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组合？奥德里安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四周。
哪有什么奇怪的组合，该站着的站着，该躺着的躺着，还有一个该咽气也快咽气的。如果美中不足是特利瓦尔还没有咽气的话，奥德里安不介意给他补上一剑。
葛莱蒂斯指着奥德里安，布莱特还有特利瓦尔依次说道：“一个星芒骑士的‘十芒’，一个骑士圣殿的‘位号骑士’，一个‘恶鬼’的核心人物。你说，你们这个组合是不是特别奇怪，我可不记得咱们骑士团和骑士圣殿间的关系好到，除了战争召集以外还有能够并肩作战的时候。”
骑士圣殿的“位号骑士”！？
奥德里安立刻转身挥剑，剑刃最终停留在了布莱特的脖子之前。
“你说他是骑士圣殿的‘位号骑士’，那我怎么没有见过他？”奥德里安向葛莱蒂斯问道，他这个询问不是怀疑葛莱蒂斯的说法，而是想要更详细的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葛莱蒂斯捻了捻自己肩头的一缕发丝，说道：“你当然没见过他，他立刻卡洛梅伊的时候是在五年前，那时候你还没加入星芒呢。我说的对吧，骑士圣殿的第四‘位号骑士’，白昼之剑——布莱恩斯。”
布莱特轻轻将奥德里安的剑刃推开，一边摇头苦笑一边说道：“随意弄剑可是很危险的，要是不小心伤到自己人就不好了。”说着，布莱特把奥德里安的剑轻轻推开。他的这个态度，就代表他已经默认了自己是骑士圣殿的“位号骑士”，白昼之剑——布莱恩斯。
“真没想到，当年那个小姑娘已经长这么大了，星芒额人已经彻底接纳你这个‘异类’了吗？”布莱恩斯轻笑着，一副感慨岁月变迁的模样。
葛莱蒂斯微笑着回应，说：“我这几年容貌都没有变化，而且五年前我就是大姑娘了。咱们只见过一面，也不熟，你不用瞎客套了。”
连虚弱将死的特利瓦尔也听了出来，骑士圣殿跟星芒骑士团很不对头，他先前貌似听到过类似的情报，不过没有在意。毕竟，在对待“恶鬼”的态度上，两方是惊人的一致——必须驱逐。
特利瓦尔砸了咂嘴，在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光他选择默默的观看。
“还有你，奥德里安，我也听说过你……”布莱恩斯被葛莱蒂斯怼了一句后耸耸肩，然后他转过身来打算跟奥德里安说上两句，不过他的话语很快就被无情的打断了。
重压，无与伦比的重压！布莱恩斯已经在第一时间调动全身的魔力进行抵抗了，但是他依旧被这股重压压弯了腰，连挺拔的站立都无法做到。
奥德里安冷眼看着布莱恩斯，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淡然随和模样。
“骑士总盟之人相见，必须互报各自的阵营和姓名，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布莱恩斯试图解释：“我五年前就离开卡洛梅伊了，这些规矩我可没听说过。”
“这个准则七年前就定下了，那时候你就已经是骑士圣殿的‘位号骑士’，你跟我说你不知道？”葛莱蒂斯有些气呼呼的，这个人连撒个谎都不会撒。
“那就是我忘记了，毕竟已经太久没跟自己王国的人相往来了。”
依旧是十分蹩脚的解释，不过奥德里安已经不打算在刁难下去了。点提一下，让对方稍微狼狈就好，在继续下去就影响友军感情了。他这样想着，于是便停止了自己的魔力威压。
奥德里安的魔力威压收回以后，布莱恩斯松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来心有余悸的看着奥德里安，开口说道：“果然，你不负‘怪物’之名，星芒一方，真是人才济济啊。”
说着，布莱恩斯将视线转到阿伊尔的身上，他的神情很是复杂，有着欣慰，也有着遗憾。欣慰的是有阿伊尔这般的年轻人涌现，遗憾的是他不是骑士圣殿一方。
