两。这男生是苏可可的同学,他认出来苏洪喜以后,第一时间就想到,自己的父亲刚好在华清办事,这才急忙跑出去,把厂长搬来给苏可可解围。

    俗话,一物降一物,苏洪喜不怕警察,他又没偷没抢。但是他可怕厂长,这是他的衣食父母。苏洪喜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他连忙拉起老婆,腿软得都动不了,只能可怜巴巴的对厂长:“厂长,我错了,我会回去好好管教老伴!”

    厂长摇着头:“你们对高校的正常教学造成了不良影响,这里的学生都是国家的未来,你知道你这一顿胡闹,会对国家造成多么巨大的损失吗?苏洪喜,从今开始,你已经不是钢厂的职工了!”

    苏洪喜夫妻瘫软在地上,苏洪喜的退休金每月有四五十块,就这么被两口子作没了!他们这时候才感觉到深深的恐惧,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厂长亲自给苏可可道了歉,苏洪喜夫妻已经被严惩,苏可可谢过厂长,又向那个男生笑了笑,他叫做刘冰,是班上很普通的学生,没想到今帮了大忙。

    经过这一闹,大家都看出来了,这老两口自私到了极点,一味心疼儿子,想要给儿子找个媳妇。但是他们心疼自家孩子,也不能糟践别人家的姑娘,更不应该妄想用道德绑架的方式,来博取苏可可的同情。

    同学们慢慢散开,舍友围着苏可可,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慰她。

    遇到这种事,苏可可也是无可奈何,想必苏子安在想起亲戚的时候,也没有预料到会出现这种尴尬境地。

    苏可可不知道的是,苏洪喜夫妻远比她想象的更无耻,他们回家以后,越想越是生气,两口子都觉得竟然在苏可可这样一个毛丫头身上吃了亏。他们咽不下这口气,灵机一动,开始联络苏子安老家,又为苏家父女带来了不少麻烦。

    苏可可顺利考完了期末,在等待考试成绩出来的时候,她陪着苏子安逛了魔都的百货大楼,买了一些东海市不常见的衣服用品。

    就要离开魔都了,在购买车票的时候,苏可可一直心不在焉。苏子安大概猜到了女儿在想什么,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气,“可可,周擎宇放假不?“

    苏可可低着头,踢着路边的石子:“听他,训练非常严格,应该是不放假!”

    苏子安又偷偷叹了口气,这才装出一副开明的样子:“这样吧,你先去看周擎宇,赶在年前再回家来,好吗?”

    苏可可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真的吗?爸爸!”

    “真的!”看到苏可可漂亮的大眼睛中闪着光,苏子安心中苦笑,女儿大了,既然有了意中人,就让她去看看对方吧,就算强行把她留在家里,也是留得住人留不住心!

    “爸爸,你真是太好了!”苏可可一向情绪内敛,现在也忍不住微笑起来。

    眼看就要春节,车站买票的人很多,轮到苏可可父女之后,他们购买的两张车票,已经没有硬卧了,只剩下软卧和硬座。

    当时乘坐的火车都是绿皮车,没有空调,全靠开窗通风。冬季会使用燃煤烧锅炉取暖,速度也很慢。像苏可可要去的目的地金城,距离魔都两千多公里,路上就要跑五六。

    苏子安皱了皱眉眉头:“可可,你买一张软卧,我买一张硬座回东海就可以!”

    苏可可把自己的钱包递给苏子安:“爸爸,路上要好几呢,还是买软卧吧!”她倒腾服装挣了不少钱,“出门别省着,钱就是为人服务的!”

    苏子安还想再什么,可是窗口里的售票员已经在催促了。苏可可从钱包里数出一摞十元票子,递给售票员:“去东海和去金城的车票,我都买软卧!”

    苏子安肉疼的看着售票员接过钱,声责备苏可可:“傻孩子,我不要紧,有个座位就行了!”

    这时候售票员已经打出了车票,苏可可接过车票,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现在没法退了,就这样坐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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