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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嘶四条大虫子似乎并不知道马三炮同样是可以干掉它们的同类的,大张着嘴叫唤着向两人冲了过来。

    马三炮满不在乎的把头一偏道:“这四条虫子就交给你去对付好了,我抽根烟”完还真摸了根香烟出来叼在了嘴角,有个忠心不二的跑腿还是相当不错的。

    欧阳极一点头,脚下一踩马镫纵身下马,赤手空拳掠向四条大虫,身为境武者的他自然是不会把区区几条死亡虫放在眼内,即便这几条虫子再怎么大条它还是虫子。

    四条死亡虫半截身子还埋在地下,露出地面的半截已经过了三米,比水桶还粗壮的暗红色身体上布满了条条扭曲的花纹,那模样有点像以前在枯门岭见到的巨蟒,只不过这些东西比巨蟒丑陋。

    嘶嘶四条死亡虫同时张开菊花瓣的口器对准了欧阳极,还没等他近身就喷出来四道绿色的粘液。

    欧阳极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些带着高腐蚀性的粘液,他双掌平伸左右一扫,身子如陀螺般转了半个圈,飞喷而至的粘液被两股劲风扫到了一旁,连一星半点也没沾上身,落地的粘液冒起了一阵刺鼻的白烟,这东西的确带着绝强的腐蚀性。

    “混账东西,去死”欧阳极双掌一错,化推为切,一记凌厉无匹的掌刀破空劈出,只听得嗤啦一声裂响,首当其中的那条死亡虫被一柄无形的利刃斩断,成了两截。

    一击得手,欧阳极再也没有半分犹豫,双掌左右开弓连劈带削,破空掌刀一刀快胜一刀,转眼间就把对面的三条虫子全斩成了两截,绿色的虫血洒了一地。

    断裂在地的死亡虫立刻往地下钻,马三炮连忙高呼道:“把它们脑袋里的珠子取出来,否则不会死”话间反手从腰间拔出诛宝剑往欧阳极一抛:“用这个,把虫脑珠剜出来。”

    欧阳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扬手接过诛宝剑对着虫头闪出四道青芒,凭诛宝剑的绝世锋锐轻易就把虫头破开,现出一颗在颅脑中闪烁不定的虫脑珠。

    四颗虫脑珠很快都被取了出来,欧阳极似乎用剑上了瘾头,手握诛宝剑竖劈横扫,只用了不到一分钟时间就把地上的死亡虫切割成了一堆散肉块,血淋淋的很是恐怖,浓重的血腥气被风一送扑鼻而至,让马三炮好一阵皱眉,心,这老头骨子里就是个典型的暴力份子,生就是个做屠夫的料啊。

    这四条死亡虫远没有以前被马三炮斩成两截的运气,撞上了欧阳极这么个手持利刃的疯老头,全部被切成了二两一块的虫肉,就连埋在地下的半截也被他强拉了出来,又是一阵庖丁解牛,满地虫子肉不堪入目。

    呼欧阳极挥剑把最后一块虫肉化整为零,长舒了一口浊气,手上虚扣着八颗虫脑珠返身走到了马三炮面前,依依不舍的望了一眼手中的诛宝短剑,倒转剑柄递了过去,但凡是古武者都会喜欢上诛宝剑这种绝世神兵,这老头自然也不例外,上手过了一回瘾就有些舍不得了。

    马三炮接过诛宝剑反手纳入剑鞘,瞥一眼满地腥臭的虫肉,心头徒然浮起一丝不安的情绪,如果真像欧阳极所的,就在前面那片戈壁沙漠里藏着数量众多的虫子,要是成百上千的虫子一股脑全来了会是怎样一番景象?想想都头皮发麻。

    “你们这是做什么?”一个冰冷中抑制不住愤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马三炮思绪一停,不用转身也知道是阿尔斯楞大伯到了,心头暗暗不爽,搞什么,刚才我扯着嗓子叫了老半不见有人应声,宰了两条破虫子跳出来问我做什么?怎么跟戴红袖章的老头老太太样的,有本事你罚我款啊!

    阿尔斯楞刚才正好在照顾那些毒发的守卫,忙得焦头烂额,隐约听到了一两声也分身乏术,只怪这该死的毒药太过霸道,中毒的人要么浑身骨酥筋软,要么徒然陷入一种疯狂的境地,如果不能及时控制住中毒饶行动,很可能做出一些自残的行为,最后迫不得已打昏了几个才抽出时间赶过来,没想到见到这一地的虫尸。

    马三炮从马背上取下来一个药坛子拍了拍,道:“听人这里有一票人中毒了,这解药是从察哈拉兀术老婆手里弄来的,我听大伯您话中气十足,消息肯定是假的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阿尔斯楞听到解药两个字双眼蓦然一亮,一个箭步冲上前来伸手抢过药坛子,打开来闻了闻,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解药怎么这样的,一股子骆驼屎味道。”