“这么年轻就成为‘十芒’一员，这孩子也是很优秀了。”布莱恩斯最后叹息的感慨道。
“当然，阿伊尔可是特别特别优秀的。”一谈到阿伊尔葛莱蒂斯就来了精神，别人夸赞阿伊尔比别人夸赞她更让她感到高兴。
“尽管他现在还不是‘十芒’的一员，但是已经获得提名了，等他回去之后，就可以成为一名真正的‘十芒’成员了。这次的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葛莱蒂斯目光温柔的看着阿伊尔，在她的心底，阿伊尔的出现就像是在白雪皑皑的大地上冒出了一朵小草或者楔，这种不同的颜色让她分外珍惜。
还不是“十芒”的一员，只是获得了提名，布莱恩斯脑海中回荡着这些话。
或许可以破例给他一个“位号骑士”的提名资格，如果能够把这么优秀的年轻人从星芒那边拉到我们这边，那么这个特例也就值得。
“好了，我们离开吧，在这里不适合谈事情。”奥德里安并没有给布莱恩斯太多思考的机会，他直接单手拎起了阿伊尔，在他的一侧葛莱蒂斯张开怀抱做了个要东西的动作。
阿伊尔，给我抱着。
黑水镇的镇民在魔力回归之后陆续苏醒，他们醒来之后或许还会感到难以置信。那围绕他们许久的，近乎永恒的噩梦突然间就消失不见了。
……
当阿伊尔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陌生的木质天花板，耳朵里听到的是窗外美妙动人的音乐。
阿伊尔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房间的床上。这个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木桌几把木椅，在正对着它们的上方挂着一个吊灯。窗前的一侧放着一个木架，上面摆有一盆颜色鲜艳的花，其余的便是一个摆满书的大书架，一个衣柜连着鞋柜，最后就是从门口延伸至床边的地摊，阿伊尔踩上去感觉分外柔软舒服。
“我这是在哪？”这是阿伊尔醒来后心底的第一个疑问，先前发生的种种在他的心头掠过，最终阿伊尔深吸一口气，赤着脚走到窗边推开了窗。
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阿伊尔眯起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在他推开窗的同时，窗外那美妙的音乐声和喧嚣的呼喊声都清晰的穿了进来，屋外的热闹气氛一下子传递到了屋内。
今天，大概又是什么音乐节吧。
阿伊尔低头往下方看去，他的位置除外一件房屋的三楼，窗外的街道两侧占满了人。人头攒动，有的高声呼喊，有的兴奋的挥舞手臂，那些街边的男男女女看起来异常兴奋。在阿伊尔的对面，以及旁边的楼房中，也有许多从窗户探出头来的人们，有大人也有孝子。
此刻，一支队伍正从街道的那一边缓缓走来，队伍经过的地方人们的欢呼声就更加热烈了。
阿伊尔第一次见到那样的车队，一辆被各种色彩涂抹的五颜六色的马车缓缓驶来，拉车的是两只纯白色的骏马。不过那两只马儿或者呲牙花子，或者咧开大嘴在哪里像是大笑。阿伊尔一下子也被那两匹马给逗笑了，路边更是有许多人笑弯了腰。
在马车的四周跟着许多拿着乐器正在吹奏的人，在马车顶上有着一名穿着五彩衣服的男人在那里来回跳跃，还高高的举起自己的手臂。
这是参与今天音乐节的一组队伍，在音乐节的一天里，少则十几辆，多则数百辆，众多马车和队伍都会以这样的形式，按照自己规划的路线在安姆希瓦迅游演奏。
看着街道上的一幕幕，阿伊尔的身体和精神缓缓放松，回到安姆希瓦了，在安全的城镇内可以好好休息了。
深呼吸了几次以后，阿伊尔决定先看一会儿安姆希瓦特有的音乐节。而正当他准备倚靠着窗口稍微欣赏一下街道上的节目之时，一道惊喜的声音从他的下方传来。
“阿伊尔！？”
葛莱蒂斯从路边的街道上抬起头来，她刚好在阿伊尔的正下方，所以阿伊尔刚刚朝窗外看的时候第一眼没有看到她。
