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尚飞转身,只见方棣州正向他大步而来。

    大哥来了。

    大哥什么时候来的?

    戚尚飞心头一掷,刚才程火青说出的这番无情话语,是不是因为知道大哥来了?她在保护他?

    “方少帅……”程火青立马跨步走到了方棣州的身边,还退到了他的身后。

    “尚飞,你跟程火青在这里聊什么呢?我看你们好像聊了很久……”方棣州又漫不经心的问。

    “大哥,我有话想对你说,我……”因为心虚所以戚尚飞有点结结巴巴。

    “唉呀……”程火青赶紧用小手扶住额头轻呼一声,然后向地面滑去。

    方棣州眼疾手快的伸出健臂,直接扣住她的纤腰将她打横抱起,还关心询问,“怎么了?”

    程火青伸出两只小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又怯怯的看着他英俊的面容,小声的乞求,“方少帅,我头晕,我们能不能先回去?”

    方棣州深深的看了她两眼,再对戚尚飞说:“好。尚飞,我们先走了。”

    也不等戚尚飞应,他便抱着她离开。

    看着他们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戚尚飞忽然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掏空了一块。他想:程火青,他已经对她动了心。

    还有,她大概不知道,他根本不需要她的保护……

    这时候有许多名媛朝这边聚集过来,她们看见狐王异常的激动……

    “你们快看,那是天山雪狐,天山少主坐下的爱宠。”

    “天啊,是啊,真的是啊……以前我在杂志上看到过这只雪狐,听说它是雪狐之王,生下来就有灵性,而且寻常人都无法靠近它……”

    “我竟然看到了狐王,不行,我要摸摸它……”

    说着就有两个胆大的名媛,朝狐王跑过去。她们伸出手,想摸一摸它。

    但是很快听得“啪啪”两声,两颗枣直接甩在了她们俩的脸上。

    “啊”一声惨叫传来,那两个名媛又四爪朝天直接摔在了地上。

    现场一片混乱。

    众人再抬眸去看狐王,哪里还有狐王的踪迹?

    狐王和天山都像是一个传说,那里蒙着一层古老而神秘的面纱……

    商务豪车里。

    程火青坐在后座,侧眸看着身边的男人。方棣州正垂眸看着腿上的文件,一言不发。

    他将她丢进车里后就不说话了,深邃如雕琢的脸部线条都沉了下来,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渗人的寒气。

    很明显,他是不开心了。

    程火青犹豫了一下,然后主动的靠到了他的身边。她伸出两只小手抱住他的健臂,轻柔的开口,“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

    方棣州没有看她,只是冷哼一声。

    “我跟二殿下没有任何关系,今天我也将话说明白了,他大概是看我可怜,他那样高贵身份的人是不会看上我的……”她又说。

    话还没有说完,方棣州直接伸手扣住了她小巧的下颌。他讥讽的似笑非笑,道:“怎么?刚才装昏倒还不够,现在还来偏袒他?你是有多么担心我会对尚飞不利啊?”

    程火青又直视他幽深的狭眸,没有一丝一毫的躲闪和回避,说:“我不是怕你对他不利,我只是怕你误会,我们能不能不要每次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吵架?”

    吵架?

    方棣州的眸光越冷,他已经尽量克制心里的戾气了,不动她,只一个人生闷气。

    换做以前,他早就掐她脖子了。

    在party里,她和戚尚飞眉来眼去他看得分明,后花园里,他也听清了,戚尚飞想要她……

    他这个二弟眼光甚高,总统开了一个宫廷party让他挑选美人,但是他谁都不喜欢,只喜欢她,她可是他的女人!

    程火青继续软语求他,“方少帅,我现在只想跟你安稳的过日子,以后我不出门了好不好?我也不去……不上学了……”

    说着程火青从座椅上下来,缓缓跪在男人的腿边。她还伸出两只小手将腰侧的拉链打开,然后将长裙往下趴,露出了她腻白纤柔的上身,最后她去解男人精硕腰间的皮带。

    方棣州看着她眉眼顺从而安静的样子,然后按住了她的小手,诧异的冷问,“你干什么?”

    程火青又抬起头看他一眼,“你不要生气,我会乖乖的……”

    说完她拉下男人的裤链,然后低下脑袋……

    方棣州没有阻止她,他就是想看看她可以退到哪一步。以前他逼着她用这种方式取悦他,她都不肯,可是现在他的面色稍有不对劲,她就用自己的身体来哄他,就连这种方式都信手捏来。

    他不喜欢她这个样子。

    这样战战兢兢,毫无生机的样子。

    方棣州不禁又伸出右掌,推开了她的额头。

    “怎么了?是我做的不好?”程火青又茫然不解的看着他。

    方棣州伸臂扣住了她的小蛮腰,然后将她捞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将她脱到腰间的长裙穿回去,再开口道,“以后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

    他不是喜欢么?

    程火青又攥着自己的手指,低下头去应说,“哦。”

    看着她低垂的小脑袋,方棣州忽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大手捏住了。他有点喘不过气,自从她好了就变成这样,像是灵魂被抽空了,只剩下了一个空架子。

    他又垂眸,心疼地吻上她的小脸蛋,问她,“喜欢那只雪狐?”

    他发现了,她跟雪狐玩的时候双眼很亮。

    “嗯。”程火青又诚实的点了下头。

    方棣州说:“传说那只雪狐已经活了两百年,历代守护着天山一脉,只有天山的王者才能拥有它。尚飞跟天山少主私交很好,所以才带回来养两天。雪狐就算了,女人不是喜欢逛街么,明天我给你一张卡,你随便去买东西,钻石珠宝都可以。”

    程火青又抬眸看了看他,然后乖巧的道谢,“哦,谢谢了。”

    方棣州愈发觉得心疼,而这种疼只有在紧紧抱着她时才能缓解一点。他的吻又从她的脸蛋流连到她的耳垂,哑声询问,“为什么不去上学了?”

    “我怕有人跟我说话,你会生气……”程火青说。

    “不会的,刚才是我情绪不太好,以后我一定改,明天你就去上学,嗯?不然你待在家里会闷坏的……”方棣州说。

    商务车里的挡板已经伸起了,但是驾驶座上的齐副官还是能听到后面的谈话。自家少帅这么低声下气的说话,这还是他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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