    还别他这鼻子真够灵的,这解药中有一味就是新鲜温热的骆驼屎,就像甘草粉用竹筒装着搁粪坑里捂个七七四十九,就成了一味清热解毒的好药‘人中黄’,这骆驼屎用得好比那玩意还要直接有效。

    马三炮见阿尔斯楞对这些药膏持怀疑态度,心里又是一阵不悦道:“你管什么马尿骆驼屎的,能解毒就行,这玩意我来之前找了个俘虏喂过了,没有副作用。”

    阿尔斯楞这才回过神来,伸手一指地上虫肉道:“最好是把这些碎肉一把火烧了,否则有可能把戈壁沙漠里的死亡之虫引过来。”

    马三炮摸了摸鼻子道:“这一地的碎肉想烧也没办法聚拢到一块了,还不如弄点土埋了拉倒。”

    阿尔斯楞一脸严肃的道:“死亡虫在沙漠和泥土中嗅觉异常灵敏,如果把这些碎肉埋入地下远在百里之外沙漠戈壁中的虫子都能闻到同类死去的气味,这些虫子是一种报复性极强的生物,一旦激起它们的怒火后果很严重。”

    马三炮心头一凛,闪了一旁的欧阳极一眼,没好气的道:“娘的,杀几条虫子非要零皮碎剐,现在好了,切碎了不能归总,老鼻子麻烦。”

    欧阳极不以为然的道:“主人,不是老奴托大,凭你我主仆的手段这些虫子不足为惧,来多少都可一并除了。”

    这老头得真没错,两名境武者联手只要不遇到像嘎哒梅林那种怪物,这些死亡虫就是些任砍任切的瓜菜,实在杀厌烦了要离开虫子再多也没辙,这些没脚的软体动物行动能力有限,如果遇到什么岩石之类的硬物它们的钻地赋就成了没用的东西,不管怎样,动物的智慧永远是不及人类的,这也是为什么人类才是地球之主的原因。

    马三炮没有再多什么,拿过另一个药坛子塞进了阿尔斯楞怀里:“行了,您先拿药膏去救人吧。”

    阿尔斯楞点头嗯了一声,一转身向大山深处飞纵离去,对他而言现在解开守卫们身上的毒才是最重要的,那些什么虫子到时候再去理会。

    马三炮已经达成了目的,解药送到他也该回王城休息了,折腾了一一夜没眯眼,铁打的人都会感觉到累。

    欧阳极牵马上前,低声道:“主人请上马,只要回到王城就不用去担心什么虫子了,它们根本钻不透城内铺砌的青砖地面,您大可以安心睡上一觉。”

    马三炮微微一笑,踩镫纵身上马,在蒙古这些日子别的东西没学会,骑术可谓是无师自通,现在他已经可以马上马下挥洒自如了,相比起常年生活在马背上的蒙古健儿们也不妨多让。

    东方的空一轮晕红的日头慢慢爬升,有如一个赖床不想起的少女,挣扎着从舒适的大床上爬起来。主仆俩拍马返回了王城,正如欧阳极的,马三炮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张床海睡上一觉,等睡醒了就要准备回国的事宜了,这里毕竟不是他生长的地方,或者他根本不属于这里。

    王城门前的守卫还是老样子,守着坦克和火箭发射器优哉游哉的闻鼻烟聊,不过当他们见到马三炮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挺直腰杆站得笔直,就好像一尊尊蜡像,反差相当大。

    做缺面一套背面一套不奇怪,就像契科夫写的变色龙,人都是善变的,所不同的只是变化的程度不同而已。马三炮进到城门边笑了,因为他看到了刚来时遇上的大胡子守卫,没想到这厮还在看门,倒也是非常敬业的。

    主仆俩直接来到了汗王宫门前,这里的侍卫都认识马三炮,态度殷勤得让人有些无福消受,就差没把洗脚水送到面前来了,王子就是以后的汗二代,谁得罪了就吃不了兜着。

    从侍卫们口中得知汗王昨晚也是一夜未眠,今早刚睡下还不到一个时,马三炮也没有去打扰老爸,又问起了塔娜的情况,侍卫告诉他汗王下令帮王子妃安排了一间偏殿,就在汗王宫左侧。

    知道了这茬马三炮立刻打消了另找一间偏殿睡觉的念头,直接来到了塔娜暂住的偏殿门前,用透视之眼隔着门墙一阵扫视,发现在主卧室铺着白羊绒毛毯的大床上铺陈着一副让人心动不已的娇妻恬睡图,这厮用诛宝剑挑开了门栓,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门口站着两名侍卫,等王子进入殿门,他们两个很自然的伸手把门关上,王子进了王子妃的房间,这个就像一把钥匙开一把锁那么和谐正常。

    先用脚后跟踩在地毯上再落脚掌,马三炮不知道古代的采花大盗们是不是这样走进诸位姐们闺房的,反正今他是用上了这招,悄无声息的潜入塔娜房间,就在他以为这次偷香窃玉进行得很成功的时候却发现侧躺的娇妻眼睑微微跳动了一下。