葛莱蒂斯用手一撑旁边一名秃头大叔的头顶，然后她整个人就飞身跃上了三楼的窗户冲进了房间内，顺手把阿伊尔直接搂进了她的怀里。
“你终于醒了，睡了都一天多了，按理说你没有受到什么头部创伤，一直昏迷着害我好担心。”葛莱蒂斯今天穿着一件米黄色的羊毛衫，下身穿了一件偏深色的宽松长裤，脚上却穿着一双凉鞋漏出可爱的脚趾。
除了盔甲、长裙还有便捷战斗装(一种皮革材料的装束，便于轻装作战)以外，阿伊尔还没有见过葛莱蒂斯穿过其他的衣物。
“嗯，醒了，葛莱蒂斯小姐今天的衣服很好看。”阿伊尔声音模糊的称赞着，葛莱蒂斯受到称赞开心的把阿伊尔搂的更紧了。
“是吧，昨天在安姆希瓦买的，这里的穿衣风格跟普亚和库萨都有差别，买了一穿还挺舒服的。”
阿伊尔只是木讷的嗯嗯回应着，葛莱蒂斯抱的太近使他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了。而且，一直紧贴着葛莱蒂斯柔软和散发着香气的身体，令阿伊尔的脸迅速的变得通红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阿伊尔见葛莱蒂斯因为太过兴奋和开心完全没有要松开自己的意思，他便顶着个大红脸从葛莱蒂斯的怀中挣脱了出来。
两人坐在地上对视了一眼，然后双双愣住。过了一会儿，葛莱蒂斯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她一边伸手揉着阿伊尔的脑袋一边捂嘴偷笑道：“阿伊尔真是长大了呢，害羞的这么不加掩饰。”
阿伊尔瞬间窘的想要找个地缝钻出去，他刚刚顶着个大红脸跟葛莱蒂斯对视那么久，现在他终于意识到了问题。
“那个，那……”阿伊尔闪躲着葛莱蒂斯的视线，一边避免自己与她对视一边想着换个话题冲淡现在的窘迫情况，“那个……左零他怎么样了？”
阿伊尔突然想起了左零，然后便脱口而出说出了那句话。葛莱蒂斯的手一下子僵在了那里，刚刚窘迫的气氛瞬间归于平淡，甚至还有些许沉重。
葛莱蒂斯沉默着没有说话，阿伊尔心想，会不会气氛冲的太淡了？
葛莱蒂斯又开始揉起阿伊尔的头发，不过这次是分外温柔的，她沉默下去完全是为了阿伊尔，她怕阿伊尔因为太过担心左零而情绪容易激动，所以她选择了很温柔平淡的方式来说。
“左零一直没有醒过来，他一直是那个昏迷的状态。我们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状况，呼吸停止，意识毫无反应，但是心脏却一直在跳动着。”葛莱蒂斯站起身来，说：“我们暂时没有想到什么方法能够让左零醒来，布莱恩斯在照看着他，走吧，我带你去看看。”
“布莱恩斯？”
“哦，他啊。”葛莱蒂斯拉开房门后转头对阿伊尔说道：“他现在是我们的一个新帮手，不过他所说的一切关于骑士圣殿的事情你都不要相信，我把你昏倒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你吧。”
……
葛莱蒂斯推开房门，满头大汗的布莱恩斯头也没回的说道：“你终于回来了，街上的节目好看吗，不过你要是每天都看不出半年也会腻的。快点来帮我下，要一直把这些溢出的黑色魔力驱回太消耗体力了。”(虽说我乐于帮助这孩子，但是你们也不应该完全把我当做苦力用吧)
布莱恩斯说完察觉到不对劲，他转过头来便看见了站在葛莱蒂斯身后的阿伊尔。
“你醒了。”
阿伊尔的视线自从踏入房间以后就一直停留在左零的身上，左零胸膛处的伤口还在。伤口处有明显的缝合痕迹，不过现在的左零伤口没法自愈，有许多黑色魔力源源不断的从那道伤口之中溢出来。
阿伊尔刚刚知晓了自己昏迷之后所发生的一切，知道了布莱特，应该说是布莱恩斯的身份。更知晓了黑水镇已经得到了解救，镇民都相安无事，起码在奥德里安等人离开的时候还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死亡讯息。
