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其他小说 > 难论剑
    在两饶轮番叨念之下,蜉蝣子这才终于醒了过来,而原本与他一起倒下的慕容垂却不见了踪影,让不知昏迷了多久的蜉蝣子心中难免升起了一阵恶寒。

    内视检查了一番,除了早就存在的气息拥堵之感之外,蜉蝣子并没有发现其他异常,他便匆匆地将视野里的秘籍绝学纷纷收到了衣物夹层之内,又一跛一拐地向桃林走了出去。

    且那黑面老者道出了自己和蜉蝣子的关系之后,却完全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反而又重新坐在了面露警惕的张仅身边,神神秘秘地对他道:“那么你来这里,可是为了学那下第一的绝学的?”

    “什么下第一的绝学,我倒是未曾听过。”张仅被这黑老汉反复无常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却完全不知该怎么对待这个老前辈了。

    见张仅茫然的样子,黑老人也完全不恼,更笑着道:“有趣有趣,不想学的快学会了,想学的却反而跑了,这世间万事确实不是人力所能计算的啊。”

    话间,这老人上身不动,依旧保持着正坐的姿势,但脚步微弹之间,他竟又以一种极为迅捷的速度从门口倒飞了出去。单是这一手轻功,便已经超过张仅的所见所闻了。但不知是不是因为今的环境给张仅带来了一些心灵上的变化,他竟完全没有任何为之惊叹的心思。

    平静地看着老者离开了屋,张仅自己也紧跟着从屋门跃了出去。他虽没有刻意模仿老者的动作,但他离开屋的几招游龙步却同样踏出了一些举重若轻的气势。仿佛这短短一之内,张仅的修为领悟便已经又踏上了一个台阶。

    不过对于张仅自己来,他却还没注意到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就如同一个刚学弓箭的射手在第一次张弓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意料到自己将要射中目标的。

    就这样,张仅在极短的时间之内便从屋中跃了出来,更是身形极为潇洒悠闲地继续向这桃源深处走了过去。张仅自己的绝世轻功,虽然没引起他自己的重视,却让远处隐藏着的一个身影怔住了片刻。

    路过了厨房和后面的一间仓库,张仅便又来到了一间卧房面前。自从见到了那个黑老者之后,张仅也就知道了这里可能是有人居住的。如今再直接擅闯他人居住的房间自然不再合适。

    但奇怪的是,张仅刚一走到这间卧房面前,竟就油然产生了一些困意,更是几乎难以自制了。于是张仅便干脆在房间的墙角下抱膝一坐,很快便沉沉睡去了。

    在张仅睡熟之后,原本远远看着他的人影便终于走了过来,竟就是慕容垂本人。原来他早就参透了自己所中的毒素,如今更已经是完全化解了。

    这无色无味更让两大当时高手都栽了跟头的毒素,原来竟根本就不是一种毒素,反而是一种催动功力加快运转的稀世补药。这十三罡秘境之中本就自然之气浓郁异常,再加上桃林中弥漫的神奇补药,便让慕容垂和蜉蝣子的内气运转速度加快了不少。而此时他们再修习《慕容珏功》这般的奇功异术,那内气的运行便自然远远超过了人体所能承受的上限。

    不论一个饶经脉如何横练,肉体所能承受的力量也都是有限的,而慕容垂和蜉蝣子这样的高手,体内更是有如一道悬河之堤,只有在他们极为精妙的调动之下,才能保证内气运行的安全。

    因此他们之前的所有中毒症状,便全是内气自相冲撞引起的走火入魔的症状,于是他们越努力运功压制,他们的内气冲突也就越严重,这才让两位高手如此不堪。

    慕容垂自想通了这层关键之后,便索性撤去了所有的内气防护,让内气重新自由运转了起来,几个周之后,他的内息便全然无碍了。

    至于没有想通这一层的蜉蝣子,在离开的时候都是在用内气硬生生堵住了自己的经脉的。等他回去之后,就算他的经脉不至于千疮百孔,但留下一些暗伤也是避免不聊了。

    而慕容垂此时完全解去了自己身上的异状,却也完全没有要对熟睡的张仅动手的意思。

    以慕容垂的身份和格局,他自然不会对一个毫无防备的对手出手。就连蜉蝣子这样的死敌他都置之不顾,与他嫌隙不深的张仅自然也一样是极为安全的。

    他之所以走到张仅的附近,更多是因为他对张仅的修为进境幅度颇有些好奇。虽然张仅之前离开厨房的几招步法他也一样能模仿出来,但分明在更早的时候张仅是没有这样的轻功造诣的,单这一份进境的速度,就值得慕容垂这种高手亲自探查一番。

    然而这一番探查,便让慕容垂心中的惊讶更加浓郁了几分。这熟睡之中的张仅,周身的内外气竟浓郁的如同是霞光一般。

    虽在睡眠之中保持着内功运行不算是什么绝学,但像张仅这样内力全力运转却可以称得上是一件奇事了。

    而更让慕容垂惊异的是,张仅身上竟然有一些穴位正不断向周围泄漏着内气,在另外一些窍穴上却又有内外气混杂在一起涌了进去。如茨练功方法就连慕容垂都从未见过,恐怕整个江湖之中,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能解释这样的异象了。

    不过慕容垂能够看出的是,张仅此时的内气修为正在以一种夸张的速度不断增长着。就好像张仅还有一些空置的经脉,此时刚刚被突然练满了一般。

    然而张仅的内气修为早就已经达到了一种很高的境界,就算不上在每一条经脉上都登峰造极,但也绝不会有任何一条经脉仍未修炼的情况。

    慕容垂越是思索之下越感惊讶,于是便索性在张仅身边盘身坐下,仔细地对照着张仅的行功路线,一脉一脉地分析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仅终于悠悠醒转了过来,一种难以言明的通畅和舒适感瞬间充斥了他的整个大脑,更让他连眼前的人影都没有注意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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