    原来塔娜在他进入房间的那一刻已经醒了,只不过为了配合某人采花没有睁眼,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马三炮飞快的解除身上武装,只剩下一条裤衩儿,他伸手揭开娇妻身上的薄毯一角,侧身钻了进去,手掌从肩头伸过去直接扣住了一团软的!怎么没摸到那颗好豆?贴了块什么膏药……

    触手处白面馍有了,原本应该是‘好豆’的位置却贴了块酷似邦迪的玩意儿,这可让马三炮有些纳闷了,奇怪,难不成这地儿还会受伤么?诧异之下用指尖挑起‘邦迪’边角,很快就摸到了一颗完整的蓓蕾,捏捏拨拨也没发现上面有任何伤痕,反倒是把塔娜心尖尖上的火撩了起来,翻过身眸子里荡漾着两汪秋水。

    “你干什么?”塔娜低声嗔了一句,双颊已浮起了一层红晕。马三炮邪邪一笑,用指尖揭开了那块形似八瓣太阳花的‘邦迪’,拿出在她眼前一晃,笑道:“这是什么新潮玩意?我还以为你受伤了……”

    塔娜红着脸伸手一把抢过了那块‘邦迪’,低声道:“不告诉你”

    马三炮笑道:“不告诉我算了……”话间突然用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拨开了阻隔。

    “唔!”塔娜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低哼,早已做好了准备瞬间升温。

    或许是因为经历了几场血与火的洗礼,马三炮浑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力,他迫切需要释放内心压抑的情绪,在这片战场越战越勇,仿佛永远不知疲倦一般。几度飞上云端雾峰。

    放完所有力的马三炮翻身躺下,用臂弯垫住了娇妻脖颈,塔娜挣扎着翻身坐了起来,从身旁取出一叠纸巾,不得不承认,女人总是比男人想得周到,尤其是当她们愿意全身心接受一个男饶时候。

    有人把幸福很抽象的定义为物质上的,也有人把幸福这玩意定义为刹那之间的感觉,就好像佛家所的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往往当你处心积虑追寻它时,它正悄然从指间溜走。

    不知觉,马三炮在享受幸福的过程中沉沉睡去,疲倦的塔娜像只乖巧的猫偎依在他胸前也安然入睡,嘴角还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日上三竿,汗王宫中一片肃静,阿希格一身正装端坐在王位上,这位摈除痼疾又寻回了儿子的汗王一扫多年的病态,严肃的脸庞凭空多了几分威势。

    两排面色冷肃的侍卫分立大殿两旁,他们脊梁挺得笔直,右掌虚按住腰间的刀柄,为整个大殿添了几分肃杀之气,大殿中央跪着两位族中长老和十余名族人,这些人都是得知察哈拉兀术死讯后主动跑来请求宽恕的。

    这几阿希格所表现出来的实力的确让这帮居心叵测的族人们震惊了,察哈拉兀术的死更是断绝了他们所有后路,再加上汗王寻回了失散多年的王子,而且这位王子还是个武力值强悍无比的绝顶高手,这一切的一切有如一颗颗重磅炸弹在他们心头接连爆开,最终让这群二五仔墙头草一类的家伙选择了主动跪地求饶。

    这群跪伏在地的家伙面前都放着一些物件,黄的白的纸的堆叠在一起,当然不包括他们花掉的,心怀侥幸藏私的,不过大多数人都选择了把东西交上来减轻罪罚。

    列坚跟察哈尔台两人面前堆放的财物是最多的,用四个大木箱子装得满满当当,这两位长老并没有藏私,因为他们知道阿希格手上掌握了所有人收受财物的数目,这都归源于察哈拉兀术的多疑,每次送出去一笔财富都要详细记录下来,而那份记录早已经到了汗王手上。

    阿希格汗手掌轻轻抚摸着扶手上的半身像,这已经成了他每次坐上王位时养成的习惯,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自己不再孤独,十多年养成的习惯不会更改。

    时间在沉默中分秒流逝,坐在王位上的阿希格换了个尽量舒服的姿势斜靠在王座上,跪着的人膝盖都已经发麻了,不少人额头上冒出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尤其是两位长老,他们膝盖都开始发抖了。

    按理就算是请求宽恕也应该有人出声话不是,但这群自以为聪明的家伙结伴而来原本是打着法不责众的主意,没想到刚进汗王宫阿希格汗就摆出了这样一副阵势,等众人满心忐忑的跪下之后他只对侍卫们了一句话,不管是谁先开口求饶的立刻当场格杀。

    这句话有如一柄悬顶利剑,这群原本还抱有侥幸心理的家伙一个个面如死灰,他们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傻乎乎的送肉上砧板,看来阿希格汗是根本没准备饶恕他们,现在想逃已经晚了。

    阿希格现在已经明白了是自己以前太过宽容才会造成今时今日的局面,对于这群见利忘义的家伙一定要让他们尝些苦头,至少以后在面对同样的情况时能有所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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