以及，左零现在的状态，如果找不到原因是何，他可能永远也无法醒来。
哪有什么奇怪的组合，该站着的站着，该躺着的躺着，还有一个该咽气也快咽气的。如果美中不足是特利瓦尔还没有咽气的话，奥德里安不介意给他补上一剑。
葛莱蒂斯指着奥德里安，布莱特还有特利瓦尔依次说道：“一个星芒骑士的‘十芒’，一个骑士圣殿的‘位号骑士’，一个‘恶鬼’的核心人物。你说，你们这个组合是不是特别奇怪，我可不记得咱们骑士团和骑士圣殿间的关系好到，除了战争召集以外还有能够并肩作战的时候。”
骑士圣殿的“位号骑士”！？
奥德里安立刻转身挥剑，剑刃最终停留在了布莱特的脖子之前。
“你说他是骑士圣殿的‘位号骑士’，那我怎么没有见过他？”奥德里安向葛莱蒂斯问道，他这个询问不是怀疑葛莱蒂斯的说法，而是想要更详细的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葛莱蒂斯捻了捻自己肩头的一缕发丝，说道：“你当然没见过他，他立刻卡洛梅伊的时候是在五年前，那时候你还没加入星芒呢。我说的对吧，骑士圣殿的第四‘位号骑士’，白昼之剑——布莱恩斯。”
布莱特轻轻将奥德里安的剑刃推开，一边摇头苦笑一边说道：“随意弄剑可是很危险的，要是不小心伤到自己人就不好了。”说着，布莱特把奥德里安的剑轻轻推开。他的这个态度，就代表他已经默认了自己是骑士圣殿的“位号骑士”，白昼之剑——布莱恩斯。
“真没想到，当年那个小姑娘已经长这么大了，星芒额人已经彻底接纳你这个‘异类’了吗？”布莱恩斯轻笑着，一副感慨岁月变迁的模样。
葛莱蒂斯微笑着回应，说：“我这几年容貌都没有变化，而且五年前我就是大姑娘了。咱们只见过一面，也不熟，你不用瞎客套了。”
连虚弱将死的特利瓦尔也听了出来，骑士圣殿跟星芒骑士团很不对头，他先前貌似听到过类似的情报，不过没有在意。毕竟，在对待“恶鬼”的态度上，两方是惊人的一致——必须驱逐。
特利瓦尔砸了咂嘴，在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光他选择默默的观看。
“还有你，奥德里安，我也听说过你……”布莱恩斯被葛莱蒂斯怼了一句后耸耸肩，然后他转过身来打算跟奥德里安说上两句，不过他的话语很快就被无情的打断了。
重压，无与伦比的重压！布莱恩斯已经在第一时间调动全身的魔力进行抵抗了，但是他依旧被这股重压压弯了腰，连挺拔的站立都无法做到。
奥德里安冷眼看着布莱恩斯，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淡然随和模样。
“骑士总盟之人相见，必须互报各自的阵营和姓名，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布莱恩斯试图解释：“我五年前就离开卡洛梅伊了，这些规矩我可没听说过。”
“这个准则七年前就定下了，那时候你就已经是骑士圣殿的‘位号骑士’，你跟我说你不知道？”葛莱蒂斯有些气呼呼的，这个人连撒个谎都不会撒。
“那就是我忘记了，毕竟已经太久没跟自己王国的人相往来了。”
依旧是十分蹩脚的解释，不过奥德里安已经不打算在刁难下去了。点提一下，让对方稍微狼狈就好，在继续下去就影响友军感情了。他这样想着，于是便停止了自己的魔力威压。
奥德里安的魔力威压收回以后，布莱恩斯松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来心有余悸的看着奥德里安，开口说道：“果然，你不负‘怪物’之名，星芒一方，真是人才济济啊。”
说着，布莱恩斯将视线转到阿伊尔的身上，他的神情很是复杂，有着欣慰，也有着遗憾。欣慰的是有阿伊尔这般的年轻人涌现，遗憾的是他不是骑士圣殿一方。
“这么年轻就成为‘十芒’一员，这孩子也是很优秀了。”布莱恩斯最后叹息的感慨道。
“当然，阿伊尔可是特别特别优秀的。”一谈到阿伊尔葛莱蒂斯就来了精神，别人夸赞阿伊尔比别人夸赞她更让她感到高兴。
“尽管他现在还不是‘十芒’的一员，但是已经获得提名了，等他回去之后，就可以成为一名真正的‘十芒’成员了。这次的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葛莱蒂斯目光温柔的看着阿伊尔，在她的心底，阿伊尔的出现就像是在白雪皑皑的大地上冒出了一朵小草或者楔，这种不同的颜色让她分外珍惜。
还不是“十芒”的一员，只是获得了提名，布莱恩斯脑海中回荡着这些话。
或许可以破例给他一个“位号骑士”的提名资格，如果能够把这么优秀的年轻人从星芒那边拉到我们这边，那么这个特例也就值得。
“好了，我们离开吧，在这里不适合谈事情。”奥德里安并没有给布莱恩斯太多思考的机会，他直接单手拎起了阿伊尔，在他的一侧葛莱蒂斯张开怀抱做了个要东西的动作。
阿伊尔，给我抱着。
黑水镇的镇民在魔力回归之后陆续苏醒，他们醒来之后或许还会感到难以置信。那围绕他们许久的，近乎永恒的噩梦突然间就消失不见了。
……
当阿伊尔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陌生的木质天花板，耳朵里听到的是窗外美妙动人的音乐。
阿伊尔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房间的床上。这个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木桌几把木椅，在正对着它们的上方挂着一个吊灯。窗前的一侧放着一个木架，上面摆有一盆颜色鲜艳的花，其余的便是一个摆满书的大书架，一个衣柜连着鞋柜，最后就是从门口延伸至床边的地摊，阿伊尔踩上去感觉分外柔软舒服。
“我这是在哪？”这是阿伊尔醒来后心底的第一个疑问，先前发生的种种在他的心头掠过，最终阿伊尔深吸一口气，赤着脚走到窗边推开了窗。
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阿伊尔眯起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在他推开窗的同时，窗外那美妙的音乐声和喧嚣的呼喊声都清晰的穿了进来，屋外的热闹气氛一下子传递到了屋内。
今天，大概又是什么音乐节吧。
阿伊尔低头往下方看去，他的位置除外一件房屋的三楼，窗外的街道两侧占满了人。人头攒动，有的高声呼喊，有的兴奋的挥舞手臂，那些街边的男男女女看起来异常兴奋。在阿伊尔的对面，以及旁边的楼房中，也有许多从窗户探出头来的人们，有大人也有孝子。
此刻，一支队伍正从街道的那一边缓缓走来，队伍经过的地方人们的欢呼声就更加热烈了。
阿伊尔第一次见到那样的车队，一辆被各种色彩涂抹的五颜六色的马车缓缓驶来，拉车的是两只纯白色的骏马。不过那两只马儿或者呲牙花子，或者咧开大嘴在哪里像是大笑。阿伊尔一下子也被那两匹马给逗笑了，路边更是有许多人笑弯了腰。
在马车的四周跟着许多拿着乐器正在吹奏的人，在马车顶上有着一名穿着五彩衣服的男人在那里来回跳跃，还高高的举起自己的手臂。
这是参与今天音乐节的一组队伍，在音乐节的一天里，少则十几辆，多则数百辆，众多马车和队伍都会以这样的形式，按照自己规划的路线在安姆希瓦迅游演奏。
看着街道上的一幕幕，阿伊尔的身体和精神缓缓放松，回到安姆希瓦了，在安全的城镇内可以好好休息了。
深呼吸了几次以后，阿伊尔决定先看一会儿安姆希瓦特有的音乐节。而正当他准备倚靠着窗口稍微欣赏一下街道上的节目之时，一道惊喜的声音从他的下方传来。
“阿伊尔！？”
葛莱蒂斯从路边的街道上抬起头来，她刚好在阿伊尔的正下方，所以阿伊尔刚刚朝窗外看的时候第一眼没有看到她。
葛莱蒂斯用手一撑旁边一名秃头大叔的头顶，然后她整个人就飞身跃上了三楼的窗户冲进了房间内，顺手把阿伊尔直接搂进了她的怀里。
“你终于醒了，睡了都一天多了，按理说你没有受到什么头部创伤，一直昏迷着害我好担心。”葛莱蒂斯今天穿着一件米黄色的羊毛衫，下身穿了一件偏深色的宽松长裤，脚上却穿着一双凉鞋漏出可爱的脚趾。
除了盔甲、长裙还有便捷战斗装(一种皮革材料的装束，便于轻装作战)以外，阿伊尔还没有见过葛莱蒂斯穿过其他的衣物。
“嗯，醒了，葛莱蒂斯小姐今天的衣服很好看。”阿伊尔声音模糊的称赞着，葛莱蒂斯受到称赞开心的把阿伊尔搂的更紧了。
“是吧，昨天在安姆希瓦买的，这里的穿衣风格跟普亚和库萨都有差别，买了一穿还挺舒服的。”
阿伊尔只是木讷的嗯嗯回应着，葛莱蒂斯抱的太近使他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了。而且，一直紧贴着葛莱蒂斯柔软和散发着香气的身体，令阿伊尔的脸迅速的变得通红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阿伊尔见葛莱蒂斯因为太过兴奋和开心完全没有要松开自己的意思，他便顶着个大红脸从葛莱蒂斯的怀中挣脱了出来。
两人坐在地上对视了一眼，然后双双愣住。过了一会儿，葛莱蒂斯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她一边伸手揉着阿伊尔的脑袋一边捂嘴偷笑道：“阿伊尔真是长大了呢，害羞的这么不加掩饰。”
阿伊尔瞬间窘的想要找个地缝钻出去，他刚刚顶着个大红脸跟葛莱蒂斯对视那么久，现在他终于意识到了问题。
“那个，那……”阿伊尔闪躲着葛莱蒂斯的视线，一边避免自己与她对视一边想着换个话题冲淡现在的窘迫情况，“那个……左零他怎么样了？”
阿伊尔突然想起了左零，然后便脱口而出说出了那句话。葛莱蒂斯的手一下子僵在了那里，刚刚窘迫的气氛瞬间归于平淡，甚至还有些许沉重。
葛莱蒂斯沉默着没有说话，阿伊尔心想，会不会气氛冲的太淡了？
葛莱蒂斯又开始揉起阿伊尔的头发，不过这次是分外温柔的，她沉默下去完全是为了阿伊尔，她怕阿伊尔因为太过担心左零而情绪容易激动，所以她选择了很温柔平淡的方式来说。
“左零一直没有醒过来，他一直是那个昏迷的状态。我们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状况，呼吸停止，意识毫无反应，但是心脏却一直在跳动着。”葛莱蒂斯站起身来，说：“我们暂时没有想到什么方法能够让左零醒来，布莱恩斯在照看着他，走吧，我带你去看看。”
“布莱恩斯？”
“哦，他啊。”葛莱蒂斯拉开房门后转头对阿伊尔说道：“他现在是我们的一个新帮手，不过他所说的一切关于骑士圣殿的事情你都不要相信，我把你昏倒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你吧。”
……
葛莱蒂斯推开房门，满头大汗的布莱恩斯头也没回的说道：“你终于回来了，街上的节目好看吗，不过你要是每天都看不出半年也会腻的。快点来帮我下，要一直把这些溢出的黑色魔力驱回太消耗体力了。”(虽说我乐于帮助这孩子，但是你们也不应该完全把我当做苦力用吧)
布莱恩斯说完察觉到不对劲，他转过头来便看见了站在葛莱蒂斯身后的阿伊尔。
“你醒了。”
阿伊尔的视线自从踏入房间以后就一直停留在左零的身上，左零胸膛处的伤口还在。伤口处有明显的缝合痕迹，不过现在的左零伤口没法自愈，有许多黑色魔力源源不断的从那道伤口之中溢出来。
阿伊尔刚刚知晓了自己昏迷之后所发生的一切，知道了布莱特，应该说是布莱恩斯的身份。更知晓了黑水镇已经得到了解救，镇民都相安无事，起码在奥德里安等人离开的时候还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死亡讯息。
以及，左零现在的状态，如果找不到原因是何，他可能永远也无法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